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抬眼看了看秦淮茹,然後說道:“人的名聲從來就沒有香臭之分”
“你對他有利,你的臭那也是香的,你對他有礙,那你的香也是臭的,不臭也給你搞臭了”
“呵呵呵呵”李學武站起身去裡屋將衣服穿了,走出來說道:“與其別人臭我的名聲,不如我自己臭了我自己,這樣反倒舒坦點兒”
秦淮茹走到李學武身前抬眼問道:“這次真的這麼難辦?非得兵行險招兒?”
李學武眯著眼睛說道:“孤軍奮戰,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秦淮茹擔心地拉住李學武的手說道:“我雖然不懂你要做的,但是你讓我做的我一定幫你,你並不是孤軍”
“呵呵呵”李學武抽出手抹了一下秦姐的潤臉道:“這可不是上次那種情況,這次我玩兒的是你看不見摸不著的鬥爭”
李學武走到沙發上坐下說道:“你不在局內,看不清情況,也用不上力,所以你還是好好學習,爭取早日能挑起招待所的擔子,我好把我的頭號大將調回來”
“你,你真是這麼打算的?”
秦淮茹不由得有些心蹦蹦跳,權利的誘惑和級別的優越感讓秦淮茹的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打算是打算,還是要看實際情況,你要是挑不起來,那我到用許寧的時候還得調人過去,不過這種機會可就這麼一次,看你自己的努力”
秦淮茹走到沙發裡面坐下,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說道:“我沒有管理的經驗,但是我有這個信心,無非就是那麼些事兒,做精做細罷了”
李學武點點頭道:“理解的很透徹,我很期待你走到那一天”
秦淮茹專注地看著李學武說道:“理論什麼的我不懂,但我就按你說的做,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那就一定不會出問題”
“學武?吃飯了”
正說著話,於麗扎著圍裙推開門走進玄關說道。
待看見李學武和秦淮茹坐在沙發上談事情,便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不知道秦姐你們在談事情”
“嗨,工作上的事兒,招待所有些事情問問李學武”
秦淮茹見於麗進屋,便解釋了這麼一句,隨後站起身說道:“得了,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趕緊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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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站起身穿了皮夾克送了秦淮茹出屋,於麗回身把門帶上了。
“棒梗快放假了吧?”
李學武帶著兩個不說話的娘們兒往出走,邊走邊找話兒。
秦淮茹笑著說道:“怎麼,平時用我兒子不說,放假準備大用啊?”
“呵呵呵”進了中院,李學武對著站在屋裡往外看的棒梗招招手。
賈張氏也趴在窗戶那兒看來這,這會兒見李學武對著孫子招手,便也披了衣服出門。
這可得看著點兒,大的算是看不住了,丟就丟了吧,這小的要是看不住,再忘了爹可就哭都找不著調兒了。
“武叔!”
棒梗穿著一件兒棉襖光著腦瓜兒跑了出來。
李學武笑著說道:“去,把帽子和手悶子帶上,跟我去吃飯,吃了飯再跟我幹活兒去”
“哎!”
棒梗答應一聲便往回跑,連站在門口的奶奶都沒搭理,繞過身子就進了屋。
“怎麼,還真打算用我兒子啊,可得給工錢啊”
李學武笑著說道:“這是在給他機會鍛鍊,不收你錢都不錯了,你去外面打聽,我李學武訓練人,有白訓的嗎?”
“去你的,累著棒梗我有你好看”
李學武笑了笑也沒駐足,跟著於麗往倒座房去了。棒梗帶了棉帽子,手悶子都沒來得及帶就往出跑。
賈張氏對著棒梗喊道:“把手悶子帶上,再凍著”
“知道了”
棒梗頭也不回地喊了一句,但還是光著手往倒座房跑。
“自己家的活兒也沒見這麼積極,人家招招手就跟人家走了”
賈張氏滴滴咕咕的,好像說的是棒梗,又好像不是。
秦淮茹只當婆婆說的就是棒梗,邊往屋裡走邊說道:“他都那麼大了,什麼不知道啊,丟不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進了屋,便也跟著回了屋,雖然嘴上還是滴滴咕咕的,但是不敢跟秦淮茹說出來。
因為現在秦淮茹是幹部了,身份不一樣了,有些話就得忍著了。
“去後院說什麼了,這麼長時間”賈張氏看著在屋裡忙活的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現在也漲行市了,不再像以前一樣,一味地忍讓了:“您說呢?”
賈張氏被兒媳婦懟的一翻白眼:“我說?我能說什麼,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了,你願意,我說什麼呀?”
坐在桌子旁,看著秦淮茹給兩個孩子盛粥,有些挑剔地說道:“那李學武有了一個還不夠,又找了個有爺們兒的?”
