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不會讓她出現問題。
既然李學武說了會給家裡打電話,叫母親派車來接,那一定會跟母親把話說清楚的。
她這麼想是對的,李學武跟丈母孃是說了實情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不讓顧寧知道,是怕她害怕,等接她們回家再說,家人都在一起,心理負擔要輕很多。
再說她們那個院兒都是後建的,那建築等級嘛……
建築師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能打的電話都打完,李學武便又出了屋。
於麗從廚房裡出來問道:“米飯已經蒸上了,等一會兒就好”。
“嗯,不急,我去找一大爺說點兒事兒”
李學武就在這院兒裡住,倒是不覺得如果事兒沒發生,鄰居們的笑話能有多大殺傷力。
他反倒是擔心,如果出了事兒,鄰居們都有損失,就他們家沒有損失。
於麗也聽見李學武電話裡的內容了,她現在心裡擔心著孃家。
可這會兒電話是打不通的,路程又遠,實在是沒辦法通知到。
再一個,李學武在電話裡也說了,不知道有幾成把握。
心裡雖然亂著,可是不敢給李學武添亂的。
蒸了米飯,又咔嗤了土豆皮,準備給李學武炒菜。
李學武到中院的時候一大爺家早都睡了。
老兩口沒啥事兒,也睡的早。
“一大爺”
李學武也沒敲門,直接在門口不輕不重地叫了一聲。
“哎,學武?”
易忠海迷迷糊糊聽見是李學武的聲音。
看了看身邊的老伴兒,見老伴兒也迷糊著,便問了一句。
“是我,有點兒事兒”
“哎,來了”
易忠海撐著床起了身,拿了床腳下的衣服披了,又穿了褲子,這才給門打開了。
“一大爺,不好意思啊”
李學武也沒進屋,就站在門外跟一大爺說道:“有個事兒想著給您吱一聲”。
易忠海開啟門說道:“屋裡說”。
“不了”
李學武拉住了一大爺的胳膊,輕聲把事情說了。
易忠海越是聽李學武說眉頭皺的是越深。
等李學武話一說完便追問道:“西院兒真鬧耗子了?”
“我姥爺他們打死了幾十只”
李學武很是確定地說道:“這不大正常的,西院兒我姥爺那匹馬今天也是耍倔,不進棚子,現在還跟院裡拴著呢”。
“今天是鬧耗子了”
屋裡的一大媽也穿了衣服走了出來,看著老伴兒說道:“我還說著明天去買耗子藥呢,這……這沒想到,真要出事?”
“我知道了”
易忠海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去叫二大爺和三大爺,看看怎麼整”。
李學武捏了捏一大爺的胳膊叮囑道:“這都是我的猜測,防範第一,還是不宜說的太重,避免傳為謠言”。
“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
易忠海明白李學武的意思,以前這種事兒總會帶來恐慌,也會帶來很多其他問題。
跟二大爺和三大爺商量,沒叫大家開全院兒大會也是這麼個意思。
李學武叮囑完便鬆開了手,往前院兒去了。
甭管三位大爺怎麼處理,這到最後都是要通知到每一戶人家兒的,李學武這就準備回家跟家裡說一下了。
進了前院兒,李學武還能看見倒座房的燈亮著,許是今天一晚上這燈都不會熄滅了
家裡只有老太太,父親、母親帶著李雪、李姝在,大哥兩口子還在學校。
李學武拉開門咳嗽了一聲便進了屋。
“學武?”
“爸,是我”
李學武應了一聲,摸著閉火繩把客廳的燈拉著了。
李順撐著身子起來往外屋看了看,見真是李學武便皺著眉頭問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是兒子嗎?”
劉茵這會兒也是睡的正迷糊著,聽見李順和李學武說話的動靜也起來了。
其實最先醒的是老太太。
也沒管外屋地的李學武,見著李姝翻了個身便去拍了。
見李姝吧嗒吧嗒嘴又睡了,老太太這才往外面看來。
“媽,有點事兒”
李學武見屋裡除了閨女都醒了便進了裡屋。
不過沒有開燈,就藉著客廳的燈光輕聲說了今晚的猜測。
“你姥爺說的?”
李順知道兒子不會騙自己,可聽著這種猜測還是驚訝了一下。
隨後推開被子就起身穿衣服。
劉茵和老太太互相看了一眼也開始穿。
李雪半睡半醒之間被母親推醒,也迷迷糊糊地跟著穿了衣服。
只有李學武的大閨女還在呼呼地睡著。
李學武走到客廳看了看棚頂和山牆,他是想著看看這屋結不結實。
可李家每年都是要糊牆的,房屋結不結實哪裡看得出來。
“甭看了”
李順知道兒子的意思,皺著眉頭走出來說道:“還是你爺走那一年收拾的呢”。
“二十多年了!”
