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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要不試試東北話?(2/3)

作者:武文弄沫
和俄語。
英語是前世學的,俄語這一世學的,要不試試東北話?
李學武也沒管對方聽不聽的懂,一頓說啊,給站在車門口的姬衛東逗得呵呵直笑。
對方聽見李學武的話一愣,隨即笑了開來。
“您好,遠方的客人,歡迎來到哈密”
李學武聽見對方的話也趕緊學著對方的招呼方式回了一個禮節。
“不算客人,五十六個民族是一家,都是老鄉,哈哈哈!”
對方顯然是能聽懂漢話的,見李學武這麼說,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叫巴吐爾,是天山牧場的牧民”
這位巴吐爾拉了一下被風吹的不安分的馬,繼續給李學武介紹道“我們出來放牧,突然遇到大雪,實在不敢走了,只能沿著鐵路線走”。
李學武掏出煙給這位邊疆漢子遞了一根。
他也不確定對方會不會抽,可這不就是男人之間的禮儀嘛。
這位巴吐爾顯然是會抽菸的,接過李學武的煙道了一聲謝,由著李學武給點上了。
“看見你們車停在這兒,就想著過來避避風,等雪小了再走”
李學武給自己點了煙,抽了一口看了看圈在這處避風窪兜兒裡的牛羊,一股子羶味撲了過來。
巴吐爾期盼地看著李學武的眼神,很怕李學武把他們驅趕走。
這麼大的雪,他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眼前這趟列車就是他們生的希望了。
“你們有幾個人啊?”
李學武收回目光,看著巴吐爾問道。
巴吐爾則是伸出巴掌回道“算上我,五個人”。
李學武看了一下馬上,道“先等等,我問一下領導”。
“好!”
巴吐爾顯然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哪裡會嫌棄多等這麼一會兒。
回到車上,李懷德和姬衛東已經在等著李學武了。
在聽了李學武的彙報後,兩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們拉的這趟是秘密專列,還能讓外人靠近了?
甭說李學武,就是李懷德都得挨收拾。
可不讓對方靠近,那可是公方的牧場啊,這些牛羊都是公家的財產。
再一個,這下面的可都是邊疆的牧民啊,出了事兒是要擔責任的。
這種事兒就沒有小事兒,尤其是某些勢力的惡意曲解和宣傳。
“怎麼辦?”
李懷德抬起頭看向了李學武,想問問李學武的意思。
李學武一咧嘴,這特麼老混蛋灌死他都不多,都這會兒了,還想著讓下邊兒人擔責任呢。
“我是保衛幹部,立場要站在安全上面,我覺得不能留他們”
李學武也是損,他明明知道李懷德不敢攆那些人走,還這麼說。
就是不想背這個責任,因為他篤定李懷德不敢讓他去攆人。
這個車上李懷德級別最大,攆了人,出了事兒,一定是李懷德擔責任啊。
所以這會兒李懷德皺了皺眉頭,又把視線看向了姬衛東。
可這會兒姬衛東眼珠子通紅,看著外面的羊滴咕道“這玩意能吃,也能……”。
李懷德哪裡不知道這小子要幹啥,趕緊對李學武說道“想想辦法,搞定他們,不能攆,也不能出危險,還得保密”。
“那就只能都給請上車了”
李學武無奈地說道“他們帶著武器呢,只有上了車才安全”。
“那就讓他們上車,武器留在下面”
李懷德坐在硬座上,大手一揮,立即做了決定。
“是”
李學武得了命令便是一轉身,等下了車,給巴吐爾說了李懷德的意思。
“好好,沒問題”
巴吐爾笑著上了馬,可並沒有騎,而是直接站在了馬背上。
也不顧下面的馬還在晃悠呢,揮手對著遠處的四人示意來這邊。
這些牧民都是從小長在馬背上的,這種平衡感真的沒的說。
巴吐爾跳下馬背,給了李學武一個擁抱,嚇的李學武手裡的槍攥了攥。
“感謝朋友”
“不客氣”
李學武笑了笑,自我介紹道“我叫李學武,是這趟車的保衛長”。
介紹完,又看了看這些牛羊問道“他們都過來了,這些牛羊不會亂跑吧?”
