南酥單這個地方看起來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難民營還在那裡,裡面的人似乎更多了,所有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沒人想要改變,這些人也沒有機會改變。
現在朱巴最好的酒店是兩年前的開業的皇冠酒店,最普通的房間每晚700多軟妹幣。
不過在這裡算是物超所值,酒店有自己的發電機和淨化裝置,甚至有乾淨的游泳池。
距離市中心也很近,入住的基本上都是來朱巴做生意的有錢人,以及正府官員,當然也有UN的工作人員住在這裡。
那幾個專家倒是並不怎麼在意住宿條件。
“徐董,我們要是在乎,就不會到這裡來了。”
說話的是其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不過看起來更像是五十多歲的。
膚色黝黑,那裡像是大學院校的教授更像是個農民。
他說的倒也是,這裡的條件再好也是南酥單,非洲大陸,不,應該是全世界最落後的國家。
“那好吧,之後的事情就拜託幾位了。”
徐川很少這麼客氣的跟別人說話。
“幾位放心,你們的安全我會全權負責的,而且這裡的安全形勢已經比一年前好多了。”
正說著,酒店外面響起了噼裡啪啦的槍聲,不過聽聲音至少是在五公里之外。
這讓徐川的表情可難看的要命。
MD,誰這麼不給面子,專挑這個時候搞事情。
這要是眼前幾個一害怕,反悔不幹了,他找誰說理去。
不過眼前這幾個似乎並不怎麼在意,“徐董,你放心吧,非洲我們不是沒來過,以前我們有援助專案去過坦桑。”
“不過說起來,這都十來年了吧。”
幾個人聽著外面的槍聲,然後聊著以前的光輝歲月。
徐川給張彪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去問問這特麼是誰給他上眼藥。
這一次張彪看懂了。
幾分鐘不到張彪返回,在徐川的耳邊說著,“這是最近冒出來的一個小幫派,跟安全部隊的人打起來了。”
徐川沒等對方說完,“無所謂,讓桑伯恩派人滅了他們,這幾天我不想在朱巴聽到槍聲。”
安布雷拉在南酥單的總部營地,就建在白尼羅河的東岸,控制著目前連線兩岸唯一的一座大橋。
現在經過了一年來的經營,安布雷拉拿到了南酥單正府的九成防務合同。
不僅是軍隊的訓練,裝備的採購,人員培訓,安全保障,幾乎都是安布雷拉的人承包的。
但其實加一起也沒多少錢,南酥單有個屁的錢。
他們也就會把北部部落武裝控制的油田拿出來賣掉,反正實際控制權也不在正府的手裡。
安布雷拉要是有本事拿到,就算是承包費用了。
靠,這幫黑蜀黍其實也挺精的,空手套白狼這種事真是誰都會。
桑伯恩已經在南酥單待了快一年,其他人都能輪流換班,就他這個徐川欽點的南酥單總督不能離開。
這傢伙見到徐川的時候簡直就是熱淚盈眶。
“老闆,你終於來了!”,桑伯恩打算給徐川來一個擁抱。
然後被徐川一腳踹飛。
“少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裡玩的有多開心。”
作為安布雷拉明面上的南酥單業務第一負責人,在安布雷拉展現出價值之後,朱巴的各方面都在盡力討好他,女人幾乎一天換一個。
這傢伙從開始的放不開,到現在的大金鍊子小手錶,也沒用多長時間。
“等你休假立刻去做個體檢,我可不希望你在這裡染上A字母打頭的某種病。”
桑伯恩的變化很大,不過也沒辦法,他必須融入當地的圈子裡。
而當地的圈子全特麼是這樣的,恨不得把鑽石鑲腦門上。
“好了,之後你可以回美利堅休息一段時間。”
徐川也知道不能把一個人放在這個位置上太久,這一年的時間,桑伯恩經手的現金就超過七八千萬美元。
等到他把持不住就晚了,徐川也不想用規矩處理掉一個跟了自己不短時間的親信。
“這裡的工作交給你的副手。”
攤子越來越大,總不能一直用桑伯恩這些人,他們也忙不過來。
新人的培養當然也是很重要的。
“沒問題,那小子精明的很。”
桑伯恩的副手是一個立筆亞人,他從當翻譯開始進入安布雷拉工作,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
能被選出來做桑伯恩的副手,也可以看出這人的能力。
“精明沒問題,你只要控制的住就行。”
徐川不打算在這上面跟對方說太多,既然交給了桑伯恩,那麼怎麼用就是他的事情了。
安布雷拉只需要控制住資金和後勤保障,不管誰在這裡都翻不起什麼浪來。
當然正規的專案管理也是減少腐敗的重要手段之一。
“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人員安排的怎麼樣?”
