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陣法當初可是護得大先生他們無數歲月的平安,威力之強,就是魍魎宗的護宗大陣也未必能比它強。
由於亂流空間靈石稀缺,大先生他們除了斬殺偶爾遇到的修士外,根本沒有任何的補充。
“元炁太清陣”後經過大先生師尊修改後,不但可以使用靈石驅使,同樣可以使用法力運轉。
而且,最後還研究出一種名為“天盡石”的隕石驅使方法。
李言在仔細看過玉簡對此石的描述後,竟也在大先生的儲物戒指中發現了六塊。
每一塊都有面盆大小,而他嘗試驅使後發現,像護住一人方圓丈許地方,只需要指甲大小的“天盡石”,就可以維持一個時辰的時間。
最後,李言也嘗試擊破開啟的“元炁太清陣”,可即便是以他目前的實力也無法做到,這樣讓李言驚喜的差點跳起來。
如今“大龍象陣”雖然經過他重新祭煉後,威力增強了不少,但還無法抗住元嬰修士的直接攻擊。 ??
“元炁太清陣”的出現,一下便彌補了李言防禦上的缺陷,他怎能不大喜過望。
李言並不知道這套陣法乃是大先生所在的“元炁門”護宗大陣,是一套上古名陣,威力可想而知。
“那你接下來是打算去風神大陸了?”
兩人說完“不死冥鳳”精血後,趙敏再次提起了這個問題。
“可能一年以後吧,我還要去宗門元嬰修士試煉亂流空間地方看看,畢竟我對亂流空間還不是太熟悉。
待得熟悉之後,我們就可以一起過去找六師姐了!”
李言這幾年對此早有了計劃,他臉帶笑意地看著趙敏。
“我就不去風神大陸了,你到時過去看看能不能把影師姐帶回來,許久未見她了!”
趙敏卻是默然地搖了搖頭。
“哦?你不過去?風神大陸與我們畢竟是相鄰的大陸,雖然危險,但小心一些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何況我也可以把你收入那片空間中,面對的危險依舊是我一個人,莫非是你我結成道侶沒有通知六師姐,怕她心中氣惱不成?”
李言對趙敏的回答有些訝然。
以前他和趙敏說過去風神大陸的事情,趙敏當時還是默許一同過去的,今日卻怎得就突然改了主意。
“夫君你多心了,我自從和影師姐從小山村回來後,其實彼此心裡都已清楚。
至於是我們誰先與你結成道侶,我都沒有在意,何況影師姐,我與她自小一同長大,她的心性我更加了解,一旦認定絕不回頭!
我不一同過去的原因乃是近兩年來,我越發覺得天劫離我越來越近了,‘天魔白玉盤’的修煉瓶頸也似有鬆動!”
說到這裡,她就不再繼續解釋了,李言聽了後,臉上露出了喜色。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趙敏這是快要結嬰了,這可不像白柔當初在亂流空間中結丹,兩者的危險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結嬰時的兇險李言可不敢保證能助趙敏在外面渡過,當然最安全就是宗門內了。
而趙敏說是感覺快要迎來天劫了,但時間根本定不下來,是一年、兩年,甚至十年都有可能。
一切都要看機緣,某一時刻福至心靈,趙敏
頃刻間就會迎來渡劫之日。因此,李言也不能幹等,那樣反像在無形中催促趙敏,讓她亂了心境。
而趙敏之所以突然瓶頸鬆動,乃是與李言水乳交融後,心境有了極大改變,她的心結與李言不同,更多因幼年之事導致的內心鎖死。
結成道侶後,她即便是再害羞,但也放下了矜持,不少事情都在緩緩地解開。
是夜,知道李言即將遠行後,趙敏清冷中欲拒還迎,雪肌冰骨纏繞環抱,嬌喘低婉……
“遠山白雲騰浪,近水波起心蕩。俏羞藏首眼迷離,清傲不復聲聲吟!”
此後一年中,李言除了去亂流空間試煉之外,已不再打坐修煉,就連剩餘的三滴“不死冥鳳”精血也不再煉化。
只要空閒時便陪著趙敏耳鬢廝磨,趙敏雖然性子依舊清冷高傲,卻也與李言夜夜抵死的交織纏綿,每一寸玉雪肌膚李言也是細細撫過……
一年後,在只有了了幾人知曉中,李言帶著紫昆和千機飛離了魍魎宗,向著極北之地的北冥之海而去。
但他真正外出原因卻只有趙敏一人知曉,魏重然他們也只得到李言外出遊歷的這種訊息。
…………
風神大陸,這是一片連綿起伏的大山,到處都是原始密林,粗壯的芭蕉叢。
此刻,一座座山峰或是山頂、或是半山腰處出現了不少人影晃動。
這些山峰的半山腰都豎立著高高的堅厚石牆,將一座座山峰連線在了一起,似一望無盡的綿延長城。
石牆之外斜坡上有著一排排粗大的滾木,他們被人用巨大的鎖鏈鏈成一排又一排。
滾木後半端深深地嵌入到了山石地底,而前半端被削成尖銳的木刺,一排排高高揚起,昂首對著天空,如同一張張待發的巨大木箭。
而在這些山峰的北側,依舊是一望無盡、鬱鬱蔥蔥的密林和寬大的芭蕉葉叢。
不過在這些綠色植被中,不時會隱現出一些吊樓或是屋簷的一角。
若是有人從空掠視過去,就可以看到那是一些蠻荒式的建築,它們在山中綿延數千裡,鋪向了北方,給人一種生機盎然之感。
但與之相反的景象卻出現在無盡的長城山峰的南側,本來同樣蔥鬱翠綠的密林早已變成了一片焦土,形成了兩片截然不同的天地。
不少巨大妖獸和人類的屍身橫亙在山坡上,斷肢殘屍鋪散的到處都是,或黑或紅的血液彙集成了一片片血窪水泊。
許多幹涸的屍體在烈日暴曬下高高鼓起,身上也爬滿了蛆蟲,密密麻麻的蛆蟲或從斜吊在外眼珠的黑框中爬進爬出。
或是在傷口上不停地蠕動,聳動著身體鑽入腐爛的屍身,在陽光照射之下蛆蟲白花花的身體如浪潮般翻湧不止……
不時會有一聲炸裂巨響從某具屍身上傳出,這是屍首因烈日暴曬,而致使氣漲炸成了滿天血雨。
各種顏色臭不可聞的汁液沖天而起,如同開花的噴泉,蛆蟲在空中翻滾後,隨著屍塊和粘稠汁液如雨點般再次落下,打的地面一陣“噼啪”作響……
半山腰巨大
石牆後面,幾道身影躲在石牆陰影下,一面躲著烈日直曬,一邊透過石垛看向南方。
“奶奶的,今天這是第七波攻擊了,它們應該也攻擊累了,終是可以休息休息了!”
