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四象級的肉身極限,邁入五行級。(lv.50)
所以,這種秘法,又名開脈法。
世界上的開脈法數不勝數,而王燕青即將傳授給李觀棋的《四柱通天決》,則是其中的頂尖秘法!
除去那些需要特定血脈才能修煉的開脈法,《四柱通天決》,已然可以算是開脈法金字塔的最頂層,是最頂尖、最頂級的開脈之法。
“師姐,既如此,那為什麼要跟著咒術師叫四象級,而非四脈級呢?”
夕陽西下。
燦爛的紅色晚霞高掛天邊。
一處高聳的懸崖邊,李觀棋和王燕青並肩而坐,雙腿懸在崖邊,身上衣物和髮絲,全都被高處的寒冷狂風吹得不斷飄動。
李觀棋離開艾莉亞的藥劑店,花錢買完一百份異血魔藥的原材料之後,就被王燕青帶到了蠱寨之外,準備修煉《四柱通天訣》。
“師姐,我們武夫的第四境,壓根和風雷光暗這四種自然現象沒半點關係啊?為什麼要弄一個‘象’字?”
李觀棋好奇地看著王燕青。
“非也。”
王燕青遙望天邊夕陽,滿頭柔順發絲被狂風吹起,輕笑一聲,“武夫的四象級,當然也和象有關,只不過和自然現象的‘象’沒關係,而是一種強大妖魔種的‘象’字。”
“強大妖魔種?”
李觀棋一愣,“是什麼?”
“龍象!”
王燕青正了正神色,“傳說中,在武夫起源的舊紀時期,中原地區,也就是如今的大洛國境,生活著一種名為‘龍象’的強大妖魔種。
它們高達百丈,力氣極大,全力之下,足以輕鬆撞毀一座山峰。
可龍象們並不是人類的噩夢。
因為它們生性良善,食草不食肉,助人不害人。
這種擁有強大力量,卻性情溫和的妖魔種,被我們的中原先祖所崇拜。
後來,中原人學會了修煉,發現在異血肉身的第四個境界,人類的力量,就足以和龍象比擬了。
為了紀念這種在中原人歷史上幫助過我們的妖魔種,中原人,便將第四個境界,稱之為四象級。
這是獨屬於我們中原人的,後面漸漸流傳到整個東方。
但是在西方大陸沒有這個說法,他們的肉身第四境也不叫四象,也不叫四脈。
師姐小時候不肯學西方語,不太確定,但是聽朋友以前說,西方大陸的四象級,純用西方語翻譯過來的話,就是簡單的‘四階’意思。”
李觀棋恍然大悟。
他就說嘛,無論是武夫還是咒術師,境界的命名都不是瞎取的,也不是為了好聽,一定有它的淵源。
“所以,龍象絕種了嗎?”
李觀棋好奇地看著王燕青。
“估計是吧。”
王燕青點了點頭,“大洛偶爾有百姓目擊的傳說,但從來沒真正抓到過一頭,所以當不得真……好啦。”
這位女子武夫從懸崖邊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朝李觀棋伸出右手,輕聲道:“知識科普就到這兒吧,師弟,我們該開始練功了。”
“好!”
李觀棋握住她的手,借力起身,笑著看向她。
“萬、萬事開頭難。”
王燕青被他握住手之後,身軀顯而易見地顫抖了一下,而後連忙抽回右手,雙手環胸,故作認真地說道:“咳咳,一旦成功開了左臂神脈,就算是踏入四象級了,可問題是,無論什麼事情,都是開頭最難。
左臂神脈的開端,也就是第一截脈絡,位於中指的指尖位置。
學習如何開脈不怎麼難。
可問題是,大家明明已經學會了,可就是沒法成功開闢這第一截脈絡。
大家學習同一種開脈法,遵循一樣的步驟,半點沒錯,可有些人就是百年開不得。
而有些人,卻在某次賞月,某次喝酒,某次殺敵之中,渾身氣機與心氣達成貫通,忽然地,一下子地,就自然而然地開闢成功,邁入四象級。”
“我知道,是契機,破境契機。”
李觀棋輕輕點頭,表示明白,“這些東西玄而又玄,我體驗過。”
破境契機是一種感覺。
看不見,摸不著,說不清,可當它來臨的時候,卻又有一種很清楚的感覺——它,來了。
李觀棋體驗過的,當初武道一元級的拳開氣血,還有兩儀級的陰境形態,他都體驗過。
就是三才級不怎麼需要破境契機。
他當初在雷城的朱雀福地裡面,在那片火池裡藉助靈火煉體,然後照著煉體法按部就班的來,就成功突破了。
可現在到了四象級,看來又得想辦法找到這種契機了。
即便是“掠奪”術式,也對這種玄而又玄的“契機”束手無策。
“我現在只能先教你《四柱通天決》的修煉方法,至於破境契機怎麼找……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說罷,王燕青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眉心貼到李觀棋的眉心處。
澹藍色的靈魂之力逸散開來,將兩人團團圍住,籠罩在了一起。
這次的資訊傳輸,格外漫長。
幾乎是李觀棋接受過的最久的一次,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從夕陽黃昏,一直持續到了夜幕降臨,明月升起。
因為《四柱通天決》是非常絕密的武道秘術,佈下的秘法禁制也格外嚴密,王燕青當初,也是在王家的藏經閣裡,被長輩用靈魂傳輸的方法傳授的。
這門秘術的禁制,太森嚴。
即便是王燕青知曉破解方法,無需硬碰硬的解除,可即便如此,想暫時解除禁制,用靈魂傳輸的方式傳授給別人,也依舊是一件非常耗時耗神的事情。
一個小時,已經是她耗費大量精神力的全力而為了。
美麗的夜色之下。
懸崖邊。
澹藍色的靈魂之力漸漸消散。
王燕青與李觀棋額頭對著額頭,同時睜開了雙眸。
“呼——”
由於靈魂力量損耗過大,這位女子武夫面色蒼白,輕輕喘息著。
不過,她沒有後退。
王燕青看著近在遲尺的李觀棋,明明是偽裝過的容貌,可透過那雙清澈的眼睛,她卻能直接看到這個大男孩的內心。
也許對方的身體已經很強壯了,可二十歲出頭,年紀還是太小,依舊只是個男孩。
王燕青看著李觀棋的清澈眼神,自己的眼裡,忽然泛起些許追憶之色。
她依稀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她的夫君也曾擁有這種眼神。
可是自從紫羅蘭留學歸來,自從加入赤血軍,獨自領軍之後,這種清澈的眼神就不復存在了。
總是面無表情,眼神如古井無波,想著這些,想著那些,想著各種各樣的政敵算計,想著赤家支系與嫡系的明爭暗鬥,想著家國與百姓。
可那個男人明明和師弟一樣,曾經也是個意氣風發的陽光少年郎啊。
“師弟?”
王燕青抬起右手,捧著李觀棋的臉龐。
“師姐。”
李觀棋也沒有後退,就這麼坦然地望著近在遲尺的王燕青,並不是那麼美豔的臉蛋,卻是格外的親切,令他不願移開目光。
“《四柱通天決》,看懂了麼?”
“嗯,看懂了。”
“答應我。”
“什麼?”
“答應師姐,永遠別去參與朝堂之爭……那些權利地位,咱們不去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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