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由愣了愣神,整個人呆滯了一下,於是又問:“難道你女兒正當防衛?”
“對對對,就……就是這個什麼正當防衛,警察同志,是正當防衛。”電話中,老太太有些急躁,身邊的女子又一直在哭泣。
盧薇薇感覺情況不對,於是趕緊問道:“那麻煩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們馬上出警。”
“芙源小區,22號樓,一單元202室。”老太太說。
盧薇薇一番記錄後,說道:“那麻煩你就待在現場,我們現在立馬過去。”
說道這裡,盧薇薇結束通話電話,將便籤紙撕下的瞬間,顧晨,王警官和袁莎莎就已經將裝備穿戴完畢。
顧晨直接將盧薇薇的單警裝備遞給她,說道:“我去開車。
……
……
大家一路行駛,按照老太太提供的地址,趕到芙源小區,22號樓。
可是讓大家感到意外的是,這裡似乎風平浪靜,周圍並沒有想象中的圍觀群眾,穿梭在小區的居民,一個個笑臉盈盈,聊天說地的。
也是見四名警察將警車停在樓下,這才多了些好奇。
“應該就是這裡了。”顧晨下車後關好車門,將警帽戴在頭上。
盧薇薇拿出那張便籤紙再三確認,這才點頭說道:“沒錯,芙源小區,22號樓,一單元202室。”
“走,上去看看。”王警官一擺手,走在三人的前頭。
顧晨只是抬頭一瞧,便發現二樓廚房的視窗位置,一個人影正靠在窗邊觀察。
見顧晨看著自己時,人影才趕緊躲閃,瞬間消失在視窗。
顧晨也沒多想,直接跟在大家的身後,一起走上了一單元二樓。
202室門口貼著一副褪色的對聯,顧晨趕到時,盧薇薇已經在敲門。
“有人在嗎?”
停頓了幾秒,盧薇薇再次敲門確認。
可房間內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讓站著門口的大家,忽然間產生了好奇。
“難道沒人嗎?”盧薇薇不由產生好奇,掏出褶皺的便籤紙,退後一步,再次對照了門牌號,這才說道:“不會錯呀,地址就是這裡,怎麼會沒人呢?”
“有人在裡面。”顧晨從眾人身後擠到前排,說道:“我剛才看見視窗有人。”
“那有人為什麼不開門?”王警官也是皺皺眉,感覺屋內的住戶,似乎是在戲耍警察,於是又掄起拳頭,對著防盜門“砰砰”的重砸了幾下。
“有人嗎?我們是警察,請問屋裡有人嗎?”
王警官這次動靜有點大,整個樓道都在震動。
也是在此時,原本安靜的屋內,這才有了少許動靜。
一個輕盈的腳步越來越近,似乎就快移到門口。
為了安全起見,王警官扭頭給眾人使眼色,大家瞬間自覺的摸向腰間的收縮警棍,隨時應付各種意外。
也是在聽見“咔嚓”一聲響,房門被緩緩開啟,看見一名白髮老太太開門,大家的警惕才稍顯放鬆。
顧晨問她:“是你報的警?”
“是。”老太太點頭,整個人瑟瑟發抖,似乎顯得過於緊張。
顧晨朝她身後看上一眼,又問:“屋裡除了你還有誰?”
