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在俱樂部這一塊,他算是主家,馬俊幾個是今年五月份正式進的俱樂部,他得有個主家的樣。
這玩牌也算是娛樂,沒有人湊手他自然得上桌,不能叫王大姐上桌跟一群男同志玩。
這會兒馬俊等人來了,他自然不能坐在桌上招呼他們,所以趕緊的下桌。
馬俊和敖衷亮等人推辭一番,由著馬俊接了李學武的位置。
李學武沒輸沒贏,但他下桌的時候錢底子沒動,留給了馬俊,這算是一個講究。
錢倒是沒多少錢,十塊八塊的,可留在那給馬俊託底,就是個面子了。
要不說李學武的朋友多呢,就衝這份敞亮,誰見著不得心裡琢磨琢磨。
李學武出屋,馬俊上桌,屋裡的熱鬧繼續。
“不熱嗎?要不要幫你找件背心換上?”
於麗送了馬俊等人進屋後,便跟著李學武出來了。
她從後面抻了抻李學武被汗溻溼的襯衫,道:“還吹風扇呢,要是受風了怎麼辦?”
最關心李學武身體健康的,依舊是於麗。
她嘴裡的受風不是感冒的那種風寒,而是出汗後冷風吹到,會起成片的紅疙瘩。
表象如此,嚴重的會傷害到內臟,尤其是腎臟。
“屋裡煙大,嗆嗓子。”
李學武站在院裡的大樹下遮擋了頭頂的陽光,看了於麗問道:“前面忙完了?”
“就那麼點活兒,週末業務不多,主要還是會員集中來玩。”
於麗解釋了一句,抬起頭看著李學武說道:“走,我幫你擦擦汗去,你也透透氣。”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一邊說著,一邊往院外走去,示意了餐廳旁邊的廂房道:“你先歇歇,我去打盆熱水。”
李學武先去廁所放了水,雖然剛才沒有,但男人嘛,擠一擠總會有的。
東風俱樂部是座大宅,有區別於四合院。
大宅是由好幾座一進四合院組成,又別樣地設定了正房和其他生活設施。
餐廳這一處院落,倒座房改成了集體餐廳,其他房屋則是成了大小不一的包間。
“用準備晚飯嗎?”
於麗端了一盆熱水走了進來,臉盆上還搭著白毛巾。
她將臉盆放在了小廳的八仙桌上,走進裡屋幫著李學武脫了外面的襯衫。
“要是玩的晚了,有啥安排你可提前告訴我。”
“沒啥安排,他們要願意玩到晚上,就去餐廳裡吃,我可不陪著。”
李學武坐在圓凳上,由著於麗幫忙脫了短袖襯衫,抹了一把身後的汗,咧嘴道:“天兒太熱了,不動彈還行,一動彈一身汗。”
“要不讓你注意點呢。”
於麗投洗了熱毛巾,幫他擦了身上,一股涼風襲來,解了初夏的苦。
上翻的窗子半開著,看不見院裡,但背陰的西廂房還是比斜對面的東廂房涼快一些。
“下個月還有出差嗎?”
擦洗了一遍,她又投洗熱毛巾擦了第二遍,很是認真和仔細。
站在李學武的身前,毛巾略過李學武厚實的胸膛,於麗問道:“最近東北的事情很多?”
“還行吧,問這個幹嗎?”
李學武接了她手裡的毛巾自己擦了身子,看了她一眼問道:“想去東北了啊?”
“我沒想去,山高路遠的,可不敢折騰去。”
於麗打量著李學武,道:“倒是你,你是要去東北了嗎?鋼城?”
“都哪聽說的啊,誰說我要去鋼城了。”
李學武笑著說道:“京城待好好的,往鋼城去幹嘛呀。”
“怎麼?怕我去鋼城,捨不得我啊?”
“你說呢?”
於麗接了他手裡的毛巾,捏在手裡低著頭說道:“你要去了鋼城我怎麼辦?”
“就為了這?”
李學武早看出於麗眉間的憂愁了,昨晚上倒是沒顯露出來,今早到了俱樂部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伸手攬了於麗的胳膊,拉著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道:“這擔心有點多餘了吧,我要去鋼城能不通知你嗎?”
“你會通知我?我怕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於麗貼靠在了他的懷裡,嗔道:“到時候你人都在鋼城了,我上哪找你去。”
“又不是去月球,怕我跑了不要你了啊?”
李學武拍了拍她的屁股,攬在懷裡說道:“沒影的事,是老彪子給你說的吧?”
問完了也不等於麗回答,解釋道:“短時間內沒可能得,最少一兩年之內吧,還是在京城。”
“至於說以後,得看具體的工作安排,你也是一樣。”
李學武低頭咗了一口,輕聲安慰道:“你現在是俱樂部的負責人,還是回收站的辦公室負責人,你不要工作了啊?”
