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懵逼的盧薇薇和袁莎莎,顧晨又道:“當然眼見也不一定為實,既然有嫌疑,那就不能放掉任何線索。”
“我懂。”盧薇薇當然懂。
這麼一個不錯的音樂網紅,怎麼可能只來荷花鄉一次,就成了嫌疑犯呢?
沒道理的啊!
可從目前各種情況來看,的確,牧野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孔雀育苗養殖基地的阿發,在這些天的所有動向,基本都在上次參觀育苗基地的時候,毫無保留的告訴大家。
因此阿發的工人休假一星期的情況,包括牧野在內的所有人是知道的。
但是從死者阿發手中找到的金屬紐扣,卻排除掉大部分人。
WG的歐洲潮牌,顧晨根據袁莎莎的提示,專門手機上網搜查了一遍。
可讓顧晨感到驚訝的是,袁莎莎口中的有點小貴,在顧晨眼中絕對是奢侈。
WG的一件普通男士襯衫,最便宜的一款過季產品,都要800RMB往上。
所有款式基本都在千元以上……
就這種價格門檻,就足以將大部分人排除在外。
顧晨專門搜尋了一下在江南市的WG專賣店,發現只有在人民路上僅此一家。
這樣看來,排查範圍似乎在不斷縮小。
“王師兄。”顧晨回頭看了眼王警官,道:“需要把牧野監控起來,尤其是這些天的行動軌跡。”
“我讓何俊超跟進一下。”王警官秒懂顧晨的意思,直接走出了大門。
顧晨隨後也來到門口,站在萬剛和萬婷面前提醒道:“萬鄉長,現場需要保護起來,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這個放心。”萬剛畢竟是鄉長,很多事情一說便知。
在兇手沒有緝拿歸案前,現場保護非常重要,於是萬剛又道:“我馬上去安排人手,把這裡封閉起來,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謝謝配合。”顧晨默默點頭,轉身問萬婷:“你是第一個發現阿發老闆被燒死的目擊者,待會配合我們做個筆錄。”
“可以。”萬婷爽快的答應道。”
隨後顧晨將這些任務交給了盧薇薇。
而此時此刻,何俊超和王警官也已經返回到案發現場。
兩人齊心,一起將燒焦的屍體抬入裝屍袋,準備帶回市局技術科,交給劉法醫團隊進行進一步檢測。
在所有現場工作進行結束後,大家告別了萬鄉長,丁警官開車帶著大家返回市區。
車上,顧晨拿起紙筆,開始做進一步工作安排。
“何師兄,找牧野的工作就交給你,我需要牧野這幾天的所有行動軌跡。”
“沒問題的。”專注技術方面的何俊超,爽快答應。
袁莎莎猶豫了一下,問顧晨:“顧師兄,既然牧野嫌疑最大,為什麼不聯絡電視臺的小蘭姐,讓她告訴我們牧野的住址,這樣調查豈不是更輕鬆?”
“千萬不能告訴她。”顧晨直接打斷了袁莎莎的念想,道:“小蘭和牧野的關係很不一般,如果一旦白小蘭因為情緒化,將我們的目的告訴牧野,並質問牧野是否是真的,那牧野必定會提前警覺起來,這樣反而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錯。”盧薇薇也非常同意顧晨的意見,道:“從那天大家一起吃飯,我就發現,牧野似乎對白小蘭有意思。”
“而且白小蘭將牧野當做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必定會有主觀情緒,說不定一漏嘴,就把情況告訴給他。”
“並且我們現在調查牧野,需要他這幾天的活動軌跡,一旦讓牧野提前知道我們在查他,說不定他會在我們找到證據之前,毀掉相應的線索,這樣反而得不償失。”
“對啊,就是這個道理。”王警官也是附和道。
但是袁莎莎卻是有些不敢相信,惋惜道:“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牧野就是兇手,牧野為荷花鄉做公益,我們卻要去調查他,感覺怪怪的。”
“小袁。”王警官躺靠在座椅上,也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訓誡道:
“不要太乖,不想做的事情可以拒絕,做不到的事不用勉強,不喜歡的話假裝沒聽見,你的人生不是用來討好別人而是善待自己。”
“但是作為人民警察,你就必須接受很多客觀存在的不願意。”
“你不想去調查別人,那死者怎麼辦?誰給他們負責?”
