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薇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順利的又撥通了回去。
但是,這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電話在響了幾秒之後,又被迅速結束通話了。
“反了天了?”盧薇薇這爆脾氣,感覺瞬間要小宇宙爆發。
可在顧晨面前,她又不好太過直白,問候對方親戚的事情自己不會做。
可連續兩次結束通話電話是怎麼回事啊?
第一次是導演劉易主動打過來,這一次是盧薇薇主動打過去。
當初問自己要號碼的是他劉易,現在這傢伙什麼意思?
作為一名刑偵組警察,這種情況絕對不能容忍。
不過其實盧薇薇完全沒必要再打過去,這樣會顯得自己太過主動,讓對方以為自己急著想試鏡。
“可能是誤撥了號碼吧?”顧晨也是見盧薇薇有些氣急敗壞,趕緊安慰道:“不小心撥通了號碼,然後自己那頭又有事,不方便接聽電話,應該是這樣吧?”
“那這傢伙起碼也得說一下的啊,就這麼隨便掛人電話,也太不禮貌了吧?”盧薇薇是越想越氣,直接擺手道:“劉易這傢伙太沒禮貌了,下次想請我去試鏡,我都沒空呢。”
看了眼顧晨,盧薇薇又道:“顧師弟也沒空。”
“嗯嗯,我也沒空。”顧晨還能說什麼?只能順著啊。
兩人在路口相互道了聲晚安,便各自回到警員宿舍。
……
……
翌日上午,芙蓉分局刑偵三組。
盧薇薇將昨天跟顧晨一起協辦的案子,跟王警官大概的彙報一下。
順便聊了聊劉易這個江南市本土導演的情況,和劇組的一些趣事。
大家之前只知道劉易拿過不少獎項,並且也有膾炙人口的作品,但是真正瞭解他的人少之又少。
顧晨和盧薇薇昨晚夜訪劇組,可謂是對劉易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在劇組,作為導演的劉易可並不怎麼招人待見,而且他的照片與真實樣貌,簡直是判若兩人。”
聽盧薇薇一說,王警官也趕緊道:“我在影片網站看他的作品,作品上頭的主要演員和導演的介紹裡,劉易不是挺帥的嗎?有你說的這麼誇張嗎?”
“你不信拉倒。”盧薇薇也是頗感遺憾道:“如果說你看到的形象照是那樣,那現在你只需要自動過濾成劉易plus就差不多了。”
“那他真的說要讓你跟顧晨去試鏡?”丁警官也關注這個很久了,盧薇薇今天至少提了五遍不止,所以印象深刻。
盧薇薇擺擺手:“不去了不去了,沒誠意去幹嘛?”
“那盧師姐不去我去啊,你能不能跟劉易說說,換我去也是可以啊。”一名見習警趕緊接話道。
在江南市拍影視劇的劇組常有,但是拍攝競技體育的題材還是挺少的。
許多人都有一個體育夢,夢想著自己穿著帥氣的隊服,在球場上揮灑汗水。
而且這一切都能被高畫質裝置記錄下來,成為影視鏡頭,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夢想啊。
當然,讓顧晨去客串,似乎有些順理成章,畢竟這年頭長得帥就是一張通行證。
可其他長相一般的警察就沒機會了嗎?肯定也要爭取一下的。
顧晨憑藉著自己帥氣俊朗的外表,是不怎麼在乎客串的角色。
可其他人或許努力爭取一下,就能成功也說不定呢?
有這機會,許多人都躍躍欲試,尤其是在顧晨和盧薇薇都有表態不遠參加的情況下,替代兩人似乎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就在大家商討試鏡的事情,先前請假幾天的見習警吳哲,有些垂頭喪氣的穿過眾人,然後安靜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座位上。
現場安靜的很,甚至大家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去了。
“吳哲……”丁警官眯著眼,弱弱的問他:“家裡的事情搞定了?”
“嗯嗯,搞定了。”吳哲也是嘆息一聲,感覺有點疲憊的樣子。
“吳哲家裡怎麼了?”顧晨之前也聽說吳哲家裡出了點事,需要請假幾天,可並不清楚吳哲家中有何變故,於是便問他。
“表弟辭掉了工作,跟朋友一起去高原旅行。”吳哲說道這裡,也是不由搖了搖腦袋:“最後因為沒錢,偷了沿途店家的東西,被店家報警給抓了。”
想到這裡,吳哲也是抱著腦袋,有些慚愧道:“你們說這叫什麼事?表哥是警察,他去做賊?我們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為此我舅舅氣得住院不起,我們家幾個親戚輪流照顧。”
“這……這麼嚴重?”也是聽吳哲一說,盧薇薇整個人也是呆了一下:“那你表弟就是窮遊咯?錢沒攢夠,不知道問家裡要嗎?有必要偷東西?”
