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職業太過於艱鉅和艱辛,不是他們溺愛孩子,是這份愛太不容易了。
從呱呱墜地開始,捧在手心裡護著,直到他長大了,會說會鬧,會跑會跳,上學上班……
二十幾年的呵護和培養,你要是膽敢傷害了他,當父母的又如何繞得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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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因為李學武和彭曉力的到來較往日熱鬧了許多。
不然家裡都是女人,就算是話多,能聊的話題也就那麼多。
平日裡周小白一吃完飯便會去樓上看書,或者寫一些東西。
而吳淑萍在照顧孩子休息後,也會看書,或者處理工作上的內容。
兩人的生活都是相對安靜的,包括保姆陸姐,所以有些無趣。
直到這個家的男主人回來了,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彭曉力不知道該如何自居,在這裡處處都得小心,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
本來他是想去對面招待所住的,可李學武叫了他來家裡住。
這邊的房間有很多,又哪裡會讓他來回奔波。
飯後彭曉力主動要幫忙洗碗,卻被陸姐安排著去了樓上的房間休息。
一樓只有一個房間,是她在住的,二樓有三個房間,正好安排他。
彭曉力也知道領導有私事要談,便也就順了陸姐的好意。
他這一晚上都有些拘謹,多一句話都不敢說,進了房間才算鬆弛了下來,拿出自己的包開始寫材料。
當秘書的,哪有外人看起來的那麼簡單,熬夜是經常有的。
不過跟著李學武還算是輕省,有些材料李學武不會用他,都是自己寫。
尤其是李學武正在修習大學的課業,每週都回去老師家拜訪。
而在寫作業的同時,也會參照材料,算是學有所得。
即便是再聰明的頭腦,再豐富的經驗,再過人的謀略,也要保持學習的習慣。
就連***都說,三天不學習,趕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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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客廳裡,剛剛洗漱完,換了一身短袖短褲的李學武,搖著芭蕉扇坐在藤椅上,像個大老爺似的。
陸姐給端了熱茶,在這炎炎夏日,沒有出汗更能讓人解暑的了。
“我叫了京城的幾個同學幫忙,算是跑腿兒的。”
周小白一邊剝著手裡的蓮蓬,一邊給李學武介紹道:“一噸提50塊錢,他們做的還挺好。”
她也不怕李學武嫌棄,塞了一顆蓮子在他的嘴裡。
“這個月已經賣了七噸多了,都是李援朝張羅的。”
“你怎麼跟他接觸了?左傑介紹你們認識的?”
屋裡沒有電燈,怕進蚊子,李學武又不喜歡吹風扇。
所以他送來的兩臺風扇一臺在樓上,一臺在客廳裡衝著側邊吹。
周小白年輕,倒是不怕身子吹壞了,只貪圖一時的涼快。
藉著月光,她絲毫沒在意李學武的白眼,又塞了一顆在他嘴裡。
“都是青年匯的會員,其實在大院我們就認識了。”
周小白解釋道:“我爸跟他爸雖然不是一個單位的,但都住在一個大院裡,小時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上次是左傑攢的我,想要拉攏他,所以就給了他這麼個機會。”
她湊到李學武身邊介紹道:“他大小就精明,淘氣也是有名的。”
“我懷疑這七噸的海鮮並不是他一個人賣出去的。”
周小白撇了撇嘴角道:“我是不管他怎麼買的,賣多少給多少提成,反正他們閒著也是閒著。”
“小心著點——”
李學武一語雙關地提點了她一句,手裡的蒲扇遮住了她的胸口。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一顫一顫真可愛……
“嘻嘻——”
周小白就是故意的,襯衫的領口鬆開了一個口子。
還以為月光下他看不見呢,就說嘛,他又不是柳下惠,裝模作樣。
“我小心著呢——”
周小白拉著藤椅坐在了他的身邊,倚著他的扶手道:“他們只負責聯絡,我們的人負責洽談和商議。”
“連貨款都是走的公對公賬戶,在供銷社那邊繞了一圈,放心吧。”
她笑著說道:“吳姐早就把流程設計好了,不然也不能讓他們幹。”
“這算什麼?”
李學武看了她一眼,問道:“擴充套件經營?還是一石二鳥?”
“你說算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做了,效果還挺好。”
周小白認真地講道:“他們其實並非願意遊手好閒,惹是生非。”
“我就是大院裡出來的,我能不知道他們嘛,但凡有點營生,也不至於調皮搗蛋,四處閒逛。”
“你應該知道京城最近發生的那些事吧?”
