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肯定有古怪,大家都提高警惕。”顧晨深呼吸,讓自己保持足夠的冷靜。
駝背劉大爺已經嚇傻了……
從他嘴裡,根本說不上話來。
此刻的劉大爺,色若死灰,面目慘白,一張顫抖的嘴不聽使喚。
而整個老屋內卻又充滿著讓人惶惶不安的氣氛,好像……末日就要來臨一般。
“顧晨,你站我後邊,我去看看。”
王警官將顧晨拉住,準備自己先進去瞅瞅。
這時候,老同志的作用就要體現出來了。
老同志就應該表現出老同志該有的樣子不是嗎?
自己雖然是鹹魚。
可是,讓年輕人去冒險?
王警官還鹹魚不到這份上。
然而嘴上很英勇,但身體還是很誠實,顧晨已經注意到雙腿發顫的王警官。
“嗯嗯,我們一起。”顧晨還是要給王警官留點面子的。
兩人肩並肩,默契的向房間大門走去。
空氣中,血腥味似乎越來越濃。
戰術手電燈光劃過地面,忽然發現了一具屍體就倒在那兒。
顧晨隨手將電燈開關給開啟。
此時此刻,顧晨才清楚發現,一個無頭屍體就倒在面前,地上滿是鮮血,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唔!”隨後走來的袁莎莎,見此情況,趕緊捂住了嘴,感覺整個人都要吐了。
她一個轉身,趕緊跑出了屋內,躬下身就是一陣嘔吐。
“盧師姐。”顧晨回頭瞥了眼同樣有些難受的盧薇薇,道:“你去外邊待著吧,看看小袁怎麼樣?”
“好。”盧薇薇巴不得呢。
雖然是個老同志了,但是房間內的慘像,還是讓盧薇薇有些作嘔。
只不過,盧薇薇表現的並沒有袁莎莎那麼明顯。
見過的屍體多了,可無頭屍體倒是挺少見,關鍵這房屋內的慘像,簡直讓人無法描述。
支走了兩位女警後,顧晨這才鬆下一口氣,和王警官一道走上前,檢視屍體的具體情況。
“這秦大爺是怎麼被人砍頭的?我記得之前有人敲門的時候,他不是還好好的嗎?我記得他還跟劉大爺問過話呢。”
王警官擦著額角處的汗水,也是一臉驚恐道:“可現在,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顧晨的確不知道。
明明就在幾分鐘前,自己還聽見秦大爺的回應,可現在整個人卻倒在地上,腦袋也搬了家。
這讓人怎麼看都感覺異常詭異。
至少顧晨猜不透,到底問題出在哪?
聞著那濃濃的血腥味,這明顯是死亡沒多久。
“可是,兇手是怎麼在這5分鐘內做到的?”顧晨眉頭微微一蹙。
沒有打鬥,沒有驚叫,兇手作案手法太過詭異,手段殘忍至極,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雖然兩次動靜間隔只有5分鐘左右,可這5分鐘似乎存在太多資訊量,顧晨一時還想不明白。
而就在大家不解的同時,院落外頭忽然又聽見一陣車輛的動靜,一道燈光閃過院子。
顧晨和王警官趕緊來到門口,只見飯店老闆趙文靜,騎著一輛助力車,已經開到了門口處。
顧晨趕緊走了過去,問她:“趙大姐,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們送東西來了。”趙文靜打著哈欠,將助力車停好後,直接從踏腳處取來一個黑色紙盒,有人要我把這東西送到這裡來。”
見大家默不作聲,又看見倒坐在院子裡頭,此刻正在瑟瑟發抖的劉大爺,還有嘔吐的袁莎莎。
趙文靜頓時一呆:“這……這你們是怎麼了?什麼情況啊?”