“不會!”
巴吐爾很是自信地說道“牲口比人還聰明呢,知道哪裡背風”。
兩人站在車下聊著,等著那四人騎著馬繞了過來。
等四匹馬馱著人從路基上趕到車廂時,李學武已經跟巴圖爾很是熟稔了,有說有笑的。
“這是我弟弟哈吾勒,這是我侄子哈迪爾,這是我兩個兒子,迪雅爾,賈瑪勒”
知道李學武是漢人,記不住他們那麼長的名字,巴圖爾介紹的時候直接說了名字。
“歡迎邊疆的朋友”
李學武笑呵呵地與四人擁抱了一下,隨後便請了五人上車。
在李學武示意武器要留在馬上的時候,哈吾勒猶豫著跟巴吐爾用維語說道“阿喀,他們有輕機槍”。
李學武聽不懂他說什麼,但是看出了他的猶豫和忌憚的眼神。
這會兒李學武的手一直都沒有離開兜裡的手槍,眼睛眯眯著看著幾人。
不止李學武,現在有好多槍口對著這邊,如果他們有什麼危險的舉動,那就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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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吾勒!”
巴吐爾很是認真地跟弟弟說道“朋友的邀請是真誠的,那槍口就不是對著我們的,我們的心不是真誠的,那不是對著我們的槍口也是對著我們的了!”
這話巴吐爾是用漢語說的,就是怕李學武想歪了。
這句話說的雖然拗口,但李學武還是能聽明白的,哈吾勒也聽得懂。
再次看向了李學武,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放在了馬背上的兜子裡。
隨後帶著兒子和侄子上了車。
巴吐爾是最後一個上去的,歉意地跟李學武握了握手,隨後被李學武請著上了車。
車上的溫暖一下子給這幾個人幹蒙了。
他們從外面零下幾十度的氣溫下勐然進入到零上二十度的空間中,幾個人的臉都紅了。
這可不是他們害羞了,而是身體的自然反應。
李學武手比劃著示意幾人坐下,帶著巴吐爾給李懷德和姬衛東介紹了。
巴吐爾顯然跟漢人交流的多,知道坐在車窗邊上的這位中年就是這趟列車的負責人了。
“遠方的朋友您好,歡迎來到天山腳下,感謝您的康慨幫助”
李懷德站起身虛扶了微微鞠躬的巴吐爾,示意他坐在對面的硬座上。
李學武知道李懷德要跟這牧民聊一聊,瞭解一下當地的情況的。
“巴吐爾同志坐吧,這是我們的領導李同志”
金耀輝這會兒端了幾杯茶過來,放在了這些牧民的眼前。
顯然是在外面遭了罪了,五人都捧著熱茶開始喝了起來。
李學武則是去電話機那邊給前後車頭打了電話,安排後續的警戒工作。
李懷德等幾人喝了兩杯熱茶,看著對面的巴吐爾放下茶杯這才問道“怎麼這麼大的雪還出來放牧?”
“唉~”
巴吐爾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也不想的,可牧場都被大雪覆蓋住了,牲口們吃不著東西,要餓死了”。
李懷德聽見這話看了李學武一眼,意思是這收音機裡的訊息並不虛的。
李學武則是眯著眼睛問道“這兩場雪對牧場造成的損失大嗎?”
