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豐廠?
徐川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還好對方沒給他來一個王之蔑視。
說實話,以禮答糠的位置,能親自過來見自己,估計是砂睿琻給他出的主意。
不過,大豐廠是幾個意思?
“這個,李舒計啊……”
徐川措了措辭客氣的問道,“你是不是打算坑我呢?”
估計現在的禮答糠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跟他說話了。
“哎,當然不是……”
徐川笑了笑攔住對方的解釋,“李舒計,您是不是貴人多忘事,上次大豐廠那場大火,你們可是找過推特撤熱搜的。”
禮答糠拍了拍額頭,他把這事忘了,眼前這人手裡還握著這麼個東西。
“哎,徐總,此一時彼一時,大豐廠當時主要是工人的補償款出了問題,現在我們正府已經給補上了,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
“當然沒事了。”禮答糠笑著回應道,那個樣子似乎在說徐川想多了。
徐川真的有點不想搭理他。
“哈,那好啊,等下次大豐廠的工人再搞個大的,我絕對不幫你們撤熱搜。”
徐大少爺嬉皮笑臉的樣子,讓人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真的。
徐川不怎麼喜歡禮答糠這個人,這人是一個標準的正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當然在現在這個普遍共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時代,他看起來似乎也沒有錯。
但是不能忘了他的身份啊,如果這種人只考慮自己的仕途,最後倒黴的會是誰。
就像是盯一針負責的光明峰改造專案,如果不是他的默許怎麼可能短時間把所有的地皮全都賣了,到現在盯一針暴雷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
徐川直接搖了搖頭,“哎,李舒計,這件事不是我駁你面子。”
“先不說你的這個改造專案,就說大豐廠,你現在說沒問題了,我就問你大豐廠工人持股49%,這部分股權要怎麼處理。”
“你別跟我說這是跟杉水集團的經濟糾紛,那件事怎麼回事咱們都清楚對吧。”
杉水集團用跟大豐廠老闆蔡成功的借貸做了個局,目的就是為了現在大豐廠的那塊地。
因為光明峰專案這塊工業用地馬上就會轉成商業用地,只是地皮就能升值到十億。
蔡成功抵押了自己的51%的股權,而職工的股權委託書是他自己偽造的。
但是最後,竟然根據這份偽造的委託書,把大豐廠的全部股權判給了杉水集團。
“哎,我已經感覺自己夠無法無天了,沒想到你們還敢這麼作,你說萬一我用這種辦法收拾你們,你們哪個扛得住。”
徐川指著禮答糠的鼻子,“不把這些內部矛盾處理好,我不可能投資。”
“還有,就你那個破專案,別怪我說話不好聽,最多三年,不,兩年,至少一半暴雷。”
全是金融,房地產,你自己慢慢玩吧,我看你能不能把自己玩進去。
禮答糠,怎麼說呢,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作為金陵一把手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孩兒指著鼻子數落,臉色能好才怪。
“哎,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武薇已經無奈了,“人家可是金陵的一把手。”
“罵他是為他好,他不得請我吃個飯啊。”
徐川翻了個白眼,他不喜歡禮答糠還有那個棋童韋,上輩子看電視劇的時候,他就很奇怪怎麼會有人捧這兩個人。
一個標準的正治動物,一個是連掄J都敢私了的畜生。
很多人能把自己代入這兩個,徐川是很不理解的。
“可對方似乎也是好意。”,武薇給他倒了杯茶。
“好意,我也不一定要接受啊。”
徐川的眼睛眯了一下,“呵”
然後看著武薇說道,“基金會的法務閒著了嗎,讓他們過來一趟。”
武薇拿起電話給她的助理徐英子打了過去,告訴對方之後她才問起徐川要幹什麼。
“幹什麼?讓他們直接去聯絡那些大豐廠的職工,兩件事,一個幫這些人上訴,另一個是起訴金陵正府和杉水集團。”
武薇表情僵了一下,“你瘋了吧。”
“瘋了?呵,砂睿琻他們要謝謝我打算走正常流程。”
“還有。”,徐川伸手把武薇抱在懷裡,“小姐姐,你可能不知道你這個基金會在華夏的能量有多大。”
武薇很可愛的側著頭,“我的?你可是真大方。”
“沒錯,就是你的,之後我要把海外的一些專案合併進基金會,你可能真的會很忙。”
“海外,我們在緬甸那邊的援助專案已經開工了啊?”
