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但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直到她遇見了李學武,一個並不完美,甚至有頗多“不良記錄”的男人。
兩人的經歷頗為曲折,卻也是讓她看清了李學武這個人。
婚前的那一場風波對她造成的影響並不如她後來所展示的那樣輕鬆。
可這個男人處處依著她,照顧著她,同時也在幫她揹負對於她家人和家庭的責任。
顧寧知道,自己可以無憂無慮地看書、彈鋼琴,可以過上班、下班過簡單生活都是李學武幫她處理了其他的瑣事。
他不厭其煩,卻又算無遺策,他高大威猛,卻又心細如髮,今天所有人遇到事情都在等他講,聽他說,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責任和壓力呢。
家人應該心疼他,自己又何嘗不應該呢。
也許是黑夜給了顧寧明淨的心一絲遮羞的藉口,讓她可以主動牽起李學武的手。
李學武也是被顧寧難得的主動驚喜了一下,隨後便將顧寧抱了過去……
顧寧並沒有抗拒李學武的急躁,只是用手輕輕撫了撫李學武的背,撫平他的辛苦和累。
……
週日,清晨。
李學武睡夢中只感覺自己被揍了,騎著揍的。
還有人拿腳踹自己的臉,還很兇。
誰這麼大膽!敢踹老子!
李學武怒目圓睜,打眼一看,嚯~~
李姝就坐在他的胸口,小腳丫一腳一腳地踹在他的臉上。
瞧見叭叭醒了,李姝瞪著大眼睛指著他呀了一聲,隨後便是咿咿呀呀地說了一大堆。
得~!
李學武是聽不懂閨女說的啥,但他知道閨女說的是啥意思。
為啥說家長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李順以前來叫他起床抱著李姝來過,這小魔頭算是學會了。
看樣子是覺得爸爸睡的時間太長了,揣醒了不說,還得訓斥一頓。
“好你個不孝子啊!”
李學武氣的咬牙切齒地弓起身子,掐了閨女的腋下便抱在了懷裡。
“看來我要請家法了,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你爹何曾受過這種氣!”
李姝只當叭叭睡懶覺非但不悔悟還敢反抗,使勁兒蹬著小腿兒要再踹兩腳。
可怎奈現在胳膊沒勁腿太短,踹不著,還叫叭叭給打了兩屁股板。
捱了打,李姝也不哭,爬起來瞪了瞪叭叭,往炕裡跑去了。
彆著急,今天叭叭敢睡懶覺,明天就敢睡中午去,再踹就是了。
李姝報仇,早早晚晚。
“呀!~”
正跑著呢,卻哪知叭叭還挺記仇,追上來又要抓她,氣得李姝急了眼,轉手就要抓他,嘴裡還叫了起來。
李姝就是這樣,很少哭,急眼了都是下手抓,同時配個打字。
李學武瞧見閨女急眼了,這才罷了,把閨女遞給了走進屋的顧寧。
“逗她幹嘛呀?不起來穿衣服洗臉啊,前院都好飯了”
顧寧抱了李姝,看了看,見李姝安靜了下來,便往炕上一放,教著李姝說話,道:“叫叭叭穿衣服洗臉”。
“攆!”
“呵呵,我看剛才沒打瓷實你啊!”
李學武一邊穿了衣服一邊被閨女催促著,同時還瞪了閨女一眼。
李姝只知道身邊的女人教她的穿衣洗臉,她就記住了個臉,喊出來的不知道怎麼就是攆了。
轉過頭去看這女人,覺得她在害自己捱打啊,怎麼教的話啊!