“秦大爺死了。”顧晨說。
“秦……秦大爺死了?”聞言顧晨的說辭,趙文靜就像丟了魂似的,整個人驚愕不已道:“這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今天白天見他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趙文靜有點驚寒,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彷彿這是一個不可接受的結果。
“先別管這些。”顧晨不想告訴他,秦大爺被人砍頭的事實。
否則,趙文靜可能會像袁莎莎一樣,得蹲在這裡嘔吐不止。
顧晨瞥了眼趙文靜手中的黑色紙盒,問她:“你這盒子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什麼人送過來的?是要給誰?”
“啊?”趙文靜一呆,這才從剛才的情緒中緩過神來,趕緊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寄過來的,也不知道收貨人是誰,但是紙條上就寫著送往這裡。”
“我這一尋思,估計是給秦大爺或者劉大爺寄的,可我也不知道寄件人是誰啊?而且這也不是個標準件,看上去就挺隨意的。”
“本來我想著,要不明天再送過來,可想想之後,明天我們可能要回去,放在我這裡,我估計一會兒就忘了,所以我就借來一輛助力車,想著連夜給你們送到門口。”
看著院落裡古怪的眾人,趙文靜又道:“可是來這裡之後,你們卻跟我說秦大爺沒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顧晨正頭疼呢,直接結果趙文靜手中的黑色紙盒,扭頭問劉大爺:
“既然是寄到這裡來的,那應該不是寄給秦大爺就是寄給您劉大爺的,劉大爺,能開啟嗎?”
駝背劉大爺早就嚇傻在那,目光無神,完全有點沒聽清顧晨的說辭。
想想之後,顧晨又道:“看來是嚇得不輕,要不我們開啟看看?”
“那還等什麼?趕緊吧。”周小玲臉色發青,感覺今晚住的該不會是鬼宅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一晚上竟然發生這麼多事情?
得到大家的同意,顧晨開始撕開膠帶,準備將黑色紙盒給開啟。
可幾個動作下來,膠帶愣是黏在上面。
王警官一把接過紙盒道:“還是我來吧。”
顧晨默默點頭,隨後交給王警官。
王警官用指甲刮開一個小空隙,隨後沿著空隙往上揭。
“嘶——”
伴隨著一道膠帶撕裂聲,空氣中似乎都瀰漫著恐怖的氣氛。
隨後王警官在封口處一扯,頓時,封閉的黑色紙盒總算開啟。
“快開啟看看。”一旁的盧薇薇催促說。
“別急。”王警官深呼一口氣,也是自言自語的道:“那就讓我來看看,這裡面究竟裝著什麼個玩意兒?”
然而話音剛落,就在王警官開啟紙盒的瞬間,王警官忽然嚇得“嗚呀”一聲,迅速又將紙盒丟在了地上。
“這這這這……這特麼是什麼?”
“怎麼了?”看著地上紙盒邊,露出一個帶血的白色塑膠袋,顧晨頓時眉頭一蹙,緩緩走過去,利用手中的機械警棍將紙盒撥開。
頓時,中心小學校長高明的腦袋,就這麼從黑色紙盒邊滾了出來。
“是……是高校長?”袁莎莎看著人頭,頓時“嘔”了一聲,又開始再次嘔吐起來。
劉大爺一瞧,嚇得更加說不上話。
而此時過來送紙盒的趙文靜,整個人臉色鐵青,撲通一下摔倒在地上:“這這這……這怎麼是個人頭啊?天吶,為什麼是人頭,為什麼?”
“冷靜!”見現場已經有些失控,顧晨趕緊大吼一聲,讓現場所有人保持冷靜。
此時此刻,所有人,幾乎是屏主呼吸,感覺這大晚上出現的各種詭異事件,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顧晨緩緩走過去,從盧薇薇手中接過白手套,這才摸著人頭再次確認。
“沒錯,腦袋是高校長的,而且兇手用密封的塑膠袋包裝,隔離了一部分血腥味。”
“可高校長怎麼會?”趙文靜臉色一怔。
可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瞬間又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見此情況,趙文靜也是傻眼道:“你……你們看我幹什麼?高校長不是我殺的,真的,我就是過來送個包裹,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啊?請相信我。”
“相不相信待會再說。”顧晨用機械警棍指著人頭,又問:“我現在就想知道,是誰讓你把黑色紙盒送過來的?”
