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好!敢情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雨水很是無語地說道:“小小的車間主任還不在你的算計,或者叫謀劃之中是吧!”
“換句話說,我都沒有資格被你算計呢是吧!”
“呵呵呵~”
李學武只是輕笑,沒有確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攤了攤手,道:“只要三產管理處拿起來,就不會有你說的這些問題了”。
雨水聽他這麼解釋,瞬間想明白了什麼,眯著眼睛點點頭說道:“原來你把口子留在了管理處啊!”
她是真的想明白了,就像李學武所說的那樣,管理處拿起來了,壓力就會被收在管理處。
由管理處直接對接和協調聯合企業之間的矛盾和利益問題,而不是具象化在車間主任的身上。
李學武又提到的軋鋼廠當時工作環境不好,他可能在這裡埋了個坑,只等著誰往下跳呢。
只要鉗制住管理處主任的位置,他想緊就緊,想松就松。
緊了,下面的工作好做,問題和矛盾就不突出;鬆了,反之必然要出現大問題,三產也就做不成。
太陰險了!
雨水想了想,先前的三產管理處主任是誰來著?
哦!對了!
就是現在的保衛組副組長於德才,此前他也曾擔任過保衛處綜合辦主任,服務處的副處長。
怪不得呢!他所說的算計不是針對車間主任一級,還真是如此!
“可是!”
雨水瞪著李學武問道:“現在的管理處怎麼回事,亂七八糟的,你們廠工作環境又不好了?”
情況正如何雨水所說,聯合三產管理處現在的負責人是呂培忠和金耀輝。
一個是景玉農的人,一個是李懷德的人,原本的工作環境和背景都不相同。
上面的領導相處的還算融洽,可下面的人真湊到一個部門了,你說主管生產業務出身的呂培忠和秘書出身、在邊疆辦事處惹了一屁股禍回來的金耀輝能尿一個壺裡去?
呂培忠是想要在聯合三產的崗位上做出成績來的,他是要將這裡作為一處跳板,至少解決副處級,再回到生產部門去當領導的。
而金耀輝呢,在邊疆辦事處折戟沉沙,鬥志全無。
邊疆的的風花雪月早特麼磨沒了他本就不多的志氣。
鬥志,志沒了,現在就剩下鬥了。
呂培忠說一,他說一不好,還是二吧,二好。
為啥好?
他說不出來,你要使勁問他,他就說李主任說二好。
你說氣人不氣人,這工作還怎麼做,誰特麼能去李主任那裡求證二是不是真的好!
金耀輝以前是李主任的秘書,扯著領導的虎皮當大旗,誰敢跟他較真兒。
雖然事實如此,可李學武該怎麼解釋,總不能家醜外揚吧。
何雨水自然是信得著的,可這話說習慣了,外人都會覺得他對呂培忠和金耀輝有意見。
對他們有意見不要緊,可李學武現在的位置極其特殊,受李懷德重視,受其他廠領導信任。
看似風光,實則如履薄冰,一點錯都不能犯,輕易不能表態。
說了這話,可能影響到上面領導的判斷,覺得李學武是對他們有意見了。
雨水見他不做解釋,只是乾笑著,便有些理解超綱了。
“你是不是又打算坑誰呢?”
“沒有!”
李學武無語地看著她,說道:“都是好同事,我坑誰啊!”
“我不信!”
雨水想了想,原本眯著的眼睛倏地睜開,道:“先前有人說管理處的兩個主任崗位,有你一個,現在……對吧?”
“呵呵,對什麼對,這不是胡說八道嘛~”
李學武喝了一口茶,道:“所有崗位都是組織的,都是公家的,哪裡有寫了我名字的,別信”。
“所以你是故意的對吧?”
雨水這會兒倒是聰明瞭,一副破案了的表情道:“與其爭不過,倒不如扔出去讓他們狗咬狗,然後還得給你來處理,對吧?”
“……”
李學武嘴角抽搐,看著雨水問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小人形象?”
雨水撇了撇嘴,沒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問起了先前李學武沒給出答案的問題。
“你還沒說我該怎麼做呢”。
“很簡單,軸承嘛,重要的是圓滑,我說的是工作!”
李學武怕她又誤會,強調道:“車間主任在上面看來是生產崗位,在下面看又是管理崗,所以你得靈活,還得圓滑”。
“那怎麼靈活,怎麼圓滑呢?”
雨水微微皺眉,道:“你說是工作,不是教我做人,對吧?”
“對,就是工作!”
李學武點點頭,道:“總結起來就是:你即是你,也不是你”。
在雨水迷惑的目光中,他解釋道:“在車間也好,面對上級也好,你是廠裡的一份子,屬於工廠,所以你不是你”。
雨水瞪眼問道:“那我是什麼?”
“是巨大機械裝置中的一顆螺絲釘,小零件”
李學武認真地看著她說道:“你要不折不扣地完成你所在崗位的工作任務,該圓則圓,該方則方,必須有原則”。
“那什麼是‘我是我呢’?”
雨水聽明白了前一句,是告訴她打鐵還得自身硬,本質工作要優秀,這一點她堅信能做得很好。
“你即是你,你是一個人,是活動的個體,不可能像機械零件那樣準確無誤地完成所有任務”
李學武點了點她,道:“是人就會犯錯,就會有個性,就會有脾氣,你會發脾氣嘛?”
