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你可闖大禍了!”秦浩跟於晨走後,物業經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埋怨道。
鍾曉芹不明所以:“經理,我怎麼就闖禍了?”
“你知道於總是誰嗎?”
“不知道,看著也不像什麼好人。”
“我們集團叫什麼?”
“於氏集團啊.......於總,該不會?”
“現在知道怕了吧。”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不幹了。”.......另外一邊,秦浩跟於晨吃完飯,回到家沒多久,手機微信上就彈出了一個好友申請,一看好友驗證是鍾曉芹。
秦浩猶豫了一下,還是通過了。然後鍾曉芹就發來了一連串的圖片,點開一點是一張張單據,就連掛號的幾塊錢單據都有。
“單據都在這了,加上開的藥一共是三百一十八,還有我手受傷了一個禮拜不能上班,這段時間的誤工費加在一起,你給一千塊好了。”秦浩樂了,直接轉了一千塊過去。
鍾曉芹躺在家裡的床上玩著手機,看到秦浩發來的轉賬,正打算點呢,一下沒拿穩,砸在腦袋上,疼得她一下弓成了大蝦米。
“啊,這個災星,怎麼碰到他的事,受傷的總是我啊!”鍾曉芹揉著發紅的腦袋憤憤的捶了幾下被子發洩。
房門被推開,鍾媽媽走了進來,見閨女額頭通紅,心疼的埋怨。
“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躺在床上看手機,就是不聽,砸到了吧。”鍾曉芹努努嘴抱怨道:“要不是碰到那個災星,弄傷了手,我才不會被砸到呢。”
“就是把你推倒的那個人?”
“嗯。”鍾媽媽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做事情就是毛毛躁躁的,你也是,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轉角的時候不要轉小彎,多走幾步路轉個大彎不就好了........”鍾曉芹不滿的撒嬌:“媽,你到底站哪邊啊?”
“好好好,站你站你,唉,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鍾媽媽離開之後,鍾曉芹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頓時鼓起腮幫子,用一種幽怨的語氣埋怨道。
“喂,顧顧你可算是回我電話了,真是重色輕友。”電話那頭,顧佳跟身邊的丈夫許幻山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顧佳跟許幻山是2008年奧運會時認識的,當時許幻山是奧運會的助理煙花師,而顧佳是奧運會志願者,二人的相遇源自一次無意的碰撞,那一晚煙花綻放,他們夜空下約定:等奧運聖火如期點燃,就在一起。
此後,顧佳畢業在外企幹了兩年,剛好許幻山在原先的單位工作不開心,顧佳提議許幻山出來自己單幹,也是同一年二人領取了結婚證,剛剛度完蜜月回來。
“好啦,你就別生氣了,我給你帶了好多禮物呢,你是來我家呢?還是我給你送過去?”顧佳笑盈盈的安撫。
鍾曉芹癟著嘴道:“還是你給我送來吧,我受傷了,我媽不讓我出門。”
“受傷?怎麼受傷的?現在怎麼樣了?”顧佳緊張的問。鍾曉芹又想起當時的情形,一陣煩躁:“哎呀,總之就是碰到一個災星,你來了我再告訴你。”
“好,我這就過來,你等等。”
“別忘了我的禮物。”
“知道啦。”新婚燕爾,許幻山摟著顧佳可憐巴巴的道:“真要走啊?咱們剛回來呢,你不累啊?”
“哎呀,別鬧,你也聽到了曉芹受傷了,我得去看看她。”顧佳像是哄小孩一樣對丈夫道。
沒辦法,許幻山只能放任顧佳離開。沒多久,顧佳就到了鍾曉芹家,跟鍾家老兩口聊了幾句,就推開了鍾曉芹的房門。
見到顧佳,鍾曉芹委屈的撲了上去,顧佳趕緊抱住她安慰,不過看了一下鍾曉芹的傷勢,除了手肘有些紅腫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外傷,不由鬆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害我擔心一路。”鍾曉芹來了精神,開始數落了秦浩一通:“你是不知道他力氣有多大,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推出去好幾米遠,摔得疼死我了。”
“也就是說,你快要撞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把你給推出去了?”顧佳分析道。
鍾曉芹下意識的點頭,又立馬跺腳撒嬌:“顧顧,你到底是誰的朋友啊,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顧佳卻忽然眨眨眼,滿臉曖昧的問:“他帥不帥?”見鍾曉芹一臉茫然,顧佳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
“我跟許幻山是怎麼認識的,你忘啦?”鍾曉芹這才反應過來:“顧顧,你瘋了吧?我跟那個災星怎麼可能呢!”
“再說了,你跟許幻山當時那是看對眼了,我們現在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顧佳澹然一笑,又問一遍:“他帥不帥?”
“應該算帥吧?”鍾曉芹有些不太確定,之前太過生氣了,她也沒往那個方面想,現在回想起來對方還是挺帥的。
“有照片嗎?我看看。”
“沒有,我留那災星照片幹嘛!”鍾曉芹甩了甩腦袋,直接把這個想法丟擲腦後,拉著顧佳撒嬌:“顧顧,我的禮物呢?”
