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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神兵顯威,血肉重鑄(4k)(1/2)

作者:觀星若塵夢
 「哧!」劍芒瞬間洞穿十數丈,點向彭餘的胸前。所經之處,空氣被瞬間撕裂開來,傳出了清晰的裂帛之聲。

彭餘剛剛身形一晃,躲開了彭離蓄力轟出的一拳,對他的身法多了幾分熟悉程度,以逐漸提升自己避開飛劍、亳發無傷地擒下彭離的把握。

然而,本應在閃躲後收勢不及的彭餘,卻有如提前預料了這一劍似的,毫無徵兆地突然探出左手,攔在胸前,手掌猛然一張,彷彿突然膨脹起來,向著瞬間而至的銀白色劍芒凌空抓去。

他的手掌並沒有真的變脹,變脹的是掌內蘊含著的磅礴勁力。

無形的勁力瀰漫開來,瞬間嵌入了劍芒前方的數尺虛空,化作了一道道彼此配合的絞輪,要將劍芒撕裂、絞碎。

對離體勁力的細微操縱達到了這種層次,已然能令天下九成的罡勁高手為之震撼,更別說,彭餘當前身體的勁力境界仍只是化勁級別。

剎那間,兩者之間炸開了銀白色的光芒,劍氣與勁力四散爆開,宛如化作了無數牛毛細針,洞穿了前方的手掌,有一半落在了彭餘的胸前,刺出了一個個深入臟腑的細小血孔。

原來,趙青先前在練習「乘御星天訣」的同時,並不只是簡單地提升對其掌握的程度,已然初步在劍芒之中融入了「聚散收合」的變化,使其變得更加難以阻擋。

僅僅出了一劍,就成功將彷彿算無遺策、不可一世的彭餘刺傷。

鮮血迸射,臟腑受創,彭餘第一次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隨即轉為了凌厲的殺機。

神勁高手的身神依附於他人身上時,幾乎必然藏於被附體者的某一個臟腑之內,以此汲取其人的能量維持消耗,並在需要的時候,奪取宿主身體的控制權。

彭餘的心之身神,當前正藏於彭櫛的心臟之內,兩相對應之下,能發揮出來的實力,比不匹配的臟腑要略高半籌。

在他看來,在自己的精心算計之下,絕不會出現意外,也無需將身神改換位置。

等到熟悉了彭離的招路,將其生擒拿下,拷問出彭氏多年來積累下來的丹藥所在,就能夠取得今天第二重大的收穫。

然而,趙青的出手突襲雖在彭餘的意料之中,但對方的劍芒威力之大、變化之妙,卻是給予了他重大的打擊。

任彭餘怎樣謀劃算計,卻也萬萬沒能想到,年方十四五歲的趙青,她出招的威力,竟然還遠在彭氏六老之上。

隨著身神所在之處受創,他的精氣神也瞬間受損小半,再無成功擒下彭離,拿到彭氏大批丹藥的可能。

價值數十萬金的丹藥就此化為泡影,彭餘不禁生出了滿腔怒火。

提勁暴退十數丈,激發消耗身體內的生機,他的胸口密密麻麻的細小血孔開始迅速地癒合。

彭餘身形變幻,雙足在地面上連點,繞開趙青隨後刺來的第二劍。

收起受創嚴重的左手,他探出右手,向空氣虛握一抓,凝出一柄用無形勁力打造而成的長戈,劃過一個奇異的弧度,藉著急衝而至的勁道,趁著她出劍的間隙,遙遙向對方啄去。

這一啄,盡顯彭餘神勁高手的功架,近二十丈的距離,似一步跨越,橫刃一收一搠,刃尖如一點顫震著的寒星,不斷變化,將無形兵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留下了層層疊疊的紅色戈影。

