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分錢一斤收來的。
這屋裡都是些花瓶瓷瓶什麼的,你再去後院看收拾好的招待所,那大廳裡還有一王鼎呢。
四足雙耳,青銅造器,銘文雕刻,直指商周。
當然了,不可能是商周的,也不可能是上週的,但幾十年的光景應該有了。
這裡簡單說個有意思的事,其實古董造假最狠也是最猖獗的時候,是在民一時期。
那個時候真正出了不少仿造大家,真是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字畫、瓷器、錢幣、青銅器,甚至特麼玉書都能造假。
更別提泥塑石佛,木雕金刻了,主打一個貼近原版,絕不露餡原則。
就算是二爺幹了半輩子的典當行大當頭,也不敢說自己從未打眼過。
後世也有一段時期瘋狂出現這種造假情況,不過那些都是拾人牙慧的小兒科了。
你說他們仿古?
其實都算不上,說是臆造還有可能。
你就想吧,後世的古玩市場上都能出現瓷器奧特曼,還特麼有什麼是他們造不出來的。
除了賣東西的老頭是真的老,沒特麼一個是老的。
二爺曾經給李學武說過底,他前期收的那些還能有時間把把關,精品的都收了起來。
可到了那段時間的中後期就完犢子了,泥沙俱下,蘿蔔快了不洗泥啊。
以前一天收個十幾件算多了的了,後來一天上千件,好像古董大批發似的。
如果不是這一時期出手的都是那些收藏家,二爺也不敢使勁敞開了收。
你說破爛價不會賠?
別特麼鬧了,青銅器還能保證不賠,要是瓷器和泥塑的,還不得賠掉褲衩子啊。
所以李學武那倉庫裡的古董能有一多半是真的,且開門到代的,就算得著了。
二爺是不敢說都是真的,四九城所有收藏家敲碎了骨頭也拿不出足數的。
當然了,這還得分幾個說法,古董其實還是看到代和影響力。
你說真假,李學武還說手裡的酒盅是真的呢,它真的能盛酒喝酒啊,怎麼不是真的。
所以他也是笑呵呵地看著姬衛東跟大傻嗶似的滿屋子轉悠著找真古董呢。
“呦!姬主任,您這什麼東西丟了?”
於麗帶著傳菜的服務員一進屋,便見著姬衛東貓著腰撅著屁股相中地上的大膽瓶呢。
李學武擺了擺手,笑呵呵地示意她不要說話,正看熱鬧呢。
於麗先是嗔了他一眼,隨後去了姬衛東身邊笑著提醒道:“姬主任,您要喜歡我給您送家了去,隨便裝點什麼都成,不值錢”。
“嗯?哦——哦——”
姬衛東聽明白了,她這是拐彎的提醒自己這玩意兒不是真的呢。
他訕訕地一笑道:“沒事,我瞅著玩呢”。
說著話站起身子,指了指小几上的纏枝花瓶問道:“這個——那個貴不貴?”
“姬主任,您別忙活了”
於麗笑著說道:“好東西敢往這屋裡擺嘛,粹了我們絕對心疼,就算是這仿品也都是珍品”。
“當然,你欣賞欣賞,把玩把玩都還是可以的,有那麼些個價值”。
“是嘛!我就說嘛”
姬衛東好像真懂似的,點頭道:“剛剛我還看出一些歷史的韻味,只是光不對,嗯嗯,就是這樣”。
“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於麗幫著服務員擺桌,嘴裡回道:“您要是喜歡,回頭兒我介紹老師傅給您認識”。
“好,好,謝謝於經理了啊”
姬衛東倒是好說話,嘻了馬哈地坐了下來。
李學武看著他一副凱子的模樣,玩笑道:“你在港城沒少吃這方面的虧吧,就收古董這件事”。
“沒有,絕對沒有”
姬衛東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否定道:“我都是撿漏的多,我眼力夠用著呢”。
“嗯,眼力還行”
李學武點評道:“就是智商差一點,來,吃塊魚補一補”。
“你少來,我知道你要說啥”
姬衛東笑著由了於麗幫忙斟酒,嘴裡逗著李學武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糟踐錢,胡買亂買?”
“我又不是傻子,手裡也有能人,不用專業的我會去買這些?”
他對著於麗點頭道謝,端起酒杯道:“我爸挺喜歡這些玩意的,在港城收了一些,不算好,也不算賴”。
“來吧,歡迎你回家”
李學武笑著端起酒杯,同他碰了一下,道:“雖然說的有些晚了,但真心實意的”。
“嗯——!沒事”
姬衛東抿了一口酒,點頭道:“你就算不是真心的,我也當真了聽”。
“德行——!”
李學武給於麗擺擺手,示意她也坐,一起吃。
“別了,您和老朋友久別重逢,我等你們吃完了再過來收拾”。
於麗客氣著同姬衛東笑著打了招呼就要走,卻被他給叫住了。
“別、別,別客氣”
姬衛東真心實意地給她說道:“知道你現在負責這邊的辦公室業務,早就想跟你聊聊了”。
“今天正好有時間,這是緣分”
他示意了李學武和自己道:“我跟學武是好哥們,感情不用溝通多少年都不會變的,今天說的話也都是朋友話,你跟我們一起吃”。
說著話已經把椅子幫她擺好了,甚至掀起一枚扣著的小酒杯擺了,要幫她倒酒。
“姬主任,我自己來”
於麗見他如此說,也是沒再客氣,接過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挨著椅子坐了下來。
她見李學武兩人吃了幾口菜,這才端起酒杯敬了酒。
“我這算借花獻佛,借我們領導的酒席交您這個朋友”
於麗笑著對姬衛東說道:“歡迎您回家,也祝您今晚吃的開心,喝的愉快”。
“好!這話說的好聽!”
