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這一次真的給天黎族帶來了一位至強者,魍魎宗三大毒體,雖然不知這李言修煉是哪一種。
可是任何一種毒體一旦修煉到了元嬰期,舉手投足之間便可做到千里無生靈,萬里成絕地。
看來我們對於此人的重視程度還是低估了,‘慶阿王’必須是他的!
二長老如果再提出什麼要求,與他撕破臉皮又如何?看在大祭祀的面子上,已經對他忍讓得夠多、夠久了。”
直到此刻,大長老在心中才真正做出了最後的決定。
“李道友既然有如此手段,那麼我們什麼開始?”
事到如今,二長老也不提雪蚊一事了。
“此事不宜推遲,就今天開始,不過這裡還需要你們幫忙。”
李言掃了三人一眼。
“李道友請說!”
風華絕代的三長老笑吟吟地看著李言,李言如今做的事情太重要。只要這條防線布成,那麼十餘年風獸的無休止攻擊,終於可以停止了。
去除這些不計其數的低階風獸以後,風獸的中高階戰力三族加起來,也不能壓他們一頭,而自己族內的凡人就能得到休養生息。
如此情況之下,風獸肯定不會再採用“添油戰術”,將中高階風獸拉出來拼命,那樣就是真正的同歸於盡了。
三個月的休養生息時間,如今哪怕是一天的充分休整,對天黎族來說都是極為珍貴的,他們被拖入這場鏖戰的時間太久了。
這時李言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三長老的思緒。
“剛才那處盆地內的狀況,對方肯定已經察覺出來不是普通施毒坑殺,可能稍後就會有三、四階風獸前去探查。
所以,接下來就需要你們看住對方的四階風獸,不讓他們破壞,不然我可不保證能防禦三個月。同時,我在佈陣的時候也不能被四階風獸騷擾……”
說到這裡,李言話語頓了一頓,目光從三人臉上掠過。
“沒問題!上次一戰後,除了雁三之外,他們也只有三頭四階風獸可以出動了。大長老肯定是可以看住雁三的,我與二長老盯住另外三頭風獸也應該沒問題。”
三長老妙目盈盈,也是毫不客氣地回盯著李言,天黎族女子向來膽大,時刻都處在危急之中,一個個都是潑辣性格。
二長老聞言後,只是目光微閃了一下,也沒有再出聲,一副默許的樣子,大長老同樣點了點頭。
“可以,這一點可以做到!李道友儘管放手施為就是了。”
李言說得沒錯,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隨後高階風獸肯定會出現的,李言之後也不能受到打擾,這種事情風黎族比李言更加重視。
李言則是被三長老一雙妙目回看的就是一怔,連忙就移開了目光。
“咳,還有就是……雖然只有三個方向的進攻點,但是橫向戰線也算是不短,天黎族要儘可能多地拿出佈陣器具。
我手中這類陣法器具雖有,可也沒有那麼多,想來這一點也沒問題吧!”
“沒問題,天黎族這些家底還是有的!”
大長老依舊點頭。
“行,你們做到這些就夠了,至於其他事情就
交給我吧!呵呵呵,還真是經不起唸叨,他們來了……”
就在李言話音剛落時,遠處幾道滔天氣息沖天而起。
“哼,龔老鬼你們一個個都出來了,而且連老本都拿出來了,這是要決戰了嗎?”
雁三陰冷的聲音自天空中滾滾而來,他得到了訊息對方竟然設下了一處毒陣,讓其中一個攻擊方向受阻。
而且那些進攻的“風鐵獸”也是傷亡慘重,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那個方向進攻竟然連對方一根毛也沒傷到,死的全是自己一方的。
雁三他們立即放出神識搜查,於是就感應到了大長老他們的氣息,都出現在戰場後方數千裡處,這不得不讓雁三他們重視起來。
“呵呵呵……雁三你緊張個什麼?死了幾頭粗笨野獸罷了!”
大長老呵呵一笑,人已騰空而起,另兩位長老也是緊隨而去……
第十日,在距離雙方戰場六千里的地方,雁三臉色陰沉地嚇人,他今日已與天黎族大長老是第四次交手了,但依舊未討得半點便宜。
他身後另外三頭四階風獸也是個個身上有血跡隱現,他們剛剛從前方才退了回來。
雖然天黎族二、三長老也都有受傷,但就是死死拖著他們,讓他們無法接近那條該死的漸漸成形的一條防禦線。
隨著那條防禦線漸漸聚攏並全,如今天黎族已然能糾集更多的修士、戰士填往剩下的缺口位置,集中兵力封擋他們的進攻。
隨著缺口的併攏,剩下能進攻的地方越來越窄,哪怕是三族風獸有心想要合力攻擊一個地方,太多的兵力也無法展開了。
“該死,那名新來的元嬰修士是一名精通煉製劇毒的毒修,他又哪來的那麼多煉毒原材料!”
雁三心中惱怒之極,這個問題他每天都在想,可任他想破腦袋,就是無法想通。
這條防禦戰線雖然不算太長,但也根本不算短,一下能夠煉製出那麼多可以殺死皮糙肉厚風獸的劇毒,能做到這一點,原材料可不是什麼普通貨色。
而且就連開了靈智的中低階“風雁獸”飛臨那些地方時,也會紛紛掉落到下方,可偏偏自己幾人被龔老鬼他們看得死死的。
“這到底是什麼巫毒,那小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是,何,人!”