簡單樸拙的一啄,勁勢卻將趙青的方圓十丈盡數籠罩覆蓋,幾近無可閃避,令她除硬拼外,再無他法。

在戈頭鋒刃離趙青尚餘丈許之際,被裹挾而來的熾熱勁風,已令她有如身處火爐之內,空氣受熱躁動扭曲起來,可見此一啄中蘊含著的至陽功勁。

先前使戈的兩名老者戈法已然臻至玄奧的層次,但與彭餘現下使出的這一招

相比,簡直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下一瞬,趙青周身玉白色霧氣四散而出,展開了陰寒的明玉氣場,剎那間驅散了附近的熱力。

同時,在彭餘的路徑上生出了一個個真氣的旋渦,釋放出了驚人的吸力,旨在猶亂、固化敵方的出招軌跡。

毫曹子劍的劍尖,銀芒再次暴漲,且化作了漫天虛虛實實的幻影,似水銀瀉地,無孔不入的往半空中收回部分勁力、以對抗明玉氣場的彭餘攻去。

戈影、劍芒瞬間碰擊在了一塊,狂暴的氣勁激撞濺射,發出了接連的巨大爆響,一青一紅兩道人影向後翻飛而出。

趙青姿態自然,在十丈開外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彭餘飛出了近二十丈,衣袍支離破碎,右手也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細小血孔,穿透掌背,隱隱能看見其中晶白色的結霜,在阻止著他血肉的復生。

毫曹子劍作為一件足以比擬六氣境的神兵,在除了純粹的劍氣以外,也包含著陰陽五行的屬性。在「乘御星天訣」的催發之下,感應到趙青的明玉真氣,自然而然地發出了更為陰寒的銀白色劍芒。

縱然彭餘在出招時融入了他身神所攜神勁級別的至陽勁力,在質量上仍差了一個層次以上,瞬間便被化解擊潰。

「你沒有進行血祭,怎麼能夠發揮得出神兵的威力?」雙手接連受創,彭餘情緒大起大落,難以置信地吼問道。

在趙青第一次出劍之後,彭餘尚以為對方是隱藏了本身的修為,決意憑藉神勁的高層次勁法,迅速反殺。

沒曾想到,他的判斷卻出現了失誤,趙青不僅僅持有神兵,在攻擊層面也帶上了一分神兵的本質,近乎無可抵抗。

趙青一言不發,並不準備回答敵人的問題,而是雙足在地上一蹬,劍芒在空中劃出了兩個相嵌的銀圈,繼續向著彭餘攻去,要在剩餘的爆發時間內,將他一舉擊殺。

然而,在一陣激動過後,彭餘也快速恢復了冷靜,意識到對方多半是使出了一種在血祭以外的短時間爆發之法,於是施展出神入化的身法,一邊極力閃避,一邊向遠處燃燒著的村莊奔去。

就在彭餘剛剛掠過先前吳國秘衛躲藏過的、已然化為灰炭的柴堆時,一柄深紅色的短劍撕開了周圍的氣流,挾著天雷地火般的威力,從他的身後襲來。

在千鈞一髮的時間內,彭餘憑空挪移半尺,並左臂即將齊肘而斷時,主動將整條左臂內的精血盡數點燃引爆,向後激射噴出,令自己的速度不降反升,將趙青拉開了一段間距。

百餘丈的距離轉瞬即過,趙青重新追至離敵人十數丈的後方,再次一劍點出。

重重銀色的劍影,潮漲般往彭餘湧去,卻並沒有成功擊殺對方,只是帶下了一片不多的血霧。

原來,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又用無形勁力凝聚出一件堅實的防具,擋在身後,劍芒在十餘丈外威力稍衰,只刮下了薄薄一層血肉。

而就在趙青醞釀下一劍之際,彭餘的身形已然來到了村莊的盡頭,向著前方的山壁疾撞而去,撞開了一個巨大的破洞,泥塊石屑飛濺。

縱然此刻他的破壞力並不下罡勁第二關的好手,但要如此輕易地破開堅硬的山壁,以身體撞開直徑丈餘的大洞,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更別提,在丈餘的洞口之內,尚有一個深達七八丈、高有三四丈的洞窟。

亳無疑問,這其實是一個早就挖出來了的山洞,以碎石與泥土封住了外面,因此一撞之下,瞬間洞開。

一進入山洞之內,彭餘就倏然長嘯起來,震得洞壁塵土滾滾而落,震裂了洞內擺放著的數十個大缸。

趙青皺起眉頭,在一劍斬向敵人的同時,發覺這數十個大缸之內,竟然是無數堆疊起來的血肉漿沫

這個村莊的村民們,都被殺死放到了這些缸中了?

