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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常回家看看(3/3)

作者:武文弄沫
子幹啥”。
李學武給韓建昆示意了個眼神,叫他聽自己的,甭在意秦京茹的話。
女人有的時候就有那麼一點點小心眼,或者說是愛計較。
當初秦京茹剛剛進城的時候,賴在她姐家裡不願意回農村,可是沒少挨賈張氏的白眼。
現如今她在城裡站住了腳跟,對賈張氏也是沒來由的存著心氣。
其實要說多餘,她的小心眼才是多餘呢。
你要說真生賈張氏的悶氣,那回四合院看你姐的時候都別給賈張氏買東西啊!
一方面得顧全秦淮茹的面子,不能不給她買。
一方面還得想著當初自己來姐姐家裡住,對方雖然沒有好臉色,可卻沒短了她一口吃的。
那麼多天呢,擱誰家都受不了啊,還是一家子孤兒寡母的。
再一個,韓建昆對賈家也捨得給買東西,再怎麼說都不能看賈張氏。
就依著賈張氏的嘴和脾氣,跟誰能生活到一塊去。
是要看以前的情分,更要看現在秦淮茹對他和秦京茹的照顧。
在廠裡就不說了,就是在家裡,在生活上,秦淮茹是認親的,多暫去了也沒說不留飯的。
見著面的時候也是妹夫地叫著,很客氣,也很尊重他。
李學武叫他包個大的,是要給賈張氏個面子,也是給棒梗以及其他倆孩子個實惠。
反正這些東西他也不缺著,小孩子們過年兜裡有點零食是個好看的樣子。
一年了,棒梗養著那些雞,全著家裡的雞蛋,從沒說過不幹了的話。
啥時候見著都是武叔武叔地叫著,就衝他這份毅力,也沒必要計較這些。
韓建昆手腳麻利地分包著,秦京茹見了把李姝放到了李學武身邊,也幫著包了起來。
等都收拾好了,放到了車上,李學武這邊也幫閨女穿好了外出的衣裳。
天將將黑了,夜幕降臨,時有煙花騰起,在高空中綻放幾朵絢爛。
韓建昆是不去的,他和秦京茹在家裡幫忙看顧顧寧,同時也準備晚上的餃子。
李學武給閨女放到了副駕駛,自己開著車往四合院走。
他能想到四合院裡的人,就能想到住在東四的佟慧美和金姣姣兩人。
更能想到俱樂部裡的其他朋友和關係。
東西早早就由沈國棟送了過去,包括年貨和年嚼,都是他置辦的。
這會兒街道上人煙奚落,各自在家關門團圓。
天空中飄起了點點雪花,真是應了大年三十的景兒。
李學武車開的很慢,怕閨女磕著碰著,也怕大年下的天黑再有個疏忽。
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徹底黑了下來,雪也是下的大了,甚至都覆蓋了地面。
知道他是要回來的,西院大門敞開著,院裡正點著篝火,幾個身影圍站著正在說話。
見車燈晃進來,便知道是李學武的指揮車,他們笑著讓開了去車庫的路。
李學武在車庫門口停好了車,又繞過車身抱了李姝下車。
小孩子見著雪好奇,掙扎著要下地自己走。
大姥見著她早就迎了過來,蹲下身子稀罕了一陣,這才拉著她的小手往院裡走。
這小丫頭笨笨查查的,走路只覺得有雪好玩,嘴裡嘻嘻地笑著。
“姥~”
她喜歡一個字一個字地叫人,這會兒抬頭看看牽著她手的太姥爺,嘴裡可甜了。
大姥稀罕的跟什麼似的,她要往哪走,便哄著她往哪走,嘴裡的笑容也沒斷了。
有小子過來主動接了他的鑰匙,把車開去了暖棚車庫。
李學武則是掏出紙包,給迎上來打招呼的棒梗等幾個孩子分了分。
都是左近院裡的鄰居,可能是看見西院大門開著,院裡點著篝火,便都進來聊天說話了。
這個年月對於春節的過法還沒有後世那般豐富。
有廣播,但沒有電視節目,更沒有春節聯歡晚會。
因為不讓過春節,這放炮也是偷偷摸摸的。
關門點燈的,多是聚在家裡玩玩牌,或者一家人聚在一處嘮嘮嗑。
有腿勤快的,便要出來溜達溜達。
有老講兒,大年三十財神爺送吉祥,誰碰見了今年合該誰發財。
還有一說兒,那就是隨著財神爺出動的還有閻王爺,碰見了那自然是認倒黴,說不定要嗝屁。
當然了,這些說法可能來源於某個傳說,或者以前的某些規定。
必然正月裡不能剪頭髮,死舅舅這一項,完全是無稽之談。
這是當年滿人進關,搞的剃頭政策,傳著傳著就變了味兒。
李學武也是大晚上的回家來,他不怕遇見財神爺,更不怕遇見閻王爺。
真叫他遇見閻王爺,還得收點稅呢!
