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複了一遍,得意的道:“我就說浩哥兒從小聰慧,將來必定能夠金榜題名,光耀門楣。”
秦俊業卻沒她這麼樂觀:“這浩哥兒進學不過兩載,怕是連蒙學基礎都沒打牢,現在談金榜題名也太早了些吧?或許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是族學中與人鬧了彆扭?”
秦柳氏當即把秦浩的小廝不器叫了過來,詢問了最近秦浩的情況。
不器一五一十的回答:“回稟侯爺、大娘子,公子最近學問大有長進,族學的李舉人曾多次誇讚公子聰穎。”
秦柳氏很滿意:“我就說浩哥兒長進了,偏生侯爺還不信。”
秦俊業有些尷尬,揮退了小廝後,卻又犯了難。
“侯爺這又是為何?浩哥兒長進反倒是讓侯爺為難了,難道侯爺打算把爵位傳給庶子不成?”秦柳氏不陰不陽的諷刺道。
秦俊業瞪了她一眼:“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堂堂侯府大娘子,萬一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秦柳氏冷哼一聲:“那你這幅姿態做給誰看呢。”
“無知婦人,那李舉人為人最是方正,他既然誇讚浩哥兒,必然不是虛言,如此一來,咱們就更該為浩哥兒聘請一位真正的名師,否則,豈不是耽誤了浩哥兒?”秦俊業正色道。
秦柳氏語氣有所緩和:“算你這個當爹的還懂的為子女謀劃。”
秦俊業嘆了口氣:“想我爹爹在世之時,東昌侯府是何等風光,只要一紙文書,什麼樣的名師請不來,如今卻要為此發愁。”
牢騷歸牢騷,在嫡子前程的問題上,秦俊業還是下了功夫的,當即列出了幾個人選,隨後立馬派人前往聯絡,然而這些人要麼是已經被人請了去,要麼就是壓根不賣東昌侯府這個落魄侯爺的面子,不肯來。
“這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好歹我們也是侯府,竟然如此折辱。”秦柳氏氣得眼眶泛紅。
秦俊業也有些頭疼,東昌侯府在他手裡已經敗得不成樣子了,眼看著嫡子有心上進,他自然就把希望都寄託在了嫡子身上。
“走,帶上禮物去寧遠侯府!”秦俊業一咬牙。
當代寧遠侯顧偃開是軍中青年一輩領袖,深得重用,在汴京城也是數得著的勳貴人家,雖然同時侯爵,寧遠侯府的能量卻是東昌侯府拍馬都趕不上的。
這也是東昌侯府當年為什麼在大秦氏死後,還要把小秦氏這個嫡親女兒嫁給顧偃開續絃的緣故。
封建社會,個人意志在家族興衰面前向來是微不足道的。
夫妻倆當天下午就帶著禮物拜訪顧偃開。
顧偃開對於大秦氏還是很有感情的,很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樣吧,我那個不成器的二兒子最近也要去白鹿洞書院唸書,不如讓浩哥兒也跟著一塊兒去?”
秦柳氏還有些猶豫,這個顧家二郎可是出了名的浪蕩子,要是教壞了自己兒子可怎麼辦?而且白鹿洞書院遠在江南,她有些捨不得。
秦俊業卻一口答應:“那就多謝顧候了。”
“唉,你我兩家又何必如此客套。”顧偃開擺擺手。
回到家中,秦浩剛好下學回來,就被秦俊業叫了過去。
當得知要跟顧廷燁一起去白鹿洞書院唸書時,秦浩終於搞清楚自己所處的時間線了。
這一年顧廷燁16歲,按照顧廷燁比明蘭大十歲來算,明蘭這小丫頭才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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