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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就為了這個?(3/4)

作者:武文弄沫
猶豫地說了句,卻還是握著手裡的鋼筆皺眉頭。

李學武收攏了笑容說道“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

見李學武的臉色冷了,左傑再次說了句“我知道”,然後便趴在桌子上開始寫。

李學武看了看左傑,拉開門便要往出走,剛邁出一步卻又回頭對著左傑問道“你認識顧延嗎?”

“認識,大哥你認識顧延?”

左傑驚訝了一句,隨後一拍腦門說道“你都認識小寧姐,怎麼可能不認識顧延呢”

懊惱地責怪了自己一句,隨後抬起頭對著李學武說道“顧延可是個狠人,學習好,打架還狠,就是不跟我們一路的,從來不跟我們玩兒,人家都是跟空院兒那些有能跟的人一起玩”

其實在五幾年就有了大院子女這麼一個說法,畢竟那個時候二代們都已經開始上小學的上小學,上初中的上初中了。

到了現在,這些二代們更是發展成了一個大的鬆散性團體。

大院子弟幾乎都頂著父輩的光環,可以說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榮譽感。

在這些大院子弟的內部同樣有著像社會上覆雜的規則,畢竟得到的越多承受的就越多,有些潛規則甚至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大院子弟都懂得第一個潛規則就是銜高者說話,父輩的銜越高,子弟在這個小團體的地位越高。

這也是為什麼左傑跟在衛民和衛國的屁股後頭玩兒,因為衛民他爹是旅級轉業的。

而左傑他爹現在還是團級呢。

在左傑他們那個大院長大的孩子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從小就知道誰家父親官銜高,誰家有小汽車。

大家雖然都在一起玩,但是在這個小團體內部,也是有等級之分的。

正所謂銜高者說話,你的爸爸官銜高,我們就都聽你的,低級別的家庭根本說不上話。

這幾乎是所有大院長大的孩子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有這樣的一個故事

兩個孩子吵架,另一個孩子來勸架。

問你爸爸什麼級別?

上校。

你呢?

中尉。

勸架的孩子果斷地說,聽上校的。

聽著好像挺有意思,卻是很現實的一種潛規則。

李學武當初拒絕顧家,就是不習慣這裡面的圈圈和潛規則。

還有個剛才左傑提到的潛規則,那就是分派系。

大院子女內部有自己的秩序,各有各的派系。

比如身份標誌,海軍的孩子穿一身兒藍白襪子,陸軍家的孩子都穿綠色,再穿雙膠鞋,空軍家的上身海軍下身陸軍裝,還要時不時穿穿飛行夾克。

這樣,看衣服就知道家裡是做什麼的,甚至有的看襪子就能看出來,可以說身份標誌所代表的派系就十分明顯了。

顧延因為他哥哥的原因,所以一直跟空院那些孩子玩。

空院要比海院和陸院待遇高,所以孩子們也是顯得傲氣。

這也是讓左傑羨慕顧延的原因了,所以才說出了剛才的那一份話。

李學武用手點了點左傑道“趕緊寫,今晚把桉子辦完了,我

帶你約他吃飯”

“真的?”

左傑一蹦三尺高,可看著李學武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跟小寧姐不熟的嘛,怎麼能跟顧延認識的?”

李學武對著左傑笑了笑說道“我是跟顧寧不熟悉,但是跟她爸我們熟悉”

說完這句話,李學武便關上門去了對面的審訊室。

左傑站在審訊室裡都傻了,這是什麼個吹牛法?

李學武進了衛國這屋,沒看瞪著自己的衛國,而是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坐在了審訊桌的後面。

衛國看著李學武不搭理自己,皺著眉頭想著李學武這是什麼意思,活動了一下有些麻的手,換了個姿勢繼續蹲著。

就這樣,李學武坐在椅子上不說話,想著自己的事情。

衛國蹲在暖氣邊上時不時地活動一些手腳,想著李學武在想什麼事情。

兩人僵持了許有一個多小時,衛國臉上的決絕和狠厲慢慢地消失了,只剩下了無盡的疲憊。

李學武其實一直有觀察衛國的情緒的,雖然沒有盯著看,可衛國的一舉一動都在李學武的視線範圍內。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審訊技巧,李學武也沒有經受過專業訓練和培訓。

但是李學武懂得人心,再加上一點點的表演技巧和相對於這麼時代的資訊逆差,這就是李學武制勝審訊的能力。

現在衛國其實就進入到了一種自我否定的情緒狀態了。

從最開始的驚訝,錯愕,悲憤,決絕,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思考,和李學武的心理暗示,這些情緒都被他自己否定了。

衛國也在不斷地思考自己現在做的決定到底值不值。

到了現在這個狀態,李學武可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進行思考。

因為過了自我否定的勁兒,就有可能進入自暴自棄的狀態,那審起來可就麻煩了。

“唉~”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茫然地看過來的衛國說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也是沒想到這個桉子牽扯出了天理人倫的事情”

