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家也是很客氣,只說了多交流學習。
要是照這麼發展下去,廠長都得給他幹得了。
說是說,不過徐斯年還是比較佩服李學武這股子豪邁的勁兒的,不然人家也不可能跟他交朋友不是。
李懷德見著李學武介紹說是保密部的,也是笑著起身跟餘大儒握了握手,言說有緣。
李學武帶著餘大儒坐在了徐斯年邊上,一桌正好八個人,這特麼多虧秦淮茹問了,多虧他說了照多了安排,不然還真岔劈了。
因為人多,這屋裡也熱鬧,說話的就有好幾個,徐斯年小聲跟李學武笑著說道:“今天挺忙啊”。
“少跟我扯犢子”
李學武嘰咕眼睛瞪著徐斯年問道:“你特麼下午帶著一幫子人跑我那兒幹啥去了?”
“啥你的我的!”
徐斯年倒是不樂意了,強調道:“這是廠裡分來的大學生,我這是帶著熟悉環境,廠長特意交代的,要好好培養的”。
“培養就培養,提特麼我幹啥!”
於德才是啥人啊,哪裡能叫李學武沒了準備,這訊息可不能隔了夜才彙報。
李學武這會兒才不相信徐斯年帶著人去他那兒有啥好心,就像徐斯年知道他是啥人一樣,他也知道徐斯年不是什麼好鳥兒。
“瞅瞅,瞅瞅”
徐斯年笑著對坐在李學武另一邊,看著兩人鬥嘴驚訝的瞪眼睛的餘大儒說道:“叫客人看笑話了不是,你呀,誤會老哥了,咱們是啥關係,老哥還能虧了你?”
李學武看了正在瞧著這邊的谷維潔一眼,狠狠地對徐斯年嚇唬道:“讓你不老實,早晚收拾了你!”
“嘿嘿,你們同志關係真團結”
餘大儒也看出李學武和這廠辦主任是鐵磁來了,坐在一邊笑著打嚓道:“可比我們單位有人情味兒多了,多好”。
“呵呵,這是好話兒吧?”
李學武吊著眼睛看了餘大儒一眼,壞笑道:“回去跟你們單位的說,多幹點兒人事兒就有人情味兒了”。
“草,你這上班和下班兩幅面孔啊”
餘大儒也是被李學武火力全開給頂住了,苦笑道:“你這樣兒的幹部實在要不得,純純的兩面派!”
徐斯年笑著接茬兒道:“對,這小子就是兩面派,保密部的同志趕緊查查他,我也覺得他不老實,對組織不夠忠誠!”
“嘿,你們倆倒是尿一個壺裡去了啊!”
李學武吊著眉毛笑罵道:“我特麼再不忠誠也比你們兩個忠誠,一個偷偷摸摸,趁我不在搞事情,一個包藏禍心,深夜不回家跑我這兒湊局兒來”。
“哈哈哈”
今天也是辛苦,三人這會兒鬥嘴也是放鬆神情,雖然嘴上鬥著,互相的也都知道了彼此來的目的。
徐斯年看了看笑著的餘大儒,又看了李學武一眼,心裡已經打鼓了。
一個李學武,加上那麼多關係已經夠牛嗶的了,現在這小子身邊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緊密,對軋鋼廠來說,對廠裡的某些人事關係來說,都是一個越來越大的影響。
心裡嘀咕著,擔心著,可面上三人還是笑哈哈的,看的桌上眾人都注意了過來。
“說啥了這麼開心”
李懷德笑著問了一句,這會兒秦淮茹正在安排上菜,他們還都沒動筷子。
“嘿嘿,說您呢”
李學武見李懷德問,也是笑著打趣道:“說您這麼久都不回來,我猜您在當地支火不回來了”。
說著話看了一眼徐斯年,又笑道:“徐主任說您支援災區,把自己都捐了,倒插門兒,給災區人民當上門女婿了”。
“啊?哈哈哈哈!”