說著話微微仰頭逗了她道:“兇一個給我看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去你的~”
雨水撅了撅嘴,沒好氣地嗔了他一句。
李學武卻是頗為認真地搖了搖頭,道:“你這樣太含蓄了可不成,上面的人會覺的你好說話,下面的人會覺的你好欺負”。
“個性,脾氣,要能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意見和態度”
試著給雨水做了解釋,他又點了點自己,問道:“你見有人說我脾氣不好,可有人說我人品不行、工作不行的嗎?”
“……哦~”
雨水突然明白了什麼,微微長開了嘴巴,好像頓悟了一般。
“所以你在廠裡表現出來的這些……”
她晃了晃手掌,頓了頓,還是問道:“都是故意的?”
“自然而然的,幹就完了”
李學武笑著喝了一口茶,道:“現在理解我的話了?”
“理解了”
雨水緩緩點頭,抿著嘴認真地說看著他說道:“你真可怕~”
“哈哈哈~”
李學武笑出了聲,放下手裡的茶杯,故意嚇唬她道:“所以你哥讓你離我遠一點,別學壞了”。
“不、不,你不是壞~”
雨水微微搖頭,在李學武探問的表情下,確認道:“你是心狠手辣、奸詐狡猾!”
“還不如說我壞呢!”
李學武沒好氣地擺了擺手,道:“你要是總這樣說話,會沒有朋友的”。
“我本來也沒什麼朋友~”
雨水瞅了他一眼,撇嘴道:“原本於海棠算一個,結果因為你,她都不敢往大院去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學武抱屈道:“從始至終我都是純潔的,正直的,清白的”。
“哼~”
雨水一副你別裝了,我都看透你了的表情,抿嘴道:“不過跟你說說話,還真挺管用的,讓我想通了好多事”。
“所以說我是你的人生導師嘛!”
李學武笑了笑,說道:“現在我辦公室在哪你也知道了,要是不怕學壞,可以經常來”。
“就像剛剛我說的”
他攤了攤手,道:“有困難都可以跟我談一談”。
“嗯,謝謝你~”
雨水沒好氣地嗔了他一句,隨後又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李學武的坦蕩和自信真的能感染到一個人的內心,忍不住被他的魅力所傾倒,順著他的指引,還真是有所收穫。
“其實以前我最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和說法了,你知道的”
她抿了抿嘴唇,低下頭說道:“我從小沒了媽,我爸又走了,我哥還是稀裡糊塗的樣子,我有點自卑”。
李學武理解地點點頭,說道:“看得出來,你活得又倔強,又要強,怕受傷,怕得罪人”。
“嗯”
雨水低著頭應了一聲,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李學武默默地陪著她坐著,等著她自己緩和一下情緒。
“謝謝你啊,呵~”
雨水抬起頭,笑著跟他道了一聲謝,好似解開了許久的心結,笑容都燦爛了幾分。
“不客氣~”
李學武也是笑了起來,逗她道:“自己人嘛~”
雨水抿著嘴瞪了瞪他,隨即笑容愈加的陽光明媚,似是熔化冰雪的驕陽。
“還要謝謝你的茶”
她站起身,對著李學武說道:“不打擾你工作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收穫頗多,受用無窮”。
“那也是你天資聰慧,我沒幫到你什麼”
李學武站起身沒有送她的意思,嘴上雖然調侃她不是“自己人”,行動上卻沒拿她當外人。
“我得多跟你學學說話的藝術了”
雨水笑著擺了擺手,一邊往門口走,跟進門的彭曉力點頭打了招呼,又一邊說道:“你這人說話怪好聽的”。
彭曉力一臉懵逼地看著何雨水,他還沒見過有人敢這麼跟領導說話的呢。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地笑了笑,往辦公桌去了,他真有好多工作需要做呢。
只是還沒等坐下,已經走了的雨水不知怎麼又站在了門口,也不顧彭曉力就在屋裡,對著他笑道:“我想通了!”
李學武差點被嚇了一跳,無奈地問道:“啥想通了?”
雨水看著他的樣子展顏一笑,認真道:“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
彭曉力茫然四顧:這是我能聽的嘛!
難道領導討厭我了?
或者是在試探我呢?
一會兒領導是不是隨便找個理由把我發配邊疆,或者殺人滅口?
我剛剛那隻腳邁進屋的?
李學武沒顧他的反應,沒好氣地點了點門口,大聲道:“你可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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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還沒出來呢?
幹啥去了這是?
都進去多久了?
……
傻柱已經在主辦公樓一樓大廳徘徊又半個多小時了,目光一直盯著對面保衛樓方向。
他嘴裡默默叨叨的,也不搭理別人,整個人都神經兮兮的。
主辦公樓執勤的保衛看著他都直咧嘴。
剛剛有訪客進樓,委辦敖副主任出來迎接,訪客看著他的狀態都愣了一下。
要不是敖副主任解釋,真以為軋鋼廠成精神病院了呢。
保衛當然知道他是誰,也知道他不會對樓上領導做什麼,可瞅著食堂的何師傅就是有點不正常。
前幾天也不是沒有人說何師傅精神不好了,但大家都覺得這是有人在惡意報復,汙衊他呢。
何師傅為人耿直,嘴不饒人,所以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這個年月精神或者神經疾病都是頑疾,是不可治療的壞病,汙衊人自然是用這套說辭。
可你瞅何師傅炒菜做飯瞎嚷嚷,哪一樣是精神病的表現,大家都當樂子說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可今天不太正常,何師傅的表現太像精神病了。
何雨柱倒是沒注意到一樓大廳裡保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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