衛國皺著眉頭看著李學武說道“你有什麼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我衛國堂堂男子漢,要是皺一下眉頭都不是爹生父母養的”

“是是是”

李學武點著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個義氣的漢子,從你沒跟你哥一起過來截我們就能看出你講道義,可現在……唉”

衛國都快要急死了,這姓李的什麼毛病,怎麼老是說話說一半呢,這要把人急死。

“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了,就算是你要辦我,也讓我做個明白的鬼”

李學武皺著眉頭看著衛國,嘆氣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知道還不如不知道得好”

眼見著衛國就要急得跳腳了,李學武這才說道“可我是辦桉人員啊,不得不跟你問這個問題啊”

“你問!”衛國瞪著眼睛嘶著聲音說道。

李學武正視著衛國問道“三年前是你把鄭敏華推下樓梯的吧?”

“狗屁……”

衛國紅著眼睛罵了一句,隨後卻像是嗓子被堵住了一般,竟然說不出話來。

李學武用憐憫、猜測、鄙視的眼神看著衛國。

衛國則是瞪著眼睛看著李學武,絲毫沒有犯錯悔恨的意思。

對視了好一會兒,衛國通紅的雙眼流著淚水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還用問我嗎?”

李學武走到衛國身前,慢慢蹲下身子,從兜裡掏出一盒沒有拆封的大前門。

拆開來,抽出第一根叼在嘴上點燃了,然後塞進了衛國的口中。

“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桉了吧”

李學武在審訊時一般是不會抽菸的,因為這有可能影響到罪犯的注意力,錯過某些重要線索。

反過來說,在審訊時,李學武每一個動作,包括吸菸,給犯罪分子遞煙,都是有講究的。

衛國叼著煙大口大口地吸著,好像要把心裡的鬱悶都透過煙霧擠出來。

可是這煙越抽心裡越難受。

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煙上,以至於衛國吸進肺裡的煙霧變了質。

“咳咳~咳咳!

!”

衛國咳了一陣,吐掉了嘴裡的菸頭,用腳踩滅了,然後對著李學武問道“這是我哥說的吧,他見到我母親了?還是我爸來了?”

李學武沉默地靠坐在審訊桌前面,皺著眉頭盯著地面,眼睛的餘光一直看著衛國。

“呵呵呵呵”

衛國傻笑了一陣兒,然後說道“我哥比我有出息呢,他們當然要保我哥”

李學武知道衛國是不甘心的,不然也就不用說這麼多話了。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這種事情你幹不出來,但是現在……”

李學武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是我嚇唬你,你的事情本來就不小,你沒有權利持槍,最嚴重的是你持槍挾持和威脅警務人員”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就是要吃槍子嘛”

衛國抬了抬頭回了李學武一句,然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說道“從我哥要跟顧寧處物件我就反對,小院裡頂尖兒一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夠得上,再說鄭敏華當時已經有了身孕”

“咳咳~”

衛國咳嗽了兩聲,隨後繼續說道“顧寧平時出來玩都是帶著警衛員的,我哥一接近就被注意到了,顧家哪裡不會查我哥”

李學武見衛國這是要翻舊賬了,知道這是不甘心替她哥背鍋的意思,所以沒有打擾衛國,讓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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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哥要跟王先生去邊疆的,可是鄭敏華挺著肚子來家裡了,我母親哪裡肯接納她,便要推她出去,不讓她進門”

“唉~”

說到這裡,衛國說不下去了,餘下的話只化作了一聲嘆息。

“所以你就把人推下了樓梯?”

見李學武鄙視地看著自己,衛國輕笑兩聲說道“我這輩子都沒跟女人動過手,哪裡會去碰一個孕婦”

李學武搖著頭說道“可你哥說鄭敏華是你的女朋友,是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他說他還勸過你,可你不聽,也是你氣急敗壞把人處理了的”

“呵呵呵呵呵,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見衛國要破罐子破摔,李學武也是嘆了一口氣道“大街上攔人調戲婦女本就不好聽,現在又擔著一個這麼個名聲,你要是吃槍子也就落下一個身後捱罵的名聲,你哥繼續逍遙自在”

見衛國底下了頭,李學武繼續說道“可要是你吃不了槍子呢?”

衛國的身子一僵,明顯是想到了這種情況的後果。

“你出來以後怎麼活?你哥能補償你這麼多年的青春嗎?看著你個兒孫饒膝,你卻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你還能指望你爹你媽?”

“呵呵”

李學武冷笑一陣,隨後說道“現在都指望不上呢,等你出來這兩個人都七老八十了,你指望你哥哥?呵呵呵”

衛國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地上砸,砸碎成了八瓣兒,瓣瓣都是心算淚。

李學武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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