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說,我給她道歉,該怎麼賠償我怎麼賠償,你們總不會因為我想跟熟人說句話就把我抓了吧”
“呵呵呵,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李學武拎著椅子坐在了衛民的身前,冷笑著說道“我看你是六根不太清淨啊,總想著禍害大姑娘”
“別血口噴人啊!”
衛民昂著腦袋瞪著李學武說道“我說了我服了,你自己咋回事不知道?不就是想巴結顧寧她們家嘛,收拾我一頓行了,沒必要往我身上潑髒水吧?”
李學武身子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眯著眼睛說道“首先,我抓你不是因為那個人是顧寧,換個人我照樣收拾你,沒見過你這樣賴皮纏”
“其次,我跟你沒仇,你也不用想顧寧跟我的關係,我們沒關係,我就是嚴格執法,跟你弟弟我也說了,只要是在我這犯法,我就抓你”
“得了吧,你抓誰啊?我啊?你抓不了”
衛民昂著腦袋不屑地看著李學武說道“報復就是報復,博美人一笑並不是磕磣事兒,不用跟我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的,再說你也處置不了我”
嘲諷完李學武,衛民歪了歪腦袋示意李學武看腦袋上的傷口,說道“給我幹這麼老大一傷口,又把我送到了警備區,你可以了,夠給顧家交代的了,咋地?你還想弄死我啊?顧參也沒有這個魄力吧?”
“你就認定我是為了顧寧才對你打擊報復了唄?”
李學武“呵呵”笑著看著衛民,然後迅速變了臉色,狠厲地問道“我說你禍害大姑娘,你就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嗎?”
本就蒼白著臉的衛民一下子愣了,記憶深處的那個“果兒”又浮現在了腦海了。
“你!”
衛民驚訝地說了一句,隨後便把嘴閉上了,因為他知道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可這件事只有家裡人知道,是誰告訴他的?
“在想我是怎麼知道的?在想是誰告訴我的?”
李學武向前探了探身子輕聲說道“知道這件事的都有誰,去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舉報你的人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衛民搖著頭喊道“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是那個女人?”
“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桉了,為什麼不敢正視這個答桉呢?”
李學武看著陷入沉寂的衛民說道“那個女人已經癱了,連床都下不來了,怎麼舉報你?”
衛民抬起頭盯著李學武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李學武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李學武也跟衛民對視著,口中慢慢地說道“你毀了一個人,不僅僅是一個年輕的身體,還有她的靈魂”
衛民與李學武對視的目光中探查和懷疑少了,慢慢的開始躲避李學武的目光。
“你家是有權,你家也有錢,她癱了你們家就給她弟弟安排紡織廠的工作,給他爸爸錢,你有沒有想過她啊?有沒有想過她給你懷的那個孩子啊?”
“你不用炸我,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要麼你就動手,要麼就把我送到警備區”
衛民低著頭回了李學武一句,隨後便是沉默了起來。
李學武眯著眼睛說道“這就是我說的你弟弟比你有擔當,他還算是條漢子,總不至於像你似的做個逃兵,懦夫、人渣”
任憑李學武怎麼辱罵,衛民就是低著頭不說話。
因為只要他不承認,那李學武對他也沒轍,因為地方沒有對他的審理許可權。
李學武用槍把磕了磕凳子腿兒說道“你不是說我替顧家收拾你嘛,你也不想想,顧參要是知道了你這個德行,你說你還能接近顧寧的邊兒?”
“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將自己的犯罪事實交代清除,我給你個補救的機會”
衛民倏地抬起頭看向李學武。
李學武則是盯著抬起頭的衛民的眼睛說道“我讓你見見鄭敏華”
衛民吊著眼睛看著李學武,一副不屑的神情。
李學武湊近了衛民,不急不緩地說道“跟她承認錯誤,取得她的原諒,我覺得你倒不至於吃槍子”
“呵呵,省省吧,收起你的好心,要打你就打,不打你就走,要麼送我走,別跟我這兒墨跡了”
李學武看著傲氣的衛民,緩聲說道“是在等你爹媽救你吧,呵呵呵”
李學武站起身,在衛民驚訝的眼神中拎著手槍對著被銬著的雙手就是勐地一砸。
“嗯~~~”
衛民緊咬牙關,繃著臉,眼睛則是瞪著李學武,嘴裡愣是沒有發出慘叫聲,僅僅是咬著牙從鼻腔裡發出疼的哆嗦的嗯嗯聲。
李學武看著衛民被自己砸的腫起來的手指,又看了看衛民充滿怨恨的眼神,再次輪了下去。
“我草擬嗎!”
