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不讓我們知道他的家,不讓我們跟著他,他都是獨自上下班,不在單位也是電話通知我們讓我們做事”。
楊釗的媳婦兒也是搖搖頭道“每次他都是突然的來,突然的走”。
“他不睡在這兒?”
“不”
楊釗的媳婦兒搖頭道“每次那啥後就走,飯都不在這兒吃”。
李學武轉頭對著聶連勝說道“他一定還有居住的房子”。
聶連勝皺著眉頭問道“他的家……”
李學武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去過他家了,他妻子也說他好久都沒回去了”。
李學武轉頭對著楊釗兩口子問道“他怎麼來?騎車子還是開車?”
楊釗回道“開車”。
“什麼樣的車?”
李學武的眼睛一亮,對著楊釗追問了一句,聶連勝的眼睛也是一亮。
楊釗抬著頭說道“綠色的嘎斯69,車牌號是06422”。
“跟你來的這些保衛或者馬三兒的人知不知道兩人的位置?”
“不知道”
看李學武瞪眼睛,楊釗跪在地上搖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真的就是一個……”
李學武對著楊釗問道“被打死的在這兒,跑了的那些人呢?去哪兒了?他們的家在哪兒?”
楊釗苦著臉將知道的幾個地方說了。
李學武轉頭對著聶連勝說道“查,查車牌,查這些人,找到這些人,我就不信他們都不知道”。
聶連勝點點頭便出去了。
李學武轉頭看了看這兩口子,道“我真的第一次見你這麼窩囊的東北男人”。
懶得再費口舌,李學武出了屋由著聶連勝帶來的人進屋去銬那兩口子。
“謝謝”
“什麼?”
李學武沒明白聶連勝為什麼謝自己。
聶連勝遞給李學武一根菸說道“謝謝你沒有動大動作審訊,不然我真的沒法幹工作了”。
見到了李學武對鍊鋼廠保衛的態度,見到了李學武對自己同志的態度,聶連勝以為李學武真的會對屋裡被帶出來的這兩口子動手。
至於李學武說的讓這兩人墊背,或者拿槍比畫的事兒,聶連勝沒往心裡去,他相信李學武不會動不動就開槍的。
李學武看了看聶連勝,皺著眉頭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審訊從來不動手的”。
聶連勝點點頭說道“學到了,京城的同志就是比我們下面的人有素質,懂業務,會工作”。
李學武搖了搖頭走出了院子往拐角的供銷社走去。
“同志,我打個電話”
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電話機,李學武要通了招待所的電話。
“喂,科長”
“韓戰回電話了嗎?”
“沒有,一直都沒有”
李學武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了”
隨後便按斷了電話,又給周亞梅打了過去。
“我是李學武”
“我知道”
李學武拿著話筒問道“付海波應該還有個居住的地址,你能給我什麼線索嗎?”
周亞梅在電話的那頭想了想說道“實在抱歉,他真的不跟我說他的事”。
李學武點點頭,對著電話裡說道“如有訊息請務必通知我給你留的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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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學武放下電話,給了售貨員電話費轉身出了供銷社。
就在跟李學武通完了電話後,閆解成的房門被敲響了。
還以為是韓戰回來了呢,因為這個房間一天都沒有人來敲門。
今天閆解成可是舒服了,躺在軟軟的大床上休息了個兒夠,除了出去買了一張餅以外,就躺在床上聽收音機了。
還是聽見韓戰回的那通電話,閆解成才稍稍緊張了起來,可李學武和韓戰都沒說發生了什麼事,閆解成也沒在意。
現在門被敲響了,閆解成就以為是韓戰沒等自己通知就回來了。
“來了”
閆解成打開了門卻發現不是韓戰。
“您找誰?”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梳著微卷的短髮,大大的眼睛,穿著紅色的緊身毛衣。
就見這姑娘抱著膀子搓著手說道“大哥,您能讓我上你屋裡待一會兒不?快凍死我了”。
閆解成看了看這鼓的高高的毛衣,眼神有些飄忽地問道“你怎麼了?”