“知道了王師兄。”袁莎莎畢竟是個菜鳥新人,畢竟前幾天還跟牧野一道,給荷花鄉群眾做公益。
現在轉過頭來調查他,袁莎莎心裡有點主觀上的不願意。
當然,這些顧晨也看在眼裡。
顧晨就擔心自己通知了電視臺的白小蘭,白小蘭也會出現和袁莎莎一樣的主觀反應。
而一旦產生這種想法,就很難控制白小蘭是否會將情況告知給牧野。
因為情緒化是辦案過程中很要命的存在。
保持絕對的客觀公正,這是顧晨辦案過程中一直堅持的原則。
不管當事人跟自己關係是否深淺,一旦涉案,該查還得查。
……
……
將屍體交給市局技術科,顧晨和大家返回芙蓉分局。
短暫的休整後,何俊超和丁警官,負責對牧野的資訊展開調查,同時調查牧野這些天的各種行動軌跡。
而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則來到了人民路的WG專賣店。
一進門,穿著高檔制服的女服務員,就被面前這四名穿著制服的警察給震撼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看著警察進入WG專賣店,作為長期和有錢顧客打交道的女店員,自然是有些驚訝的。
警察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就敢往這家店裡鑽?
說實在,長期與江南市高階消費者打交道,店員們多少都會帶點勢利眼。
可看見最後走進門的顧晨,女服務員頓時一臉欣喜。
於是她主動走到顧晨的面前,柔聲問道:“請問……四位需要什麼型別的衣服?”
“我們不是來買衣服,我們是來辦案的。”顧晨說。
“辦案呀?”女服務員頓時咧嘴一笑,頓時打趣著說道:“是不是我們店裡的哪位姑娘,把哪位帥哥的心給傷了,要跳樓自殺什麼的?”
畢竟能進入WG專賣店的女服務員,其實都是按照空姐的標準選拔的。
因此從走進店門的一瞬間,大家就感覺到,這家店面女服務員的氣質,堪比空姐。
由於是做服裝行業的,因此每位女服務員身上的制服,那也是價格不菲。
顧晨並沒有因為面前女服務員的挑逗,表現出極大的表情波動,而是淡定的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透明取證袋,將其中的金屬紐扣亮在面前:“認識嗎?”
“這是什麼?”女服務員目光一呆,趕緊湊近了些,這才啊道:“這個金屬紐扣,是我們WG品牌的。”
抬頭看了眼顧晨,女服務員不解道:“怎麼?有問題嗎?”
“是哪件款式的?”顧晨又問。
女服務員有些茫然,黛眉微蹙的扭過頭,呼道:“店長,你快過來看看,這紐扣到底是哪件衣服上的?”
