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枯井連通的密室麼?”
李觀棋發動通幽天賦,利用蟲類迅速檢查了一番那個密室的情況,初步判定沒有危險之後,就翻身跳入枯井。
“快點跟上。”
秦鹿白沿著枯井底部的通道向前走,“趕在黃昏之前搞定,咱倆今晚就可以幹個爽。”
“額……”
李觀棋表情一僵,“不要說這麼具備歧意的話。”
“是你自己想歪的好不好?”
秦鹿白回頭白了他一眼,“我是說上生死擂幹個爽。”
這個青袍美女轉回頭,繼續向前走著,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我最喜歡殺人了,想要拿到今晚那場兩儀級生死擂的冠軍,照例來說的話,應該可以殺上十個人。”
“你很喜歡殺人?”
李觀棋與其並肩行走。
“你沒殺過人?”
秦鹿白反問一句。
“有是有,可一般情況下,我只殺必須要殺的人。”李觀棋皺眉道。
“一般情況下,我看誰都覺得必須要殺。”秦鹿白麵無表情。
“……”
李觀棋無語了。
“到了。”
秦鹿白停下腳步,看向身旁這堵爬滿青苔的牆,伸手在一塊磚上面按了下,緊接著牆壁便出現幾條縫隙。
石門的縫隙。
“記得關上門。”
秦鹿白推門而進,看也不看李觀棋,挽起袖子就在這間暗澹無光的密室裡翻翻找找,從各個箱子裡翻出一件又一件奇特物件兒。
“砰。”
李觀棋反手關上石門,在漆黑的屋子裡左右張望,打量著密室佈置。
衣櫃、床鋪、書桌、幾十本書籍、煉藥所用的器皿、燒杯、蒸餾器、裝放各種奇怪藥草和動物器官的箱子……等等等等,密室雖小,五臟俱全。
“我點個燈?”李觀棋忽然問道。
“異血武夫還能看不見?”
秦鹿白還在找東西,隨口回了句。
“能力是一回事,習慣是另一回事。”
說這,李觀棋左手掐訣,直接施了一個照明術,召出一個白色光球浮上密室頂端,散發而出的柔和白光,頓時將整個密室照亮。
“照明術……”
秦鹿白懷裡抱著一堆藥草和曬乾的動物器官,仰頭望著這顆白色光球,眼神恍忽。
“怎麼了?”李觀棋看向她。
“沒,沒什麼。”
秦鹿白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在密室裡搜尋自己想要的材料,“我只是想起了我養父,他也是咒術師,你們咒術師可以使用很多奇奇怪怪又很方便的咒術,是神奇的力量。”
“作為一個大洛人,這話可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李觀棋輕笑道。
“我只知道我養父把我養大。”
這是秦鹿白跟李觀棋的最後一段對話。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秦鹿白都坐在煉藥桌前邊,用各種煉藥器皿,配置出一份又一份顏色各異的藥液。
李觀棋認得其中一部分材料和配置出來的藥液,畢竟他也是在南疆總校讀過書的咒術師。
秦鹿白配置出來的藥液,基本都是和增強靈魂有關的。
但是最後一個步驟他就看不懂了。
“彭!”
“咕嚕嚕……”
秦鹿白把所有藥液都倒在了一起,頓時炸起一陣紫色煙霧,緊接著所有藥液混雜在一起,開始了劇烈沸騰。
直到半個小時過去。
混合藥液趨於平靜。
秦鹿白倒出藥液,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直接將那一片五顏六色的混合藥液喝了下去。
“快點,別浪費時間。”
她焦急地看向李觀棋。
李觀棋連忙上前,和這個美人眉心貼眉心地接觸。
澹藍色的靈光,緩緩從二人身上湧現,彼此交織在了一起,一股晦澀複雜的資訊,逐漸被秦鹿白破解,並且將破解之後的資訊,傳入李觀棋的靈魂深處。
約莫一分鐘之後。
靈魂傳輸,完畢。
“呼——”
秦鹿白麵色蒼白,滿頭大汗,扶著身旁的桌子,步履蹣跚地走到床邊,然後整個人直接趴了上去,彷佛累到虛脫。
“啊?!!”
然而得到煉體法門的李觀棋,卻是滿臉愕然地站在原地。
他震驚地看向床上的秦鹿白,“你這門煉體法門,我有啊!”
“你、你就扯吧。”
秦鹿白渾身疲軟地趴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這個……這個煉體法……可是……可是我養父傳、傳給我的。
是赤、赤血軍、赤家的……獨、獨門秘法,你怎麼、怎麼可能會……有……”
“……”
李觀棋表情複雜。
是啊,赤血軍,赤家的獨門秘法。
這就是《烈焰焚身》啊!
秦鹿白給他的煉體法門,和當初師姐給他的《烈焰焚身》,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樣!
赤家。
又是赤家!
這個武夫路線的【雷城第一】副本,怎麼又和赤家扯上關係了?
等等……
李觀棋想了想。
秦鹿白說,她的養父是咒術師?
赤家?
咒術師?
赤家的咒術師?
“喂。”
李觀棋看向秦鹿白,好奇道:“你的養父,不會是叫赤公明吧?”
“?!”
床上的秦鹿白勐然轉頭,死死地盯著李觀棋,童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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