這姑娘楚楚可憐地說道“我跟我物件吵架,他打我,我就從車上跑下來了,他正在外面找我,我就跑樓上來了,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吧”。
閆解成雖然被眼前的兩個紅色車燈晃得眼花,但李學武說的小心謹慎的話語還在耳邊。
“不行啊,不能進來的”
閆解成從沒有拒絕過女人,這次也是拒絕的很艱難,都不知怎麼開口。
門口這姑娘聽見樓下說話的聲音焦急地抱住了閆解成,跳著腳兒地哀求道“他可能進來了,他會打死我的,大哥,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我就在您屋裡躲一會兒”。
閆解成堅定的信念被這姑娘的大燈摩得有點兒硬,但對於李學武的畏懼讓閆解成還是選擇推開懷裡的餡餅。
“不行不行,你得……”
就在閆解成去推懷裡的姑娘的時候,這姑娘抱著閆解成的胳膊抬了閆解成的手一下。
“唔”
這下好了,閆解成的手直接推在了大燈上,這大燈熱啊,給閆解成直接燙迷湖了。
這姑娘硬擠著閆解成進了房間並隨後關了門。
“謝謝……謝謝大哥”
閆解成被姑娘羞澀的話瞬間驚醒,鬆開手便是往後一跳,紅著臉說道“不…不…不用謝”。
這姑娘環視了一圈屋裡的擺設,羨慕地說道“大哥您真厲害,能住這麼好的房間”。
閆解成紅著臉剛想解釋,可看見這姑娘眼睛裡羨慕、敬仰的目光又把嘴裡的話嚥了回去。
“沒…沒什麼的”
說著話,閆解成掩飾著背過身走到茶桌邊上用暖瓶倒了一杯熱水說道“你坐”。
這姑娘雙手抻直了交叉著反扣在胯部,這個動作把前面的兩個大燈擠得更大了。
閆解成轉身看見這個情景就是一彎腰,不好意思地坐在了床上,將手裡的茶杯遞給站在床邊的姑娘。
這姑娘笑著接了茶杯,道“謝謝大哥,您真好,又氣派又善良”。
說著話這姑娘喝了一口熱水,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坐在了閆解成的床邊。
“大哥,您是幹部吧?”
閆解成看了看這姑娘眼中的光,矜持地點了點頭。
“哇!”
這姑娘驚訝地張開了紅潤的小嘴,眼睛瞪得大大說道“您這麼年輕就是幹部了,看您住的這個房間,您一定是大幹部了吧?”
閆解成經常從後面看李學武,看李學武揮斥方遒,看李學武指點江山,看李學武雷厲風行。
因為從一上班開始,閆解成就有個走仕途的夢,一步步地跟李學武走到現在,閆解成跟著李學武狐假虎威,漸漸地也有了錯覺。
一個司機成為保衛處副處長的錯覺。
“沒,不算什麼大幹部”
閆解成矜持地說道“就是保衛處的處長”。
閆解成是真敢說啊,對面的姑娘也是真敢信。
“啊!處長!”
這姑娘驚訝地一把抓住閆解成的手說道“那是不是管很多人啊?”
閆解成靦腆地笑了笑說道“沒多少,幾百個吧”。
見這姑娘都要貼到自己身上了,閆解成笑著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葛淑琴”
大燈姑娘抱著閆解成的胳膊,仰著臉問道“大哥您這麼年輕就是幹部了,那您結婚了嗎?”
閆解成聽見姑娘的話便是一愣,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沒呢,工作忙”。
“唔”
葛淑琴瞪著大眼睛看著閆解成,好像要把這張臉看個仔細似的。
閆解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葛淑琴同志你…你看我幹什麼?”
葛淑琴微笑了一下,隨後滿眼星光地說道“大哥您長的真好看”。
說著話還用一隻手摟住了閆解成的腰,說道“大哥你不僅人長得好,心還好”。
“是…是嗎?”
閆解成摸了摸自己的臉,從前怎麼沒人誇過自己呢,所以有些不敢置信地問了一句。
“嗯”
葛淑琴趴在閆解成的懷裡點了點頭,說道“真的,大哥給我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
閆解成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咧了起來,笑著說道“都這麼說”。
“是吧”
葛淑琴點點頭說道“您一開門我就覺得您特別的可靠,一定會救我的”。
閆解成這才想起這姑娘是躲難來了。
輕輕扶著姑娘的肩膀,閆解成輕聲問道“葛淑琴同志,你說你躲你物件,什麼事兒啊?”
葛淑琴被閆解成輕輕推開,可又伸出胳膊搭在了閆解成的肩膀上委屈地說道“大哥,你叫我淑琴吧,別叫同志了”。
“好,淑琴”
閆解成笑著叫了一聲。
葛淑琴微笑著答應了一聲,可隨後又委屈著繼續說道“是我爸媽,非說讓我嫁給鄰居的二愣子,我不願意”。
說著說著葛淑琴委屈地哭了起來,可憐巴巴地說道“吳二愣子下手可狠了,都說他上一個媳婦兒就是被他打死的,我不想被打死,嗚嗚嗚”。
閆解成看著懷裡柔弱的哭得梨花帶雨的葛淑琴,心都要化了,現在他可想不起家裡還有個媳婦兒的事情了。
於麗?
呵~那個兇巴巴的娘兒們哪有現在這個姑娘溫柔,這才是好姑娘啊。
伸手拍了拍淑琴妹妹的背部,閆解成寬慰道“不喜歡就不嫁唄,現在是新社會了,他還能逼著你啊?”
“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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