“我要你——”
於麗伸手攬住了他的脖子,呢聲道:“你不能丟下我一個在這,在京城我只有你了。”
“至於嘛,還掉金疙瘩了?”
李學武瞧見於麗真哭了,笑著抱了她站起身往床榻邊去了,心裡已經知道於麗為啥這樣。
越是一個人,越看不得閤家團聚,煙火人間。
李學武一大家子人團聚,院裡的喧譁熱鬧,李姝的可愛頑皮,以及老彪子的胡言亂語,讓於麗心裡的孤獨無限放大。
她想有個家,像大院正常住戶那樣的家。
原本她以為有房子、有工作就有家。
所以跟著李學武,她有了工作,也有了房子。
可房子建起來了,她住進去了,沒感受到家的溫暖。
尤其是李學武結婚之後,搬離了大院,不在這邊住了以後。
於麗只覺得每次回大院都是一種負擔,或者說是回去住給別人看。
之所以對李姝表現的那麼關愛,更多的是想從李學武這裡得到同樣的關愛。
她甚至把李姝看做了是自己的孩子,如果她這輩子都沒有孩子的話。
女人是感性的,遇到事情不會用理性的思維去考慮事情的本質。
對事情如此,對生活和感情更是如此。
一點點瑣事,或者一點點感觸,都會讓她們聯想到自己。
按照正常情況,李學武每週都會來俱樂部,她每週都能見著李學武。
這是她比秦淮茹能堅持到現在的根本原因。
她喜歡李學武,勝過秦淮茹喜歡李學武。
正因為她太喜歡李學武,太在意李學武,所以更容易患得患失,顧此失彼。
上一次弟弟於喆的調皮搗蛋,惹得李學武冷臉,差點嚇著她。
敏感的心很容易受傷,更容易害怕。
從那以後,李學武出差、忙碌,每個月來俱樂部的次數變得不穩定了,也讓她的情緒和心思不穩定了。
怪自己猶豫多嘴,怪弟弟給自己招惹麻煩,怕李學武厭惡了她,厭煩了她。
每一次見李學武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很怕自己說多了,說過了,惹他生氣。
更不敢主動索取感情慰藉,怕李學武拒絕她。
昨天晚上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炕上,她望著窗外的月光直想了半宿。
而早晨得知李學武可能要調往鋼城的訊息,讓她的心思徹底沉了底。
李學武在京城的時候一個月都見不到幾次,這要是去了鋼城,三年五載的見不著,兩人的關係哪還有繼續的可能。
現在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再往後,越成熟越謹慎,對感情的態度也越功利和直白。
鋼城有更多的生活,李學武的身邊哪裡還有她繼續留下的位置。
所以,一想到未來,她便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李學武是不會安慰人的,尤其是安慰女人。
如果是安慰自己的女人,他一貫的只有一個套路。
先哄後勸,不行就得動粗了。
這邊只是仿照古風裝飾的餐廳,保留了原有的傢俱,看起來很是有滋有味。
既然是登堂入室的包廂,那自然是有床榻的。
只是床榻上的被褥簡單的很,做個樣子而已。
但這種“艱苦”條件並不耽誤辦一些特殊的事情。
於麗被李學武放在床榻上,聽著他安慰了兩句,只是眼淚還沒止住呢,人就壓上來了。
“你不怕院裡有人聽見啊?”
看著近在咫尺,朝思暮想的那張臉,於麗緊張的也顧不得哭了,撐著李學武提醒道:“窗子都沒關呀。”
“不哭了?”
李學武笑著看了她說道:“那我回去玩牌了。”
於麗改撐為抓,一把薅住了李學武的脖子拉了下來,道:“我保證不哭出聲——”
她哪裡忍得住,哭倒是沒哭,可忍不住的想喊,尤其是這種刺激的環境下。
這架子床還是購買大宅留下來的傢俱呢,經竇師傅的工程隊簡單維修了一下,竟然重獲新生。
卯榫結構,緊密嚴實,再強力的晃動都只是有一點點咯吱聲。
李學武看著把毛巾塞嘴裡的於麗,好笑地給她拿了下來,還沒等她說話便低頭堵了上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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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爺,煙我給你買回來了,放這了啊!”
張雙慶從院門口跑了進來,一路馬不停蹄地進了打牌的那間包廂,放下煙盒就想跑。
“站住!怎麼只有一盒啊!”
黃幹剛想答應來著,低頭一看卻見只有一盒煙。
回頭拉住了張雙慶的胳膊嚇唬道:“你黃大爺的錢也敢貪?信不信我關你炮局子裡去?”
“黃大爺,實在對不住!”
張雙慶甩了甩自己的手沒抖開,揚起兜裡的鞭炮道:“三毛錢一大盒,要給您買兩盒大前門,我就只能買一盒炮了!”
“然後呢?你就剋扣我的軍餉?”
黃幹逗他道:“用我的煙錢買了你的炮?”
“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畢竟您信任我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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