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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8章(1/2)

作者:塗抹記憶
索科夫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去拉房門,卻意外地發現房門是從外面鎖上的,不禁暗叫一聲:“不好,房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雅科夫一聽,頓時急了:“米沙,房門鎖了,我們就沒法出去了。”

索科夫看了一眼室內的擺設,這裡堆放大多數是一些清潔用品,想必經常出入這裡的人是清潔工,便對雅科夫說:“雅沙,彆著急,我看這裡是堆放清潔用品的雜物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清潔工進來拿東西。”

“那要是一直都不來呢?”雅科夫說道:“難道我們就待在這裡受凍?”

“先把窗戶關上,”索科夫走到窗邊,抬手關上了窗戶,笑著對雅科夫說:“如果不關窗戶,萬一再來幾位像我們這樣翻窗戶的將軍,屋裡可就擠不下了。”

雅科夫聽後不禁莞爾。

兩人在屋裡待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終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雅科夫連忙用手肘碰了碰索科夫的手臂,問道:“米沙,好像有人來開門。我們是不是等門一開,就立即衝出去呢?”

“我們是到這裡來探視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但連他的病房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知道。”索科夫說道:“如果真的有人從外面進來,我們順便可以向他打聽元帥的病房在什麼位置。”

房門開啟,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穿著軍裝的列兵。看到屋裡的兩人,頓時驚呆了。

過了好一陣,列兵才把手舉到額頭邊,神情驚慌地說道:“兩位將軍同志,你們,你們怎麼在這裡?”

“列兵同志,”索科夫上前把他的手從額頭邊拉了下來,笑著對他說:“我們是來探視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走到這裡時,煙癮犯了,為什麼不違揹走廊不能吸菸的規定,就進屋來抽支菸。誰知我們兩人剛把煙點燃,不知誰就從外面把門鎖上了,我們叫了半天,也沒人答應我們,就這樣,我們便給困在了這裡。我說夥計,是不是這麼回事啊。”

旁邊的雅科夫強忍笑意,附和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想進來抽支菸,卻被人糊里糊塗地鎖在了這裡。”

“兩位將軍同志,”見索科夫和雅科夫的說辭一樣,列兵的神情顯得很慌張:“可能是我的同伴不小心,不小心把你們鎖在了這裡,我請求你們原諒他,千萬不要把此事向院長彙報,否則他就會受處罰。”

“如果想讓我們不投訴,也不是不可以。”索科夫把雙手揹著身後,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但你要回答我們一個問題。”

“將軍同志,您儘管問,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你知道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病房在什麼地方嗎?”

“三樓,”列兵不假思索地回答說:“上了三樓向右轉,走廊左側的第七個房間,門口有兩名站崗的哨兵。”

“元帥同志的病房,能隨意進出嗎?”

列兵想了想,回答說:“醫護人員進出,要檢查身份;其餘像您這麼的將軍,我就不清楚了,據說今天來探視的人,都被攔在了住院大樓外面了。”

“好的,列兵同志,謝謝你給我們提供的資訊。”索科夫既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也不想再嚇唬列兵:“你的表現,為你的同伴贖了罪,我們不會去向院長投訴他的。”

從雜物間出來,兩人沿著走廊往前走的時候,索科夫得意地對雅科夫說:“雅沙,怎麼樣,我不費吹灰之力就知道了元帥的病房在什麼位置。”

“不怎麼樣。”雅科夫苦笑著說:“你沒有聽那位列兵說,元帥同志的病房門口有兩名站崗的哨兵,我們能否進入病房,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你別高興得太早了。”

“雅沙,別擔心。”索科夫安慰雅科夫說:“我們能進入大樓,並知曉元帥同志的病房所在位置,這就成功了一大半。要想進入元帥同志的病房,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真的這麼自信?”雅科夫疑惑地問道。

“你跟著我來,絕對不會有錯的。”

部隊對住院部的戒嚴是外緊內松,外面組成人牆,把前來探視羅科索夫斯基的人擋在了門口。而樓內卻看不到任何擔任警戒的戰士,走廊上遇到的不是醫護人員就是還沒有出院的傷病員。他們看到迎面而來的索科夫二人,都慌忙停下腳步,背靠牆壁,向兩人行注目禮。

很快,兩人就來到羅科索夫斯基的病房門口。

這裡果然站著兩名哨兵,看到索科夫和雅科夫走近,一名佩戴著中士軍銜的哨兵,抬手攔住了兩人的去路:“兩位將軍同志,元帥同志在裡面養病,謝絕任何人探視。”

“中士同志,我知道。”索科夫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竭力用平穩的語氣說:“但那指的是普通人,而不包括我們在內。你想想,若是我們被禁止來探視元帥,能順利地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嗎?”

中士聽索科夫這麼說,不免有些愣神,對啊,從自己上崗到現在,除了幾名醫護人員進入過身後的病房外,的確沒有見到任何來探視的人,他們應該是被擋在了住院大樓的外面。而眼前的兩位將軍能出現在這裡,沒準是得到過特許的。想到這裡,中士連忙讓到了一側,伸手推開房門,並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進吧,將軍同志。”

索科夫和雅科夫走進房間,看到屋裡有三張病床,穿著病號服的羅科索夫斯基正躺在中間的病床上閉目養神。他的床邊坐著一位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留著齊耳金色捲髮的中年婦女。

聽到門響的聲音,中年婦女站起身,滿臉詫異地望著索科夫和雅科夫,吃驚地問:“你們是什麼人,是怎麼進來的?”

看到中年婦女的警惕性如此之高,索科夫不禁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雅科夫,心說他和羅科索夫斯基的家人不是挺熟的嘛,怎麼這位明顯是元帥妻子的人,假如不認識他呢?

