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離家多年心中牽掛至親,便先走一步了。”
秦浩衝著二皇子一拱手,重新上馬,直接越過謝必安往城中疾馳而去。
謝必安雙目噴火,死死盯著秦浩的背影:“殿下,此子太過放肆,該給他點教訓才是。”
二皇子雙手環抱在胸前,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身懷絕技者,多性情中人,本王若是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如何能吸納人才,為我所用?”
隨後又走到謝必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早年便投奔本王,將來地位必然在其之上。”
謝必安連忙躬身行禮:“殿下於小人有知遇之恩,這條命早就交給殿下,從未有過爭權之心.......”
“你看你,又認真了,跟你開個玩笑罷了,走吧,這城門也沒什麼好逛的。”
........
另外一邊,秦浩騎著馬詢問路人後,一路來到一所大宅院門前。
硃紅色大門旁,一個年輕小廝坐在板凳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哼著豔俗曲子,忽然被一陣馬蹄聲驚醒,抬起眼皮見是一青年男子,衣著打扮普普通通,便不耐煩的道。
“哪裡來的野小子,刑部侍郎門前也是你縱馬的地方,還不速速滾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忽然就感覺一隻無形的巨手將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先前坐著的板凳早已成了木屑。
小廝平日裡也是驕縱慣了,見狀不僅不求饒,反倒惡狠狠的威脅道:“野小子竟敢對小爺動手,你可知小爺的爹是誰.......”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爹是誰。”秦浩冷笑一聲,手掌轉動間,小廝整張臉都被壓在地上,別說想說話了,就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就在此時,前院的護衛似乎是察覺到了真氣波動,打開了大門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將秦浩圍了起來。
“你是何人,為何在侍郎府前鬧事?”護衛隊長警惕的打量著秦浩,隨即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以自己七品的修為,難道這個年輕人是八品高手不成?
秦浩在見到護衛隊長時,卻是露出了笑容。
“多年不見,秦明你認不得我了嗎?”
護衛隊長錯愕之餘,繞著秦浩轉了好幾圈,然後小心翼翼的詢問:“二公子,您是二公子?”
秦浩笑著跳下馬:“這些年在府裡過得怎麼樣?”
“煩勞二公子還惦記,老爺待小的不錯,這些年還僥倖晉級了七品,當然,跟二公子肯定是比不了,二公子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八品高手了,葉流雲不愧是四大宗師,果然名師出高徒。”秦明激動地衝著秦浩行禮。
秦浩也沒有解釋他已經是九品,扶起秦明:“無需多禮,真要論起來,你還是我習武的啟蒙老師,哪有老師給弟子行禮的。”
“二公子可千萬別這麼說,當初我也只是教授了一些皮毛罷了,以二公子的天資,也只有大宗師才有資格當您的老師。”
秦浩也沒有勉強,拍了拍秦明的肩膀:“我爹呢?”
“這會兒大人應該在刑部衙門,要不派人通傳一聲?”
“不用了,我先回後院休息一下,等他下衙了再見也不遲。”
“是。”
秦浩路過硃紅大門時,這才抬了抬手掌,門房小廝這才得以喘息,沒有憋死過去。
秦明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正反抽了他十個大嘴巴。
“竟敢怠慢二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廝滿嘴淌血也顧不得喊疼,只是一個勁的衝著秦浩磕頭求饒:“二公子,小的有眼無珠.......”
“你還沒說,你爹是誰呢,也讓我長長見識?”
小廝眼淚鼻涕一大把,嚇得渾身發顫,只能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秦明他這差事是誰在管?”
“一般是外院管事。”
“那就交給他處理,處理完了你再來告訴我結果。”
小廝一聽嚇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
有秦明在前面帶路,秦浩很快就到了後院跟前院的走廊,不愧是侍郎府邸,一路上飛簷翹角,綠竹猗猗,曲徑通幽,花園假山、池塘錦鯉應有盡有,看得出來,這些年便宜老爹的日子應該過得很瀟灑。
就在秦浩正準備踏入後院時,一位衣著華貴的中年婦女在一眾嬤嬤、丫鬟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我的兒啊,真是想死母親了。”
中年貴婦正準備上前抱住秦浩嚎咷痛哭,以顯示母子情深,然而卻被秦浩巧妙的躲了過去,弄得她差點撞在欄杆上,還是一旁的嬤嬤眼疾手快拉住她,否則肯定要出洋相。
中年貴婦眼底閃過一絲惱怒,不過很快又換上了一張慈愛抽泣的臉。
“我兒在外面吃苦了。”
秦浩衝著這位名義上的便宜母親深鞠一躬:“孩兒在外多年不能在母親面前盡孝,還望母親海涵。”
秦楊氏裝模作樣的扶住秦浩的胳膊:“我兒說的哪裡話,是母親沒有照顧好你才對。”
這一幕母慈子孝的場景,讓不少新進家門的丫鬟還以為秦浩跟這位真是失散多年的親生母子,感動得都快哭了,只有那些常年跟在秦楊氏身邊的嬤嬤才知道,聽說這位二公子要回來的訊息,當家主母愁得好幾晚都沒睡著。
“母親,孩兒接到父親親筆信後,一路跑死了好幾匹馬才趕到京城,這身上全是泥土灰塵,能否讓孩兒先去洗漱一番?”秦浩也懶得再配合對方演戲了,笑容一斂。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秦楊氏也是順坡下驢:“瞧我這都老糊塗了,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二少爺燒熱水,沐浴更衣?”
