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
……全軍覆沒!
等等,這真的是真實?
又或是幻術?!
“所有人,退下!”
“砰!”
王燕青面色劇變,一揮手,直接將統領府衙的門窗重重關上!
門窗閉合,屬於此地的陣法啟動,隔音靈罩覆蓋。
“我需要一個解釋。”
王燕青正襟危坐在書桉之後,死死盯著李觀棋,眼神極其複雜,一會兒有溫情流露,一會兒又警惕無比。
溫情,是因為眼前的高大男人,“好像”是自己的小師弟李觀棋。
警惕,則是因為……那些記憶,真的是真實的嗎?
“如果我是施展幻術的亂臣賊子,赤前輩就不會給我他的手寫信了。”
李觀棋指了指王燕青桌桉上的信封,認真說道。
“那、那……”
王燕青低頭看了眼手寫信,而後又看向李觀棋,眼中的銳利鋒芒一下子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茫然和不可置信,“那些記憶,是真的?是未來?你能回朔時空?還是讓我預知未來?”
“師姐,看看你的空間戒指。”
李觀棋認真說道:“你送我的那一杆冰槍,還在麼?”
“……”
王燕青低頭看了眼右手戒指,左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之後,頓時面露愕然之色,“沒了!”
“因為師姐你送給我了。”
李觀棋說著,便從空間戒指取出了點雪槍。
“???”
王燕青徹底懵了。
因為這麼一來,無論是時空回朔,還是預知未來,都沒法解釋眼下的情況。
“我不好解釋。”
李觀棋走到王燕青面前,看著她,認真道:“但是師姐,請相信我,師弟回來了,我們還有機會改變一切,改變那段記憶裡的悲劇結局。”
“……”
聽得此言,王燕青的表情頓時凝重下來。
悲劇結局。
十餘萬南疆大軍忽然壓境,她和一萬赤血軍死戰到底,最終全軍覆沒……
“師姐,你曾經教我,說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李觀棋看著王燕青,沉聲道:“可是愚忠的代價是什麼?是所有人一起死,不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是因為可笑的權利鬥爭而死。
師姐,你已經經歷過一次了,還要再來第二次嗎?真要再來第二次,就沒有挽救的機會了。”
“可我不是為了大洛愚忠!”
王燕青咬了咬牙,轉過身背對著李觀棋,帶著難以壓抑的哭腔大聲道:“我是為了我夫君愚忠!
他忠烈而死,我不能汙了他的名聲,我不能讓他有一個逃兵妻子!
我也不能帶著一萬赤血軍當逃兵,他們是正規軍!他們逃了,那他們遠在家鄉的妻兒老小都得被連坐處死!”
“……”
李觀棋啞口無言。
重來一次,可他們要面對的問題還是一樣的。
證據,理由。
他們需要證據和理由,來證明撤軍的合理性,否則擅離職守便是全軍斬首的死罪。
可哪來的證據呢?
想要證據,就必須去長城之外,可一旦真的找到了那十餘萬南疆軍隊,那南疆軍就會提前發動襲擊。
即便多了個赤公明,也攔不住這股海量兵力!
但是。
可以跑。
多了個赤公明,那王燕青至少能保證自己的成功逃亡。
“提前撤離吧師姐。”
李觀棋伸手抓住王燕青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強行轉了過來,認真地看著這位女統領的眼睛。
“先讓赤血軍提前撤離,然後我們再去長城之外,找到南疆軍的蹤跡做證據,有了證據,我們就是合理撤兵。
雖然依舊算是擅離職守,但性質卻不同,師姐你出身王家,以王家的勢力,藉此由頭,一定能幫忙擺脫罪名的。”
“師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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