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德才也是明白了李學武的意思,點著頭說道:“畢竟早晚是一家人嘛~”
“哎~”
李學武點了點於德才,表示了贊同。
剛才李懷德也說了不能跟谷維潔搞大了,那不搞大了就小心地捅咕捅咕唄。
這個李學武比較有經驗,這會兒就是讓手底下人去試探谷維潔的態度。
谷維潔想搞事情,李學武不能讓她在自己這兒扔炸彈,那就藉著稽查股的這股東風,把谷維潔的目標吹到別人那兒去。
畢竟痦子長在別人的臉上才不讓自己擔心嘛。
“說話客氣點兒啊!”
李學武對著於德才叮囑道:“就說我這邊正在準備材料,實在走不開,但請谷副書記幫忙”。
說著話想了想先前跟韓戰說的話,又對於德才交代道:“挑人的時候想著點兒,要年輕的,一鼓勵就上頭的那種才好”。
聽李學武這麼說,於德才也是笑了起來。
他算是明白李學武的意思了,感情這邊給稽查股選用小年輕,那邊又招這種愣頭青,這是讓稽查股當全廠惡人啊。
再一個,合併的方案遲遲出不來,卻是一點一點地從武裝部調人,而且是放在稽查股。
說好聽的是鍛鍊,是支援,其實是用這種得罪人的部門把這些人給磨下去。
想不得罪人,要麼你就主動申請調崗,要麼只能申請降級。
啥?調回武裝部?
門兒都沒有啊!來了就別想走。
李學武的意思就是消磨掉武裝部的人員,轉移谷維潔的注意,達到拆散武裝部,化整為零的目的。
他是隻要編制不想要累贅的那種,只能吃香,不能吃虧。
當然了,這也是跟谷副書記達成和解的第一步嘛,總得讓谷維潔看到自己退步了嘛,讓她插手保衛處的事了嘛。
甭管李學武給讓出來的是個啥,終究是讓了,那谷維潔就得有表示。
谷副書記現在管著宣傳、人事等工作,有了李學武的讓步,又把應急預案推廣這項工作分潤給她來幹業績。
在宣傳和推廣應急預案工作的時候正好可以關聯讜務工作,她做虛的,李學武和李懷德這邊做實的,虛實結合嘛。
李學武現在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熱心腸、助人為樂的好人了。
要不怎麼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呢。
剛下班往出走,就見竇師傅帶著人從招待所那邊大門出來。
李學武離老遠就看見了,對著沙器之說了一聲便上了車。
而沙器之則是小跑著從兩棟樓之間穿過去截住了竇師傅,言說李學武這邊有請。
竇師傅也是明白李學武要幹什麼,便跟身邊人交代了幾句,往李學武車這邊來了。
李學武找竇師傅說的還是自家老三和於麗那處房子的事兒,等竇師傅上了車,便讓韓建昆開了車。
在路上李學武說了看房場的事兒,竇師傅也是連忙答應這兩天就給方案。
竇師傅也是沒想到李學武進步的這麼快,還沒幾天呢,也就一個冬天吧,怎麼就坐上小汽車了呢。
李學武說完家裡那邊的房場,又跟竇師傅說了還有工作介紹給他。
竇師傅可是高興壞了,笑道:“您可真是我的貴人啊,從年前忙到年後”。
這話說的不假,光是招待所,就讓他從年前一直幹到了現在。
就是現在還沒幹完呢,小體育場、招待所的綠植、團結湖的整修,都是大活兒。
這邊還沒忙完,現在又有活兒介紹給他,可算是靠李學武一個人養活他們一大群人了。
要不怎麼說後世的建築商、房地產商都要找個級別高的掛著呢。
一句話生,一句話滅。
李學武看了看竇師傅,笑著說道:“貴人不貴人的,都是朋友,互相幫助嘛”。
竇師傅聽了李學武的話卻是神情一頓,好像聽明白了什麼,往前面看了看李學武的司機和秘書,隨後對著李學武說道:“那是那是”。
應了一聲,竇師傅便轉移了話題,跟李學武商量起了房子的事情。
韓建昆先把李學武和竇師傅送回了四合院,隨後才開著車送了沙器之回家。
李學武這邊看著吉普車出了衚衕,這才帶著竇師傅往院裡走。
一進院兒便看見二孩兒等人收了車正往回走,李學才則是開了門從倒座房出來。
顯然也是剛回來,放好了東西正準備回家吃飯的。
“老三”
李學武招呼了一聲,對著看過來的李學才說道:“看看爸回來了嘛,叫爸和姥爺來東院”。
說完了話又看了看自己弟弟,又補充道:“你也跟著過來”。
“嗷,好”
李學才是看見自己二哥身後的竇師傅了的,知道這是來商量蓋自己的房子來了。
想到房子就想到了街道所的姬毓秀,就想到了兩人以後沒羞沒臊的生活了。
看見自己弟弟興奮地往家裡跑,李學武笑了笑,便帶著竇師傅往東院去了。
東院這邊雖然都知道房場被劃給了李家老三和閆家老大,但東西該放還是放,該堆還是堆。
四合院就這樣,你要是不說,我就不客氣了。
踢開了一個攔路的破籮筐,李學武皺了皺眉頭,進了東院原來馬圈的位置。
這邊應該是在民國的時候改了,但沒有改徹底,幾根木頭還橫在土牆上,顯得破破慥慥的。
“這邊都拆掉,能扔的都扔”
李學武踩著牆豁子上了不高的土牆,看了看原來廁所的位置,對著竇師傅說道:“還是按照先前咱們預定的那樣,別有味兒,西院的土有的是,重新壓一層”。
知道李學武這邊的要求高,竇師傅眼睛踅摸著,看著東院這邊的位置。
說話的這會兒李順跟大姥走了進來,看李學武站在土牆上,竇師傅站在另一邊,正說著建房的事兒。
李順和大姥的年齡實在做不出李學武這麼靈活的動作,也不像竇師傅天天干這個活兒,只能站在一邊等著竇師傅說。
竇師傅看了一圈兒,隨後跳下土牆,對著李順也就是東家,說道:“李醫生,這院子怕不是得一千二三才能下來”。
“這麼多?”
李順卻是皺了皺眉頭,現在蓋一所正經的瓦房也就五百左右,還得是帶簡單裝修的。
竇師傅則是仰頭看了看李學武,隨後對著李順說道:“院牆也不行了,地面都得重新弄,西院建房的價格怕是下不來”。
“您看著弄吧”
這會兒太陽已經全沒了,溫度也降下來了,站的高有點兒冷。
李學武跳下牆豁子,對著李順說道:“爸,這邊啥啥都不行,沒什麼可利舊的價值了”。
大姥先前不止一次來這邊轉過了,也比李順要懂行情。
見李學武這麼說了,便也點頭說道:“是得這麼多,省也就是西院兒那些材料能省了”。
“嗯,該用用”
李學武看了一眼站在東院兒門口嫌棄髒亂沒有進來的李學才,對著大姥和竇師傅說道:“那些材料堆著也是堆著,這邊該用啥用啥,給我自己弟弟用,沒啥捨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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