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來到幼兒園接兒子許子言放學,剛到門口,就聽身後有人在喊她,回頭一看發現是兒子同班同學木子的媽媽。
對於這位木子媽媽,顧佳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在家長群裡一直是最活躍的那批人,經常組織一些活動,在家長群體當中很有話語權。
「是木子媽媽啊,好久不見。」顧佳和顏悅色的打了聲招呼。
木子媽媽含笑道:「子言媽媽最近很忙嗎?很少見你來接孩子放學,群裡的活動也很少參加了。」
顧佳點了點頭,隨口回道:「沒辦法,最近工作比較忙。」
木子媽媽嘴角微微翹起,意有所指的道:「這工作再忙也得先顧著孩子啊,說句不好聽的,咱們累死累活的為了什麼?還不都是為了孩子嘛。」
顧佳聞言一愣,她總覺得木子媽媽這話有些警告的意味,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是哪裡得罪對方了。
這時候幼兒園放學了,顧佳見到兒子也沒有多想,領著兒子就上車回家了。
「子言,你先去讀兩頁單詞,媽媽去做飯,一會兒來檢查。」
「哦。」許子言不情不願的在客廳讀起了單詞。
顧佳則是來到廚房忙碌起來,六點半左右,許幻山回到家,看到這一幕,心情大好,感覺日子彷彿回到了從前。
「回來啦,先去洗個手吧,菜差不多做好了。」顧佳的心情也不錯,還給了許幻山一個擁抱。
一家人上了餐桌,許幻山興奮地把今天簽約的經過跟顧佳說了一遍。
「他們對我之前的作品特別滿意,我明天就去遊樂園實地考察一下,一定要設計出最適合他們遊樂園的作品出來。」
顧佳聞言忍不住提醒:「那你一定要記得控制成本。」
一單生意,別管流水有多少,最終還是要看利潤的,沒有利潤那都是虛的。
許幻山的好心情被顧佳這麼一說,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不耐煩的道:「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了。」
「嘻嘻,爸爸要是三歲就好了,我們就一樣大了。」許子言天真的道。
「那咱們就不是父子,是哥們兒了。」許幻山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笑道。
顧佳看著這爺倆,暗自搖頭,也只能希望丈夫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晚上臨睡覺前,顧佳忽然想到了木子媽媽在幼兒園門口跟她說的那番話,於是就詢問丈夫。
「對了,木子媽媽最近是不是組織了不少活動,子言都沒有參加?」
許幻山想了想:「好像是吧,我們這不都忙嘛,木子媽媽組織的那些活動都是一些親子活動,而且我覺得木子媽媽組織的那些活動也沒什麼意義.......」
顧佳這才明白,自己的感覺沒錯,木子媽媽就是在針對她。
「要不,以後木子媽媽組織的活動咱們還是抽空參加一下?」
許幻山不明所以:「沒必要吧?有那個時間,咱們自己帶子言出去玩兒不也一樣嘛。」
「就挑一些子言感興趣的參加吧,這樣也能讓子言多跟其他孩子接觸接觸。」
「那,好吧,回頭看我們什麼時候有空吧。」許幻山敷衍道:「早點睡吧,我明天還要去京城呢。」
顧佳點了點頭,躺下之後隨口問了一句:「老公,你明天一個人去嗎?」
「哦,還有李可一起去。」
「李可?」
顧佳一聽這個女性化的名字,沒來由的心頭一緊,不過許幻山說這話時絲毫沒有猶豫的語氣,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一夜無話,轉過天,許幻山就去京城出差了。
顧佳也來
到靜語軒上班,但不知道為什麼,李可這個名字始終縈繞在顧佳腦海裡。
「顧佳,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顧佳一抬頭,發現趙靜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靜語姐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顧佳好奇的問。
趙靜語伸了個懶腰,慵懶的道:「今天阿浩一大早就帶芮芮去馬場了,我抽空過來做個保養。」
「難怪的,那我幫你安排。」
「你也跟我一起做個保養吧,看你最近這段時間明顯憔悴了。」
「好吧,正好我也偷個懶。」
包廂裡,顧佳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對李可的懷疑說了一遍。
趙靜語聞言皺了皺眉:「不至於吧?這許幻山看起來也不是那種花花腸子的人。」
顧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許幻山不是那種人,可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裡總覺得這個李可有問題。」
「那就查查唄,你要不方便,我給你找個私家偵探,保證分分鐘查她個底掉。」趙靜語自然是站在自己閨蜜這邊。
顧佳連忙道:「靜語姐不用那麼興師動眾的,回頭我去公司問一下就知道了。」
「行,你要是有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
顧佳有些感動的握住趙靜語的手:「靜語姐,謝謝啊,一直這麼忙我。」
「肉麻。」趙靜語笑罵著拍了一下顧佳的胳膊。
做完保養後,趙靜語就離開了,臨走前還讓顧佳趕緊去辦正事,弄得顧佳哭笑不得,這年頭還有老闆讓員工把家事當正事的。
顧佳並沒有因私廢公,只是給煙花公司的一些老員工打電話詢問了李可的情況。
得到的資訊如下:李可28歲,許幻山的助理,剛進公司才三個月,個人情況不詳。
根據那些老員工的反應,並沒有發覺李可跟許幻山有什麼超出工作之外的關係。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難道是我疑神疑鬼了?」
「算了,先放一放吧,回頭等他們從京城回來,找個機會見一面就知道了。」
顧佳對許幻山還是有信心的,或者說,她對自己的選擇有信心,她堅信自己不會看錯許幻山。
.......