“我……我不知道呀。”趙文靜這下是徹底懵了。
她雙手抱住腦袋,彷彿在努力回憶。
趙文靜知道,如果自己不說清楚,那最大嫌疑人不就是自己嗎?必須說清楚啊。
可在片刻之後,趙文靜忽然急哭道:“我真的想不起來寄件人是誰?我在養老院宿舍休息的時候,忽然有人敲了三下門。”
“我當時不清楚什麼情況,就問了幾聲,可沒人應答。”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再三確認門口沒人之後,我才把門開啟的。”
“那後來呢?”顧晨問。
“後來?後來我就發現,這地上怎麼多了個黑色紙盒?我就好奇啊,就蹲下身看看紙盒上的文字,發現是寄給秦大爺這裡的。”
抬頭看了眼顧晨,趙文靜又道:“這點我們義工協會的另一個會員也清楚,她當時就跟我住同一個寢室。”
“而且,我準備明天交給養老院,可考慮道秦大爺這邊跟養老院關係好像不太好,於是決定明天親自送過去。”
“可再一想,明天大橋可能修好,到時候忙碌起來,沒準就把這事給忘了,所以室友讓我今天晚上就給人送過去。”
“然後……然後我就借來一輛助力車,把東西送到這裡來的呀,我真不知道,怎麼會是個人頭?”
說道這裡,趙文靜都快嚇傻了,整個人也是有口難辯。
畢竟自己這是來送人頭啊,感覺就很詭異。
顧晨默默點頭:“我暫且保留對你口述的看法,是不是這種情況,我會去核實的。”
“那現在怎麼辦?”周小玲臉色發青,也是戰戰兢兢的問顧晨:“一下子兩條人命,這到底是誰幹的?”
“我也不清楚。”顧晨搖了搖頭,感覺情況有些複雜。
畢竟秦大爺的屍體,腦袋被人砍掉,而現在高校長的腦袋,卻又被人送到了這裡。
“等等。”顧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忽然眼睛一亮。
“怎麼了顧師弟?”盧薇薇見一驚一乍的顧晨,感覺有些不明所以。
顧晨盯著地上的腦袋,不由分說道:“高校長缺的是身體,而秦大爺缺的是腦袋,那如果屋內的人不是秦大爺,而是高校長呢?”
“是……是高校長?”
顧晨的腦洞似乎開的有點大,不過顧晨這麼一說,王警官似乎有些頓悟了。
“對呀,房間內的無頭屍體,我們還沒有確認身份,怎麼就可以斷定那是秦大爺?所以……”
“所以我們得再進去看看。”顧晨收回機械棍,接過王警官手裡的戰術手電,道:“走,再檢查一遍。”
為了保護好現場,大家被安排站在院子不要靠近。
而顧晨和王警官則再次返回到秦大爺房間。
蹲下身,看著流滿鮮血的無頭屍體,顧晨強忍著刺鼻的氣味,開始抓住屍體右手,放在面前仔細檢視。
“手上的皺紋並不多,不像是個70歲左右的人,秦大爺的手,我可是在跟他下棋的時候接觸過。”
由於無頭屍體穿著長袖睡衣,因此顧晨只能從手掌入手,很快發現了貓膩。
隨後,顧晨將屍體袖子不斷掃起,繼續對屍體進行全面檢查。
之後又檢查了胸膛,腳部,確認這人並非秦大爺,而像箇中年人。
“搞錯了。”顧晨摘下白手套丟到一側,起身對王警官道:“我們把屍體搞錯了,這人不是秦大爺。”
“不是秦大爺?不是秦大爺難道是高校長?”王警官現在也是懵的一批,感覺自己腦袋嗡嗡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顧晨默默點頭:“可能是高校長的,因為這具無頭屍體的右手食指和拇指上,有著厚厚的老繭。”
“一般只有作為老師職業,長期拿粉筆書寫,才會造成這樣的老繭。”
“而且當時我跟高校長握手時,也已經注意到這點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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