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在自己家門口,夏天李學才都是坐在自己家窗臺上參加的,地都不用下。
現在就連李姝都不滿意了,太敷衍了。
本來由著爸爸用小被子給包裹的嚴嚴實實,戴著太奶奶給做的小老虎帽子,唯一露出來的大眼睛滿眼的興奮,還以為走多遠去玩兒呢。
沒想到啊,就走了三步!
這是出去玩兒?
還沒回後院兒的家裡走的步數多呢!
“呀!”
聽著閨女不滿地叫聲,李學武知道這小魔頭就想去人堆兒裡湊熱鬧,所以抱著閨女往裡面走了走。
這會兒院裡人都要來齊了,一大爺張羅著大家抓盆裡的瓜子花生呢,這也算是一年中難得福利了。
三大爺家的幾口人圍著那臉盆使勁兒往自己口袋裡裝著。
李學武抱著閨女站在了倒座房這邊人堆兒裡,剛站住了,懷裡的閨女就被聞三兒搶走了。
“嘿,你看這小模樣兒,可真俊,給我當兒媳婦兒得了!”
說著話,聞三兒露出了人販子的笑容,抱著李姝給自己媳婦兒看。
費善英看著聞三兒抱著孩子的姿勢不對,笑著從聞三兒的懷裡把李姝接了過去逗著。
昨晚聞三兒一宿沒睡好,跟費善英有很大關係。
結婚前還不覺得,就以為這是個無依無靠的光棍兒,看著品行好,說話辦事也靠譜,便點頭同意了這個事兒。
這聞三兒當初跟她說的也是他無依無靠,帶著個廢材外甥收廢品過活。
結婚的那天費善英就覺得不對,怎麼這廢品回收站還指著自己的男人管啊,再說了,他那外甥看著也不像是廢材樣兒啊。
直到聞三兒執意帶著她來這邊過年了,她才看出了這裡面的門道。
好麼,平時一個個破衣嘍嗖滿臉灰兒的,可過年這天算是給費善英震住了。
清一色的嶄新褂子,嶄新軍大衣啊,這時候誰家能整這麼多身新衣服啊。
白天的時候聞三兒躲著她,當著人多也不好意思問,等回了門房休息了,這費善英開始收拾聞三兒了。
軟的硬的來了一套,反正聞三兒是硬不起來了,所以現在聞三兒的眼珠子還是紅色的。
“今天哪,是六六年這大年初一頭兒一天,二大爺和三大爺啊,提出了要搞這個團拜,我非常同意,咱們就形成一個制度,每年咱們都搞團拜!”
一大爺在二大爺和三大爺的相讓中給開了頭兒,做了開場發言。
因為李學武在院兒裡鎮著,再加上踢走了一個許大茂,壓住了一個何雨柱,震懾了一個賈張氏,田文鏡了一個棒梗,這院裡的會議少了很多。
這團拜會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憋的相當難受的二大爺和不吐不快的三大爺想出來的。
一大爺繼續說道“二大爺讓我先給大家拜年,那我就說兩句,我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戶戶平安,我給大家拜年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大家的一眾叫好聲,眾人磕著瓜子還倒出手來給鼓著掌。
一大爺說完便請了二大爺給大家拜年。
二大爺倒是給大家來了點兒文的,說了一幅春聯。
可上聯還行,得了大家的叫好,下聯卻是被傻柱打斷了叫好聲。
新年就圖個熱鬧,二大爺雖然氣傻柱搗亂,但也就笑罵了一句。
三大爺倒是擺起了譜,誇了二大爺一句,提了自己老夫子的身份,抬高了自己,做了總結性發言。
“咱們這院裡一直都有著良好的風氣,勤奮好學、服務群眾、艱苦奮鬥、孝敬父母”
三大爺說著話還掃視了眾人一眼,好像看看誰家沒有好風氣似的。
“我要說的是,咱們應該更加註重良好風氣的建設和保持,一些個去年沒有做得好的,應該在這兒做檢討發言,做自我批評!”
“當然了,有做得好的,我們也是應該表揚的,也請出來做個發言,讓大傢伙學習學習是吧?”
一大爺點頭道“三大爺這提議好,我覺得大家夥兒要保持咱們院兒這種優良的家庭作風”。
二大爺磕著瓜子問道“那先讓誰來呢?要不先讓你們家來吧”。
說著話,二大爺一指於麗說道“從你們家老大開始發言吧”。
三大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二大爺,這不是給自己上眼藥嘛。
但話都說到這兒了,他也是有把於麗拉出來讓大傢伙批評一下的意思,好叫這老大媳婦兒顧忌著風評好孝順些。
實在是今年於麗兩口子不像話,怎麼能掙了錢攢小金庫呢?怎麼能鬧分家呢?怎麼能挑自己理呢?怎麼能砸自己家玻璃呢?
這算盤打的就連後院的二大爺都聽見了。
這不嘛,三大爺一“瞌睡”,想看熱鬧的二大爺就來遞枕頭了。
於麗聽見公公的話便皺起了眉頭,等二大爺把手指向自己,更是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
三大爺“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說道“那就於麗,你先發言”。
於麗看
了一眼院裡人,然後梗了梗脖子說道“既然三位大爺讓我說,那我就說兩句”。
“要說這勤奮好學,我更提倡這為人師表,我這裡就要贊一下李學文兩口子,勤勤懇懇,踏踏實實,孝敬父母,關愛老幼”
李學文對於大院兒會議的參與程度歷年來都是零,今天也是新年,又是頭一遭遇見院裡的團拜會,這才出了門來參加。
可是萬萬沒想到第一次參加就被誇獎了,可就是這誇獎有點兒莫名其妙。
李學文也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勤勤懇懇了,上完課第一個跑的不是自己嗎?難道記錯了?