“來了。”一名正在更衣室附近,與店員閒聊的中年女子,這才有些不太情願的走過來。
見到顧晨的瞬間,又看見顧晨手中的紐扣,頓時咦道:
“這位警官,我怎麼沒在店裡見過你啊?你是衣服的紐扣掉了對嗎?沒關係,我們這裡有專業裁縫,可以幫你免費縫製上去的。”
一旁的女服務員趕緊扯了扯店長的衣角,提醒道:“他們是來辦案的。”
“辦案?”中年女店長又是一愣,弱弱的問道:“請問各位警官,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你知道這是哪件款式上的紐扣嗎?”一旁的盧薇薇替顧晨詢問道。
女店長接過顧晨手中的透明取證袋,隔著薄膜仔細觀察。
她沒說話,而是直接拿著紐扣走到一側,開始將手中的金屬紐扣,對店內的款式進行對比。
而顧晨和大家也都跟在後頭,女店長走到哪,大家就跟在哪。
終於,女店長在走到離收銀臺不遠處的一處衣架旁時,這才啊道:“對了,就是這款,這是去年的款式,我們店裡一共只進貨三套。”
王警官趕緊走上前,習慣性的翻看一下價格牌,頓時驚愕道:“我去,你們去年的款式,現在才打九折?這原價都1500多呢。”
“我們店裡的衣服一向是走在時尚前沿,即便是過季,但經典啊,經典款永遠不會落伍的。”女店長也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顧晨忽然皺起眉頭,回想起那天在荷花鄉帶貨直播,牧野的確也是穿著這套襯衫。
於是顧晨趕緊問道:“你說你們店裡一共只進貨三套,那現在還有幾套?”
“就這一套了,如果警官想要的話,我可以用我自己的VIP卡,給你打8折。”店長也是情不自禁的做起了生意。
畢竟店長之所以能成為店長,就是因為能隨時隨地把聊天變成生意。
顧晨擺手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就想知道,購買這件款式的兩名顧客,你是否還有印象?”
“有啊,一名是女顧客,說是買給朋友做生日禮物,還有一名可就厲害了,他可是網路音樂人牧野啊,牧野你們知道嗎?就唱歌很厲害的那個。”
“當然知道了,我們還跟他一起直播過呢。”看著女店長口若懸河,盧薇薇實在不忍心跟她比這比那的。
顧晨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你確定那個人一定是牧野對嗎?”
“當然,也就一週前的事情吧,我還找他要了張合影呢。”說道這裡,女店長趕緊掏出手機,點開自己的相簿。
裡邊都是一些女店長跟人合影的照片。
王警官也是一愣,忙問道:“你怎麼跟這麼多人有合影啊?而且每個人的手裡,都提著你家WG的購物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警官?”見王警官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女店長索性解釋道:“來我家消費的,那都是非富即貴,隨便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當中有歌手,有富二代,有暴發戶,反正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作為店長,必須要了解他們的各種職業,知道他們的特長,儲存好客戶資料,那是我們做高階品牌的一貫做法。”
“不僅如此,逢年過節,我們還會給這些提供地址的顧客,寄上一份小禮品,這樣有利於顧客來店裡回購。”
“潮人和有錢人,其實對於品牌還是有一定的忠誠度的,只要服務做到位,就不愁沒有回頭客。”
“你還真是會做生意啊。”盧薇薇聞言,也是不由分說道:“都說做奢侈潮牌利潤挺高,看來是真的。”
“呵呵,這位女警官,我看你氣質不凡,如果穿上我家的衣服,那追你的人,可能要從城南排到城北的。”
“得,你開始做我的生意了。”盧薇薇也是被女店長打敗了,直接道:“看來你這店長當的還真是可以啊,逢人就做生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也是因為店長看盧師姐漂亮啊。”一旁的袁莎莎也是打趣著道。
女店長一愣,卻是陷入到遲疑,她指著袁莎莎,有些不確定的道:
“這位女警官,我好像是在哪裡見到過你,好像……是在幾年前的一場新品釋出會上,你好像坐在嘉賓席,又或者……你可能是模特?”
“噗!”聞言女店長的說辭,袁莎莎直接笑出聲道:“幾年前我還在讀書呢,怎麼可能是嘉賓?還模特?你該不會又想做我生意吧?”
“不是不是。”這一次,女店長卻一改之前打趣的說話方式,而是用一種認真的語氣道:“就……真的很像,我記得當天能坐在主席臺上的嘉賓,一共只有五個人。”
“其中我們WG的亞太地區總裁和副總裁就佔兩席,還有兩人是明星,只有那位跟你長相相近的女生,沒有人知道真實身份。”
“我當時還在跟江北店的店長調侃呢,說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那應該是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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