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什麼呀我想!”
張國祁瞪著眼睛抱委屈道:“傅林芳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不會懷疑她是我殺的吧?!”
老王冷笑著點了點頭,同屋裡其他人的表情一樣,都是“請開始你的表演!”
張國祁掃了屋裡眾人一眼,都像是在看渣子一樣的眼神。
“你們看什麼!”
“人不是我殺的!”
“你們瘋了吧!”
張國祁使勁兒喊道:“那特麼人掛樹上了!我有這個能耐嘛我!”
“人確實不是你殺的”
老王冷笑道:“人若是你殺的,你也不可能躺在這跟我們喊了”。
“但是”
在張國祁瞪大的目光中,老王說道:“黃詩雯交代,你威脅和侮辱了傅林芳”。
“什麼?!”
“她放屁!”
“你們是不是給我潑髒水!”
張國祁瞪大了眼珠子左右看著屋裡的人,很是懷疑是不是李懷德出手了。
可屋裡有三方面的人,就算是某些人立場不堅定,但三股勢力的人總不能都被李懷德收買了。
那麼,這件事還真有可能哪裡不對頭!
“我沒碰過傅林芳!”
張國祁認真地說道:“我對天發誓,我真沒碰過他!”
“那你說說,傅林芳死前一天,你跟她在招待所食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吧”
老王敲了敲手邊的筆記本,道:“正好保衛處的同志也在,晚點他們還要問你這個”。
張國祁愣了愣,看了保衛幹事一眼,皺眉道:“我說了什麼?我說讓她以後來東風做事啊,別的沒說什麼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老王瞥了他一眼,從小劉手裡接過一份材料,邊看邊說道:“黃詩雯供述,你坐到了傅林芳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摸了她的手和胳膊”。
“有這事吧?!”
“還有!”
不等張國祁回答,老王又說到:“招待所當天值班的幾個服務員都有記得,你做過這件事,還跟傅林芳說了曖昧和威脅的話”。
“有這事吧?!”
老王把材料放在了桌子上拍了拍,喝問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我……”
張國祁愣在那裡,使勁喘了口氣,又委屈著聲音道:“可我真沒怎麼著她啊!”
“就關心她,就……”
“就算是我不對,可她還至於上吊自殺啊!”
張國祁不忿地說道:“她不願意當時為啥不說,就摸了兩下去上吊?”
“我不信!”
“你是不信!”
老王說道:“你威脅她父母,她敢反抗你嘛?!”
“不是我!”
張國祁回想了一下,大聲喊道:“是黃詩雯,當天是黃詩雯貼了她的大字告,寫了她的很多事,這才讓她羞愧難當自殺的!”
“不是我!”
好像怕傅林芳跟他索命似的,張國祁大聲喊道:“你們去問黃詩雯!”
“不用問了”
老王敲了敲手邊的材料道:“我們是問清楚了才過來的,你不是想知道他們為啥要給你下毒嘛,我來告訴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翻看了材料解釋道:“黃詩雯的所作所為是造成傅林芳死亡的第一責任人,而她則認為你們都要對傅林芳的死負責”。
“還有誰?!”
張國祁這會的腦子倒是清醒的很,抓住了老王嘴裡的關鍵點。
“是誰?一定還有別人,我……我又沒做什麼!”
老王從材料上抬起頭看了窗邊站著的保衛幹事一眼,這才說道:“黃詩雯認為你的侮辱和威脅有對傅林芳的死造成影響”。
“她從房立寧口中得知,傅林芳有尋求過保衛處李副處長的幫助,但李副處長出差不在”
“所以”
老王看向張國祁說道:“黃詩雯同樣認為李副處長見死不救,對她們當初離開保衛處不管,也有責任”。
“那她為什麼不特麼去找李學武!”
張國祁氣的捶了床板道:“找我幹什麼!”
“他們確實想找李副處長了”
老王的聲音很平淡,平淡中又帶著唏噓:“王敬章失蹤,唯獨保衛處在追查他的下落,也造成了房立寧兩人遲遲不能回廠”。
“還有,在報復王敬章以後,房立寧準備在這段時間清理了他的屍體的,可被保衛科發現了”
“所以,房立寧和黃詩雯最先想除掉的其實是李副處長,他們怕了”
老王喝了一口茶水,道:“房立寧供述,他們查了李副處長的習慣,不亂吃別人的東西,更不喝外面的水”。
“他辦公室裡的暖瓶都是秘書打的水,茶葉自己帶,出門就鎖門,鑰匙只有三個人有”
“很遺憾,他們在短時間內無法找到下毒的機會”
“況且這周李副處長出差不在家,更讓他們用上力氣”
“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了”
老王看著張國祁說道:“房立寧供述,你也是他們要除掉的目標,你被紀監留置了,他們怕以後沒機會了”。
“還有,房立寧說,你跟李學武是好兄弟,給你下毒也是一樣的,對李學武也是一種傷害……”
……
好兄弟?
在你輝煌的時刻~
讓我為你唱首歌~
我的好兄弟~
心裡有苦我怎麼說!
“誰跟他是好兄弟!”
“什麼特麼毒我是一樣的!”
“我特麼冤枉啊!”
“我特麼~咳咳……”
老王看著張國祁的模樣不太對,趕緊站起身過去看他。
“快去叫醫生!快去!”
