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啊!”
卜清芳看著他驚訝道:“你這是不把人忽悠掉坑裡誓不罷休啊”。
“要我說啊,你不是怕老韋他們吃請,也不是怕他們添亂,你是怕他們搞的場面不夠亂!”
這八千萬韋再可他們吃幾個菜,喝多少酒也不敢喊出來啊。
真在酒桌上喊出這一句來,他們還不得被對方給生吞活剝了啊。
活活綁了他們做人質,說啥都得把軋鋼廠請回去。
這話還真得是李學武敢吹敢鬧,都不用他宣傳或者通知,今天他跟遼省來的同志溝通的事,以及談話的內容絕對會被韋再可他們洩露出去。
這特麼是爆炸訊息啊,湖面是太安靜了,上次趙富春來是往裡扔了一顆小石子,這一次李學武要往裡扔個深水炸彈,勢必要把水攪渾了。
“得,今晚飯局的主題準是八千萬,你瞧好吧!”
卜清芳調侃他道:“這事兒李主任知道吧,不知道的話趕緊去彙報,別說岔了”。
“李主任聰明絕頂,能不知道這個?”
李學武嘰咕嘰咕眼睛,看了她和站長一邊抿嘴偷笑的王亞娟問道:“你們這是幹啥去?有人請客?”
“你請啊?”
卜清芳逗笑道:“你要是請我們,我們就去吃,不然沒人請”。
“那是您架子太大,別人不敢請”李學武挑眉說道:“我是想請您的,可誰讓我有這個心,沒這個時間呢,白天忙工作,晚上忙家庭”。
“呀~呀~呀——”卜清芳抿了抿嘴,說他道:“這有了兒子就是不一樣了啊,都知道下了班早回家了!”
她示意了低著頭的王亞娟說道:“這不是嘛,五一勞動節文藝匯演的事,我叫了王亞娟過來商量呢”。
“呦,又有節目看了啊,好事”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說道:“廠裡也有一段時間沒組織文藝匯演了,搞熱鬧點,歡快點”。
“你這要求可夠高的——!”
卜清芳對他說道:“怎麼樣,給提個意見吧,不然不能放你走”。
“合著你們在樓下這是抓壯丁呢是吧——”李學武笑著看了看周圍,問道:“都問著了?”
“問他們沒用,專門來問你的”
卜清芳倒是會說,堵了他的後路道:“誰不知道你李副主任熱愛文藝,最是支援廠裡的文化建設”。
“您這確定是在說李副主任?”
李學武挑眉壞笑道:“我怎麼覺得你說的應該是李主任啊”。
“哈哈——!”
好像想到了什麼,卜清芳嗔怪著拍了他一下,目光不由得瞅了樓上一眼,似乎帶著些意味深長。
這種事情只要你別做,做了就要被逮著,早晚要露餡。
除非你臉大不怕露餡,或者關係中帶著明晃晃的正治需要。
王亞娟好像也明白了什麼,抬起頭瞅了他一眼,似嗔似羞的。
這人無論能力怎麼進步,性情還是那個壞樣,只要他想說的,總有佔著道理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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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學武跟卜清芳她們沒聊幾句便被李雪給叫走了,不是私事,是景玉農找他。
李雪似乎對二哥站在樓下跟那個王亞娟談笑風生的有些不滿。
她才不會直白地提醒什麼有婦之夫,注意影響什麼的,她知道她二哥要想不在乎,誰能說得通。
但是吧,她又著實心疼二嫂,剛剛生產完,要是知道二哥在外面招蜂引蝶的,得多難受啊。
所以請了他來主辦公樓這邊,沒見著人了,嘴便嘟了起來。
李學武瞅見了,尤其是她剛剛跟卜清芳和王亞娟打招呼的模樣,明顯是帶著意見的。
不過他也是故意的,由著她把臉鼓成包子模樣,裝著沒看見。
這給李雪氣的,走樓梯用肩膀撞他,李學武則是晃著她往下等了一步,眼瞅著她撞牆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兄妹兩個跟小孩兒似的,在樓梯上玩著危險遊戲。
有下樓辦事的見著這副場景抿著嘴偷笑,實在少見一本正經的李雪還會有這樣耍無賴的時候。
而對於李學武,她們早已經熟悉了,性格上有著強勢的溫柔,也有著霸道的和氣。
至少對機關裡的辦事人員,他是沒發過火,更沒冷過臉的。
李雪被人看見自己玩鬧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瞪了二哥一眼,快步上了樓梯。
三樓,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景玉農的辦公室。
“我這正有個活需要人,從窗子裡看見你了,就讓李雪下去叫你的”
景玉農笑著解釋著,示意了他坐下說話。
李學武則是好笑地回道:“敢情我在樓下也算是暴露目標了?”
“那就記住下回別跟樓下晃悠”
景玉農抿著嘴笑道:“我實在忙活不開了,今晚有個應酬你替我去一下,在國際飯店”。
“嚯!哪個省的,都找您這來了?”
李學武訝然道:“啥級別的,別不是我陪不起的吧,您別開玩笑”。
“想哪去了,不是那碼子事”
景玉農正色地解釋道:“法商香塔爾一直都沒離開京城,是說在跟她們的外事館有事情聯絡溝通”。
“關於外事部分的內容咱們不管,也不用問,但她先主動找來了”
景玉農看著李學武說道:“你對她應該還有印象,我摸不準她聯絡咱們是有什麼事,你去探探情況”。
“我是奔波霸,還是霸波奔?”
李學武挑眉問道:“您總得告訴我她是個什麼情況,您想知道些什麼情況吧?”
“不然我去了怎麼開展工作?”
他攤了攤手道:“總不能就吃飯,聊天,閒扯淡吧?”
“我要是知道她這些情況還用你去幹啥?我坐這都能想明白了!”
景玉農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吃飯就吃飯,千萬要注意外事禮儀,別狐狸沒打到,惹了一身騷”。
“那我不去了,我怕騒”
李學武搖了搖頭拒絕道:“那個叫香塔爾什麼的好像才二十六七歲”
“這麼年輕就能主持國際貿易公司,還跟她們的外事部門有聯絡,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
“還有你李學武怕的人呢?”
景玉農吊著眉毛瞅了瞅他,問道:“不會吧,這是我認識的李學武嗎?被一個外國女人嚇住了?”
“那不是一般的外國女人!”
李學武強調道:“在我的認知裡,外國女人分兩種,一種是法國女人,一種是其他的外國女人”。
“什麼意思?”
景玉農被他說的話繞糊塗了,什麼一種又一種的。
李學武嘰咕嘰咕眼睛,手指點了辦公桌輕聲解釋道:“我懷疑她會對我圖謀不軌!”
“去你的吧——!”
景玉農這個氣啊,她還以為李學武神神秘秘的想要說什麼呢。
“你要這麼說,我認識的李學武也有兩種”
她學著李學武的語氣說道:“一種是上班時間說話雖然扯淡但真實的李學武,一種下班時間真實的就剩下扯淡的李學武”。
李雪偷偷瞅了一眼手錶,可不是嘛,她就說二哥說話怎麼隨意了起來,原來是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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