衛民被李學武這第二下砸的疼的厲害,口中更是直接開始罵娘。
李學武不管衛民的罵,掄起手裡的手槍砸下第三下。
“啊!~~~”
衛民忍不住嘶吼出聲,罵娘是沒有那個精神了,現在就剩下疼了。
這李學武太損了,每次砸的都是一跟手指。
腫起來砸腫的那個位置,再腫起來再砸。
現在衛民疼的腦仁蹦蹦直跳,十指連心啊,眼瞅著那根手指都有小擀麵杖粗細了,能不叫疼嘛。
“呵呵呵呵呵”
李學武看著那根手指輕笑了一陣,隨後用槍把扒愣了一下,對著額頭上已經冒了汗的衛民說道“你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麼堅強啊,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無畏啊”
再次用槍把輕輕敲了敲那根腫成紫色的手指,引來衛民一陣“嘶嘶”的聲音。
“我還是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衛民不理會李學武的調侃,只是用通紅的眼睛盯著李學武。
“呵呵呵”
李學武笑著掄起心愛的“小錘子”準備敲衛民的第二根手指,可被衛民掙扎著用身體阻擋住了。
“你特麼有病吧!”
“你怎麼知道?”
李學武詫異地看著衛民,看見衛民也是驚詫地看著自己。
隨即瞭然地說道“哦哦哦,那天你在車上聽見了是吧,那個不算數的”
李學武擺擺手說道“顧寧就是個外科醫生,她怎麼可能診斷的出我有精神病呢”
“你特麼!
!”
衛民看著李學武的眼神都變了,落在一個精神病的手裡,這根手指付出的值了。
這個想法是腦袋得出的,因為如果李學武砸的是腦袋的話
“你有十根手指,你就試試看我把你的手指都砸成擀麵杖,你母親或者父親能不能來救你”
“曹你們大爺的,放個精神病進來!來人啊!”
“別喊了”
李學武皺著眉頭對著衛民說道“我就是逗逗你,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衛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一臉“逗你玩兒”表情的李學武,實在是有些欲哭無淚。
李學武把手槍塞回了懷裡,然後一臉不屑地說道“別看我砸你手指,可我這個人不壞,我就是有點兒較真兒”
衛民將身體往後躲了躲,很怕李學武要對自己再做什麼。
“你說的這麼狂傲,我當然要給你個機會試試你是不是真的堅定不屈,可我很失望啊”
李學武坐回了椅子上,搖著頭說道“你讓我很失望,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哪還有個兵的樣子”
衛民想說你蹲這兒來,我砸你試試,看看你有沒有我這麼硬氣。
話到了嘴邊,但是不敢說出來。
李學武點了點衛民,道“其實你不用說,什麼都不用說,等你弟弟把事實交代清楚,我們就開始走程式,相信我,你什麼都不用說,因為到時候你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弟弟不會說的,他不會背叛我的”
衛民搖著頭,一臉不信的模樣,可越是強調,衛民的內心越含湖。
李學武挑著眉毛說道“他本來是不會背叛你的,可你先背叛了他啊”
“沒有,從半夜清醒過來,我一句話都沒說”
“可有人替你說了啊”
“誰?”
李學武沒有急著回答衛民的話,而是站起身將衣服的扣子扣上,故意逗著衛民道“你猜”
衛民見李學武要走,急著說道“我母親是不是說了什麼?”
“幼?”
李學武驚訝了一下,隨即讚歎道“你可真是比你弟弟聰明,我跟你弟弟說的時候你弟弟還不信呢”
衛民一下子便傻眼了,心裡不斷地想著自己母親到底說了什麼,會讓自己弟弟這麼不顧親情地恨自己。
“想到了嗎?”李學武收拾好衣服,笑呵呵地問道。
衛民抬起頭看著李學武,試探著問道“我母親讓我弟弟承擔所有錯誤?是我母親說了鄭敏華的事兒?”
“嘖嘖嘖”
李學武連連嘖聲,不住地讚歎道“你就是比你弟弟聰明啊,怨不得你母親要捨棄你弟弟來保你啊”
倒是沒給衛民解釋自己這邊是怎麼得到鄭敏華的訊息的,就讓他含湖著吧。
說完了話,李學武便往出走,現在衛民已經被自己攻破底線了,就差臨門一腳。
“你站住!”
衛民對著李學武喊了一句,隨後見李學武轉過身,猶豫著問道“我弟弟承擔了所有罪責我能出去?”
“想的美”
李學武嗤笑了一句。
見衛民惱羞成怒,便用更加諷刺的話語說道“你當我們是瞎子還是傻子,你當街調戲婦女的事實跟清楚,聯合你弟弟持械威脅我們的事實也很清楚,你跑得了嘛你”
衛民怒問道“那你說的我弟弟是什麼意思?”
李學武站在門口一臉嫌棄地說道“到現在你還不承認你內心裡的那個答桉嗎?你還是想要你弟弟幫你背黑鍋的吧?”
“不是的”
衛民搖頭道“我今天早上說了我是在役,就代表我要自己承擔責任了,用不著老二幫我背”
“可你母親不這麼想啊,所以我們只能審你弟弟了,到時候你們哥倆就能作伴了”
李學武轉過身拉開門,雖然這邊離著大廳還有段距離,可衛夫人的聲音還是能夠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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