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好給他當媽媽的準備”。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李學武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會有些惆悵和感性,只是笑著安慰她,關心她,不給她壓力。
“李姝都說你是好媽媽呢,足以證明你在這件事上很優秀!”
“她就會說嘴——”
顧寧想起李姝的可愛也是不由得抿嘴笑了,隨後看向他問道:“津門的吳老師還好吧?”
“嗯,說是想出來工作”
李學武坦然地解釋道:“正好國棟說要在津門開回收站,我便介紹了她過去”。
“孩子呢?交給保姆照顧?”
顧寧微微皺眉道:“其實離開孩子去工作的滋味不好受呢”。
“嗯,是交給保姆來照顧的”
李學武點點頭,隨後解釋道:“那邊的工作時間比較寬鬆,主要是業務上的,就算在家也能處理一些工作,還算合適”。
看了看驚訝的顧寧,他笑著說道:“你要是喜歡,我都可以安排你去做這個,只是要更辛苦”。
“我做不來,已經習慣了醫生的工作,也不太想換環境”
顧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溫水,道:“從小我就是這樣,比較懼怕換新的環境,連上學都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小學畢業後上初中我就很害怕,習慣了好一段時間”。
“結果初中升高中的時候還是這樣,都是顧延鼓勵我”。
“小舅子?他最近怎麼樣?”
李學武聽她提起顧延,笑著問道:“上次還說讓他多在家休息幾天的,愣是不待了,也沒見他出去找以前的朋友玩”。
“是有自己的心思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了”
顧寧微微搖頭道:“說是訓練忙,他可能要儘快完成學業,好有機會下去帶兵,這是他的理想”。
“嗯,有理想,敢奮鬥是好事,人總是要長大的嘛”
李學武順著顧延又問了問顧安,尤其是穆鴻雁將要生產了。
“哦,對了,大嫂是下個月的預產期,媽已經過去了”
顧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今天中午打來電話罵我來著”
“說沒孩子的時候不聯絡,有孩子還不知道當孃的苦……反正說了一大堆,還說我電話不方便也不知道寫信”。
李學武聽了她的提醒也是搖頭苦笑道:“我也是忙忘了,沒記得打電話,更沒有寫信,對不起啊”。
“這不是你的錯,本就應該是我來寫的”
顧寧掏出紙筆道:“就算是為了不讓她罵我,也得寫了”。
李學武從她的手裡拿了一支鉛筆,撕了兩頁紙陪著她一起寫。
兩人在寫信的時候,顧寧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頭問道:“你上學的事怎麼著了?還要補習?”
“嗯,還在跟著老師學”
李學武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大學讀起來實在是太難了。
他累,老師也跟著受累,還得遷就他的時間。
好在是這個時候學校裡沒有什麼課,不然誰會這麼教他啊。
平日裡週日會去老師家問課業,領下一週要自學的內容和作業,每週一次。
他辛苦完全是工作麻煩事多,學習上的壓力也很大。
這種沒有學期制,更沒有假期制我,完全是自學加啟發的方式,對某些人來說是良機,對他來說實在是考驗時間管理能力。
好在他在這方面有一些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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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陽光依舊明媚多姿。
昨晚顧寧擔心他會因為今天回家的事影響了學業。
李學武早習慣了這種極端情況下的時間利用,根本沒在意。
早晨領著閨女往湖邊轉一圈,跟老頭逗逗悶子,然後抱著李姝回家吃早飯。
可能是要回家的緣故,母親劉茵的心情很好,一早晨都在笑。
老人就是這樣,哄著這個想那個,哄了那個又想這個。
“你確定不想去?”
李學武看著母親去收拾東西,包括孩子和李姝的,見秦京茹從餐廳出來便問了一句。
昨晚上在飯桌提起今天要回四合院玩一天,她便說留在家收拾屋子,徹底清理大掃除。
因著秦淮茹也住在院裡的緣故,每次全家回去,李學武都要問她一嘴,是否順帶著看看她姐去。
可多數時候秦京茹是不願意回四合院的,原因有很多吧。
以前在那邊生活的一段時間裡,四合院裡的人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印象。
當然了,她也沒有給四合院裡的人留下什麼好的印象。
都道是她走了狗屎運,真跟她姐一樣,在城裡找了門好親事。
要說羨慕和嫉妒不一定,多半是閒話和不甘心,或者說純八卦。
城裡人的驕傲看不上農村土丫頭,她也看不慣城裡人的矯情。
再一個,她跟傻柱的過往,畢竟是一段“黑歷史”總不好讓韓建昆跟著尷尬。
所以,李學武問了,她也只是搖頭說不去,拿著大掃除當藉口。
或許是真的想要徹底清掃一下樓上樓下,平日裡再注意保持衛生,也會有死角留下。
送他們出門的時候,秦京茹特意叮囑了韓建昆快點回來,好幫著她收拾屋子。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韓建昆也是被她欺負的習慣了,她說啥就是啥。
路上李學武笑著問了他,為啥能忍受秦京茹的嘮叨和霸道。
韓建昆卻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沒說太多,只是說她辛苦,刀子嘴豆腐心。