“太大了”
巴吐爾垂頭喪氣地說道“雪蓋草場,牲畜無法吃草,人工補充飼料又少,再加氣溫驟降,畜群日漸瘦弱,母畜流產,成畜和幼畜成批死亡,唉~”
李懷德對著金耀輝示意了一下,讓秘書給這些人準備飯。
不用問了,這種天氣,在外面還能吃著什麼熱乎的。
“不少牧民帳篷被壓垮,交通斷絕,急需的糧食、燃料、藥品運不進來,我們就是等不起了,這才出來找機會的”
巴吐爾一個人說的難過,他的兄弟和子侄坐在硬座上聽著,眼神偷偷打量著車裡的人和物。
這幾個人別看在下面的時候顯得很野性,可上了車卻是顯得很乖巧,很憨厚,傻傻的。
當然了,這可能跟前後車廂門站著幾把五六式有關係。
也有可能跟車上兩個兔子精有關係。
這會兒李懷德和姬衛東都是一天一宿沒睡了。
又喝了那麼多大補酒,這會兒眼珠子紅彤彤的就像是兔子成精了一般。
兩人都是穩穩地坐在硬座上,邊疆朋友來了也是彎著腰打的招呼。
給巴吐爾他們搞的很是不好意思,這漢人朋友太客氣了。
不大一會兒,米粥饅頭配鹹菜被值班員端了上來。
巴吐爾見車上給他們準備了熱茶還端來了伙食,不由得感動的落下淚來,抓著李懷德的手不住地道謝。
金耀輝要提醒巴吐爾注意一下,卻是被李懷德用眼神制止了。
“我就是喜歡邊疆人民的這種淳樸善良”
巴吐爾喝了一口熱米粥,感謝著說道“看您就是一位心地善良、和藹可親的領導”。
“哈哈哈!”
李懷德能得到“淳樸”牧民的誇讚還是很高興的,就連那紅彤彤的眼珠子都不那麼嚇人了。
巴吐爾轉頭對著大兒子說道“迪雅爾,去把凍死的那頭羊取來,給朋友們嚐嚐咱們的羊肉”。
“可使不得!”
李學武客氣著說道“我們可不能吃您的這羊肉,要犯錯誤的”。
巴吐爾擺擺手,笑道“漢人幹部常說來而不往非禮也,要收下的!”
說著話拿著饅頭對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繼續吃了起來。
他們應該很久沒有吃飯了,值班員熱了兩回饅頭才讓對方吃了個夠兒。
期間那個迪雅爾扛回來一頭剝了皮的羊,顯然凍死的時候就給剝了皮了。
雙方在一團和氣的氛圍下邊吃邊聊,李學武站在窗邊聽著車裡的談話,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窗外。
姬衛東坐在另一處硬座上,眼睛也是看著外面,他現在看啥都像韓雅婷了呢。
要不怎麼說年輕小夥子火力壯呢。
于敏開車到了關山路附近的時候,在這邊監視的一個小夥子從一處破爛房子後面繞了出來上了車。
“於哥,您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我還不是不放心!”
于敏看了這年輕人一眼,隨即說道“上次帶你去盯梢,你特麼就給睡到大天亮!”
“呵呵”
這小夥子傻笑了兩聲,隨後說道“這次我可沒睡覺,一直盯著來著”。
“有什麼情況嗎?”
于敏拿著望遠鏡看了看,那處別墅黑著燈,靜悄悄的。
“沒有,昨晚兩人在客廳裡聊了一會兒,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至於吵沒吵架我就不知道了”
“正常!”
于敏努了努嘴,握著望遠鏡邊觀察著邊說道“女人就是這麼不可理喻,昨晚那小娘兒們準生氣了”。
“一個付家人,一個付家的背叛者,不吵架才怪了!”
“於哥,還是您懂的多啊!”
這小年輕已經從於敏身上聞見了脂粉氣,就知道這混蛋從女人身上剛下來的。
“呵呵”
于敏輕笑了一聲,邪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望遠鏡說道“要用腦子想,不能總憑著力氣吃飯不是?”
他這就是在手底下人面前吹牛嗶呢,他知道的這些都是他打聽到的。
昨晚從這兒回去就趕緊透過上面的關係給京城去了電話,讓那邊連夜查付斌的這個外甥女。
剛開始對方篤定地說付斌家哪有這個人啊,是老兩口一起住的。
于敏的上面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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