下午五點鐘左右,秦浩才抱著已經睡著的閨女回到君悅府,等他把閨女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出來。
趙靜語給秦浩脫掉外套,又幫他擦了擦汗,心疼的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秦浩喘了口氣,笑著擺了擺手:「沒辦法,芮芮死活不願意回來,我就只能陪她多玩一會兒了。」
「這丫頭,你都快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趙靜語嬌嗔著白了秦浩一眼。
秦浩摟著趙靜語豐盈的腰肢,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身上全是汗,得好好洗個澡,幫我搓搓背吧。」
「討厭。」
.......
時光如梭,春去夏來,轉眼已經是2018年6月,秦芮也過了她出生後的第三個生日。
小丫頭的三歲生日雖然沒有兩歲生日時那麼大排場,但秦浩也精心為閨女準備了一場盛大的生日派對。
於晨跟林宇這幫富二代著實為小丫頭準備了不少禮物,珠寶首飾什麼的送了一大堆,也不管三歲的小丫頭用不用得上,說是給小丫頭提前攢的嫁妝,弄得趙靜語都忍不住調侃閨女現在比她有錢,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顧佳也給小丫頭準備了一份禮物,是她親手做的一個七層的蛋糕,別說顧佳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從早上六點鐘就開始忙活,才在中午之前把蛋糕趕製出來。
鍾曉芹則是親手為小丫頭做了一個斜跨的小
包,看起來還真挺像那麼回事的,後來才知道是王漫妮教她做的,就在嘉裡中心店,鍾曉芹為了做這個小包,也是埋頭苦練,花了一個月時間,總算是做了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趙靜語給女兒準備的禮物是她在香江託人打的一個長命鎖,很精緻,用鉑金鍊子接起來,可以直接掛在脖子上,據說還請了香江那邊一個很有名的風水先生給開光。
秦浩給閨女的生日禮物是一匹小矮馬,可把小丫頭給稀罕壞了,恨不得天天跟小矮馬一起,弄得趙靜語很頭疼,每天光是勸閨女回家都要好一會兒。
或許是見秦芮喜歡騎馬,許子言也纏著顧佳和許幻山想要學騎馬,一開始許幻山是不同意的,在他看來這玩意壓根就沒用,但是顧佳卻覺得兒子能學學騎馬也挺好的,畢竟秦芮跟於總的小兒子都在學騎馬。
不過,在得知了馬場的費用後,顧佳也是暗暗咋舌,但為了讓兒子掌握更高階級的社交密碼,顧佳還是咬牙幫許子言交了昂貴的費用。
結果,剛上了兩節課,許子言就後悔了,騎馬遠不如他想象中那麼好玩,甚至還很辛苦、很累,於是鬧著不去上課了。
這可把顧佳給氣壞了,花了那麼多錢,你說不去就不去?
不行,必須去!
許幻山有些於心不忍:「既然兒子不想去要不就算了,騎馬就是個興趣,將來高考又不考.......」
顧佳瞪了丈夫一眼:「這不是高考的問題,就不能慣著他這臭毛病,三分鐘的熱度,爸爸媽媽賺錢也是很辛苦的,當初說要學的是你,現在遇到點挫折就打退堂鼓,以後面臨人生更大的挫折該怎麼辦?」
許幻山被懟得啞口無言,只能看著顧佳押著哭喪著臉的兒子去上騎術課。
剛到馬場,許子言見到秦浩就哭啼啼的撲了過去:「秦叔叔~~~」
秦浩一頭霧水,問過之後才知道事情的緣由。
「子言,我覺得你媽媽說得對啊,你看芮芮,她年紀比你還小呢,她上馬術課可從來沒有哭過,你可是男子漢,要是遇到點挫折就退縮,以後要是遇到有壞人欺負你媽媽,你會有勇氣去保護媽媽嗎?」
這時候秦芮騎在馬上,被馬術教練帶著繞到跟前,見許子言正在哭鼻子,不屑的衝他做了個鬼臉,嘲笑道:「許子言愛哭鬼,羞羞臉。」
「我才不是愛哭鬼呢,學就學,我才不怕呢。」許子言抹了把眼淚賭氣道。
眼看著兒子重新坐上馬背,顧佳來到圍欄邊上對秦浩感激道:「秦總謝謝你啊,又幫了我一個大忙。」
秦浩隨口說道:「騎馬這玩意在現代社會的確沒什麼大用處,芮芮有興趣我就讓她學,覺得沒意思了,估計也就放下了,其實你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這樣很容易傳染到孩子身上的。」
顧佳苦笑著搖頭:「秦總,我不像您已經站在了社會的上層,像我這樣的普通人,要想突破階級壁壘已經很困難了,將來到了子言他們這一代,會更加困難,現在承受一些壓力,也好過以後連承受壓力的機會都沒有。」
秦浩聞言深深看了顧佳一眼,便不再開口,顧佳有自己的一套行為邏輯,也不能說她錯了,只是階級的壁壘遠比她想象中還要難突破。
「對了,芮芮九月份開學就要上幼兒園了吧,是要跟子言一個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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