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牌？”
“你也能獲得庫洛牌的認可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這片空間中響起，趙峰等人轉身，不知何時，葉楓、阿寶和張海竟然出現在了這片空間中。
趙峰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看向了空。
“那個人類的空間能力很強，雖然比我弱，但是這個空間我本來也沒有認真做嘛。”
“不小心被他闖進來了。”
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它也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能夠察覺甚至是闖入它創造的這片空間中。
雖然和它沒怎麼認真有關，但也可見對方在空間上的造詣。
“第一序列級別的空間系異能，竟然讓一頭變異野獸覺醒了。”
空詫異於張海闖入自己創造的空間，張海又何嘗不詫異於空的空間系能力等級。
第一序列級別的空間系異能，整個華夏乃至整個世界都沒有聽說有人覺醒，沒想到最終覺醒了這項能力的竟然是一頭變異狐狸。
而且，這個變異狐狸還站在人類的對立方。
張海看著空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作為第二序列級別的空間系異能者，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空間異能的恐怖。
無論是攻擊，防禦，還是逃跑，空間系異能者都有著其他異能者所有沒有的巨大優勢。
就像它隨手創造的一個空間，如果不是張海是第二序列級別的空間系異能者，並且被華夏用大量的資源進行培養，修煉速度幾乎能夠和第一序列比肩，他可能連察覺都沒辦法察覺到。
如果生死之戰，即便是第一序列級別的異能者，或許也很難將它斬殺，甚至於，可能反被它殺死。
空間系異能的殺傷力，遠比其他異能要強得多，無論是再如何堅硬的防禦，在空間面前都如紙一般脆弱。
這還是在正面戰鬥的情況下，如果它當一個刺客，或者在戰鬥中暗中偷襲，那它的存在，會是所有人的噩夢。
這樣的傢伙，絕對不能讓它活下去。
“回去以後必須要和上級提議，聯絡龍虎山、茅山、蜀山等道門，嘗試著用陣法、符籙等方法，在短時間內封禁它的空間異能，將它還未曾對華夏造成重大損失前將它殺死。”
“否則，一旦未來人類和變異生物發生戰爭，後果無法想象。”
一個擁有著第一序列級別空間系異能且對人類抱有惡意的變異生物，必須在它還未對人類造成傷亡前將其斬殺。
或許現在它什麼都沒做，也沒有傷害過人類，就連對人類抱有惡意，也是站在趙峰這個背叛者的角度，但沒有人敢拿無數人的生命去賭這頭變異野獸是否不會危害到人類。
即便不殺，也必須想辦法將其囚禁。
“從魔都到杭城，再到天海、青城，你倒是挺悠閒，哪裡有獸潮，哪裡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怎麼，想要幫那群變異生物對付華夏？”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不出手？你在等什麼？”
葉楓看著趙峰，看似是疑問，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疑惑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也對此漠不關心。”
“但出於曾經的同胞的關係，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和這群變異生物扯上關聯。”
“那位死在你手上的第一序列，因為對父母的愧疚，所以她沒有抵抗你的掠奪。”
“也因為如此，後續我們沒有再對你進行追捕。”
“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繼續在華夏的任何一個城市生活。”
“但也僅限於此。”
“若是你想要加入變異野獸一方和人類敵對，或是想要建造一個所謂的人類和變異生物和諧共存的世界。”
“我勸你不要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
“因為無論是我們人類，還是其他的變異生物種族，都不會同意。”
葉楓語氣平淡，在對當初那件事的前因後果全部搞明白之後，華夏就放棄了對趙峰的追殺。
因為他殺的是一個本就想要自殺的人。
放在上一個時代，這同樣是罪，但是放在現在，你無法阻止一個本就想要死去的人。
所以，你必須將利益最大化。
與其讓她痛苦的活著，不如讓人繼承她的力量，然後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怕是死亡。
現在這個世界並不美好，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勸說她代替他們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好。
如果趙峰願意，他現在可以在華夏的任何一個城市生活，哪怕他想要加入靈氣局都行。
可是，也僅限於此。
如果他因為心中的野心站在了變異野獸一方，和人類進行敵對，又或者想要建造所謂的人類和變異生物和諧共處的世界，那他對於他們而言，也就正式處在了對立方。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是如此。
人類不會想著和變異生物和諧共存，變異生物也是同樣。
“人類一方就是人類一方，變異生物一方就是變異生物一方。”
“沒有人可以在其中輾轉反側，更不存在所謂的中立。”
“曾經的你為了第一序列的異能，不惜親手將其殺死，只為實現自己的野心。”
