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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你家趙軍會打獵不?(1/2)

作者:百李山中仙
 四蹄一捆,狍子更是扯著脖子叫喚,“吱啊”“吱啊”的聲音刺人耳膜。

而在前頭,大概三十米外,還有一隻狍子,以叫聲與趙軍面前這隻遙相呼應。

“走!”趙軍帶著李寶玉、解臣往前走,就見自己下捉腳那一片草地都被撲騰平了。

往前一瞅,大約三十米外,還有一大隻狍子趴在地上。

這隻狍子,是公狍子,體重在八十斤往上。和剛才那隻母狍子不一樣,這隻公狍子是一條後腿踩中了捉腳,它一站起來走兩步,白毛屁股就不由自主地往起一撅,小尾巴往上一翹,隨即前腿一跪,便又趴下了。

“上!”趙軍大手一揮,三人向公狍子圍攻過去。

繩子一套脖子,這大狍子更是瘋了一樣的折騰。

狍子雖然是食草動物,但它全身的野性全都在這一刻迸發出來。當真有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架勢,死命地掙扎著。

別看這狍子才八十斤,但它掙扎起來,三個人一時間都很難捂持住它。

這也沒辦法,要想打死這狍子很容易,砍根棍子朝著它耳根子削兩棒子,狍子就差不多了。

但趙軍想抓兩個活的,養到中秋節前,給姐夫拿去送禮。畢竟是一家人,姐夫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既然不能下死手,那就慢慢磨吧,趙軍使繩釦套著狍子脖子,但沒把繩釦拉緊,不管狍子怎麼掙扎,都不會勒死。

而李寶玉、解臣,則各使繩子係扣,各拴住狍子一條腿,只要狍子站起來,他們就一起用力,將其拽倒。

就這樣,反反覆覆地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筋疲力盡的狍子趴在地上,晃著腦袋看著趙軍等人,嘴裡發著“啊”、“啊”的叫聲。

這時,趙軍一扽繩套,將其頭往左一拽,李寶玉、解臣也是抓著繩子,抻著狍子左邊兩條腿,使其肚皮朝上,翻躺在地。

然後,李寶玉和解臣一擁而上,將狍子四蹄一纏,這才算完。

折騰了半個小時,三人都造了一腦門子汗,靠著大樹坐下休息,解臣歪頭把臉往肩膀頭蹭了下,蹭去臉上汗水,才對趙軍、李寶玉說:“過年前兒,我們家殺豬,我跟我哥抓那二百多斤老母豬,也沒這麼費勁吶。”

“呵呵。”李寶玉呵呵一笑,道:“山牲口,能跟家養的一樣麼?今天要沒那個捉腳,就這狍子啊,咱仨都夠嗆能摁住它。”

解臣聞言點了下頭,然後對趙軍說:“軍哥,你擱這兒歇著,我跟我李哥,我倆抬這倆狍子。”

趙軍搖了搖頭,道:“你在這兒看著,我和寶玉下去,讓張大哥上來跟你倆抬。”

“啊?”解臣一愣,卻搞不清楚趙軍這是什麼意思。

趙軍給他解釋說:“咱們那一車狗呢,就這麼把倆狍子抬下去,那幫狗不得瘋吶?

我跟寶玉下去,帶著狗往24大班去,你跟張大哥把這倆狍子送回去,鎖咱家倉房裡。完事,讓張大哥給你指路,你再開車來接我們。”

解臣一聽,當即答應下來。趙軍則和李寶玉起身,直往山坡下走去。

等下了山坡,來在車前,趙軍讓張援民在車上放狗。但小熊、大胖、白龍、黑虎卻是不能放,只能把繩子解下來,交在趙軍和李寶玉的手裡。

這是因為,這四條狗都帶溜子,萬一奔山坡上去,給那倆狍子咬了,可就白瞎了。

然後,趙軍又把抓住狍子的事告訴了張援民,並讓他去上頭,和解臣一起,倆抬那狍子下來,運回永安屯。

張援民聽完,攔住趙軍說道:“兄弟,這倆狍子整到家,你怎麼辦吶?”

