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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 船票(2/3)

作者:武文弄沫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問道:“還是驚訝於我跟您的關係?”
“都有”
婁父頗為感慨地說道:“今日之局勢,如我這般身份的,一個個都為驚弓之鳥,焦慮異常啊”。
感慨過後,婁父繼續說道:“我有一世交老友,姓馬,看出我的從容來,猜想是你在給我兜底,所以談的多了一些”。
李學武聽明白婁父的意思了,這是在解釋,也是在探自己的虛實。
婁父把自己閨女都送出來了,那想必是一定有了保障,這些人當然也想送閨女。
這個閨女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金的嘛。
畢竟李學武只有一個人,總不能有太多好姐姐吧。
李學武瞭然地點點頭,說道:“沒想到您的朋友這麼多,還這麼的有實力”。
“浮沉之人罷了”
婁父得了李學武的保證,已然恢復了正常的思維模式,想到老友,想到自己,頗為感慨。
“歷朝歷代皆是如此,我們這種身份必然是受力最廣之人”。
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聚沙成塔,商人賺取財富,那必然是要成為攻擊的物件的。
為富不仁便是一個很現實的詞語。
富了就得仁,不仁就是錯,這就是階級,這就是社會規律。
李學武沒有主動說什麼,他現在的謀劃還在一點點實施,倒是並不想這麼早就收船票。
浪頭還不大,即使收船票也就是三瓜倆棗的,沒什麼意思。
有個小故事,說洪水來了,一個人拿著餅上了樹,一個人拿著金子上了樹,誰能活到最後。
慢慢來吧,時間還早。
婁父也看出李學武的意思了,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包廂內一時有些安靜,兩人各自思量著剛才的話。
許是氣氛有些冷,李學武開口道:“婁叔,有件事想跟您請教一下”。
“但說無妨”
婁父放下茶盞,看向對面的李學武。
“我今天來不只是參加同學聚會的”
李學武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牽頭成立一個俱樂部,暫時的招收範圍是我在津門參加系統培訓班的同學”。
“哦”
婁父點點頭,面色並沒有太過驚訝,他可以跟老友抱團兒取暖,憑什麼李學武就不能跟同學們抱團兒取暖。
想了一下,婁父問道:“這些人都跟你一樣嘛?”
“嗯”
李學武知道婁父問的是啥,解釋了這些人的身份和背景。
當然了,也只是熟悉的這幾人,班裡應該還有身份更厲害的。
備不住人家想要低調行事。
“這可真了不得”
婁父的手無規律地在桌子上敲著,思考了一陣這才問道:“你想怎麼組織?”
他面上平靜,實際內心已經掀起了波瀾。
無他,幾十個副處聯絡在一起,不僅僅代表這個俱樂部將成為東城強力部門最有力的組織,更代表這些人在以後的事業上將成為一個不可忽視的集體。
雖然在那邊包廂,從李學武到王箏,各個嘴裡說的都是為了鍛鍊和學習,但各自心裡都明白咋回事。
婁父也明白,更心驚。
他算是明白了李學武為什麼在他家那麼篤定能把他安排好了。
不算其他,就這份顯露出來的,也許只是李學武勢力範圍的冰山一角。
不算對,但也差不多。
李學武的體格子就這麼大,攪起的風雲就這麼一小塊兒,能遮擋多少風雨他心裡最清楚、
將自己幾人在那邊討論出來的結果,和自己對這個俱樂部的設想一一說給了婁父聽。
對於李學武毫無保留的信任,婁父只能盡心思考。
李學武說過後,婁父想了足足有十分鐘之多。
這位在混亂年代叱吒風雲創下億萬身家的大商人,為李學武,也是為他自己,想了很多。
“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什麼有用的建議”
婁父想過之後跟李學武說了一句,他不得不謹慎。
李學武走錯一步,造成的後果可能是李學武的能力縮減。
如果縮減到無法照應他,那對於他來說就是個災難。
所以,他現在不是在幫李學武,而是在幫他自己。
這並不是偶然,兩人早在婁家二樓討論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婁父早做好要為李學武當牛做馬的一天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什麼特麼照顧他,什麼特麼培養婁曉娥,什麼特麼保住他的財產,本質上都是李學武在利用他,利用他的財產創造財富。
就這還不算,閨女還得給他當外室,自己還得給他當軍師。
婁父早就想明白了李學武的狼子野心了,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只要是從底層爬起來的時代之子,沒有不是用這一招兒積累財富的。
例子太多,只不過分自願和被動罷了。
他本來是不願意的,這麼大歲數了,他還要臉呢。
可誰讓時局衍化到如此地步了呢,被動也得變主動了。
當然了,今天為什麼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跟李學武談,那是因為他將自己的情況分享給了性命相關的幾家,沒想到這幾家都想給李學武效犬馬之勞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如果這麼想的話,他還是很有面子的,這也是他為什麼跟李學武說是你的面子。
有人問了,這可是大商人啊,這幾家如果跟婁家是世交,那也是豪富一方的,怎麼可能信任李學武這樣一個小蝦米呢,更哪能想著跟婁父一起搭船呢。
這不得不說是李學武最讓婁父欣賞和信任的地方了,也是讓這幾家在心底裡信服和嚮往的地方了。
李學武跟婁父的計劃是完整的,有目的性和有完備應急預案的。
再有,李學武在這個計劃裡沒有想著拿一分錢,幫助婁父也是看在親情的面子上,沒想著帶他們搭船。
幫助婁曉娥也是感情方面的,婁曉娥運作的是李學武自己的錢,婁父相當於是搭便車。
而這幾家的想法是什麼呢?