姬衛東笑著舉杯與她碰了,兩人喝了一個。
他滿飲過後,由著於麗幫忙又滿了酒,笑著對李學武說道:“你是真能識人啊,都在哪找得這麼多人才”。
“滄海拾珠,各憑眼力”
李學武又同他碰了一杯,在他喊著慢點喝的話聲中滿意杯中酒。
“嚐嚐這個菜,嫩的很”
他夾了一塊像是牛肉的肉塊放在了姬衛東的盤子裡,示意他多吃。
姬衛東則是客氣兩句夾起來吃了,入嘴柔彈,十分好吃。
“嗯,別說,這地方瞅著古典,這菜倒是新鮮”。
“嗯,好吃你就多吃點”
李學武笑著又給他夾了一塊,示意他多吃。
姬衛東笑著謝了,也叫李學武嚐嚐鮮。
“我是這邊的常客了,每週聚會都在這邊吃”
李學武筷子沒怎麼動肉,基本上是夾著青菜吃。
“我爹怕我身體不好,告訴我晚飯不許吃肉,只能吃青菜,還不能吃太飽”。
他指了指杯中酒道:“就算是喝酒都破例了,我可好長時間沒碰杯中物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
李學武挑了挑眉毛,道:“我連煙都戒了,真的學好了”。
“我就說的嘛”
姬衛東吃完了碗裡的肉,放下筷子詫異地看著李學武道:“半天了都沒給我點菸,是這麼回事啊”。
“呵呵——不抽菸了,也就不帶煙了,省的饞”
李學武輕笑著說道:“你要抽自己抽,我是不跟著了”。
“行,真有你的”
姬衛東見李學武說的認真,點點頭說道:“你戒菸我也戒菸,你能幹成的事,我幹不成,戒菸還是能行的”。
“不至於的,多大點事啊!”
李學武用公筷又給他夾了那罈子裡的肉,示意他再吃點。
“這裡的廚子是家廚,早先富門大戶家裡養的,手藝最是刁鑽精細,一般人頂不上”。
“嗯——嚐出來了,是好”
姬衛東看了看碗裡的肉,又看了看罈子裡剩下沒一兩塊了,這才反應過來。
好像本來也沒多少,這一攤子肉都叫自己吃了?
他吃了很多嗎?
不多吧,啥情況!
“那個……學武,這是啥肉啊,怪好吃的”。
看著李學武只讓他吃,自己卻一口沒動。
他說他自己不能吃肉也就算了,於麗可是吃了肉的,但可沒往這道菜上叨。
姬衛東似乎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看著李學武問道:“這麼少,是好玩意吧?”
“沒多好,一般般”
李學武笑著示意他吃,別糟踐了,多吃。
“不能吃了,說說吧,這是啥玩意”
姬衛東只覺得自己好像掉坑裡了,這玩意絕對是珍品,不好吃到的東西。
“你要不說,我可不吃了”。
“姬主任,沒啥,就是李處長專門給您留的熊掌”於麗見他如此,又得了李學武的默許,這便開口解釋。
可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姬衛東麻了。
“啥玩意!特麼熊掌?!”
他驚訝的差點蹦起來,瞪著眼珠子看了看那小罈子裡剩下的一小塊,以及他碗裡的一小塊。
再看看李學武偷著姬的小狐狸模樣,那裡還能不知道自己上當了。
就說特麼一個勁地讓自己吃,還多吃呢。
什麼特麼養生不吃肉啊,純粹跟自己在這扯閒蛋呢。
“李學武,咱哥們兒的友情算是到頭了”
他一臉頹敗地說道:“我特麼差點帶個秘書跟著我提醒我,就是防著你,還是沒防住”。
“這話說的,防我幹什麼”
李學武笑呵呵地把最後一塊肉夾給了姬衛東,道:“好東西,多吃點,一般人吃不到的”。
“是,這是早就蜜好了的”
於麗在一旁介紹道:“是東北那邊送給李處長的,他沒捨得吃,聽說您回來了,專門留給您的”。
“嗯——留著坑我的”
姬衛東坐在椅子上,看著碗裡的兩塊肉,好笑地抬起頭看了看李學武,道:“說說,啥事?”
“啥玩意啥事?”
李學武裝糊塗道:“吃飯才是事,消停吃你的得了”。
“你這不是扯犢子嘛”
姬衛東看著他說道:“你整這麼一出,大熊掌都上來了,我還能吃得下去?”
“就這兩塊兒,我是真想吃”
他指了指碗裡,道:“你現在告訴我你想幹啥,我看我是吃了,還是趕緊去吐,趁著現在還沒消化掉”。
“你少噁心人了”
李學武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道:“小事兒,你能辦的”。
“其實吧,我沒想麻煩你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事情趕上了,我一時之間又忙不開手,咱們是朋友嘛”。
“嗯——先說事”
姬衛東嘴角抽搐地說道:“等我看看這事仁義不仁義再提朋友的事”。
“你看你,來,走一個”
李學武笑著舉杯敬了他,於麗也舉了杯子。
姬衛東看了看兩人,舉起杯子問道:“這酒不會也有埋伏吧?”
“滋——”
李學武滿飲過後,亮了杯底,只等姬衛東也喝了,這才笑道:“酒是正經的茅臺酒,就是這杯子貴了點”。
“艹——!”
姬衛東趕緊把手裡的酒杯小心地放在了桌子上,謹慎地看著它。
隨後對著李學武幽怨道:“連環坑是吧,我跑不掉的了是吧”。
他指了指酒杯問道:“這啥玩意,是真古董?”
“呵呵——不算古”
李學武輕笑一聲看向了於麗。
於麗則是接過話頭說道:“清道光御用的一套酒器,就佔了個宮字”。
“真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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