聽見李學武的話,由李懷德開始,大家都笑了起來。
這玩笑說的好,即從玩笑的角度誇了李懷德不顧小家支援災區的精神,也說了這次去的時間久,更是辛苦。
再一個,能當上門女婿的,都是長得好的,年輕的,這也是在變相的誇李懷德個人。
所以馬屁嘛,拍的好不算好,拍的又準又好才叫好。
秦淮茹看了李學武一眼,也是微笑著拿著紅酒先給李懷德倒了。
“領導辛苦了”
“好好”
李懷德臉上全是笑容,聽著秦淮茹的問好聲,也是連連說好。
知道這都是李學武的安排,尤其是上來的紅酒。
上次在這住的時候他就問過給他端酒的服務員,感情是李學武特意吩咐的。
張松英也是個巧人,特意找了關係透過招待所從供銷社採購了紅酒杯。
葡萄美酒夜光杯,紅酒非得紅酒杯喝才有意味。
跟紅酒一起倒的是白酒,用小口杯裝著,今天這是要摻著喝了。
今天這紅酒很特殊,李學武雖然面前也由著秦淮茹倒了半杯,可他不敢喝,這酒佐料太狠,他還年輕。
至於桌上眾人,他也沒想著來這麼多,可吩咐都吩咐了,也沒時間阻止秦淮茹了,各位自求多福吧。
秦淮茹倒完最後一杯酒,笑著跟眾人說道:“紅酒是李副處長特意安排提前醒好的,菜怕冷,上的慢,各位領導慢慢品嚐”。
說完便放下酒瓶出去了。
李懷德笑著舉杯,對著眾人說道:“好久沒跟大家聚一聚了,今日良辰美景,又有李副處長提供美酒,大家要盡興”。
說著話已經喝了一大口紅酒,眾人見狀也都喝了一大口。
這喝酒就是這樣,第一口要是沒把氣氛喝上來,那整場的氣氛都上不來。
李懷德的情緒還好,大家也都喝的高興。
今天這菜做的也好,許是春天了,蔬菜的種類多了,或者是山上的蔬菜供應過來了。
李學武就見著桌上有蘑菇,這顯然不是採的,還鮮著呢,不是乾貨兒。
桌上大家沒談工作,即使說也是說了些好的,高興的,主要是李懷德分享了災區的情況,和救災過程中遇見的事兒。
他這趟可不白去,話裡話外的,好像很自豪的樣子,又藏著掖著的,沒說遇著什麼人了。
李學武倒是沒在乎,拿著酒杯笑著跟桌上眾人打連樁。
第一次跟李學武喝酒的許也就是餘大儒了,今天算是見識什麼叫海量了。
紅的不算,李學武拿著白酒一杯一杯的敬了一圈兒,好話更是換著花樣兒的說。
這桌上坐著的就沒有關係不好的,大家都笑著跟李學武喝了。
李學武這人喝酒不討人嫌,你要是願意喝,他就敬著你說,你要是不願意喝,他也不逼著你,還能用話把事兒圓過去。
這桌上要說年齡和閱歷上,都比李學武多,要說能力上,比李學武厲害的也都有。
但說喝酒上面,那李學武算是軋鋼廠裡的定海神針。
這位可真是號稱千杯不醉的主兒,餘大儒臉都喝紅了,李學武端著酒杯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我特麼真服了”
餘大儒也是有點兒頭暈了,不知道為啥,這核心力量有點兒覺醒了。
這會兒眯縫眼睛,看著李學武認真地說道:“我在單位也是一斤以下都擺平的主兒,今天算是見著真神了”。
“嗨,都是朋友”
李學武拿著酒杯“當”地跟餘大儒手裡的酒杯碰了一下,隨後邊笑著邊把杯裡的酒喝了。
餘大儒看著李學武二兩的杯子一口乾,嚇的直瞪眼睛,要是照這麼喝下去,那自己的命就不用要了。
這特麼不得喝醫院去啊。
李學武喝完了看著端著酒杯傻傻的餘大儒笑道:“喝酒不算能耐,交朋友才算”。
“你說的對”
餘大儒很是信服地點點頭,也是閉著眼睛將杯裡的酒乾了。
李學武要拿酒瓶再給倒,餘大儒卻是接了酒瓶先給李學武滿上了,隨後低聲說道:“好兄弟,今天我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真不能醉了”。
“呵呵呵,好好”
李學武接了酒瓶給餘大儒倒滿了,隨後笑著說了慢慢喝。