趙雅芳倒是知道於麗為什麼這麼說的,看了三大爺一眼,抿著嘴沒說話。
她是看出了於麗跟二小叔子有些干係的,就是不知道交情有多深,所以聽見於麗說的都是好話也就沒吱聲。
這院裡人都是人精,有哪個聽不出於麗話裡的意思,現在三大爺的臉上就覺得燙的慌。
合著老大媳婦兒這是諷刺自己教子無方,好高騖遠,難伺候了唄。
就聽這於麗繼續說道“再說孝敬父母,這話我贊成,尤其是我得向二大爺學習”。
二大爺聽見這話便是一愣,隨即便知道是自己的提議讓於麗惱火了,可剛想阻止於麗,那邊已經開始說了。
“二大爺家的孩子教育的好啊,老話兒講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從光天、光福兄弟兩個的表現看,這二大爺才是院裡最慈祥的父親”
“你!”
院裡人誰不知道二大爺家的兩位“少爺”吃了多少苦啊,慈不慈祥是個人都能看的出,這會兒大家都看起了二大爺的笑話。
沒等二大爺那個你字後面的話說出來,於麗瞥了一眼公公說道“尤其是二大爺從來沒做出過兒子用車子、用手電筒還得花錢的事兒,也沒做出過佔兒子、兒媳婦兒便宜的事兒”。
“譁!”
於麗這話一出口,全院的人譁然大笑。
這會兒二大爺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懊滔了。
看著於麗諷刺自己吧,可現在炮口對準的是閆富貴,現在自己出頭批評於麗,那不是給閆富貴擋槍子了嘛。
好傢伙,這院裡的人精們對於麗全都開始另眼相看了起來,這是同類人看同類人的目光。
以前覺得三大爺家的兒媳婦兒倔,敢砸自己公公家玻璃,現在來看,介小媳婦兒也不是好人啊。
壓著三大爺打二大爺,又藉著二大爺打三大爺,好傢伙,迴旋踢,連環踹啊。
老彪子懷中的李姝見眾人拍巴掌樂,也跟著伊伊呀呀地笑,連新長出來的小板牙都露了出來。
一大爺見這團拜會已經開不下去了,老二老三接連被ko,只能端著自己的茶缸子回中院了。
昨天剛跟於麗一起過的年,一大爺可不想管於麗的事兒。
再說了,這於麗現在後面站著人呢,誰都看得出來。
見一大爺走了,二大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可看著瞪向自己的於麗趕緊抓了自己的茶缸子跟著一大爺回了身兒。
現在就剩三大爺皺著臉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三大媽倒是想說些什麼的,可這個場合說再多也是丟人,再加上於麗身後站著一群倒座房的人,知道現在兒媳婦兒惹不得,所以去扶了三大爺起身回家。
三大爺藉著老伴兒的臺階兒,順手還把桌上剩下的花生瓜子抱在了懷裡,瞪了於麗一眼往家走去了。
李學武覺得這院裡的大戲還是應該減少一下配角,不然太鬧挺,眯著眼睛看了看回後院的二大爺和憤憤不平的三大爺。
李學武從“人販子”手裡把閨女搶了回來,對著眾人說道“我上午得去拜年,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吧”。
秦淮茹摟著棒梗說道“我得回孃家,看看我爸媽,再把京茹接來”。
說著話還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聽見這話兒倒是咧開了嘴,忍不住地嘿嘿笑著。
“我沒事兒,今兒中午還是我做飯,你們拜了年回來正好吃飯”
老彪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說道“我回家拜年,中午我回來吃”。
因為家裡分家的事兒,老彪子跟家裡的關係也是不親,其中的狗屁倒灶又能寫一本書了。
聞三兒則是抱起自己的兒子說道“我們就打道回府了,咱們初三見”。
沉國棟則是笑著說道“我先去給小燕兒家拜年,中午還得幫我裝飯盒,我給我奶送了飯回來吃”。
眾人一一報了行程好方便傻柱準備飯。
這會兒於麗則是拉著雨水說道“走,咱倆逛廟會去,今天是頭一天,準熱鬧”。
雨水這兩天跟於麗相處的還算融洽,尤其是於麗在她最難過的時候一直陪著她,所以這會兒於麗要帶她出去玩,便也笑著答應了。
見雨水答應,於麗轉身對著李學武說道“學武,把你車子借給我,我們兩騎車子去”。
李學武笑著顛了顛懷裡的李姝說道“書桌抽屜裡,自己拿”。
看著李學武的笑模樣,於麗就知道他是支援自己的,笑著去後院取鑰匙了。
李學武對著二孩兒說道“找臺西院兒的車子,跟著於麗嫂子和你雨水姐去逛逛廟會,一年到頭兒淨忙活了,去玩玩兒”。
二孩兒知道李學武的意思,讓自己跟著去不僅僅是去玩兒的。
“知道了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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