為啥?
去年和前年給老閻搞了那麼多指標,是不是得給點回扣啥的。
腰裡頂著槍桿子,閻王爺見著也得交了人頭稅再過街。
棒梗得了最大的一份,雖然知道是給家裡的,還是樂不得地呼喊著跑回了院子裡。
他的呼聲引來了更多夜遊的孩子們,紛紛跑到李學武面前說著吉祥話,伸手接著大禮包。
大人們沒事出來遛,小孩子在今天更是得了允許,可以在家門口成群結隊地提著罐頭燈籠轉一轉。
他們倒不是想要撞一撞財神爺,而是喜歡這種一群小夥伴跑著玩的驚險刺激。
西院裡有火光亮著,自然就以這邊為圓點,跑來跑去的。
只是沒想到,出來玩還有東西可以領。
孩子們的歡聲笑語,讓聚攏在篝火邊上的大人們也露出了笑容。
等孩子們散去,有家大人在的,是要跟李學武熱情地招呼一聲。
真要是捨得下臉說兩句吉祥話,李學武手裡剩下的乾果包便也玩笑似的扔過去一包。
甭管對方是不是在意或者想要,他都只當是玩笑了。
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樂趣,一個個的都藉著玩笑,給李學武說著吉祥話,從他手裡領了一包走。
最後幾包都扔給了小子們,他也是拍了拍手,示意啥都沒有了。
掏出煙盒,給在場的爺們分了香菸。
倒是不用他幫忙點,因為腳邊就是篝火,只要從火堆裡捏出個小枝條,便能點了一圈的煙。
一年了,大傢伙難得卸下身上的責任,輕鬆地站在一起說說閒話,開幾句玩笑。
這裡都沒有外人,前後左右的鄰居們,無論是沈國棟或者是小子們,住的時間久了,也都熟悉了。
他們所聊的內容沒有固定的,說到哪就是哪兒。
比如李學武回來了,帶著孩子,就要問問他家裡如何,媳婦啥時候生,明天是不是還要上班等等。
看似都是廢話,實則就是人際關係最平常的交流。
不然說啥?
難道問他軋鋼廠未來一年內的發展思路,或者是保衛組的近期工作動態?
篝火紅彤彤地映照在一群人的臉上,由著沈國棟點了剛剛出來的李學才的名,講起了上午發生的事。
姬毓秀是隨著李學才一起出來的,兩人都年輕著,喜歡這種扎堆兒的氛圍。
尤其是二哥在這邊,他們也就湊了過來。
“鬧得可厲害了,傷人都有幾起了”
姬毓秀聽著沈國棟講述完,著重強調了幾句。
李學才見二哥看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這些人是佛爺?”
這是他上午聽來的一嘴,好像就是張建國一夥人最開始打那一場架的原因。
沈國棟笑了笑,知道李學才不懂這個,解釋道:“打架的是頑主,佛爺是佛爺,頑主怎麼可能是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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