“你呀,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嘻嘻。”另外一邊,秦浩在微信工作群裡,找到了嘉裡中心店長的微信,她詢問了一下王漫妮工作中的表現。
店長對王漫妮一通誇讚:“這個小姑娘挺有潛力的,雖然之前沒有奢侈品銷售的經驗,但學東西非常快,腦子也靈活,對了,她上個月還是我們門店業績的第三名呢。”
“好的,我知道了。”秦浩放下手機,並沒有開除王漫妮的打算,好言難勸該死鬼,路都是自己選的,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王漫妮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那間老破小的出租屋,男友姜辰連忙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揹包,殷切的遞過一杯熱水。
“怎麼樣,累了吧?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飯。”王漫妮看著姜辰忙碌的身影,腦海裡卻都是秦浩那漠視從身邊走過的場景,一時心裡堵得慌。
“姜辰,我們換個房子吧。”正在做飯的姜辰一臉詫異的回過頭:“怎麼忽然想要換房子?這不是住得挺好的嗎?”王漫妮莫名的有些煩躁:“哪裡好了?你看看這又破又小,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返潮的時候地上、牆上全是水,每天我要擠地鐵轉公交,通勤兩個小時才能到門店,你告訴我這裡哪裡好了?”
“可是,這裡便宜啊,咱們不是說好了多攢點錢,在魔都買房子的嗎?”姜辰小心翼翼的勸說。
聽到買房子,王漫妮洩氣了,悶悶往床上一倒,在王漫妮看來她跟姜辰就算是再節省也買不起像君悅府那樣的房子,如果沒見過也就罷了,可她現在每天都在那裡上班,見到那些顧客一擲千金、揮金如土。
她心裡不平衡啊,同樣都是人,憑什麼別的女人就能開豪車、住豪宅,她卻只能跟男朋友擠在這麼一個老破小裡?
王漫妮想到了下午服務的那對情侶,女方身材、顏值都遠不如她,可人家隨便買件衣服就頂她之前一個月工資,而且從這對情侶之間的對話來看,女方是全職太太,根本沒有工作,全靠男方養著,也沒什麼賺錢的能力。
回頭看向悶頭在陽臺做菜的男友,王漫妮不禁問自己。
“這樣的男人,真的能夠給自己想要的嗎?”.......香江機場。
秦浩剛從通道出來,就被一個穿得花裡胡哨的年輕男子搭住肩膀。
“歡迎秦大少回港。”秦浩看著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林宇,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笑罵:“你這打扮得跟個花蝴蝶似的,怎麼?你老爹又給你安排相親物件了?”林宇豎起大拇指:“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秦大少也。”
“唉,別提了,我爸那個後媽,有好事的時候就當我不存在,聯姻這種事每回都能想起我,還滿嘴的為了家族,她兒子就小我兩歲,怎麼不給她兒子介紹。”秦浩拍了拍林宇的肩膀:“要實在不行,你也跟我一樣,到內地發展,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內地廣闊天地大有可為,不比窩在這小地方舒服?”林宇有些心動,不過更多的還是擔憂。
“可是,我所有的人脈都在這邊.......”秦浩正色道:“人脈是可以經營的,你看我在內地有什麼人脈?於晨你知道嗎?這小子在魔都那片混得很開,到時候讓他介紹給你認識就是了。”
“這.......太突然了,你給我點時間再好好想想。”秦浩嘆了口氣,也沒有再勸,看得出來,林宇之所以不去內地並不是擔心什麼人脈,說白了,還是對他老爹有所期待,去內地基本就意味著退出了林家繼承權的爭奪。
或許是秦浩的話讓林宇深受震動,以至於他有些走神,拉著秦浩的行李箱跟別人的行李箱發生了碰撞。
“哎呀,你行路唔帶眼咩,都撞爛塞。”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郎皺眉埋怨道。
秦浩見到對方愣了一下,這個世界似乎也有點太小了,這都能被他遇到?
“喂,不就是一個行李箱,撞爛了賠給你就是了,用不用出口傷人啊!”林宇有些不爽的道。
年輕女郎氣得直瞪眼:“我有講錯咩?這麼寬的路,你都能撞上......”
“唔好意思,這位小姐,你的損失我會負責的,我們現在趕時間,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許是見秦浩衣著得體,氣質不俗,年輕女郎倒也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接過名片後也沒有再糾纏。
秦浩則是拉著林宇往機場出口走去。望著秦浩的背影,年輕女郎手裡轉動著名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趙小姐,唔好意思,路上塞車,我來晚了。”趙靜語瞪了助理一眼:“以後把塞車的時間也算上。”
“是,一定不會再有下次了。”.......秦浩跟林宇坐在一輛商務車後座。
林宇有些狐疑的看著秦浩:“你小子該不會是看上剛才那個妞了吧?”
“不可以嗎?”林宇一時語塞:“你這去了內地一年,我還以為你變了,沒想到秦大少還是原來那個風流陣中急先鋒啊。”秦浩白了他一眼,沒有搭話,開始閉目養神,待會兒還有一場戲要演呢。
北角,位處香港島北岸,北邊就是維多利亞港,風景宜人。同時這也是秦家祖墳的所在地。
當初秦家老爺子來到香江發家之後,就開始找一些知名的風水大師相看墓地,一開始是打算把內地的祖墳給遷過來,結果由於很多原因一直沒有成行,後來等到秦家老爺子死了之後,就被葬在了這裡,從此就成了秦家的祖墳,原主的母親作為正妻也葬在這裡。
秦家老爺子的忌日是8月7號,每年這天,秦毅都會帶著家裡人來到北角炮臺山這裡掃墓。
“你先把我行李送到酒店吧,回頭我完事了給你打電話。”秦浩對林宇道。
林宇點點頭,這種場合他也不便參與。炮臺山並不算高,海拔只有76米,只能算是個小山坡,秦家的祖墳就在山坡的東邊。
對於秦浩的出現,秦毅表現得十分熱情,拍了拍秦浩的肩膀仔細打量了一陣,讚賞的道。
“幹得不錯,身體也比之前結實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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