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鷹,這一次讓你和原鷹只是擊殺兩名敵人,最後竟然自己還死了一人,那個逃跑的女修,又是怎麼一回事?”
中年修士再次冷冷看向粗壯大漢,粗壯大漢聞言後,臉上閃過一絲惶恐,隨即低下頭去時,連忙雙手叉拳行禮。
就在低下頭的一瞬間,在他的眼底深處,有一道精光悄然滑過,但並無人看見。
“剛才死亡這名修士本身實力,已達化神後期,尤其是其所持的法寶,真的很強。
原鷹應該是大意之下,反被對方給瞬間襲殺了,至於那名女修,我……我……”
粗壯大漢說到這裡後,聲音已是細不可聞。
“哼,那你與那名女修交過手,有沒有發現她的功法有什麼特點?”
中年修士不滿的說道。
“速度和防禦都很強,不然也不可能躲過我暗中一擊!”
粗壯大漢這一次回答得很快。
“速度和防禦?還有速度嗎……我們要快些離開這裡,那女修逃走後,雖然短時間搬來救兵,已是不可能。
但此地已不是我們久待之所,這一次任務還並沒有真正完成,回去可是無法向上面交差。
現在我們立即向著閒鶴莊方向趕過去,看看那名女修是不是依舊還敢前往!”
中年修士心中雖然對粗壯大漢,以及死的那名屬下不滿,但他也因控制陣法,在那個剎那間,同樣感應到了那女子的舉動。
這一次黃岐谷六人死了五個,也得到了四份護送東西,拋除那個自爆的修士之外,僱主可並不會滿意這個結果。
只是這樣的結果,他也在心中震驚不已。
他震驚的就是這一次黃岐谷六人中,本來他認為進入陣法核心的化神後期修士,才是攻擊的重點。
不料想,反而是落在陣法外圍的那一男一女,才是最難纏的二人。
一人身上寶物可以遮蔽神識,就連自己也是眼紅想得到。
而那名女子更加的詭異,身上應該有著同樣讓他覬覦的法寶,對方在師鷹追殺之下,竟然撕破了自己的陣法。
待得自己發現時,對方在一瞬間出了大陣的同時,就消失沒了影蹤。
對方好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張傳送符,在剛一出了大陣的剎那,就立即捏碎了傳送符。
就連自己的神識,之後也未能再找到那名女修,這讓他當然心中的震驚不已,對方竟然能用什麼東西,就撕裂了自己的陣法?
雖然那只是一道極細的細縫,且連半息也沒有就已恢復,但對方就是憑此遁走了。
他在想到一些事後,已知時間緊迫,他也只是斥責了師鷹一句後,暫時也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了。
畢竟師鷹是在一追一逃中,追丟了對方,就連自己的陣法也沒能困住對方,那人的確身手了得。
中年修士說話之間,同時大袖一甩之下,頓時從四周雨幕中,一道道紫色光芒如同劃破黑夜的流星,紛紛向著他這邊飛來。
那正是一杆杆陣旗,在雨幕水光對映中,顯得紫意縈繞,璀璨點點……
與此同時,在中年修士的腳下,突然就出現了一柄薄薄的暗紅刀片,暗紅刀片一出現,立即漲大到了十餘丈。
站在中年修士不遠處的那一男一女,也不用對方吩咐,立即身形一展之下,就飛上了暗紅刀片。
而那個名為師鷹的粗壯大漢,正拿出丹藥吞服,動作明顯慢了一些。
就在中年修士冷冷看過去的瞬間,粗壯大漢哪裡還顧得著煉化,連忙也飛上了暗紅刀片。
隨即,暗紅刀片在黑夜裡,輕輕一個模糊扭曲,直接衝入潑天的雨幕之中,繼而暗紅光芒再次微微一閃,就完全失去了蹤影……
暗紅刀片上,中年修士獨自一人負手站在前方,後面三人靜靜垂手而立,就那樣站在他的身後,沒有一人說話。
中年修士此時的腦海中,正在快速思索著一些事情,自己一行人的目標,竟然跑了一個。
“那名逃走的女修的實力,就是隻有化神中期,而助她逃脫的東西,應該是一種破禁寶物。
她後面若就是動用了一枚傳送符,顯然這種傳送符的能力,並不可能定向傳送到閒鶴莊。
否則有這能力的話,他們哪裡還用得著這樣冒險行進。
一般來說,這種臨時傳送都是無定向傳送,哪怕是想好退路,她應該也沒有提前準備。
不過剎那遁出我的神識範圍,那路程那可就不近了……
按正常人的思維,我們一次攻擊已經暴露,那麼在後面的路程中,我們的伏擊應該不會再那麼密集。
如此情況下,那麼那名女修會不會抱有僥倖心理?畢竟,她還有一定機率可以到達閒鶴莊。
她一旦繞行的話,我們也至少要從四個方向上,才能在一定的必經路線設伏,但顯然我們的時間已然是不夠了。
這一點上來說,這名女修應該也能想到才對……
按她傳送出去的距離來算,也是頗為遙遠,我們這邊前前後後用時,最多不過兩百息左右。
只要她不是恰好無定向傳送中,碰對了方向,落向了閒鶴莊方向位置,那麼她肯定沒有我們先到達。”
中年修士當然不用分兵去追,他們的任務就是讓對方,送不出任何一件東西到達閒鶴莊。
“所以,我還有機會在距離閒鶴莊外,一定距離範圍中再次設伏……
但若是那名女修已然嚇破膽的話,就有可能會返回黃岐谷了,那麼這一次任務,自然就算我們完成了。
只是一旦出現最壞的情況……手上只有四件僱主需要的東西……也許也能和僱主談上一談。
不過……不過這種情況,難免就要有著口舌之爭了……”
中年修士在心中,不斷想著接下來的各種會發生的情況,可一旦出現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那就麻煩了。
他很擔心那名逃跑的女修,在施展無定向傳送符後,在無巧不巧中,就傳送到了距離閒鶴莊很近的地方。
那麼他這個時候再趕過去,可就未必能追上對方了,只要對方交了護送之物,這一次回去後,他定然也要受到責罰。
…………
他們一行四人,就這樣在黑夜中快速前行,四人一路沉默不語。
待得天快亮時,終於漫天的滂沱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而天邊已然微微泛起了亮光。
“這裡距離閒鶴莊,還有一萬里左右的路程,你們不要動,警惕四周情況,待得我佈下一處陣法後,再離開這件法寶!”