“媽!”秦淮茹瞪著眼睛對著賈張氏示意了一下小當和槐花。
賈張氏認命地點點頭道:“好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你要是不覺得吃虧就行”
秦淮茹給婆婆和自己盛了粥,然後說道:“吃什麼虧啊,我去找他說的是招待所的事兒”
賈張氏一臉不信的表情說道:“你當我在家待著不懂軋鋼廠的部門歸誰管是吧?他李學武管得了保衛科的人我信,你這招待所的跟他彙報什麼工作啊?怕彙報的不是這個吧”
秦淮茹給小當和槐花夾了菜說道:“您懂,那您怎麼不去當廠長去呢”
懟了婆婆一句,又解釋道:“招待所的所長都是他的兵,都得找他彙報工作,我多個啥了?”
“啊?”賈張氏驚訝地說道:“你們招待所不是跟他們平級嘛,怎麼還李學武在軋鋼廠這麼霸道嗎?”
“您瞎說什麼呀,剛才還說知道呢,這招待所比保衛科低半級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您不懂,但是可別出去亂說啊,什麼霸道不霸道的,可別惹麻煩”
“嗯嗯嗯,我懂,自古以來不都是這麼個意思嘛”
打發了婆婆,秦淮茹邊吃飯邊想著婆婆剛才話裡的意思,又回想到剛才於麗叫李學武吃飯的聲音和動作。
僅僅是進屋都不敲門的動作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不是跟自己的行為一樣了嘛。
這這什麼時候的事兒?
應該說什麼時候被她鑽了空子。
秦淮茹越想越不對,再回想剛才於麗進屋看見自己的表情變化,突然覺得嘴裡的粥不是味兒了啊。
這於麗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事情,而自己還不知情呢,還叭叭叭地跟人家解釋和掩飾呢。
平時看著規規矩矩唯唯諾諾的於麗怎麼就得了李學武的照顧,找了這麼個工作。
還沒幾天呢,又敢帶著閆解成淨身出戶,這得是多大的靠山才敢這麼做。
秦淮茹這會兒才想明白,傻柱為啥把房子借給交情一般,甚至沒有交情的於麗。
感情是李學武在中間支吧的啊。
不行,可不能叫這小狐狸精得了道。
秦淮茹想明白了,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等伺候這兩個孩子吃完,秦淮茹對著婆婆說道:“我去看看棒梗去啊”
說著話便出了屋,留下賈張氏在屋裡翻白眼。
“哼,還看棒梗,說不上是去看哪個棒呢”
秦淮茹到了倒座房發現屋裡沒人,便訓著聲音找到了西院兒。
這會兒西面倉庫正忙活著呢。
“這十條明天帶到軋鋼廠去”
“這兩條小燕兒拿家去”
“謝謝彪哥”
秦淮茹進來的時候正見著老彪子在分魚。
其實前海的魚就那麼兩種,所以分起來也簡單。
“媽,我幫我武叔幹活兒了,武叔給了我一條魚”
棒梗見秦淮茹進屋,興奮地提起手裡小十斤的花鰱,衝著秦淮茹嚷嚷著。
“你幹什麼活兒了?”說了這一句,秦淮茹又看向老彪子和李學武,道:“棒梗不懂事兒,是不是要魚了?”
老彪子笑著說道:“沒有,是我給的,剛才幫我撿小魚來著,挺勤快的,就是力氣小點兒”
“哈哈哈哈”
棒梗見眾人笑,自己也跟著笑,那條手裡的魚一直不曾放下。
李學武見這邊收拾完了,便帶著眾人往回走。
因為李學武在家洗了澡了,所以老彪子提出幾人去對面浴池洗澡時,李學武和傻柱都沒去。
等回了倒座房時就剩下秦淮茹母子,傻柱和於麗,還有李學武。
傻柱進屋把自己的東西提了就回家睡覺去了。
李學武見於麗皺著眉頭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便說道:“後院我屋裡去洗吧,水熱著呢,我跟秦姐在這邊,等你洗完了我再回去”
於麗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秦淮茹,然後點頭道:“那就謝謝了啊”
李學武往炕裡一躺,道:“客氣啥”
秦淮茹看著兩人在自己面前表演,心裡跟貓抓的似的。
等於麗走了,秦淮茹對著棒梗說道:“去吧魚送家去,弄一身腥味兒,回家讓你奶奶幫你燒水洗洗去”
“哎,知道了媽”
棒梗知道母親還得留在這兒給武叔作證,手裡的魚也是在是提不動了,便答應一聲往家裡走。
看著兒子扣著魚鰓晃晃悠悠往家走,秦淮茹轉身進了裡屋,站在炕邊看著李學武。
李學武見秦淮茹一臉嗔怒的表情,就站在炕邊看著自己,不知道這娘們兒發什麼瘋。
“你不會是覺得在後院兒不盡興,想在這兒再續前緣吧?”
“去你的,誰跟你續前緣”
秦淮茹嗔怪了李學武一聲,隨後問道:“於麗是怎麼回事兒?”
李學武一臉詫異地問道:“於麗怎麼了?”
“裝,裝,哎哎,你就跟我裝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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