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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學外語(1/3)

作者:武文弄沫
京城地面上的年輕人打架記仇嗎?
當然,這叫樑子。
結下的樑子沒有一方低頭服軟就沒有個結束的時候。
今天李援朝、張海陽、鍾悅民等人在東四十街面上捱了揍,必定要有個說法。
他們會去找揍人的保衛嗎?
不,不會。
有人拿著棒子揍了你一下,你會對著棒子發狠報復嗎?
那些保衛就是聽命行事,誰下的命令,誰起的根由,這件事就會落誰身上。
根由是什麼,根由就是頑主!
如果今天他們沒有在這聚會,李援朝回來湊這個熱鬧嗎?
如果不是他們搞事情,自己這些人會捱揍嗎?
歸根結底,李援朝帶著人來,就是拆頑主的臺,砸他們場子來了。
大宅門背後的勢力李援朝會探究清楚,軟的自然要壞他們一下,硬鐵板,那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你說頑主們冤枉?
別鬧了,李援朝帶著鍾悅民上臺階的時候,臺階下面其實已經推搡打起來了。
如果不是趙老四的電話彙報及時,保衛們行動迅速,門口非得打亂粥架不可。
尤其是張建國,逮著這個機會還有不伸手的?
交道口以前的大哥當面,四九城的頑主看著,今天是小混蛋搭臺,誰能唱戲就證明誰有能耐。
當張海洋帶著人衝過來的時候,他便已經拎著棒子上手了。
年輕,熱血,可真是狠。
經常混社會打架的讀者都知道,兩夥人打架,就屬衝在前面那個最容易受傷。
當然了,衝在最前面,也證明是最有勇氣,最敢下手的。
至於說什麼左勾拳、右勾拳、掃堂腿什麼的,你想多了,沒那事。
不說熱血上頭,你也記不住用什麼招數,就是一堆人擠在一起,也沒有空間給你施展平日所學。
那打群架都是什麼招數?
簡單,一電炮,或者一棒子,或者一腳。
為啥說無論你選擇哪一招,都是一招呢,因為短時間爆發,就夠你用一招的。
當場面變得複雜,雙方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會發現,抓和撓反而殺傷力更大。
有人說了,這跟農村婦女打架有何差別,太低階了吧。
別吹牛,你上你也這樣。
打群架沒有贏家,前面的只要站穩了不倒,就夠回去吹噓一個月的了。
至於說捱了幾下,或者打出去幾下,這不重要。
因為你打出去的說不定落哪了,大機率是自己人。
而打你的,很有可能是對方後衝上來的那些人。
這就很奇葩了,可現實情況就是如此,往往是後面上來撿瓜落那些人出手更容易建功。
所以你瞅著,街面上混的,哪個小團體裡都有個大個子,腰粗膀圓,三五個上來不會倒的。
他可能不是大哥,但一定是大哥最捨不得拋棄的崽。
交道口這幾個人裡,張建國長的不高不壯,但閆勝利有這方面的先天優勢。
在這個年代,能擁有一副大體格子,真特麼比中彩票還難。
閆勝利有這個優勢,還全賴於他爹是肉食站殺豬的,打小肥油就不少吃。
上次去軋鋼廠參觀,跟李援朝他們其實都認識了,只是兩邊沒有說話而已。
今天再看見,下手也沒留情,就屬交道口這幾人打的最兇。
可你要說趙老四沒讓保衛出來清場,他們還能繼續打下去,那也不太可能。