武薇不瞭解他說的話的意思。
“那個的規模很小,等以後你就知道了。”
安布雷拉在中東,非洲地區同樣有很多打著慈善幌子的專案。
就比如立筆亞奧吉拉油田附近,圍繞著這一區域安布雷拉差不多修了一個小鎮,附近的部落人口很多都在這裡做生意,也有的是安布雷拉的僱員,同時也在這裡修了醫院和學校。
為什麼這麼幹,當然不是因為徐川錢多,而是為了維持這一地區的穩定。
安布雷拉僱員的孩子可以免費入學,其他平民的收費也很低,而且有些成績真好的會被送到班加西更好的學校。
當然不只是立筆亞,摩洛哥,葉門,啊賽敗僵,東南亞金三角,甚至之後的南穌丹他都打算實行這一套策略。
這些專案的規模越來越大,佔用了安布雷拉太多的精力,所以徐川打算把這些分出來。
徐川先不打算跟武薇說這些,他擔心這女人撂挑子。
之後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拿出手機把那個高曉琴的照片發給了還在香江的張彪,讓他把對方的雙胞胎妹妹找出來。
……
禮答糠在路上是越想越氣,不過這件事是砂睿琻交代給他的,怎麼都得給上司一個回話。
砂睿琻聽完對方敘述的過程,直接笑了起來。
“砂舒計,這次可不是我做的不對,我覺得人家壓根沒看得上金陵。”禮答糠的語氣明顯不順。
砂睿琻收斂笑容,認真的看著對方,“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對整件事知道的這麼清楚,如果他沒有把整件事仔細的考慮過,怎麼會說這些話。”
“他有句話說的很對,大豐廠如果再出一次什麼事件,就不是什麼撤熱搜的事情了,你這個主要負責人我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禮答糠的額頭有些微微冒汗,“我知道了砂舒計,大豐廠的事情我會立刻處理好的。”
砂睿琻點了點頭,他不可能去關注每一件事,哪怕這是一件涉及一千多號人飯碗的事。
在砂睿琻眼裡這其實真是一件小事,有人負責,有人承擔後果就足夠了。
……
南穌丹,五名追捕小組的成員已經下了飛機,一股熱浪讓他們身上的西裝顯得是這麼不合時宜。
“黃組長,兆橘長之前發了個電話號碼過來,讓我們落地之後就打。”
這人接過電話,然後撥了出去。
對方明顯是一個外國人,“你們到了?我就在機場外面。”
來人是一個頭發微卷的白人,穿著沙色的褲子和寬鬆的襯衣,後背上的汗已經溼了一片。
派克帶著太陽鏡站在車門邊,注視著進出機場的人群。
這裡人流不多,好幾個亞洲臉孔當然非常顯眼。
他揮了揮手,那幾個追捕小組的人走了過來。
“你們來的還真快。”
派克指了指後座,“你們要的人。”
那個黃組長探頭看了一眼,然後差點沒認出來是盯一針。
這傢伙滿臉是包,整個腫了一圈。
“別擔心,只是被蚊子咬的。”
派克走到另一邊開啟車門用刀把盯一針手腳上的紮帶割斷,並且解開他嘴上包著的膠帶。
剛獲得自由,盯一針就趴在車門處把嘴裡的襪子吐了出來,然後不停的嘔著。
“快抓我走吧,我要回華夏去坐牢。”
盯一針哭了出來,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
黃組長拿著盯一針的照片仔細的核對了一番,並且有人拿出一臺裝置比對了指紋,這才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派克扔給他一個手機,指著上面的一個號碼說道,“這是那個殺手的電話,這個號碼就是他的僱主。”
“我們幫你們拍了張照片,發過去應該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傳送就需要你們自己做了,我可不會寫華夏的文字。”
安布雷拉的服務非常到位,給盯一針的臉上抹了一些血跡讓他裝死,反正樣子已經很慘了,非常符合被拷打致死的情況。
長出了一口氣,黃組長站在派克的面前伸出手,“謝謝,非常感謝。”
而這傢伙笑著跟對方握了握,“唔該,唔該”
說完坐上車直接離開。
“黃組長,這傢伙是說的粵語嗎?”,其中一個成員問道,“可他為什麼要說謝謝。”
“可能是學的不好吧。”
任務差不多完成,大家也都有些輕鬆了起來。
“行了,事情還沒完呢,我們跟南穌丹可沒有引渡條約,怎麼回去還是個問題。”
盯一針聞言直接說道,“我的護照在身上,買張票我跟你們走,能算是自首嗎?”
他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
兆冬萊收到南穌丹的訊息時已經是半夜了,他是一點都沒有睡意。
他看了黃組長轉過來的照片,那副慘樣就說不是屍體都沒人信。
“那張照片發出去,其他的什麼都別寫直接關機。”
這件事只能在南穌丹當地做,然後偽裝成手機沒訊號,應該能拖延一段時間。
他滿心想要給砂睿琻報告這個好訊息,不過又看了下時間,決定還是轉天上班再說吧。
想了想給在杉水莊園的臥底發了個訊息,讓對方關注裡面的情況,尤其是兆銳瀧。
同一時間,住在杉水莊園裡的兆銳瀧收到了殺手發過來的照片。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