“但是現在的你，明明和天賦異稟的變異野獸在一起，卻在做著如此天真和愚蠢的事情。”
“因為力量而迷失的人很多，但擁有了力量卻變得懦弱的，我只見過你一個人。”
趙峰從掠奪異能之後，在何處出現過，做了什麼，葉楓很清楚。
他出現在了許多的城市，卻沒有殺死任何一個人。
不只是他，就連在他身邊的那幾頭變異野獸也是如此。
如果是加入變異野獸一方，與人類敵對，那它們絕不會什麼都不做；所以他們可能真的想要實現人類和變異生物和諧共存這種可笑的想法。
那幾頭變異野獸，葉楓並不知道它們是如何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他對此也並不好奇；他好奇的是為什麼趙峰，會和它們一起做這種明知道不可能的事事情。
以趙峰過往的經歷來看，這種無聊的事情，他應該不可能有興趣才對。
心懷愧疚？後悔彌補？
呵，現實不是漫畫，人的性格可能會因為某件事而出現轉變，但不會轉變的如此劇烈。
所以，會是什麼原因？
庫洛牌嗎？
說起來，趙峰竟然能夠獲得光與暗兩張庫洛牌……
在他的身上有著什麼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嗎？
還是說，他們誤解了趙峰的性格？
“懦弱嗎……”
趙峰並不知道葉楓現在的想法，在聽到他的話後微微沉默，眼神中不自覺的透露出一絲迷茫。
他現在到底想要做什麼？
掠奪更多的第一序列級別的異能，超越所有人，成為第二個白帝，甚至將其超越？
還是像金宏所預言的那樣，以絕對的實力為他們創造一個和平的，可以讓人類和變異生物和諧共存的環境？
過去的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在這兩個選擇上迷茫過。
他從來不相信所謂的人類和變異生物和諧共存的世界，加入金宏等人也不過是因為它們救了他，且它們的能力有著被他利用的價值而已。
至於金宏的預言中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相信也不會相信。
如果未來是固定不變的，他的每一個選擇都和未來的他一樣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又是以什麼樣的角色活在這個世界？
他們所做的一切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不相信，也不屑於金宏所謂的預言。
可是，不知何時起，他開始漸漸懷疑起了金宏預言的真實性，可能它說的都是真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也都正和它預言中的自己做出的選擇一樣。
無論它透露給了自己多少未來，無論他知道了多少未來，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像預言中那樣呢？
不需要去思考更多，不需要去懷疑預言中自己這麼做的目的，反正無論他怎麼做，結果都已經註定，那他為什麼還要去考慮這麼多呢？
是從是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這樣的想法呢？
是金宏無數次的預言？還是神樹給他看的記憶片段？亦或者是存在於他身上的象徵著照舊、順著自然的發展前進的暗庫洛牌？
這些東西，讓他對於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懷疑，對那些原先堅定不移的理念也開始變得遲疑，而體現在外的，便是變得懦弱。
善就是善，惡就是惡，現在這個世界就這兩種，不存在盤旋於二者之間的灰！
既不能貫徹自己最初的意志，又不能堅定的站在人族的一方。
正不正，邪不邪，不陰不陽。
難怪【光】與【暗】兩張庫洛牌都選擇了他，卻又都沒有真正認可他。
“經歷的事情多了，反倒忘了最初的自己。”
“竟然會因為一點微不足道的遭遇而迷失自我，甚至對自己產生懷疑。”
趙峰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些許自嘲。
從掠奪異能到現在，他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不僅沒有讓他有半點成長，反倒是讓他對自身最初的理念產生了懷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竟然需要靠一個靈氣局的人來提醒自己。
這是何等的嘲諷。
“選擇前者也好，選擇後者也罷。”
“未來無法改變也好，未來可以改變也罷。”
“從始至終，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實力，也唯有實力。”
他所追求的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實力，也唯有擁有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實力，他才能夠肆意的將自己的意志載入到這個世界。
沒有實力，無論他想要做什麼，無論他想要創造怎樣的未來，都是虛妄。
所以他根本沒有迷茫的理由。
擺在他面前的道路已經非常清晰，變強！變強比所有人都要強！
“我應該感謝你，提醒了我這一點。”
“你讓我知道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也幫我找回了自我。”
“看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葉楓看著趙峰身上逐漸轉變的氣質，微微眯眼，心中對他做出的選擇已經有了推測。
“真的不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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