頭上來的這一波算是衝動型的,打完基本上腎上腺素快速消耗掉了。
剩下的就是後面上來那些人跟著打了,那個時候才是一鍋粥呢。
這會兒見李援朝他們這些老兵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張建國等人便都歡呼了起來。
東華門姚遠,磚頭會李佔元,棒子隊高建兵,東四李思達,達志橋王大海等人也在這些人一列。
雖然不至於像張建國那般囂張興奮,但相對視一眼,也都笑了起來。
今天在這東四十,頑主們終於扳回了一局,也算是恢復了以往的銳氣。
總是被老兵們壓著打,受欺負,他們心裡也憋著氣呢。
就算從今天起,頑主們跟老兵又重新撿起了相互的仇恨,可他們也覺得值。
今天這件事不是因,反而是這段時日積蓄已久的導火索。
按照現場頑主們的話來說,早就想尅丫的了。
四九城就這麼大,年輕人可以瀟灑玩耍的地方手指頭掐著數,怎麼數都不夠分的。
老兵們仗著以往的威風,仗著手裡的資源和勢力,沒少給衚衕裡的頑主們氣受。
有人發狠,不怨剛才大哥們帶頭動手,只恨剛剛自己沒逮到機會多捶對方几下。
你要問他恨誰,他也不知道,但他就知道揍那些人就是解氣,就是報仇。
對面的也是一樣,才不會找這些小混子出氣呢,人家瞄的都是大頭大哥。
似是今天風頭最盛張建國,都不用他自己吹噓,有得是人幫他宣傳。
只要名聲起來了,李援朝等人自然知道該找誰滅威風,找誰要回場子。
當然了,出來混,要命又要利,怎麼可能怕出事。
張建國想過了,他從交道口往外打,要比前輩周常利還得狠才行,不然一輩子都要在周常利的名字下面。
人就怕比,這一比,人家就會說,以往小混蛋怎麼怎麼著,張建國不如人家。
所以今天來了,人打了,他是真的痛快,就在周常利搭起來的舞臺上,盡情地炫耀著自己的勝利。
以後就是要爭,跟那些老兵們爭地盤,爭姑娘,還要敢去喜歡大院裡的姑娘。
臺階下面,保衛們回撤以後,再次熱烈了起來,喧鬧聲音透過大門,傳進了大宅內。
今天動手的保衛就有大春的弟弟胡海洋,張萬河的兒子張大勇,周自強的弟弟周耀強等從東北來的半大小子。
趙老四從電話裡給於麗彙報完處理結果,再出來,看見門廳里正在休整的保衛們笑了笑。
“夠特麼猛的,就屬你衝的兇”
他點了點張大勇,特別點評了幾句,不過想了想,又挑眉問道:“你不是在東門值班嗎?”
“二嘎子替我呢”
張大勇咧嘴笑了笑,打架過後滿臉興奮還沒褪去,尚有兇狠留在嘴角。
趙老四看著他點了點頭,知道李處長從東北調這些人入關來的意思了。
真可謂是猛虎下山,銳不可當啊。
尤其是從小培養的幼虎,養在身前時間久了,再放出去,那定然是震懾一方,耀武揚威的。
別的暫且不說,就是今天動手的乾淨利落勁兒,京城的頑主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
跟訓練與否沒多大關係,重點在於這些人敢衝,服從命令。
“於姐誇你們什麼我就不說了,你們自己想去”
趙老四從兜裡掏出香菸,笑著分給了眾人,嘴裡說道:“現在先抽我的,回頭等於姐的賞煙賞酒下來,咱們一起用”。
“好!”
張大勇大嗓門,嘿嘿一笑,豪爽地接過香菸,笑著對趙老四說道:“四哥,以後再有這樣的場面,您就叫我”。
“再有?!”