儘管不是第一次見到惡人的罪行,但這樣血腥殘忍的場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生出了難以遏止的怒火。

只見彭餘硬扛了一道劍芒,被攪碎了半邊腹腔,卻仍然釋發出了熾熱的火勁,將周圍因缸身爆裂而散落一地的血肉盡數點燃。

一時間,山洞內滿是蒸騰的濃郁血霧,遮掩視線與感知,難以看清其中他的身形。

劍芒在趙青的催動下,化作了數十根細長的銀絲,向洞內的各個角落極速反覆切割,卻不知道是否斬中了敵人。

隱約之間,她生出一種冥冥中的感應,洞內彭餘的生機與力量在迅速恢復與提升,且難以被打斷。

難以被打斷?想靠著無辜者的性命來恢復,就算難以打斷,也不能讓對方如願。

趙青將明玉氣場催發到極致,運足陰寒的真氣,向著熾熱的血霧蓋壓而去,將靠近洞口的部分,一寸一寸地凍結成為血色的冰晶,再壓成細小的冰粒,破壞著其內的生機。

血霧逐漸消散,顯露出了其中一個身披血衣、面孔陌生、臉型稜角分明的人影,散發出帶著幾分不圓滿之意的磅礴氣息。

此人原本缺失的左臂、腹部背部等位置的傷口,竟然得到了修復,看不出受損過的痕跡。

趙青心念微動,這個面孔,是彭餘的真正外表?被身神寄宿的彭櫛,現在已經完全被取代了吧。

「想不到?我與吳國秘衛交易的內容,就是在邊上存上一些施法用的血肉,以防意外發生。呵呵,現在果然用上了。」

彭餘漠然開口,身體懸浮在離地數尺的空中,證明他居然一舉提升到了罡勁的層次,可以將罡氣場墊於腳下。

「心之身神屬火,是我十二道身神中次強的一道,在血肉重鑄的狀態下,足以施展出本體的半成力量。能與這一具身體同歸於盡,你也足以自傲了。」

剛收回飛劍,趕到山洞外邊,彭離看清了洞內景象,不禁神色震怖,喃喃自語道:

「聽說蛻凡術除了使用天材地寶外,還有一種特殊的用法,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難怪,先王允常要在死前下詔將其封禁,嚴令曾修習者不可傳於他人……」

二十六前,彭餘叛出家族時,竊走了大量秘籍,其中就包括這一門惟有彭厲曾修習過的蛻凡術。

……

十二道身神?這已然是神勁第三關「主腦御神」的層次了,甚至可能更高。即使在神勁當中,亦屬於頂尖的一批。

血肉重鑄,又是什麼秘法?聽起來,似乎是一次性的爆發秘法,施展之後身體就得自毀?

趙青心中暗暗思索,正如彭餘沒聽說過「乘御星天訣」這種罕見的控劍之術一樣,自己遇上了敵人超乎尋常的特殊法門,也是正常之事。

不過,只有他本體半成的力量,估計還有著時間限制,就想跟我同歸於盡?

就算我的「乘御星天訣」暫時到了時間,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考慮到彭離也有著一些戰力,這算是一打二的局面。

想到這裡,她鎮定心神,冷冷地嘲諷道:「你空活五十餘歲,連下六氣境界都未曾達到,也有資格去搶奪周穆王的遺藏,妄想顛覆諾大的越國?」

「呵呵,整天東躲xz,庸懦無能,只有欺凌弱小的本事,還洋洋自得,簡直就是一隻在陰溝裡做夢的老鼠……」

彭餘聽到一半,已然忍耐不住,漠然的神情轉為暴怒,口中嘶吼道:

「以為激怒了我,就能影響我的實力?怒對應的是肝,可干擾不了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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