一名頭上纏著一圈白色頭巾的男子從垛口收回目光,重重地吐了一氣濁氣,依著石牆滑坐了下來。
他約莫二十餘歲年齡,上身穿著無袖短衫,露著精壯黝黑的肌肉,下身則是穿了一條只到腿彎的短褲,打著一雙如精鐵般的赤腳。
他感到胸口一陣的氣悶噁心,剛才透過石垛縫隙看向山坡下方時,那裡躺著幾十具龐大的妖獸屍體。
它們身上或被一根巨大的木箭牢牢地釘入石頭之中,或被數根巨大木箭同時擊中,成了一堆血醬肉泥。
“阿根,你這種想法要不得,那些風獸可不比你蠢,不要被連續半月的正常攻擊給毀了腦殼,到時你小子死翹時都不知啥子回事!”
這時,一根油光發亮的煙筒突然就敲在了精壯男子的腦袋上,然後一個蒼老的聲音不滿地響起。
阿根頭上吃痛,連忙回過頭來。
“我說牙伯,你莫要打人後腦殼,那是會要得人命嘍,我怎麼不曉得那些風獸的狡猾,只是那樣一說!”
阿根一手連連揉著腦袋,不滿地看向了正收回煙筒,繼續往裡新增菸絲的老者,齜牙咧嘴的說道。
那老者同樣短衫短褲,臉上溝壑堆累,古銅色的肌膚上在高溫下有汗水滲出,整個人雖然精瘦,卻如同精銅澆鑄一般。
“你這龜兒子,可不是光是嘴上說說,你為什麼把‘破骨錐’的哨子給繞到脖後了,要死人的!”
老者斜睨了阿根一眼,其餘七人也同時看向了阿根,頓時紛紛附和。
“阿根,你若不想當這副隊長,還是交出哨子吧……”
“這個,我可以當啊!”
“你們一個個的哪裡合適喲,我覺得我更適合……”
幾人鬨鬧中紛紛開口。
“給老子滾一邊耍去,牙伯說我,何時也能輪到你們了?”
阿根立即將一雙眼睛瞪得老圓,連連揮手,似驅趕蠅蟲一般。
他剛才還真是有些鬆懈了,脖子裡掛的那個哨子,可以發出一道音波,驅使石牆外斜坡上一排排巨大的“破骨錐”激發射出。
而他們負責至少五排“破骨錐”的激發和佈置,那可是對普通“風獸”殺傷力最大的兵器。
正常來說,他脖子中的哨子是在要第一時間就能含在嘴裡的,而他剛才卻為了觀察戰果,卻將拴著哨子的繩子甩到了脖後了。
其實,這就是他從內心認為“風獸”不會再立即攻擊,故而才有了那般舉動。
“你們每一小組出去兩人,快點將族人帶回來。”
就在這時,一道清透帶著冷意的聲音從後方更高處的山峰上傳了出來,雖然每座山峰相距甚遠,但這聲音卻是清晰異常。
在炎炎烈日下,像是一根冰箭穿透了這一方天地。
“蹶子、冒義你們倆出去,把前方百丈內的族人帶回來!
其餘人戒備,戒備!準備隨時發起攻擊,第一時間接應他們回
來!”
阿根立即將哨子含在了嘴裡,同時對著身邊兩名青年說道。
瞬間,剛才有些鬧哄哄的幾人頃刻間恢復了平靜,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兩名青年則是互相看了一眼後,雙手一撐牆垛,隨即一個縱身就躍出了石牆。
與此同時,一道道人影從綿延橫展開來的石牆後面不斷閃現,紛紛撲向了前方山坡下。
他們的任務就是帶回陣亡和受傷的同族,除非那些與“風獸”廝殺太遠而隕落的族人,否則他們都會盡可能將其帶回。
可不能讓他們曝屍荒野,這樣也好給他們的家人有一個交待,同時,下一次下方躺著也許就是自己了,每個人都想魂歸故里,入土為安。
不過,他們也只能盡力而為,每一次雙方攻擊,那些衝鋒出去的族人,基本有一小半都再難回來了。
而他們中能留有屍首的也並不多,大多隕落的族人都會在瞬間被風獸吞食或撕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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