找個比李學武更高級別的兜底不是沒有,那是手扒拉挑。
但值得信任的比李學武有沒有?
沒有,如果他們也有一個副處級,這麼有權勢的姑爺,也不會跟婁父商量了。
更沒有世代相交的這種關係當兜底。
那花錢可不可以?
可以,都捐了,命有可能保住,可那還有啥意思。
現在有一條船,只要他們努努力,跟婁父一樣就好,留在國內躲風雨,保住根基,把活錢拿出來交給婁家閨女,也就是李學武的代言人去運作。
那作為船客,活錢不在他們身邊了,他們的命自然保住了。
錢又沒有給李學武,只是在婁家手裡,信任世交總比信任其他人來的穩妥。
再一個,在計劃裡,婁父是不出去的,跟他們一樣,在國內,那他們就不怕出去的婁家閨女出現什麼問題。
這算不算賭博?
算,還是豪賭,上趕著低聲下氣求人家的豪賭。
但不賭不行,要麼下桌,要麼押上全部身家。
至於婁家在運作資金上面會不會出現問題,這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即使外面沒有李學武支援,可那裡是他們的主場。
這幾家都是生意人,職業就是賺錢的。
到了外面,婁家閨女是李學武的代言人,也是他們的代言人。
就算是個傻閨女,到了外面,有他們這些老傢伙在後面出謀劃策,無非就是賺多賺少的區別了。
前景很好,但是現在最困難的是船票。
婁家這位特殊姑爺的船看不出大小,也看不出吃水深淺,僅僅能看見一個影子。
可已經有人手握船票了,那他們只要觀望就好。
浪大,那就花重金買船票。
浪小,就花小錢砸浪花。
既然要搭船,那婁父就想把李學武的船收拾的結結實實的,最好多上來幾個人,一起分擔焦慮。
跟李學武分手後,婁父乘車回家。
妻子譚雅麗和閨女婁曉娥已經在等他用飯了。
“怎麼這麼晚呀”
婁母接了丈夫的帽子和外套,嘴裡有些埋怨地說道:“菜都要涼了”。
婁父看了看閨女,回道:“遇見李學武了,多說了一會兒”。
“這麼巧?”
婁母看了丈夫一眼,隨後便看向閨女。
婁曉娥也是沒想到自己父親會跟李學武遇見,瞪著眼睛很是驚訝。
婁父倒是沒再多說,洗了手便坐在了餐桌旁。
見著父親微微皺眉的模樣,婁曉娥是不敢問的,怕父親惱了李學武。
可一想到那壞人,心裡又恨不得父親教訓一下他。
雖然知道自己跟李學武不會走到一起,但她還是有些心不甘,不情願。
這幾天母親勸過自己了,心裡已經慢慢想通了。
對付過唄,還能離了他咋地。
婁家的家教很嚴,飯桌上是不讓說話的,婁曉娥雖然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可只能悶聲吃飯。
等吃過午飯後,見父親上了樓,婁曉娥不由的看向了母親。
她想知道父親跟李學武談了什麼,但她不敢去問。
婁母自然看出閨女的意思,嘆了口氣,泡了一壺茶端上了樓。
“不休息一會兒嗎?走了一上午了”
一進屋便見著丈夫低頭在寫東西,婁母將茶壺放在書桌上,將書房的窗簾拉的更開了,嘴裡不由的勸了一句。
婁父卻是搖了搖頭沒說話,手裡的筆不停。
不辦公以後,丈夫便沒有了繁雜的公務,這用鋼筆寫字的時候就少了。
今天說了見老友,又是跟李學武遇見,這一回來就開始低頭寫字,不由得不叫婁母注意。
走到丈夫身邊幫著捏了肩膀,輕聲問道:“跟李學武都聊什麼了?”
“嗯”
婁父應了一聲,隨後簡單地說了幾句。
關於俱樂部的事情沒說,這個沒必要讓婦女知道。
聽見丈夫和李學武說了結婚的事,婁母也是嘆氣道:“你們男人真是心狠,當男人如此,當父親也是如此”。
婁母倒不是氣李學武,而是氣丈夫的立場。
這是毫無理由的,畢竟婁曉娥是他的閨女。
婁父沒搭理妻子,知道在這件事上沒有更好的處理辦法了。
自古商人的地位就低,商人的閨女給官人做小,那是很正常的。
如果不是到了新時代,那商人的地位還是如此。
婁父也心疼閨女,可現在已經打了死結。
既然解不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給李學武的俱樂部寫方案。
沒錯,王小琴給李學武佈置的“課後作業”李學武作弊了,不僅作弊,還找人“代寫”。
他也是真會玩兒,當領導習慣了,把工作交給最專業的人,這是最合適的。
他的身邊沒有人比婁父又有閒又有錢來謀劃這個了,天天在家也是閒著,正好幫他“寫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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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忙著呢~”
於麗剛轉身,便聽見有人招呼自己,這麼一看,卻是於海棠站在門口。
“你咋來了?”
“咋,我就不能來?”
於海棠穿著漂亮的裙子,扎著雙馬尾,腳上是高裝白襪子配黑皮鞋。
好傢伙,於麗見著堂妹這身衣服便是一個專業皺眉。
她有種不好的感覺在腦子裡盤旋,篤定這個妹妹今天不是衝著自己來的。
“門開著,還能不叫你進啊”
於麗的語氣沒有很熱情,因為這幾天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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