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容逐漸從寧晏的臉上消失。
一旁的顏芷雙手抱胷,不動聲色的看著寧晏,也不說話。
在那一瞬間,寧晏心中閃過了一百萬種念頭。
最終匯成一句話:“這……就膨脹了?”
“今天才第二天。”
第一句話還在表達疑問,接下來語氣就變得平淡又陳述。
其意不言而喻。
“正因為是第二天,額度才會發生係數膨脹。”顏芷解釋道,“你應該記得前幾天我提醒過你的事情。”
經顏芷這麼一提醒,寧晏立馬回過來神。
在相關的複雜細則中,即便是完全自由狀態,也會有演演算法核算出相應的膨脹區域。
比如才過去的花錢適應階段,在低於平均每日十五萬人民幣時,會無條件膨脹額度。
見寧晏反應過來,顏芷這才掰著指頭數道:“昨天上午遊戲消費一千六百萬。”
“剛才買車消費六千二百萬,加一塊是七千八百萬,剩餘額度剛好三億,剩餘時間是67天,每日平均額度只有448萬不到,還包含適應學習過程中的必要消費,所以完全不夠了。”
寧晏眨了眨眼睛:“不對吧,六十七天?九周不總共才六十三天嗎?加上今天也只會剩下六十二天。”
“九周只是一個虛數,實際時間是到8月31日晚八點,沒跟你說嗎?”顏芷理不直氣也壯的倒打一耙。
“再說,如果是六十二天計算的話,更不夠!”
寧晏:“……”
也對,我爭這個沒什麼意義了。
現在額度也膨脹到了總十個億,應該想想怎麼多花錢。
在寧晏瞎琢磨的時候,顏芷突然補充道:“對了,多出來的622億額度,是全部需要你額外消費的,也就是說,適應學習過程中的必要消費是定量的,會有人詳細核算。”
寧晏:“……”
這坑有點大。
兩個來月的時間,花622億,看來就算沒有安排,也能變成一個純粹的敗家子。
想著,寧晏差點落淚。
乾脆扭頭看向了窗外。
大紅旗平穩的行駛在魔都的公路上。
“咦,顏秘書,你查查南京西路上有沒有積家的門店?”寧晏忽然開口。
來來回回也在魔都晃盪過不少時間了,對於一些經常走過的街道,寧晏還是能憑街邊高樓辨認出來的。
“有,前面恆隆廣場就有積家在魔都的旗艦店。”顏芷很快給了答案。
寧晏略作沉吟,道:“去看看。”
既然額度已經膨脹。
既然已經無法反悔。
那就想想法子,敗出個樣子。
顏芷:“……在這方面的機智,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耽誤。”
她用jio想也知道寧晏這是打算在回家的路上也多消費一次。
恆隆廣場的積家旗艦店大約是魔都最大的一家,至少比起寧晏在鵬城去過的積家品牌專賣店要大很多很多倍。
寧晏也是後來才瞭解到這些彎彎繞繞。
像這些大品牌,是兩種模式。
一種是品牌直營專賣店,一種是品牌授權經銷商,會被代理單獨列出來品牌,通俗來講,算是加盟店?
比如在國內各種被吹捧的勞,沒有一家是直營店,全是授權特約零售商……
“先生小姐,你們好,歡迎蒞臨積家旗艦店。”
店內沒有其他客人。
店員也不多,內有悠揚的背景音樂,給客人一種文靜優雅的感覺。
在這種店裡,不管是國內國外,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不會遇到任何差別對待。
因為……直營專賣店是品牌展示自己企業文化的地方,就像寧晏去過的ahoe一樣,你甚至可以只去喝一杯咖啡或者茶飲。
任何一個店員都很樂意分享品牌的文化。
具體到鐘錶而言,就會很樂意分享各自的製表工藝特色。
甚至……
不以銷售為主。
接待的優雅女士店員將寧晏、顏芷請到了店內的休閒沙發上。
在確定寧晏跟顏芷都不想喝咖啡也不想喝茶後,仍舊送上了一杯涼白開。
看到寧晏手上佩戴的積家超卓翻轉系列後,女士略帶幽默的笑著道:“先生您一定是我們品牌的。”
“這次來我們旗艦店,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到您的?”
寧晏露了個笑臉。
顏秘書很稱職的接過了話頭:“不知道貴店有沒有今年那款西敏寺陀飛輪萬年曆?”
這一點上,顏芷是理所當然的懂。
“有。女士回答道。
“先生想要試戴嗎?”
很快,坐在沙發上的寧晏左手手腕上換上了這款表的白盤。
複雜的工藝被整合在小小的腕錶之間,因為每家品牌的獨特工藝,寧晏能直接透過錶盤看到正在運轉的陀飛輪,以及一部分的機芯運轉。
而透明背蓋上則能清晰的看到機芯運轉的美妙。
43毫米的錶盤,戴在寧晏的手上,並沒有展現一種特別的龐大。
不管是錶盤還是機芯打磨還是在錶帶上的精心,寧晏都感覺到了這款高達715萬元的錶款上的用心。
“很不錯,我買了。”
寧晏抬頭笑道。
然後一直很優雅的女士臉上就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實在不好意思,先生,這款表早在十天以前就已經被售賣出去了,因為我們跟客戶的良好關係,客戶願意放在我們店內繼續展示一個月。”
寧晏:“……”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好的東西,永遠不缺買家。
尤其是在中國。
最終寧晏遺憾的離開了積家旗艦店,對於其它所有的款式,包括可以試戴的全系列超卓腕錶,他都沒有絲毫興趣。
以及,那位優雅的女士講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馬上安排瑞士總店調貨。
都被寧晏一一謝絕。
優雅的女士將寧晏送到了門口,看著寧晏上了那輛大喇喇的就停在路邊的大紅旗。
臉上的表情逐漸呆愣,難受,甚至還有點想哭。
“我……特麼坐大紅旗的人居然親自來買表!”
她不認識寧晏,但她認識大紅旗。
這麼說吧,在國內這車的罕見度堪比只有一輛的……
一路上寧晏都有些悶悶不樂。
最後哪怕是回到了湯臣一品,也還是那副臉色。
“這麼喜歡那款表嗎?”顏芷很好奇。
寧晏點頭道:“怎麼講呢,男人的表就像女人的衣服。”
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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