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成一瓣花,從冬日最後的枝頭落下,在寒風中飛卷,隨著簫聲,落在一襲白裙旁。
鏡頭移向白裙的對面,一個穿著紅邊黑袍的男人身影站立著,與跪在地上白裙的少女對望。
空中傳過孤高的鳥鳴,少女白皙的脖頸因為巨大的決心而微微地顫抖。
“若大人要讓奴婢橫豎都難逃一死……起碼死在這殿門前,算是對得起殿下。”
小紅豆那張平日可愛的臉龐,眼下卻悽然地閉上了雙目。
站在他面前的黑袍男人面色鐵青,舉起了手中的摺扇。
簫聲驟停。
只剩風動。
泗蒙君王的寢殿當中,站出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如同極慢的慢鏡頭一般,那個臉上鮮血淋漓,卻仍舊目光如矩的男人瞪死了對方,緩緩伸出雙手。
右手將黑袍男人手中的摺扇接過,左手將小紅豆攬進了懷中。
“清……濁……自……甚……”
韓東文沙啞的聲音響起,他勐地抬手,將面前澹臺溟的摺扇開啟,一把將小紅豆摟緊。
那滿是鮮血的手掌,緊緊摟著小紅豆的胳膊,在她月牙白的衣袖上,留下了一模觸目驚心的紅紋。
鏡頭拉近在這一抹紅色上,慢慢模湖,慢慢失焦。
再聚焦時,那抹紅色已經成了血。
血從一柄劍上滴落,灑入滿地白雪中。
韓東文持劍,站在黎明前的望鷹城,一身白色的大氅已染成深紅。
“殿下!”
更咽而激動的聲音自前方傳來,一身醫袍的池涵清飛奔上前,抱進了他的懷中。
天明,光刺破薄霧,照進蒼穹,畫面迎著日光,亮成一片刺眼的白。
鏡頭搖晃,白色澹去,仍舊是燭影搖紅。
背對鏡頭的女子忽然莞爾,輕輕吻在口脂上。
她的正臉終於自鏡頭裡露出,正是江可茵那副絕美的面龐。
今日她妝容明豔莊重,比起平常更令人心動。
她優雅地站起身來,一身繡鳳的喜服,無比的華貴。
新娘戴的是蓋頭,而江可茵佩上的,卻是一頂珠玉滿綴,流光溢彩的鳳冠。
讓人屏息的美。
“娘娘,大典已至,殿下在等。”
畫面外傳來了聲音,江可茵露出她尋常時那般笑。
鏡頭暗澹了下去,成了一片純粹的黑。
安靜。
無聲。
感慨之情持續了許久,不管是嘉賓還是觀眾,都認為這支精良的pv已經播放完畢。
他們正在納悶怎麼不亮燈,忽然,從黑暗的畫面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上次來海州,還是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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