趙軍被張援民問的一愣,但聽張援民說:“兄弟,這可不是家養的牲口,你說拴哪兒,就給它拴哪兒。這玩意,你給它拴倉房裡,那也拴不住啊。”

張援民此話一出,趙軍下意識地一點頭,張援民這話說的不假,狍子雖然不像麻雀那樣,被人抓住會絕食而死。也不像鹿,一生氣就長鼓眼脹。

但就這麼把它們運回家,一直四蹄捆著,肯定是不行。要像拴牲口一樣拴在倉房裡,它們也是不能幹。

趙軍能想象的到,這倆狍子拴在自家倉房裡,不是掙脫繩索逃走,就是掙扎到最後,繩子纏到脖子,把自己活活勒死。

見趙軍犯難,張援民上前一步,一拍胸口,笑道:“兄弟,放心吧,有大哥呢!”

“嗯?”趙軍一怔,忙問道:“大哥,你有啥招啊。”

張援民雙掌平伸,掌心向下,往左右一分,在向下一劃,在趙軍和李寶玉的面前比劃個方塊,道:“我回去拿木頭做這麼個架,給狍子罩裡頭,拴結結實的,它沒地方掙扎,也就那麼地了。”

“哎呀。”趙軍聞言,眼前一亮,道:“這行啊,大哥,真有你的。”

張援民呵呵一笑,道:“咱家還有麻繩,我再給它們編倆籠頭。”

“這更好啦。”趙軍笑著往張援民肩膀上一拍,道:“那大哥,這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兄弟。”

這時,李寶玉卻想起一事,忙跟趙軍說:“哥哥,那讓解臣跟大哥在家,他倆安置那倆狍子。”

解臣不是本地人,找不到所謂的24林班。進山全靠張援民給指路。如果張援民得在家裡安頓狍子,那解臣自己開車進山就是個丟。

聽李寶玉之言,趙軍深以為然,對張援民說:“大哥,那就讓解臣在家,跟你倆整,給你打打下手。”

“好嘞。”張援民先應了一聲,然後想起一事的他對趙軍說:“兄弟,要不你和寶玉也別去唄。那四百多斤的大炮卵子,得挺惡呀。咱聽你們新楞場那邊,就這麼大的炮卵子,都挑死倆人了。”

張援民是好意,畢竟現在趙軍家不缺錢、不缺肉,如果這一仗冒險的話,那就犯不上了。

趙軍也知張援民心意,但卻道:“大哥,放心吧,這倆地方,山場不一樣。新楞場那邊坡兒陡,人到的慢,林子還鬧;24林班後邊,是一溜大慢崗,還都是清湯林子,狗只要能蹲住倆窩兒,那豬就跑不了。”

趙軍這麼說,張援民就沒在多言,三人兵分兩路,張援民去坡上跟解臣抬狍子,趙軍和李寶玉帶著十一條狗,沿著運柴道一路前行。

等走出一里多地,離那倆狍子遠了,趙軍和李寶玉就把使繩子拴著的小熊、大胖、白龍、黑虎鬆開,帶著狗幫上山坡,抓著崗子往24林班去。

但一路上,趙軍並沒有限制狗幫,因為也不是非得打那一幫豬,在途中遇到什麼,打什麼就可以。

就在趙軍和李寶玉趕路的時候,趙有財已經從邢三的窩棚出來,一路奔著昨天撿著二黑的地方去。

他趙有財是個講究人,想著去把那四條狗埋了,不叫它們曝屍荒野。

當快走到地方的時候,突然聽見兩聲狗叫,趙有財瞬間精神了。

他往前頭一瞅,只見兩條狗,一黑、一花向自己跑來。

一時間,趙有財很是激動,心裡吶喊道:“又撿倆!”

