獐子。
在經過橋頭村時,趙軍對黃貴、解臣道:“老哥,讓姜哥給我帶路,你跟我張大哥,還有解臣先回家,把車開過來!”
現在陳學義已經昏死過去,不知道他情況到底如何,也不知道這屯北的小衛生所能不能救治,弄不好還得把人往城裡送。
就這樣,一行人兵分兩路,黃貴、解臣回橋頭村取車,張援民跟著送獐子。而趙軍揹著陳學義,由姜偉豐帶路,直往所謂的北屯而去。
趙軍這一進屯子,立即引起了屯裡人的注意,他們看著陳學義的慘狀,不由得跟上了趙軍,準備看個究竟、問個究竟。
說白了,就是看熱鬧!
“老唐大叔!”姜偉豐先一步衝進衛生所,大喊著道:“救人吶!”
此時衛生所裡,三個老頭、一個老太太,四個人在那兒看牌呢。
其中歲數最大的那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邵禿爪子。
之前宋蘭曾經說過,黃貴他爸媽在世的時候,跟這邵家老太爺是牌友。當時趙軍還納悶呢,這老爺子一隻手咋看牌呀?
只見這老頭盤腿坐在土炕上,單手抓牌速度絲毫不慢,抓起一張牌後,便將牌插在膝蓋窩裡。
因為他是盤著腿,牌往膝蓋窩裡一插,被大腿、小腿一夾,就剛好立住。
這牌局,不光邵雲金在,邵天鵬也在。只是另外兩人怕他們爺倆互相照應,就讓邵家的老爺倆坐對家,這樣就避免了上家給下家喂牌。
坐邵雲金上家的,是一個花白鬍子老頭,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正是這衛生所大夫的唐二奎。
至於邵雲金下家,是一個沒了門牙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捯飭的乾淨利索,小碎花的棉襖穿著,小疙瘩揪扎著,膝蓋上橫著菸袋鍋子。
此時老太太正盤著腿、眯著眼摸牌呢。
這老太太這把牌不錯,有腰有掌,喜的老太太眼角向下彎、嘴角向上彎。
忽然,姜偉豐冷不丁衝進來嗚嗷一嗓子,嚇得老太太一哆嗦,手裡牌一散,“媽呀”一聲,渾身才開始打顫,腦瓜門兒就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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