雁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臉色陰沉得已然能夠滴出水來了。
上次本來十拿九穩的事,就被那小子給破壞掉了,讓他們對李言恨得牙根癢癢,如今,竟然又是他!
自己眼睜睜看著一條防禦線就要完全連線完成,到那時自己一方還怎麼進攻?
雁三心中鬱氣沖天,想找到李言,以雷霆手段迅速殺了他,可是隻要他一動,大長老就會出現,如同附骨之蛆。
雁三身邊空間不停扭曲變形著……
李言盤膝坐在一片山林間,正在閉目修煉恢復法力,如此這樣的大規模施展支離劇毒,也很是消耗法力。
紫昆和千機帶領著雪蚊
一族,就在這一片山林後方時刻守護,以免有人打擾。
其實這些都是沒有必要的,在天黎族陣法器具足夠之下,對方几頭四階風獸又被死死地拖住,部署進展相當順利。
以如今李言元嬰中期的修為,這條防禦陣線他可以在五天內,就能完全佈置完成。
但是他並不沒有那麼去做,那樣他一下拿出那麼多“毒丹毒物”就不合理了,所以他和大長老他們說,他要一邊佈置防禦線,一邊煉製丹藥。 ??
雖然大長老基本確定他其實是身具毒體的,但對方也不會蠢到直接說破,可能也是在隱瞞二長老。
於是,李言先把一些最容易被風獸攻擊的地方部署上,再推說毒丹用完,隨後就一邊“煉丹”,一邊佈置了。
但今日也是他最後想要完成的日子了,因為龔塵影傳來訊息,她要出關了!
在山林後方的一處高坡上,這裡聚集了數千名天黎族戰士,這裡已是目前風獸能唯一能攻進來的缺口了。
缺口大約寬有一百餘里,大部分地方都在曾經反覆的衝殺中,變成了一片黑焦土。
阿玲與十幾名小隊長站在山腰城牆後,透過城垛好奇盯著山腳下一片殘留的山林。
阿玲的美目偶爾會從山林邊兩名年輕俊逸青年身上掠過,那二人就盤膝坐在山林外,在他們的上空,懸浮著七八十柄冒著森森寒氣的晶瑩巨劍。
如今阿玲他們被安排在山坡上,就是奉命配合山下那名神秘修士部署防禦。
他們這幾千人只是這裡駐紮兵力的其中一部分,其餘人都難得回到稍後位置進行休整去了,這麼多年來,這樣平靜的時光早已成了奢望。
即便是在輪值的時候,一個個也睡得跟死豬一樣,眼一睜時,就是匆匆吃完後,再次踏上血雨戰場,許多人就是一去再也未歸。
“黑豬那邊傳來訊息,他們這一天都沒有爆發戰鬥了,他們就在後方看著山下那條河流。
那些風獸根本無法渡過那條河流,凡是想要橫渡的風獸,一下河水就化成一灘灘血水,連一根毛都看不到。
就連那些‘風雁獸’也無法渡過,一旦飛到河流上方,也會一隻只直墜而下……”
旁邊有幾人正在竊竊私語,阿玲聽到了其中一人的話。
那人口中的“黑豬”,她也是認識的,一名肌膚黝黑的矮壯老兵,那支小隊距離他們今日堅守這裡,大約有三百里。
聽說前天晚上,那裡的防禦線就布好了。
“果然風獸依舊突破不過來,終於又一處攻擊路線被擋住了。”
阿玲在心中想著,她也是從自己守護的地方被調到這裡來的,原先堅守的地方,前方那處盆地防禦陣線是最早形成的,幾天內就和旁邊連線起來。
那時的她莫名驚喜中發現,那些每日都要和自己面對面,充滿死亡的風獸竟然就被隔離在了十餘里之外。
只是短短幾日,原本他們死守的地方也只留下了十支小隊防守,其餘戰士都開始陸續被調往風獸能夠攻擊到的地方,而今日這裡已是最後一段缺口了。
“那人是誰?”
阿玲的眼中充滿了尊敬,和許多族人一樣,目光都落在山腳下,那處山林之上……
阿玲他們聽一些修士說,一個多月前的那場大戰莫名其妙結束,也是因為山腳下那人的出現,並且還救了阿影。
“終於不用再每天死去那麼多人了!”
阿玲一雙美目看著山下,這是她和族人這幾天私下說的最多的一句話,這一句話中包含了無盡的欣喜,每一個人都有了一種解脫感。
雖然風獸依舊還在,但至少又了回到十餘年前久違的輕鬆感覺。
他們是戰士,一切都要奉命行事,當然也不能跑去圍觀,這也是大長老親自下的命令,一切必須以山下那人發號施令為主。
矯健如獵豹的阿玲,從城垛口收回目光,她將修長的身體依在城牆上,抬頭望天,天空是那般的藍,雖如看起來昨天、前天和更久以前一樣……
只是她很久沒有這樣看著了,阿玲心中出現了久違的平靜,風吹動她的短髮,阿玲覺得自己也許蓄起長髮後,穿上碎花長裙,會很美,天真的……很藍……
第二日,還是一身藍衣箭袖的龔塵影、李言和二妖悄然中,已然離開了天黎族。
大長老三人望著李言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語,三長老面色有些蒼白,讓一向風華絕代的她,帶上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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