李學武伸出手捶了捶牆面,聽見“咚咚”的響聲,道:“這屋今晚住不得了,去後院兒吧”。
“等等再說”
李順沒搭理兒子的話,穿好了衣裳便出了門,正好跟去叫三大爺門的一大爺撞了正著兒。
兩人在院兒裡說了一陣,隨後一大爺去三大爺家,李順去了倒座房。
李學武沒等父親,自己父親想的無非就是問問大姥,再確定一下。
可大姥也不是地震專家,都是憑藉猜測,哪裡能說出什麼來。
李學武能確定的是,京城未來一定沒有大的地震,可他不知道周邊有沒有。
新蓋的房子沒啥事兒,最多也就是掉幾塊兒瓦,碎幾塊兒磚頭。
可就像李學武擔心的那樣,這院兒裡可都是老房子啊。
恨不得這房子都特麼是明清時候的建的呢。
只有後院兒的房子和倒座房重新加固過。
尤其是李學武那屋,頂棚都拆了,是重新用實木框架的,至少比這邊安全的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就院裡這些老房子,萬一周邊哪裡震了一下,說不好還真有可能出事兒。
不用多,一根檁子,一扇牆,有可能送一家人整整齊齊離開。
李學武不敢賭,不敢拿家人的生命賭。
所以催促了母親和老太太收拾收拾,抱著孩子,帶著李雪去後院兒。
劉茵還要去找錢和貴重的東西,卻是被李學武攔住了。
“那東西房子倒了也找的出來,您趕緊去後院兒吧”
“別胡說!”
劉茵雖然心裡害怕著,可不叫兒子把房子塌了說出口。
李學武進了南屋,將藥缸酒罈子都塞到了書桌下面。
又在父親的藥櫃上面橫了大木板,封了藥櫃門。
等把最低限度的防禦做完,老太太已經抱了還沒睡醒的李姝出了門。
這會兒李順也從外院兒回來了,見著老太太並劉茵帶著孩子們拎著東西出了門往後走,也是皺著眉頭沒說話。
顯然他也是從大姥口中得知了實情。
倒座房那邊也都沒睡,準是又聽見打耗子的事兒了。
“藥櫃和藥罈子放好了,您跟我媽他們往後面睡去吧”
“哪兒還睡的著,唉~”
李順看了看灰濛濛的夜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爺倆兒這兒正說著話兒呢,劉海中披著棉襖打著哈欠從中院走了出來。
他這些天就忙活安全生產規範來著,本就不高的文化水平,在設計小組裡面更是捉襟見肘。
從最開始的倡議者,到現在已經邊緣化了。
也是,一個小學都沒畢業的老同志,哪裡能幹得過普遍高中畢業的技工呢。
“也是被地震嚇醒了?”
劉海中看著李家的爺倆兒輕笑了一聲,隨即把目光看向了正從三大爺家裡走出來的一大爺和三大爺。
“正好學武在,咱們商量商量”
易忠海看了一眼已經變天兒的夜空,帶著三大爺走到了李順爺倆兒跟前兒。
這是要五個人一起研究了。
要是擱以前,這院兒裡的事兒都是他們三個研究的。
可今天這事兒不是李學武提出來的嘛。
再一個,現在李學武也不是一般人了,要說管院裡的事兒,誰也說不出啥來。
李順是李學武他爹,這會兒又趕上了,總不能攆人走吧。
多個人多個想法,多個思路,五個人商量正合適。
“呵呵”
還沒等易忠海把話說完呢,劉海中便冷笑了一聲。
“我看啊,這個這個……啊,地震的事兒,庸人自擾!”
他也是想了一下才想起這麼個成語。
手指虛點著說道:“春天地開化,哪有不跑耗子的”。
說著話已經把目光看向了李學武這個方向,道:“啊,就見著幾隻耗子就了不得了?”
“二大爺,你聽我把話說完”
一大爺皺著眉頭說道:“剛才三大爺也說到這個問題了,以前也是有過這麼檔子事兒的”。
“哪個以前?”
劉海中吊著眼睛看了看一大爺,道:“這四九城可沒出過這種事兒,哪兒有以前”。
易忠海見二大爺態度堅決便把目光看向了三大爺。
閆富貴眯著眼睛說道:“反正書上是這麼說的”。
“哪本書?”
劉海中開口懟道:“這院裡幾十口子人呢,明天還得上班,你讓他們不睡覺啊?”
懟完三大爺,劉海中又把目光看向了李順爺倆兒道:“我也沒別的意思”。
說著話,好像不願惹李家似的。
劉海中虛哈著態度說道:“誰要是覺得有危險,可以避一避,不過我們家就不必了,我們家那房子結實著呢”。
“老劉!”
三大爺見劉海中說完就要往外面走,不由得出聲叫了一句。
可劉海中不為所動,仍自邁著步子出門上廁所去了。
易忠海看了看李順爺倆,道:“學武,你看看有啥法兒沒有”。
“沒有”
李學武回答的很乾脆,道:“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
“現在您也瞧見了,倒座房今晚不睡了,我們家也搬後院兒去了,我可不是跟您逗殼子呢”。
“我知道”
一大爺看了垂花門方向一眼,道:“咱們院裡的房子都跟你家一樣,多少年都沒收拾了,怕是不安全啊”。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有事兒您說話,我爸在這兒呢,我總不會跟您打馬虎眼”。
“學武啊”
三大爺開口道:“這這,咱們都沒有個經驗,我們就也只能照著你那方法做,可……”
閆富貴說著話看了一眼倒座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後院兒的方向。
這院裡最新加固過的地方只有倒座房和後院兒。
其實除了這兒,還有,那就是西院兒。
西院的倉庫多著呢,也寬敞。
李學武也發現了三大爺的眼神,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見一大爺這會兒也是看著自己,便說道:“人多了可跑不出來”。
“唉~~~”
一大爺也知道李學武說的沒錯,嘆了一口氣,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還是先說一下怎麼通知的事兒吧”
李順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人多就把倉庫開了”。
“知道了”
李學武看了自己父親一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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