李學武坐起身子,端了茶杯喝了一口熱茶,道:“別大意了,小心惹火燒身,尤其是涉及到了錢的事。”
“我不是不讓你鍛鍊,更不是打壓你的激情和熱情。”
放下茶杯,他搖著蒲扇重新躺靠在了椅子上,慢悠悠地說道:“他們缺你的渠道,你可不缺他們跑道。”
“當然了,這是你的工作,慢慢思考,慢慢做,不著急。”
李學武用蒲扇敲了敲她蓮藕一樣的胳膊,提醒道:“你要想降服他做你的二級分銷商,就要有防備他任何負面反饋的手段。”
“僅僅是業務上的防備還不足以拿捏他,得在各個方面。”
他拍開了周小白再遞過來的蓮子,道:“我不吃這個,你多吃點,好長多點心眼,未來可期。”
“你是嫌我缺心眼嗎?”周小白嘟著嘴抱怨道:“我都才剛剛開始學習經濟,你這標準也太苛刻了。”
“我就不信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就有了這麼多的心眼子”她比劃了手裡的蓮蓬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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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有些不高興呢——”
早晨送李學武上車的時候,吳淑萍輕聲提醒道:“是不是昨晚你沒過去跟她一起……”
“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學武瞥了一眼院裡,給吳淑萍解釋道:“我跟她絕對是清白的。”
“我當然相信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吳淑萍抿著嘴角輕笑道:“只是她粘著你,總得安慰安慰人家嘛。”
“別介,我也怕擦槍走火。”
李學武輕聲說道:“摟著一大姑娘睡覺,你真當我是石頭人啊?”
“那跟我呢?”
吳淑萍似是玩鬧地問道:“跟我睡在一張床上,你就是石頭人了?”
“嘿——”
李學武好氣又好笑地瞅了她一眼,道:“你跟她能一樣嘛。”
“就算我有那個心思,你也不能如了我的意啊,她不一樣。”
“原來你也不是正人君子啊。”
吳淑萍笑著給他整理了襯衫領口,道:“晚上哄哄吧,小姑娘,就以你的手段,還不是手到擒來。”
“說的我好像大灰狼似的。”
李學武笑著給她點點頭,轉身上了汽車,今天他的工作還不少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吳淑萍是看著汽車離開,這才回了院裡,見著周小白一出來,臉上悶悶不樂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你想送他,為啥又躲著他?”
“誰想送他了——”
周小白推著車子撇了撇嘴角,瞅了一眼院外,好像看李學武在不在。
“早走了,沒聽見汽車動靜啊?”
吳淑萍又幫她整理了衣衫,語氣很是和煦地說道:“既然喜歡,就大大方方的,反正就活一輩子。”
“你現在拘謹著,約束著,在意這個,在意那個的,難道要等老了,走不到道了才想到後悔啊?”
“我沒……”
周小白想要否認,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在其他人面前,哪怕是好朋友羅雲那,她都瞞得住心裡的話。
就算是父母,她不想說的,他們也不知道,問不出來。
唯獨在吳淑萍這裡,也許是對老師有習慣的服從性,站在她面前總會失去抵抗力。
“我要勸你離開他,躲的遠遠的,你願意啊?”
吳淑萍打量著她,道:“還是的,你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你不比我清楚?”
“或者你是怕他不要你?還是在意他已經有了家庭?”
見周小白沉默不語,她嘆了一口氣,說道:“最應該做什麼,你是明白的,你不是小孩子了。”
“可就像我說的那樣,讓你放棄你不甘心,倒不如勇敢點跟他攤牌,行就行,不行你就來硬的。”
她伸手摸了摸姑娘的臉,道:“正年輕,這個時候不衝動一點,等到了我這個年齡就沒心氣了。”
說完,拍了拍周小白的胳膊,邁步往屋裡去了。
周小白則是回頭看了她的背影,心裡琢磨著她剛剛說的話。
喜歡李學武自然是真的,不然也不會一直粘著他,主動追著他了。
只是就連她自己也知道,李學武不會愛上她的,只拿她當小孩子。
看李學武教給她做事,照顧她的生活和事業,也知道他是什麼心思。
就像昨晚她抱怨的那樣,她已經很努力地在學習了。
學著像他一樣成熟穩重,像他一樣博學多才,幹出一份大事業。
只是她才剛剛起步,抬起頭看看前面的背影,依舊是遙不可及。
如果放棄了眼前的這條路,她在李學武身邊唯一能做的就是玩。
陪著他玩到自己必須成年,必須離開他的時候,再沒有機會接近他。
她叫小白,卻不是小白,早在接近他的時候就已經想了很多。
青春正年少,多少荒唐事。
她就喜歡戀愛的感覺,向上和向下都想體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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