趙老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打今兒個起,咱們這兒算是掛上號了,最少三年內不會有人來砸門了”。
“嘿嘿,我都沒玩夠呢”
張大勇咧嘴一笑,滿臉的憨厚,說出來的話差點要把趙老四給逗樂了。
真當這是玩耍呢,還是平日裡搞的那些實戰演練啊。
能得於麗同意動手,還得當著那些頑主的面,打的還是那些小崽子。
這件事在他這裡算是簡單的開始,簡單的結束了。
有刺激,也有激動,但更往後,更深層次的,就不是眼前這些保衛,包括他在內能處理得了的了。
就看今天門口這架勢,就看捱揍的那些人,回頭訊息打聽過來,說不得有多少會員會主動站出來頂回去呢。
門口鬧著玩他們不管,但帶著人來砸門,來騷擾俱樂部的職工,誰來了也不成。
都不用李學武露面,真有人欺負到頭上來,落的是所有人的面子。
俱樂部的招牌上有所有人的心血,這半年多下來,東城一號院已經不僅僅是個體育鍛煉俱樂部了。
就看王箏最近跑前跑後的忙活,誰敢保證自己不會有同學的那一天。
保衛們在門廳裡抽“事後煙”,聞訊趕來的周小白和羅雲卻是面色各異。
“都怪我~”
周小白臉色發白,手指因為緊張捏的有些發青,這會兒埋怨自己道:“我要是不催你就好了,咱們走大路……”
“咋就又說到這了!”
羅雲臉色特別的難看,沒想到自己捱了對方的欺負,還要被追上門來騷擾。
這會兒咬著牙說道:“揍的輕了,真該把他們送派處所去!”
說完又看向自怨自艾的周小白,道:“你就是不催,咱們該遇上狗也是難逃,你還躲在家裡不出門了是怎麼著?”
覺得麻煩是自己引來的,周小白特別的內疚,很怕讓李學武嫌棄。
剛剛她們扒著門裡往外看,正見著是用腳踏車堵路那幾個人。
尤其是嘴特麼能說,眼珠子亂轉那個,逃跑的時候還不忘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
當時羅雲還埋怨她,是不是跟對方認識,怎麼老是盯著她瞅。
周小白能說什麼,她也不想的。
好在是左傑這會兒從外面回來了,帶回來的不全是壞訊息。
“帶頭的叫李援朝,惹事的叫鍾悅民,捱揍的叫張海陽,都是大院的”
“我……我一個都……”
說到這裡,周小白的話便是一頓,她不認識惹事的,但捱揍那個張海陽她認識,真是一個院的。
只不過她家住在大院裡的小院,對方住在大院罷了。
“張海陽也在這?!”
羅雲氣呼呼地說道:“你瞅著,等回家我找他們家去!”
“你們認識?”
左傑微微一愣,看了羅雲兩人一眼,他雖然也是大院裡的孩子,但打聽到的這幾個,一個都不認識。
“你甭管了!”
羅雲咋咋呼呼地擺手說道:“晚上我就去找周姨,看看他們家張海陽都成什麼樣子了!”
周小白拉了拉她的手,輕聲勸道:“算了,別惹事了,真鬧大了,多難為情啊~”
“你啊!~”
羅雲也知道了周小白的顧忌,是怕今天的事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畢竟這個年代,年輕小夥子為了姑娘而打架,一般都會說姑娘的錯。
誰讓你招蜂引蝶來著。
當然,這話不能夠從張海陽家裡傳出來,可只要有人知道,一定會這麼說。
真鬧這麼大,羅雲家裡不知道,但周小白家裡一定不會再讓她出來玩了。
就是現在跟俱樂部裡上班,她都是藉著羅雲在打晃子呢,要讓她爸知道了……
左傑聽明白了,看樣子是那個張海陽跟羅雲一個院,兩家都認識的。
“算了吧,既然都沒吃虧,這一次他們就長記性了”
他也是不想羅雲這般的較真,年輕人打架,都有各自的規矩,找家長可不行,那是掉大面兒的。
真叫羅雲這麼一鬧,興許還真就要出事。
“我覺得除了那個惹事的,張海陽幾個不是衝著你們來的,要真認識,又何必呢”。
“就是啊~”
聽見左傑這麼分析,周小白拉了拉羅雲的手,勸她不要衝動,更不要再鬧。
“好了~”
羅雲沒好氣地一甩手,氣呼呼地看了左傑一眼,哼聲道:“就你好欺負,我受傷你都不知道幫我找回去!”
“你受傷了?”
左傑這會兒驚訝地問了一句,隨後緊張地湊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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