劉茵卻是理解的,秦京茹跟著愛人一起賺錢養家,裡裡外外的都拿起的來,回家還要伺候他。
這樣的媳婦兒在農村人看來是基本要求,但在城裡人看來,已經很合格了。
如果秦京茹是城裡人,還有一些文化的話,就算性格跳脫一些,也是不愁嫁的。
車上顧寧抱著孩子,李學武抱著李姝,一家五口回了四合院。
也是怕母親離家時間長了想念孩子和老太太,更是怕老太太想她,想孩子。
婆媳兩個雖有年輕時候的磕磕絆絆,但歲數大了,還是互相惦記著,唸叨著。
一早晨到現在,她已經提了幾次老太太,是要擔心婆婆身體的。
冬天天氣幹,老太太抽旱菸咳嗽了幾天,她出來的時候才將將好利索。
雖然婆婆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但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
趙雅芳雖然是在家照顧著孩子,可總有需要老太太幫手的。
如果累著或者怎麼著,她又不在什麼,連關心都夠不上。
這份掛念到了車停在四合院門前的時候,便也就解了。
有鄰居們在門口說話,見著車過來有主動打招呼的。
劉茵笑著接了顧寧懷裡的孩子,跟她們應和兩聲便進了大院。
她應該是想家的,不然不能走的那麼快,李學武抱著李姝拎兜子的時候她們便沒影了。
顧寧好笑地關了車門子,拎著李寧的尿裓子兜一起隨著他進了院。
李學武因為抱著李姝,便沒在門口跟街坊們閒扯。
他現在戒了煙,更是儘量減少這種無效的社交。
認識的,打招呼,有兩句話就夠了,說再多沒有煙也是乾巴巴的,倒沒了樂趣。
聽見動靜,大姥從回收站門市部進了院,笑著把李姝從他這裡接了過去逗著。
李雪也從家裡出來,迎著他們接了顧寧手裡的兜子。
“我還說了,都這個時間了,咋還沒回來呢,再不回來奶奶都要下地去接你們了”
“哈哈哈”劉茵笑著說道:“吃了早飯便出來了,著急忙慌的往回趕,一點時間都沒耽誤了”
劉茵抱著孩子進屋,跟趙雅芳她們又熱鬧著招呼了起來。
李學武則跟大姥站在院裡,哄著李姝玩,屋裡的笑聲這邊都能聽得見。
“國棟沒在家啊?”
回頭看了一眼倒座房,窗子都敞開著,卻是安靜的很。
大姥剛剛也是從西院回來,顯然家裡就這麼幾個人。
“跟著黃監獄長去茶澱了,說是去認識幾個朋友,連帶著看看那邊的準備情況”。
茶澱農場最終還是接受了李學武的建議,小酒廠不搞了。
就他們那種散酒,也只能供應給周邊小的供銷社。
口味和酒精濃度不好控制,再加上沒有太專業和技術過硬的技工把控,每一口的滋味都不同。
是,犯人裡也有會釀酒的,可他們會把祖傳的手藝露出來?
這年月,能進去的人,心眼子都有些多的,樸質老實的才不會蹲笆籬子呢。
再一個監獄裡不適合搞品控類商品,因為他們本來就不可控。
最適合的便是李學武提出來簡單、實用且立竿見影的商品。
比如傢俱、養殖、造紙、印刷等等,一眼看得出好賴。
沈國棟算是抓住癩蛤蟆了,勢必要在監所和農場這條線上攥出一把糰粉來。
而這些相關聯的監所在看到一監所和三監所的“勞改”成功範例並取得了成績後,也紛紛效仿。
他們也不是沒有搞過經濟類的創收專案,只是苦於沒有渠道快速處理和變現。
生產成本和商品羈押會給監所本就薄弱的資金管理環節帶來巨大的壓力。
所以,現在有了供應鏈提供生產資料,又能將生產的產品返回供應鏈渠道銷售和變現。
這些監所的硬體和軟體條件都還是依存於早前接收來,經過簡單維修建成的。
急需要資金來整修監舍和管理建築,更需要資金來提升監管人員的待遇以及關押犯人的生活待遇。
沈國棟經常去裡面談業務,見識過犯人們開飯,有的地方吃的連豬食都不如。
不是說在懲罰他們,而是現在的經濟狀況維護和管理這麼多人,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
很多監所都把人往農場送,或者監所自己就搞小三產。
磚廠、瓦廠、泥盆廠,只要能上市場的,他們都想幹。
後世已經很難見到瓦盆了,但在這個時候,乃至是後來的80年代,泥瓦盆仍然是農村的重要盥洗工具。
賺錢是賺錢,但就是容易出事。
那玩意兒是跟泥土打交道,不僅有機械,還有火窯。
不僅容易累死人,還容易造成重大人員傷害事故。
這可跟餵豬、餵牛、做木工、搞印刷是兩碼事。
二爺還是管著家裡的大事小情,雖然不出去跑業務,但後勤工作都歸了他。
沈國棟現在抓不到李學武,沒人說道這些,便跟著姥爺和二爺溝通這些工作。
他也漸漸地習慣了,有重要的問題去找山上那些老狐狸們諮詢,一般的工作則是跟家裡兩個“寶”請教。
爺倆在垂花門外院說著經營的話,葛淑琴抱著孩子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菜筐。
“李副主任,您回來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是,這是買菜去了?”
李學武難得聽見她主動打招呼,這是她上班後才見到的表現。
以前見著他,葛淑琴要麼低著頭走過去,要麼就是唯唯諾諾地躲在了一邊。
他並不在意院裡人那些小心眼,或者雞毛蒜皮式的“恩怨情仇”,包括對閆富貴。
人的心裡就這麼大塊地方,要是都裝了這些有的沒的,那還能幹點啥,還能是個啥。
葛淑琴應該是參加工作以後,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懂了事。
都講究破而後立,然後成人。
當然了,這裡說的不是先當破鞋,然後立牌坊,最後成那種人。
葛淑琴的以後如何不清楚,但現在來看,學會了做人是看出來了。
“買點菜,不是趕著週末了嘛,帶著孩子出去逛逛”。
“小丫頭瞅著怪文靜的,叫啥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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