一家三口熱鬧著收拾好了屋子,又鬧騰著洗漱完,這才一起往前院走去。
出門的時候院裡人都起了,各忙各的,昨晚下了場雨,院裡溼乎乎的。
有家裡房子漏雨的都正找著漏雨的點,想著天頭好了趕緊修,有吃飯早的,這會兒都準備上街去買東西了。
進了中院兒,還有一堆人圍著水龍頭刷牙洗臉的,有不怕冷的,直接架腦袋跟水龍頭下面愣衝。
李姝是見慣了這幅場景的,離開一週再看見也沒覺得新鮮。
倒是顧寧,第一次見到四合院眾人的早生活,只覺得煙火氣十足。
煙火氣主要還是來自於老七家,他也真是懶到家了。
那鋪炕的年齡不比槐花年齡小了,可他就是懶得扒了重新搭,任憑他媳婦兒每天做飯都罵一回街,卻也只當看不見聽不著。
可他家就住在三門門廳輔房裡,四合院的正中間,前後院都得挨著煙燻,罵街的可不止他媳婦兒一個。
院裡孩子們倒也起的真早,似是小當和槐花這樣的女孩子就有七八個,這會兒卻是都站在兔子窩前面看著新媳婦兒。
這也是四合院,甚至是農村的一種風俗習慣吧,孩子們總是喜歡新鮮感的。
自己家的環境裡來了一個新人,就是想看看長啥樣,就是好奇。
顧寧來這邊的次數倒是不少,可跟院裡人接觸的卻是很有限,這種神秘感更讓孩子們好奇了。
有家大人看見的,自己看一眼,轉過頭來卻又吆喝起了自家的孩子。
召喚吃飯的,召喚洗臉的,反正理由都很充分,不容拒絕。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孩子們也是一步三回頭,好像顧寧只來這麼一次了似的。
秦淮茹家的倆孩子也在裡面,秦淮茹走到門口叫了吃飯,卻是見著李學武看過來也是笑著道:“呦,難得起這麼早啊”。
說著話走過來對著顧寧笑著點點頭,自我介紹道:“學武媳婦兒,我是他同事,也是鄰居,我叫秦淮茹”。
李學武笑著換了個方向抱了李姝,給顧寧介紹道:“秦姐”。
說完又對著秦淮茹道:“叫顧寧就行”。
顧寧聽見秦淮茹的自我介紹時就知道了這是誰了,也是笑著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秦淮茹倒是知道顧寧性格的,也沒在意她的冷淡,笑著道:“還得謝謝你呢,京茹留在京城實在是不容易,託您關照了”。
“客氣了”
顧寧也只是客氣了一句,沒再繼續說話。
李學武也是顛了顛鬧騰著要回家的李姝,跟秦淮茹笑了一下道:“看看你妹子瘦沒瘦,這傢伙給我諷刺的,還以為你來興師問罪了”。
秦淮茹瞧見李學武開玩笑,便也笑著道:“你睡懶覺這院裡誰不知道,還用得著我說?”
說完又看向顧寧道:“回家還跟我說呢,說生活可好了,吃住都好,還說你人可好了,可善良了”。
顧寧倒是不覺得這話都是秦京茹說的,但她並沒有點破,人好不好,善不善良,在做不在說。
“知道了知道了,意思是我人不好唄”
李學武在一旁接話道:“那得了,回去我們就改伙食,頓頓棒碴粥”。
“你能吃三頓我都算你牛”
秦淮茹嗔了一句,隨後道:“家裡熬的粥,要不你們三口人在這吃吧”。
“得了,家裡還等著呢”
李學武示意了一下前院,笑著說了一句便帶著顧寧過了三門。
顧寧沒往後面瞧,只是在一過門便問道:“都在一個廠,平時很少見?”
“倒不是,中午我們副處級以上的幹部都在招待所食堂用餐”
李學武抱著閨女,邊走邊實話實說道:“只是很少說話,又不是一個部門的,關係一般”。
顧寧看了李學武一眼,剛才就覺得這個秦淮茹有些熱絡,說的話也好像真是一週都沒見面的樣子似的。
李學武這邊又繼續道:“不出差的時候中午飯也不一定在廠裡吃,上午可能是軋鋼廠,也可能在治安大隊”。
到了家門口,顧寧卻是在接過李姝的同時嘀咕道:“誰問你這麼多了”。
李學武咬著牙看了看顧寧的背影,總覺得這小媳婦兒學壞了。
上午的事情多,李順今天休班,吃了飯又揹著藥箱子出了門。
他這兩條腿都走習慣了,閒不住,周圍住著的都知道他休班的時間,都早早在這邊定好了號。
一等李順休班了,就請他上門給看看去。
倒不是李順的診費便宜,也不是他的藥便宜,而是方便,總有老人不願意往醫院折騰的。
老人也都習慣了大夫上門問診開藥,所以只要不是急病,都在家等李順。
本來平時是李學才跟著的,但今天李學武要帶著他跟老彪子去拜訪醫院的領導,這才留在了家裡。
“跟你彪哥去裝禮物,咱們這就走”
李學武吩咐了老三一句,又跟顧寧問道:“你是在家啊,還是我送你回媽家?”