餘大儒是外面單位的,大家都不熟,自然不會尷尬著敬酒,李學武不逼著他喝,他今天就醉不了。
李學武收拾完餘大儒,把酒杯端向了徐斯年,這王八蛋還有筆賬沒算呢。
徐斯年見著李學武衝他來了,趕緊高掛免戰旗,一副求饒的模樣,直接稱兄道弟了起來。
這三人的模樣倒是惹得正在低聲笑談的李懷德、楊元松和谷維潔三人看了笑話。
李學武也沒在意,端著酒跟李懷德示意了一下,隨後便又幹了。
李懷德也是讚了一句學武同志辛苦,也把杯中酒喝了。
李學武起身走到領導旁邊,幫著把酒倒了,嘴裡則是說道:“我們都在家辦公,有啥辛苦的,看您這樣,我們再說辛苦,那就真是不要臉了”。
領導跟你說辛苦了,你要是跟領導也回辛苦了,那就真特麼是個棒槌了。
“哎~李副處長要說辛苦,那也是真辛苦了”
楊元松笑著誇獎道:“廠裡的工作負責的很好,聽說分局那邊的局面也打開了,還是年輕有為啊”。
“哈哈,保密部的同志在呢,您可收著點誇”
李學武笑著又給楊元松倒了酒,嘴裡客氣道:“都知道我是您手下的兵,這麼誇可是有點兒王婆賣瓜的意思了,哈哈哈哈!”
見李學武這麼說,楊元松笑著點了點李學武,對著眾人說道:“我這人當面誇的不多,但學武同志讓我這嘴挑的人都說不出別的來”。
說著話拿著酒杯,對著桌上眾人笑著提議道:“為了咱們廠青年一代,為了咱們廠火紅的未來,幹一個”。
“幹!”
“幹!”
……
飯局吃了將近兩個小時,桌上眾人喝的都有點兒多,光是白酒就喝了七八瓶,這還不算後拿進來的紅酒。
許是摻著喝有點兒上頭,張國祁和畢毓鼎也是一起往樓上去了,由著秦淮茹安排著房間住下了。
而李懷德、楊元松、谷維潔,加上李學武並徐斯年,帶著臉紅的餘大儒去了李懷德那屋。
張國祁和畢毓鼎回各自的房間緊著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自己也上了樓。
李懷德這屋是套間兒,客廳正好擺著一張方桌,上面的麻將已經準備好了。
進屋的眾人見著這幅場景,知道是李學武的安排的,也都在心裡給李學武這人道了一句心細如髮。
這喝酒聚餐還有聚在一起的由頭兒,但特麼上樓幹啥了?
嘿,打麻將。
別管說不說別的,有這麼一個由頭兒,大家的臉上就都說的過去。
今天一起吃飯的人不一定都是欣然而來的,有可能是躲不過李懷德邀請。
這上來也是不好意思躲出去,但到底有沒有一條船上的意思大家的心裡誰又能知道。
要不怎麼說李學武在單位人緣是又好又不好呢,從這個上面就能看得出來了。
李懷德點了點麻將桌,道:“這是李副處長欺負人了啊,我看就他還明白著呢”。
廢話,這屋裡就特麼沒一個糊塗的,酒桌上顯得都要醉的不行了,可你要說讓他們談工作,準比平時反應還快,絕對不會掉坑裡。
至少他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都控制著量呢,知道自己到什麼時候醉。
李學武笑道:“瞧您說的,這屋裡除了大儒同志是兄弟單位的,哪個不是比我工資高,我這叫均富,說好了啊,今天要盡興的”。
“哈哈哈”
楊元松坐在了沙發上,笑著指了李學武說道:“你怎麼不說你領雙份工資的事兒呢!”
“嘿,在軋鋼廠就得論軋鋼廠的事兒”
李學武也是意有所指地笑道:“咱們今天就贏領導的”。
說著話還看了張國祁幾人一眼,話裡話外都是這局怎麼玩兒,都是領導坐莊,誰有事兒,誰單獨說。
今天能來的,哪個都不是為了吃,為了玩兒才來的。
都到了這個級別了,除了李懷德好美食,少有人擺這個牌場。
聽了李學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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