中年修士看著前方出現的一條大河,那裡的河水因暴雨暴漲之下,早已是濁混無比,正不斷髮出如怒龍咆哮之聲,滾滾向著下游流去。
他對閒鶴莊周邊環境,早已打探過情況,已經是相當的熟悉,這也是他們這種人最基本的認知。
中年修士帶著三人,來到距離閒鶴莊萬里左右的地方,這種做法已然是太過冒險了。
如果被莊中人發現,就是以他的修為相抗衡,那也是凶多吉少的結果。
所以,他要求剩下三人先待在飛行法寶上,那件法寶有著遮掩氣息的禁制,何況待在上面,就是一旦逃命,也能省下不少時間。
他選擇的這處位置,乃是一處絕佳的隱匿之地,而且還可以判斷至少兩個方向的來人。
他覺得此處,是那名女修最有可能過來的方向,當然這也就是在賭運氣了。
其實在這裡,若是分兵四個方向,才有可能最大程度堵住對方。
但是那種情況下,他們暴露的可能性,也會因此成倍的增長。
因為在閒鶴莊裡,可是有著連中年修士都要聞風而逃的強者。
因此,他們只有一次機會,自是要集中全力,一擊必殺。
之後,剎那遠遁萬里!
當然,除此之外,中年修士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這讓他更不能分兵行事。
他其實自己可以過來截堵那名女修,但這三名屬下,他可不打算就這樣白白不用,這可是在閒鶴莊眼皮子底下做事。
一旦無法引那女修進入陷阱,後面可能就要強行動手,假若暴露的話,那麼這三人也是他的脫身的底牌之一……
中年修士選擇的地方附近,有著一些小型妖獸出沒,而那些靈智未開的野獸,則是更多。
他們可以藉助這裡的不少混亂氣息,來遮掩自己的行蹤,可即便是這樣,在這裡停留也是相當的危險。
中年修士說話間,腳下輕輕一踩暗紅刀片,就向著下方大河邊一處位置落了下去。
河岸某一片地方,那裡是一處足有一人高,長著許多密集茅草的野地。
四人在下落的時候,竟然沒了飛行時的空間波動,身為暗殺組織的高手,這件飛行法寶隱匿功效真的極強。
暗紅刀片靜靜地懸浮在茅草尖上,後方的三人互視一眼,他們也早已將全身氣息收斂。
同時,神識也不再外放,只是用目光不停環伺四周!
中年修士則是袍袖輕輕一抖,幾桿陣旗悄然飛出,但卻是隻有四杆,瞬間射入了他們的周邊地下。
隨即,中年修士開始掐動法訣,他的動作極快,不過自始至終都是無聲無息……
十餘息後,中年修士的聲音,這才傳入了三人的心神之中。
“下去之後,你們等待命令就好,這裡距離閒鶴莊已然很近,我也沒有十足把握能瞞過莊中的強者。
我不讓你們再有任何動作前,你們就一直老實的待著,若是因你們壞了大事,就不要再活著回去了!”
中年修士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寒意,這是這次任務的最後機會。
三名化神修士聞言後,立即紛紛點頭,態度恭敬之極。
而後,他們紛紛踏出暗紅刀片後,就選擇了一處地方,立即盤膝而坐。
而懸停著的暗紅刀片,也是瞬間縮小後,化成了一道光芒,飛入了中年修士的儲物戒指之中。
中年修士如同鬼魅一樣,不見有任何動作,就已到了距離三人五丈左右的一處地方,同樣盤膝坐了下來。
三人知道,那處地方應該就是陣眼所在,但他們可看不出來,也只是依靠經驗猜測罷了。
很快,四人都閉上了雙目,周邊只剩下了一片風聲。
外面天空一片灰暗,黑雲沉沉,小雨如絲,一陣陣的斜風細雨,卻都被岸堤下的隆隆水流咆哮聲,給完全淹沒了下去……
這個時候,即便是有人從岸上走過,也發現不了岸邊那些茅草,有任何的異常狀況。
那些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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