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援民又教這個小兄弟一些本事,只聽他道:“現在豬都往上走,你等它們扒溝的時候,一般都往山後身大堵子那兒去。等過完年,它們又該往下來了。”
“啊!”解臣把這些都記在心裡,然後衝張援民一豎大拇指,道:“張大哥,你真行啊!”
“那你看!”張援民自得一笑,道:“我也是老山狗子了……”
“哎,大哥!”忽然,解臣打斷了張援民的自吹自擂,他指著張援民背後說:“我軍哥今天干這兩仗也就夠過兒了,那你這縛豬鉤不白背了麼?”
“唉呀媽呀!”張援民頓時反應過來,忙摘下縛豬鉤拿在手裡,然後他邁步踩著趙軍、黃貴剛踩出的雪坑就往上跑。
沒跑兩步,腳下一絆,整個人直接撲進了雪堆裡,解臣一邊樂,一邊過去將張援民救起。
“哎呀!”張援民起來以後,先正當了一下頭頂的狗皮帽子,然後喊道:“我寶貝呢?”
剛才張援民摔那一下,縛豬鉤脫手而出,落進了雪裡。
這縛豬鉤就是鋼筋打的,又沉又細,落雪直接下底。
就這,張援民、解臣又找了半天縛豬鉤,等他們趕到時,黃貴都把那小炮卵子開完膛了。
二百七八十斤的小炮卵子,這幾天正往高山上移動,準備今年能成為一頭真正的公豬。
可讓豬沒想到的是,它今天還沒起床呢,就讓一幫狗給掀了窩。
這麼大的炮卵子,正是挑茬子的時候,一雙野豬牙跟匕首似的。
小炮卵子抖擻精神,兩個回合下來,就在大黃屁股上留了一道口子,然後又挑傷了黃貴家長毛狗的肩膀。
連傷兩狗,逼得其它獵狗不敢輕舉妄動,小炮卵子氣勢大盛,正欲血戰之時,黑虎摸上來了。
當黑虎咬住野豬卵子時,小炮卵子悍然轉身,匆忙之間也沒太留神,猛地一轉頭,豬腦袋甩旁邊青楊樹上了。
這樹要是空桶子,那還好說。可這青楊樹是活樹,水分十足,冬天一凍槓槓的!
野豬一回頭,撞了個七葷八素,緊接著就被白龍、二黑掛上了鉗子,隨後大胖又來了個泰山壓頂。
然後其它狗一擁而上,將小炮卵子撂倒在雪地裡。黑虎更是衝過去,掏住小炮卵子那從來沒用過的豬槍,一咬一扯之下,早晨沒起窩放水小炮卵子,瞬間就尿了!
按理說,公豬早晨頭一泡尿出去以後,戰鬥力會有所提升。但小炮卵子是尿血了,而且雙耳被掛,豬鼻子被悶,又有另外七條狗助陣,二百多斤的它根本翻不起風浪,只能在黑虎的摧殘下慘叫連連。
就這樣,等趙軍一到,小炮卵子即刻授首。趙軍、黃貴沒著急給豬開膛,先檢查了一下獵狗,發現大黃、二黑和長毛狗身上都被劃了口子,但傷口都不深,此時自己就止血了。
趙軍、黃貴這才放心,黃貴使刀給野豬開膛準備餵狗。等張援民、解臣趕來,又過半個小時,獵狗們都吃飽了以後,趙軍才讓解臣去攏火,並讓張援民把乾糧拿出來,準備墊吧一口再回家。
可就在這時,剛倒完嚼的黑虎忽然一揚脖。此時的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激動,起身就往外躥,只聽“嗷嗷”叫聲不斷,散在周圍的其它狗雖然都吃飽了,但聽見黑虎叫聲,也紛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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