“我……我女兒。”老太太梗嚥了一下說。
“那我們能進去嗎?”一旁的盧薇薇也問。
老太太默默點頭,讓出一個身位道:“請……請進吧。”
大家依次走進屋內,顧晨快速環顧一週後,發現客廳非常乾淨,並不像是有打鬥過的痕跡。
於是又往裡走,對著幾個房間依次檢查。
就在顧晨來到最後一個房間時,一名年輕女子此刻正坐在床頭,眼神無光的看向顧晨。
顧晨能從女子目光中感受到別樣的恐懼,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她整個人身體瑟瑟發抖,似乎還沒從某種驚恐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這時候,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來到顧晨的身邊,老太太也趕緊跟過來。
見警察與女子對視,她這才走到女子的身邊,拍拍女子肩膀道:“小芳,別……別怕,我已經把警察叫來了,待會你好好說話,沒……沒事的哈。”
女子氣喘吁吁,不說還好,老太太的話似乎刺激到女子的神經,女子忽然向後一縮,死死抱住老太太:“媽,我害怕,我害怕。”
“別怕。”老太太也順勢抱住女子,兩母女相互依靠在一起。
聽著女子的聲音,加上對女子樣貌的辨識,顧晨很快將這些資訊組合在腦海中。
霎那間,一個熟悉的畫面出現在顧晨的眼前。
“她是幾天前在濱江酒店旋轉餐廳出現的那名女子?”顧晨不由皺皺眉,這才發現了情況。
那天晚上,由於光線原因,顧晨並沒有看清當時女子的樣貌。
不過當時顧晨利用自己專精級觀察力,曾經傾聽過女子與那名中年大漢的談話,因此也是印象深刻。
有了這些情況,顧晨能夠很好的判斷,於是開啟胸前的執法記錄儀,淡淡的說道:“別怕,你有什麼情況咱們慢慢說,不急。”
女子目光上揚,看著顧晨瑟瑟發抖,也是不敢靠近。
於是盧薇薇又道:“這裡房間擁擠,能跟我們去客廳說明一下情況嗎?”
女子看了眼身邊的母親,老太太也是唉聲嘆氣,默默點頭。
女子這才勉強答應,點頭道:“可以。”
一行人回到客廳,大家像一排停在電線杆上的麻雀,整齊的坐在沙發一側。
而將沙發另一側空間讓給這對母女,適當給予了這對母女一些交流的距離。
一切就緒後,顧晨看看身邊的王警官,盧薇薇和袁莎莎。
大家依次點頭,顧晨這才扭頭問道:“老太太,我們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的警察,請問之前是你報的警隊嗎?”
“對。”老太太點頭,並不否認。
“很好。”顧晨微微點頭,又道:“您之前說,你女兒殺人,按照您當時的說辭,是說有人要殺你女兒,結果被你女兒反殺對嗎?”
老太太猶豫了幾秒,繼續點頭,卻是不再做聲。
“很好。”再次得到確認的顧晨,將這一切盲寫在筆錄本上,又問:“可是,您既然說您女兒殺人,可為什麼屋內沒有半點血跡,難道這裡不是案發現場?”
老太太情緒難過,看了眼身邊的年輕女子,這才說道:“並不是在這裡。”
“你女兒殺的人是誰?”一旁的王警官問。
“我……”老太太剛想開口,卻是欲言又止,整個人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盧薇薇黛眉微蹙,道:“老太太,我們現在在辦案,請您配合好嗎?你女兒殺的人,到底是誰?請說明清楚。”
“是……是我女婿。”老太太終於開口,整個人卻是難過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
說道這裡時,兩母女忽然相擁而泣。
顧晨一邊記錄,一邊默默點頭,淡然的問道:“您的女婿,是不是一個一米八五的大塊頭?大長臉,留著絡腮鬍,眉毛……有些粗,眼睛小小的?”
也是在顧晨的一番發問下,不僅是這對母女呆滯了一下,就連身邊的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愣住了。
顯然大家都有些措手不及。
盧薇薇好奇的問顧晨:“顧師弟,你又沒見過她丈夫,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對呀,難道顧師兄見過他?”袁莎莎也感覺不可思議。
顧晨點頭:“可能是見過,但不確定。”
“沒錯,我女婿就是長這樣。”也就在顧晨話音剛落時,老太太忽然肯定了顧晨的說辭。
女子愣了愣神,也是不由分說道:“警察同志,你……你是怎麼知道我丈夫長啥樣?你見過我們?”
“對。”顧晨也並不否認,直接承認道:“你忘了?幾天前,你跟你丈夫曾經在濱江酒店旋轉餐廳的門外,當時你倆好像還在爭吵,我沒記錯的話,原因是因為一通訊息,對吧?”