“你就甭惦記我了,忙你的,我自己抱著李姝坐公交車”
顧寧見李學武收拾手包了,便回了一句,同時跟老太太一起給李姝喂起了牛奶。
李姝抱著大奶瓶咕咚咕咚地喝著,眼睛卻是撒麼的李學武,見他要出門,還伸出小手要跟著一起去。
李學武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道:“別坐車了,中午我跟學才就回了,中午咱們去那邊吃,吃了飯我辦事,晚上去接你們”。
交代完,李學武便出了門,西院老彪子已經把車準備好了,就等著李學武呢。
“走,先去趙副院長家,他管醫藥的”
一邊說著,一邊跳上了副駕駛,示意老彪子開了車。
出門的時候卻是瞧見王亞梅跟回收商店後門出來。
王亞梅是想跟李學武打招呼來著,卻是見著車已經出了大門。
聽見李學武的聲音就往出走,還是沒趕趟兒。
昨天在倒座房吃了晚飯,王亞梅又是幫忙收拾又是找人聊天的,就想等等李學武。
可都等到於麗她們回家了,李學武也沒來,只好由著沈國棟順路送了她回家。
李學武結婚她知道,來這邊卻是也沒想著跟李學武怎麼著,就是想打個招呼。
可看樣子武哥是在躲著自己嗎?
還是躲著自己背後的姐姐,亦或者是不想自己和自己姐姐跟他的關係被他媳婦兒知曉?
李學武看見她了,卻是沒有她想的那麼複雜,昨天晚上確實有事,今天的事兒更忙。
一個小丫頭片子,李學武沒想著那麼多複雜關係。
現在跟顧寧都結了婚了,還怕她說啥?
再說了,顧寧又不是不認識王亞娟,還曾給過王亞娟地址,只是她沒去找顧寧罷了。
這次王亞娟求著老彪子安排她妹妹也是實屬無奈了,這妹妹不愛學習,整天逃課不說,還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小年輕瘋。
家裡爸媽瞧見小號不成,但大號沒問題,再加上現在工作不好找,父母也沒法子,所以就沒嚴厲管著她。
現在好了,她自己開始放羊了。
王亞娟知道李學武有能耐,但沒想著自己妹妹能有多麼好的工作。
她看過了,這邊的回收站還有兩個門店,當個售貨員不比別處輕鬆啊。
所以,趕上老彪子問她同學的時候,就提出了讓妹妹過來。
王亞娟從沒有想過妹妹會不會願意去李學武那邊,也沒考慮過李學武會不會拒絕她妹妹去回收站工作。
就好像早有默契似的,王亞娟跟老彪子說了,老彪子跟李學武問了,又給王亞娟回覆了,王亞梅就來上班了。
她也不怕李學武對她妹妹怎麼著,更不怕回收站一群光棍會怎麼著,這邊的安全感可比街上那些小年輕不好的多?
再有,她這妹妹,從小就是李學武的跟屁蟲,李學武嚇唬她卻不欺負她,在李學武這才算是安全呢。
將來有個什麼出路,還得是李學武給安排著。
也不知道為啥王亞娟的底氣就這麼足,把妹妹送過來,卻預設李學武會管她妹妹。
也許是她的某些堅持,或者是當年兩人的一些糾葛。
李學武沒跟別人說為啥應了王亞梅來上班,大家都只當老彪子跟李學武這要了個人情。
這會兒見到了,便轉頭對著老彪子問道:“王亞梅在這做的咋樣啊?”
“就那回事兒唄,小丫頭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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