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視角)
“妄塵大人！妄塵大人！您要不要緊啊！妄塵大人！”
小神明圍著渡妄塵擔心著。
因為渡妄塵的空心病嚴重導致他完全沒有辦法集中精力幫助雲其深提升法力。
繼而被法術反向衝擊中傷。
“在下沒有事，你們不必這麼擔心。”
渡妄塵從地上爬起來，他溫柔的安慰著這些小神明。
雲其深就這麼看著他，也看著他心口的黑洞變得更大。
“妄塵大人不要再繼續了，在這樣你的神魂會滅的。
我們不想失去您。”
“要是妄塵大人不在了我們該怎麼辦呢！”
“妄塵大人，嗚嗚嗚～”
這群小神明越被安慰就哭的越厲害，最終雲其深實在是厭煩了才開口驅趕。
“你們勸他有什麼用？他要是不幫我也是死，就算死也要死的有價值不是嗎？
你們就別在這裡吵鬧了，什麼忙沒幫上你們淨添亂了。”
雲其深說完話就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群小神明厭惡他的情緒。
“你這個凡人怎麼變得這麼態度惡劣！”
“我們妄塵大人也算是幫助你！果然凡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妄塵大人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們一定饒不了你這個凡人！”
小神明兇歸兇，但他們不會去靠近雲其深。
渡妄塵輕嘆了一口氣，“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他說的沒錯。在下的確不幫助他也會死。
你們的神草都照料好了嗎？都先離開照顧神草去。”
“是……”
小神明們嘟著嘴不捨的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們也不忘對雲其深扮個鬼臉。
等這群小傢伙們離開，渡妄塵也便繼續施法幫助雲其深修煉。
雲其深看著渡妄塵的那疲憊的模樣也沒有去勸他休息。
直到渡妄塵再次無力去幫助雲其深又一次停下施法的時候，雲其深才開口和他說話。
“你還要欺騙自己多少次？甘願自己滅亡也要撒謊你真的覺得好？”
雲其深微微皺眉，他拉起渡妄塵的手便將剛才傳過來的法力又傳了回給了渡妄塵。
“你……”渡妄塵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他無力的坐在地上休息。
“我什麼我？你要是死了，我這兒法力找誰提升？依我看，還是先想辦法治療你這裡的病吧。”
雲其深指著渡妄塵的心口，渡妄塵只能是點了點頭。
渡妄塵這次是施展法術太過，因為沒有足夠的法力支撐導致他法術恢復的時間拉長。
雲其深只好將這兒半天從渡妄塵那裡接受的法力全部給渡妄塵送了回去。
“空心症首先就是控制那黑洞不擴充套件。
謊言會讓空心症嚴重，相反的真話就會讓空心症得到控制。
以你現在的狀況來看，你說過的謊言不只有對我隱瞞的事情。
在你的經歷之中，你定是說了一件最讓你接受不了的謊言才讓這空心症有機可乘了。”
雲其深的眼睛微微發著金光，窺心之術對渡妄塵沒有用，因為渡妄塵沒有所謂的“心”這種東西。
他渡妄塵的所有行動都出自本能，他想要活著，想要活的夠久。
他如果按照天元鏡奴的命令列動他死的就更快。
“讓我接受不了的謊言……”
渡妄塵一時也想不起來是什麼謊言了，他為了能過下去說過太多了。
“沒錯，因為這個謊言讓你折磨到現在。
這個謊言出自你，或者關於你。
你再好好想一想，想起來再說出來就能將空心症狀控制。”
雲其深盯著渡妄塵的眼睛。
渡妄塵也便回憶在得知自己得病之前的事情。
————
在當初上界神明因為凡人誅仙著落，新的神明入位後便展開了上界爭鬥。
兔稜就是當時一位神明收養的妖獸。
因為神明們爭鬥而四處擴散的神力給了兔稜成為小神明的資格。
那時候也是渡妄塵完全褪去神草身份成為神明的時候。
兔稜對那時候的渡妄塵是一見鍾情，因為渡妄塵散發出來的純淨讓兔稜很是安心。
“你長得真好看，真想把你一口吃掉呢。”
兔稜對著渡妄塵傻笑，但當時了渡妄塵對兔稜是完全不感興趣的。
那時候的渡妄塵為了活下去便用那些神草煉藥並交給神明們服用。
他做的這些事讓兔稜很是不理解。
“這些怎麼說也是你的親人同類，你為何這麼狠心用它們來煉藥？”
“這兒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吧。好好伺候你的神明比守在在下身邊要有意義吧。”
渡妄塵當時的態度也冷淡，他就像一塊完全無法靠近的寒冰，純淨但萬物都無法接近。
“你說是什麼？我是為了什麼意義才待在你身邊的嗎？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兔稜一叉腰滿臉的不高興。
“難道不是嗎？你確定你不是抱有什麼目的意義才會在下的身邊絮絮叨叨的？”
渡妄塵的話語也非常的傷人，兔稜直接跳起來衝到了渡妄塵的跟前。
“你這個神草精怕是沒有心吧！要不是我喜歡你，我早就不理你了！”
“那你不理在下便是。”
渡妄塵看了一眼兔稜就轉身往一邊走去，他不想和兔稜這麼聒噪的傢伙在一起待著，他也該去送藥了。
“我就不按照你說的。我就理你就理你！你要是不服氣你就親我啊！”
兔稜跳到渡妄塵的面前攔住，她還特意的對著渡妄塵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無趣。”
渡妄塵丟下這兒一句話就推開兔稜離開了。
“渡妄塵你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忘不了我，會讓你有一顆感受愛的心的！”
兔稜很開朗，他是上界中最開朗的小神明瞭。
可就是因為她這樣開朗卻非常容易的被一些別有用心的神明利用。
當時神明們都想著奪取上等神位，自然提升法力的事情就不能少。
渡妄塵在當時也是個出了名的神明，只有他煉化出來的藥才能提升神明的法力。
可渡妄塵效忠天元一族，唯一能夠接近渡妄塵的外族神明就只有兔稜。
可兔稜不想看見渡妄塵再利用自己的同類煉藥便沒有聽從命令。她更是直接去了當時的應天情找渡妄塵保護她。
可渡妄塵非但沒有保護她反而將她送了回去。
“請你不要再接近在下，你很煩。”
渡妄塵那冰冷淡漠的樣子讓兔稜委屈。她含著淚看著渡妄塵，“你果然是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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