徐川說到了正事,桑伯恩的表情正經了起來。
“人員正在集結,朱巴的安全部隊正在對那夥人的落腳點進行前期偵查。”
“這件事交給你的副手,看看他有沒有能力坐這個位置。”
桑伯恩當然答應了下來。
“還有,那幾位專家的安全非常重要,一定要把安保佈置好。”
這幾個可是寶貝疙瘩,哪個都不能出事。
“我明白,老闆。”
這些話徐川在郵件裡說了幾十次了,他們怎麼可能不重視。
徐川的視線投到了窗外,外面營地的操場上已經集結了一支五十來人的隊伍。
當地人佔了不到一半,其餘的都是北非地區的人,大部分來自立筆亞和阿爾及利亞等地區,都是從訓練營裡出來的。
不過這些人可不是僱傭兵,他們現在都拿著南酥單的護照,和南酥單正府簽了正式的勞務合同。
在這一點上,安布雷拉從來不會給別人抓住破綻的機會。
十幾塊錢就能解決的問題,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人說安布雷拉是僱傭兵組織,他們可從來不會幫助任何一方進行戰爭行為。
之前搞事情的是一個名叫砍刀幫的新黑幫,他們吸收了一些被安全部隊刷下來的殘兵,最近實力大增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們似乎沒發現最近半年,朱巴的反正府武裝都很少在城裡開槍了。
至於那些黑幫更是夾起尾巴做人。
不過安布雷拉在這裡並沒有像金三角那裡做的那麼徹底。
畢竟這裡可不是三不管地區,維和部隊以及聯合國的辦事處就在城市的南部。
搞出大規模的人員傷亡是很容易上電視的。
但是,這只是意味著安布雷拉的行動沒有這麼張揚而已,那些人該死還得死。
這些行動的佈置就用不著徐川操心了。
剛剛入夜,朱巴除了最繁華的那兩個街區,其他的地方大部分都沒有燈光。
南部的難民營並沒有安靜下來,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聲音。
叫罵聲,莫名其妙的乾嚎聲,孩子的哭鬧聲,當然還有男女的混合在一起的聲音。
一個帶著UN藍盔的華夏維和士兵,正站在自己的崗哨上,認真的注視著前面的難民營。
這段時間難民營的情況好了很多,之前的那些暴亂什麼的,出現頻率已經低了很多。
不過他們可不敢掉以輕心,這幫難民真的什麼奇怪的事情都能幹出來。
昨天半夜有一個傢伙爬過了鐵絲網鑽進了軍營裡,要不是監控一直有人盯著,沒準真出大事了。
等到找到這人的時候,大家發現這傢伙不僅視力有問題,聽力也有問題。
擦,大家都驚了,那他到底是怎麼鑽進來。
軍醫給他簡單處理了身上被鐵絲網刮出的傷口,然後叫當地的警察和救護車送去了醫院。
因為這件事,大家半夜都沒睡覺,重新把營地裡搜查了一遍,還要把鐵絲網有疏漏的地方補了起來,折騰了大半宿才算完事。
像是這種事情是有發生,不過能闖進軍營的還是少數。
不過好在目前反正府武裝的行動並不像之前那麼頻繁。
那種三天兩頭動用重火力的交火頻率已經下降了很多。
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不打仗對於這個國家的民眾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
班長杜峰帶著一個步兵班計程車兵,正沿著營區外圍進行例行巡邏。
周圍非常的安靜,除了一些野生動物的聲音,就是他們自己的腳步聲。
杜峰用對講機例行報告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讓其他人加快速度。
“最後一圈,我們就能回去睡覺了,都警醒點。”
“班長,外面好像好幾天沒有打仗了吧。”,其中一個人說道。
只要不是有特別要求,巡邏的時候不一定會要求聲音管制。
尤其是夜裡在自己的營地旁邊,大家說說話也更容易打發時間和調整心態。
“有一個星期了,除了零星的槍聲,很少有大規模的戰鬥。”
杜峰笑著回答道。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好訊息,否則他們每天的精神都要緊繃著。
不過在此之前,有差不多四個多月,每天都會發生大規模的戰鬥,是那種坦克裝甲車一起上的那種規模。
現在營區外的空地上還丟著十幾輛T64的殘骸,都是被反坦克導彈打爆的。
可見當時的戰鬥有多激烈,而且類似的戰鬥不止出現在朱巴。
然後過了這段時間之後,戰鬥的烈度忽然持續的下降,到現在已經連續一週沒發生過激烈的交火了。
“據說有一家叫安布雷拉的防務公司承包了正府的安全合同,不會是他們乾的吧?”
另一個戰士好奇的說著某個小道訊息。
“一幫僱傭兵而已,怎麼能指望他們?”
其他人當然不信,在這些戰士看來,僱傭兵只會帶來戰火和災難。
這件事杜峰倒是知道一些,安布雷拉的營地就在白尼羅河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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