張國祁臉色都發青了,位元麼昨天中毒都可怕。
老王是真慌了,別特麼耗子藥沒毒死他,再特麼讓自己給氣死!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好在是這間病房關注度高,醫生來的及時。
在一番檢查過後,醫生立馬給張國祁做了胸腔穿刺。
老王幾人站在病房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直到醫生從裡面走出來。
眾人上前問道:“人怎樣?”
醫生有些無語地看著廠裡紀監的幹部,道:“病人已經恢復了正常,但暫時不適合接受審訊”。
“他怎麼了?”
一直沒說話的汪宗麗開口問了一句,這裡她的級別高,也得對案子負監督責任。
醫生無奈地說道:“氣炸肺了,讓他多休息吧,得吸氧了”。
說完不理會眾人的目瞪口呆,轉身離去。
要說體育鍛煉炸了肺還常見,說話氣炸肺的還真就不多見。
就真離譜!
尤其是張國祁這次,還很嚴重,不放氣能憋死他。
站在門口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啥是好了。
要不……通知李副處長來看看他的好兄弟?
……
-----------------
“腳得站穩了,手上才有勁”
“對,身子微微蹲下,但是要放鬆,不要繃著,腰部用力”
“雙手端槍,對~”
“手上不要用力……”
李學武一邊糾正著周小白的握槍姿勢,一邊調整著她的射擊動作。
他們並沒有在射擊區,而是在休息區,周小白手裡的是李學武的槍。
真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槍!
槍裡沒有子彈,正對著的是一堵牆,黃幹他們沒李學武的耐心煩,在射擊區教了幾下就讓姑娘們自己玩了。
周小白其實去過靶場,但她打的是長槍,短槍其實就這兩次。
上次是李學武帶著她在射擊區玩的,這一次李學武先帶著她在休息區練姿勢,順便等排隊。
射擊區的安全牆裡傳出來“砰砰”射擊聲,很是吵鬧。
而在這邊,周小白還是聽話地握著李學武的手槍適應著標準姿勢。
跟射擊場裡的五四式手槍不同,李學武的這把M1911更大,還長,顯得有些沉重。
看著她抿著小嘴堅持著動作,李學武笑著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好”
她其實真的累了,咬牙堅持著,嘴都跟著辛苦。
把手槍交還給李學武,隨著他一起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周小白有些不自然地理了理耳邊的頭髮。
再不經意間抬頭看向李學武,卻是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
她登時有種被抓了現行的感覺,臉上瞬間起了紅雲,直燒到了耳根旁。
周小白只覺得自己的臉上像著了火似的,熱的厲害。
地下射擊訓練場裡的嘈雜聲一下子便從她的耳邊消失了,只剩下腦子裡的嗡嗡聲。
“喝點水吧”
“啊?喔~”
周小白腦子聽明白了李學武的話,可手還沒明白,胡亂地抓了一盞茶杯就往自己嘴裡灌。
等要放下茶杯的時候卻發現李學武面前的茶几上是空的。
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和手裡的……
要不放棄用水滅火吧,直接上滅火器吧,她要不行了。
是他在自己心頭點了一把火!
芳心縱火犯李學武還沒覺察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笑著從她手裡接過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周小白的身子都有些僵了,現在地上如果有個耗子洞,她很願意鑽進去。
實在不行脫了鞋,她都能給這間訓練場再摳出一層地下室出來。
好在是休息區只有他們兩個,安全牆又擋著,不用面對其他人的目光,否則羞也要羞死了。
李學武卻是沒在意她的慌亂,疊著腿,聽著安全牆外的射擊聲。
這也是一種鍛鍊,耳力的鍛鍊,要聽得出是什麼槍,什麼子彈,射擊了幾次。
他的這種隨意和不在乎倒是給了周小白恢復的空間。
過了一會兒羅芸咋咋呼呼地跑了回來,跟她學著剛才她打了幾環,手槍射擊有多帶勁等等。
鍾景學笑呵呵地看著她咋呼,似是他這般年齡的男人好像都喜歡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不是為了她們的身體,而是這份青春的回憶和活力。
擺手示意李學武他們接班,自己則是坐在了沙發上。
李學武給周小白招了招手,帶著她進了射擊室。
依舊是剛才的身位,李學武站在了周小白的側後方,示意她據槍,然後上手糾正她的姿勢。
“打!”
“砰!”
“打!”
“砰”
讓她開了兩槍,李學武手指點了靶位方向,糾正了她剛才犯的錯誤,然後又讓她開槍。
“打!”
“砰!”
“好,找準感覺,打!”
“砰!”
“很好,已經上靶了,打!”
……
周小白感受著身後李學武的環繞,耳邊聽著他的聲音,逐漸找到了自信。
“砰!砰!砰!”
手槍射擊就是看節奏掌控的好不好,包括身體、呼吸、手部力度,以及每次射擊的調整。
五四式手槍的後坐力不小,小姑娘玩不了幾次就會手疼。
李學武只給她打了兩個彈夾便沒叫她玩了。
這東西得慢慢來,要找到節奏,還要找到自信。
一次打多了並不是好事,記住了節奏,下次再熟悉就簡單多了。
周小白拿著望遠鏡看了遠處的靶紙,雖然上靶不多,可還是有一發蒙中了靶心。
這屬於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可死耗子也是耗子啊!
周小白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