發現中年婦女似乎準備去門邊叫外面的哨兵,索科夫連忙開口說道:“您別誤會,我們是元帥同志的部下的,得知他住院了,特意過來探視他的。”

索科夫說話的聲音,驚醒了床上的羅科索夫斯基。他睜眼看清楚站在窗邊的人是索科夫和雅科夫之後,便衝著那位中年婦女說:“尤利婭,別擔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被稱為尤利婭的中年女人,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麼說,才放棄喊門外哨兵的念頭,重新回到了病床邊,對羅科索夫斯基說:“他們是你的部下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尤利婭,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扛著上將軍銜的人就是米沙,我手下最得力的將軍,有他參與的戰役,我們不但獲勝的速度更快,而且傷亡情況也能大幅度降低。”羅科索夫斯基指著索科夫和雅科夫,向自己的妻子尤利婭做介紹:“旁邊的是雅沙,他和米沙是好友,同時也是史達林同志的長子。”

尤利婭得知雅科夫居然是史達林的長子時,臉上寫滿了震驚:“您好,雅沙,我是尤利婭,很高興認識您!”

“您好,尤利婭。”雅科夫握著尤利婭的手,客氣地說:“我早就聽說過您的名字,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您。”

尤利婭和雅科夫握手之後,又轉向了索科夫:“米沙,能認識你,是我的榮幸。”

索科夫聽尤利婭這麼說,不禁一愣,心說自己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米沙,我曾經聽說過你的傳聞。”尤利婭笑著說:“據說當年的斯大林格勒戰役後期,德國元帥保盧斯和他的司令部,被你的部隊圍困在百貨大樓的地下室裡,知道沒有希望突圍,便打算投降。你得知這個訊息後,就只帶著幾名戰士,去地下室接受保盧斯的投降。

當地下室沉重的大鐵門開啟之後,待在走廊裡的德軍士兵都站起身,用槍口對準了大門口。你當時就站在門口,面對無數只指向你的槍口,絲毫沒有畏懼,而是大聲地說:‘我是近衛第41師師長索科夫上校,是我指揮的部隊,猶如閘門一般擋住了你們對馬馬耶夫崗的進攻。現在,我是到這裡來接受你們投降的,我命令你們,立即放下手裡的武器投降,否則我將徹底乾淨地消滅你們’。

原本舉著武器的德國佬們,聽到你的名字,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紛紛扔掉了手裡的武器,舉起雙手向你投降……”

索科夫聽尤利婭這麼說,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心說您確認所說的人是我?我怎麼感覺那個讓德軍主動舉手投降的人,更像是超人轉世,再不濟也是美國隊長重現人間。

“尤利婭,您說的人好像不是我。”索科夫等尤利婭說完之後,表情尷尬地說:“別看從斯大林格勒戰役開始,我所指揮的部隊就一直待在城內,但知道我名字的德國人數量還是非常有限的。”

“米沙,”躺在床上的羅科索夫斯基笑著對索科夫說:“雖然外界宣佈活捉保盧斯的人是第64集團軍參謀長,但我們都知道是你。有人為你鳴不平,就編了這麼一段故事,來講述你是如何活捉保盧斯的。而我妻子在很多場合聽到這樣的故事,自然就信以為真了。”

“米沙。”尤利婭好奇地問:“你能告訴我,當時你見到保盧斯時,是怎麼對他說的嗎?”

“我的話很簡單。”見尤利婭想自己俘虜保盧斯的過程,索科夫就大大方方地說:“我見到保盧斯之後,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保盧斯元帥,我是蘇軍近衛第41師師長索科夫上校,奉命前來將你俘虜,請你給所屬部隊下達停火投降命令,免得造成更多人員的傷亡。”

“就這麼說的?”尤利婭聽完後,明顯有些失望:“就沒有說點什麼豪言壯語?”

“沒有。”

“米沙。”羅科索夫斯基插嘴問道:“我好像告訴過擔任警戒的指揮員,不要讓人進來探視我。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我們是爬窗進來的。”雅科夫搶著回答說。

“爬窗進來的。”聽雅科夫這麼說,羅科索夫斯基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一旁的窗戶,暗想難道米沙他們是順著下水管爬上來的嗎?

索科夫看到羅科索夫斯基的目光望向窗戶,意識到他誤會了,趕緊解釋說:“元帥同志,我們是特地過來探視您的,誰知走到門口,卻被執勤的哨兵攔阻了。我想既然來都來了,總不能連您的面都沒有見到,就灰溜溜地離開吧。於是我和雅沙來到了住院部的後面,試圖從後門進入,誰知這裡也是戒備森嚴,除了醫護人員,外人根本進不來。就在我們圍著住院部轉圈時,我無意中看到一樓的一個窗戶開啟著,便帶著雅沙從那裡爬了進來。”

“原來是這樣。”羅科索夫斯基點著頭說:“你們兩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元帥同志,您怎麼會突然住院呢,是什麼病?”

“是中風。”尤利婭回答說:“自從戰爭結束之後,科斯契卡的身體就不太好,雖然給他安排有工作,但他除了上午去單位報個到,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裡休養。但就算是這樣,還是不小心中風了。”

索科夫曾經見過中風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言語障礙,但從躺在床上的羅科索夫斯基來看,似乎沒有這些症狀,說明他的中風情況不嚴重。

“嚴重嗎?”雅科夫問道。

“經過緊急治療之後,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尤利婭扭頭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羅科索夫斯基,柔聲說道:“醫生說,留院觀察兩天,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就能出院了。”

“我就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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