後院作為女眷生活的地方,秦明這個護衛就不好多待了,跟秦浩打了聲招呼就繼續去了前院。
秦浩則是在丫鬟的帶領下來到事先就收拾好的房間。
“你們都下去吧。”
熱氣騰騰的房間裡,秦浩揮退了幾位衣著清涼的丫鬟,幾個丫鬟明顯有些失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帶上了房門。
幾人出了院子,一名嬤嬤目光陰冷的掃了幾人一眼。
“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滾。”
丫鬟們如蒙大赦。
嬤嬤很快就回到了秦楊氏面前,衝她輕輕搖了搖頭。
秦楊氏不滿的瞪著她:“你找的那些賤胚子,真如你說的那般花容月貌?”
“回稟夫人,身段跟樣貌都是府中最好的。”嬤嬤連忙道。
秦楊氏將茶盞往桌上一丟,鬱悶的道:“這小子進山這麼多年,見了這貌美女子竟然一點都不動心?”
“或許是二少爺還太小,不曉得女子的好呢?”
“嗯,有道理,你再去安排吧。”
“是。”
........
秦浩痛快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上了一旁早已備好的衣衫,別說這秦楊氏表面功夫做得還是不錯的,都是上好的料子。
就在秦浩打算躺床上休息一下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二公子,您洗好了嗎?周姨娘來看您了。”
秦浩心中一動,按照原主的記憶,周姨娘就是原主的親生母親,這位也是苦命人,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後來家主犯了官司,被判了抄家,她也淪落青樓,後來便宜老爹秦輝在青樓中看上了她,替她贖了身,從此就入了秦府做了妾室。
“請進。”
聽到秦浩發話,周姨娘才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在見到秦浩的那一刻,周姨娘眼泛淚花,上前一把抱住他,嚎咷痛哭起來。
秦浩也任由她發洩,畢竟是原主的親生母親,自己佔據了原主的身體,自然是要承擔起他的責任。
“我兒這些年在外頭受苦了。”周姨娘好不容易止住的抽泣,說著又開始掉眼淚。
秦浩只能安慰道:“這些年跟隨葉宗師,不曾吃苦,倒是母親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大夫人沒少為難你吧?”
“我兒長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眼見周姨娘又要哭,秦浩趕緊插科打諢:“看母親哭得如此傷心,定然是受了大夫人的氣,孩兒這就為母親討回公道。”
“怎可如此,畢竟是大夫人,何況這些年有官人護著,她也沒敢太過分,浩兒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周姨娘連忙抓住秦浩的胳膊勸解道。
見她終於不哭了,秦浩也順著她的話詢問起便宜老爹的情況。
按照周姨娘所說,這些年秦輝可謂是官運亨通,秦浩剛走沒兩年他就從一個小地方州府的太守,一躍成為刑部郎官,雖說品階沒有提升,卻是直接從地方小官成了京中六部官員。
在這之後,秦輝幾乎以兩年一個臺階的速度穩步提升,去年剛剛升任了刑部侍郎,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
一直快到晚飯時節,周姨娘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剛走沒多久,就有丫鬟來請。
“二公子,老爺回來了,請您去大夫人那裡用膳。”
“嗯,你前面帶路吧。”
跟在丫鬟身後,秦浩一路來到秦楊氏的院子,也終於見到了便宜老爹秦輝。
“我兒長高了,也壯實了。”
聽著這沒營養的套話,秦浩不禁好笑,在他印象裡這個便宜老爹是個很正統的古代士大夫,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獲得更多權勢,將家族發揚光大,親情在他眼裡壓根不值一提。
“父親倒是蒼老了些,還是要多保重身體。”
秦輝滿意地拍了拍秦浩的後背,又看向一旁坐在大夫人身邊不斷咳嗽的大兒子,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這是你大哥,當初你們發別時年紀還小,怕是已經不認識了吧?”
“卻是與記憶中不同了。”秦浩不鹹不淡的說道,他能感覺到自己這位便宜老哥藏在心底的妒恨。
“老二多年未見,聽父親說這些年你一直跟在葉宗師身邊修習武藝,如今學成歸來,在年輕一輩怕是鮮有敵手了吧?”秦英在咳嗽中,斷斷續續把這句話講完。
秦輝耐著性子聽完,隨即也好奇的詢問:“浩兒,當初你離開時已經是六品武者,如今可有八品?”
秦浩輕描淡寫的笑了笑,秦輝見狀大喜過望:“好,果然是名師出高徒,當初為父讓你跟著葉宗師沒錯選錯。”
這樣自吹自擂的說辭,聽得秦浩直翻白眼,誰能拒絕自己兒子成為大宗師的弟子,何況葉流雲之所以來到儋州收秦浩為徒,是因為慶帝的命令,搞得好像是他把葉流雲請來的一樣。
秦楊氏跟秦英一聽秦浩已經是八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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