“對……對。”女子整個人都慌了,看著顧晨那確信的眼神,彷彿顧晨早已看穿一切。
於是弱弱的問他:“話說警察同志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們當晚也在現場啊。”因為顧晨的提醒,盧薇薇這才恍然大悟。
合著當晚大家在一起調侃議論的男女,竟然是面前的女子,和他死去的丈夫?
這就有點意思了……
袁莎莎也是驚愕道:“哦!原來就是他們呀?我說怎麼有點眼熟呢。”
“你們都見過?”感覺大家都清楚,就自己不知道,王警官忽然就感覺自己被邊緣化了,趕緊隨口問了一句。
知道情況的女子一聽,這才默默點頭,整個人情緒似乎平穩了一些。
“說說看,你這到底什麼情況?”顧晨趕緊追問。
女子沒有回答,倒是她身邊的母親不由分說道:“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我女兒和我經常有家暴的女婿,經常發生口角,我女婿想要殺掉我女兒,但是結果被我女兒反殺了。”
顧晨眉頭一皺,看著身材消瘦的女子,問她:“你女兒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是一個舞蹈老師。”老太太說。
“那她丈夫呢?”顧晨又問。
“拳擊教練。”
顧晨默默點頭,將這些記錄在案後,問道:“那你女婿現在在那?能帶我們過去看看嗎?”
老太太看了眼身邊的女兒,女子這才戰戰兢兢道:“他……他被我埋在花園裡。”
“啥?!”一聽男子被埋在花園,盧薇薇整個人像只炸毛的貓咪,驚愕道:“你把你丈夫給埋了?你……你已經把屍體給處理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看著面前的柔弱女子,大家怎麼都不會想到,女子竟然會將丈夫殺死之後,埋在花園。
這一系列操作,著實讓大家倒吸一口涼氣。
“你丈夫是怎麼被你殺掉的?”顧晨定了定神,問道。
女子雙拳緊握,指甲深深的掐在掌心裡,她抬頭,一臉悔恨的哭道:“我……我用刀殺了他,我……我害怕。”
“你換了衣服?”見女子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白色外套,顧晨不由問她。
女子點頭:“沒錯。”
“你丈夫是什麼時候被殺的?”袁莎莎倒吸一口涼氣,問她。
“前……前天晚上。”女子說。
王警官一聽,也是驚愕道:“你前天晚上殺了你丈夫,還把他埋進花園,而且現在才報警?還是你媽報的警?”
想到這裡,王警官就是一陣細思極恐,似乎感覺這女人身材消瘦,可動起手來卻是心狠手辣的。
女子忽然哭泣道:“我丈夫他就是個混蛋,之前跟他結婚,就隱約發現他有些暴力傾向,可是當時被感情衝昏了頭,感覺結婚之後,應該能有所收斂吧。”
“可是後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女子又道:“我丈夫是北方人,性格大大咧咧,在北方有眾多好兄弟,在那邊也算生活的瀟灑,可就是賺不到錢。”
後來因為跟我結婚,我勸他來南方發展,畢竟這邊機會也多,可他酗酒成性,經常喝酒鬧事,打傷同事,因此也多次被工作單位給開除。“
“所以他覺得在南方生活並不滿意,於是經常在喝酒之後,將怨氣撒在我身上,甚至有時候還打孩子。”
“那按照你這麼說,你丈夫是有嚴重的家暴傾向咯?”雖然女子口口聲聲說丈夫嗜酒成性,家暴成性,但是這都只是女子的一面之詞,顧晨並不能全信。
也是見顧晨有所懷疑,女子當即挺胸抬頭,開始解開自己的領口。
“你要幹什麼?”顧晨皺皺眉,不由問她。
女子沒說話,而是繼續解開其他釦子,索性將外套脫下,隨後將一件線衫的領口扒開。
“他說他想要我死。”女子流著眼淚,目光失望道:“我從來就沒想過,他竟然會這樣對我。”
說道這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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