但下一秒,就聽前頭有人呼喝,趙有財眉頭一皺,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緊接著,又看見四條狗向這邊跑來。

既然知道這是有主的獵狗,趙有財的熱情就沒那麼大了。

此時,一黑、兩黃、三花,六條狗都圍著趙有財和王強。

但打圍的狗不討厭,它們不往二人身上撲,也不亂叫,只遊走在二人周圍,跟著人一起往前走,邊走邊扭頭看看他們。

趙有財再往前走,就見前面不遠處站著一人,此人四十多歲,揹著一把56式半自動步槍。

看清此人相貌,趙有財一怔,然後大步向他走去。

而那人看到趙有財,也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忙快步奔向趙有財。

二人碰到一處,臉上皆露出笑容,那人伸手往趙有財肩膀拍了一下,道:“有財,你還活著呢?”

趙有財面不改色,抬手在那人胸前捶了一拳,道:“你都活著呢?我能死麼?你得走到我前頭啊。”

那人哈哈一笑,往旁看了一眼王強,一眯眼睛,抬手豎起食指,思索道:“這兄弟瞅著面熟,是你小舅子吧?”

“你還挺認人兒,是我小舅子。”趙有財應了一聲,又轉頭對王強道:“這個,你認識不了?這是原來我們場的薛寶軍。”

“啊!”王強是不記得自己和這薛寶軍見過,但這個名字,他卻是知道的。更何況,前兩天見到的薛立偉,不就是這薛寶軍的侄子麼?

見王強如此,趙有財砸吧下嘴,道:“你咋忘了呢?就二十年前,我們打下大爪子來,他偷老虎骨頭……”

“哎!哎!”一旁的薛寶軍本來臉上帶著笑容,但一聽這話,忙攔趙有財說:“那都多少年的事兒了,咋還往出翻扯呢?”

趙有財聞言,哈哈大笑,只聽薛寶軍說:“一會兒見著我兒子,你可不行啥都說哈。”

薛寶軍此言一出,趙有財很配合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有兒子呢?”

“廢話!”薛寶軍輕推了趙有財一下,然後帶著趙有財、王強往林子裡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兒子擱那樹底下埋狗呢,我聽見這邊兒狗叫喚,尋思狗咬著野豬了呢,呵呵……”

薛寶軍笑了兩聲,反應過來不對,忙和王強說:“兄弟,大哥沒說你哈,你別跟哥一樣。”

王強笑著點了下頭,他本就不是小氣人,更何況他也看出來了,這是自己姐夫的老朋友,他們互相開玩笑逗殼子呢。

“你沒說他,你就說我呢唄。”趙有財瞪了薛寶軍一眼,道:“要不說你呀,就打多少年圍,你也啥都不是。那狗咬人和咬野豬,能是一個動靜麼?”

薛寶軍本想調侃趙有財兩句,卻沒想到反被趙有財教訓,但老友重逢,互相打打鬧鬧,沖淡了他心裡的悲痛。

這時,三人身邊的狗全奔前面跑去,在那大紅松下,劉金勇、洪雲濤,正幫著一個年輕人,往樹根旁填土。

“兒子!”薛寶軍喊了一聲,那年輕人轉過身,見薛寶軍領著兩個人,他就向這邊走來。

劉金勇、洪雲濤見是趙有財來了,也放下手中管鍬,迎了上來。

薛寶軍把自己兒子叫到身旁,指著趙有財說:“這是趙有財,你趙叔。”

“趙叔!”一聽趙有財之名,年輕人忙向趙有財點頭,道:“我叫薛立民。”

“哎,好孩子。”趙有財上下打量一眼,但見這薛立民年紀約在二十四、五歲,一米七三左右的個兒,皮膚黝黑,肩上也揹著一把槍。

趙有財隨口問道:“小子多大了?上班沒有?”

“二十五。”答話的不是薛立民,而是薛寶軍,只聽他道:“我兒子不上班,他自己幹。這不麼,昨天剛在咱林場談完,我兒子把35楞場包下來了。”

“哎呀,當把頭了。”趙有財又打量薛立民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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