“當然問了。”吳哲也是頗為遺憾道:“之前舅舅舅媽就不同意我表弟裸辭,可他偏不聽,在網路上看了一些博主拍的一些裸辭內容,整個人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直接就跟朋友一起辭掉工作,然後開始計劃他們的旅遊計劃,錢沒存幾個,花錢倒是如流水。”
“期間我舅舅舅媽都打過好幾次錢,並勸我表弟回來,讓他跟單位領導好好溝通,看看能不能爭取一下回崗工作。”
“可是表弟已經聽不進去了,愣是一條道走到黑,不給他打錢,他最後連電話也懶得再接了。”
“後來再接到電話時,就是兄弟城市警方打來的,讓我舅舅舅媽去贖人。”
說道這裡,吳哲整個人都不好了,拿起桌上的一瓶礦泉水,便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顧晨也是笑道:“我發現,最近這個網路上,總有些博主分享這方面的雞湯。”
“對,我也看過很多。”吳哲也是回想起什麼,趕緊掏出手機,將自己表弟的一條微博開啟給眾人看:“你看我表弟這條。”
盧薇薇也是笑呵呵道:“我靠,他還配個音樂,我來唸念。”
咳嗽了兩嗓子,盧薇薇這才跟著影片一本正經道:“今年我二十四歲,辭掉了兩年的工作,帶著我所有的積蓄,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來到了li江,有人坐在路邊,彈著吉他唱著歌,大家都席地而坐……”
“過了三個月,我花掉了所有的積蓄,準備回到江南市,我從不後悔。”
看到這裡,盧薇薇直接笑噴道:“這就完了?你表弟這不是騙人嗎?他現在不是剛從警局出來嗎?”
吳哲捂臉:“別說了別說了,丟人。”
“回到江南市,後面不是該傻眼嗎?”顧晨也是給出自己的看法,道:“這是把我們當傻瓜嗎?”
“成年人了,做事情的時候就不考慮下後果,離職以後拿著自己辛辛苦苦攢的錢,說走就走?然後回來之後的事情,他們不準備拍了?”
“飯都吃不上了,給他爹媽打電話他不拍了?”盧薇薇也跟腔道。
“跟朋友四處借錢他不拍啦?”丁警官也來補刀。
所有人看過這條假影片後,忽然感覺智商受到深深的侮辱。
兩個人混得偷東西度日,竟然還把影片美化的這麼好,關鍵還不少人相信。
留言一瞧,都是羨慕吳哲表弟享受生活的網友,點贊和評論都很多。
可誰能想到,吳哲表弟此刻正被警方以盜竊罪拘捕。
好在偷的東西都只是些食物,價值不算很大。
也是看在幾人多日沒錢吃飯的客觀情況,因此失主才同意和解,所以在拘留一些時日後,由吳哲舅舅舅媽領回教育。
瞭解到這些情況後,三組也是炸開了鍋,不少警員都在反思。
“破衣摟嗖,上了趟高原,回來把影片一上傳,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老文藝了?”
“人一旦覺得自己慢慢文藝起來的時候,你就記住了,你離傻子不遠了。”
“這些網上的假文藝,還在肆意的去倡導年輕人去裸辭?”
“出門在外就記住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給自己留好回家的車票。”
“花掉所有的積蓄,不顧一切?”
“他們覺得自己很帥嗎?讓他們爸媽省點心吧。”
不少警員都是成一邊倒的批評意見,畢竟這些假文藝,用謊言去驗證謊言,那最終得到的只能是謊言。
顧晨也道:“說白了,就是毒雞湯太多了,二十多歲確實年輕,能浪一回。”
盧薇薇看了顧晨一眼,笑道:“人家有些人,18歲他爸才告訴他家裡有錢,現在被禁止高消費了。”
“你有毒啊盧薇薇。”王警官瞬間秒懂盧薇薇意思,不由笑了笑說道:“其實最關鍵的不是多少歲,主要是毒雞湯氾濫。”
“那種慫恿人家裸辭的心靈雞湯害了多少人,那些本來就單純的人被這些東西洗腦的無處安放,真的就是單純以為這是安逸,其實就是地獄,我現在醒悟過來都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那這些人算不算傳播虛假內容,誤導群眾?”顧晨的一席話,瞬間讓大家再次陷入沉思。
如果說毒雞湯害人,那傳播毒雞湯的人呢?不用負責麼?
其實大家之前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可問題是,事情就發生在見習警員吳哲的身上。
表弟被假文藝影片欺騙,然後繼續活在謊言中,最終把自己繞進了警局。
而吳哲表弟所製作的假文藝影片,緊接著會不會繼續誘導欺騙其他不明情況的吃瓜群眾?
這個很難說。
畢竟製作影片只傳播美好的一面,現實很糟糕,沒人願意看,這也是網路上為什麼都是“貴族”的情況。
“讓你表弟刪了吧,免得誤人子弟。”王警官拍拍吳哲肩膀。
“沒問題,待會就跟他說。”吳哲無語了好一陣子,這才道。
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開始一天的新工作。
手裡暫時閒暇的盧薇薇,看著桌上導演劉易的名片,不由吐槽道:“這個劉易,連續掛我兩次電話,這個仇我可記著呢。”
剛想著,三組辦公室的固定電話便響了起來。
顧晨正好經過,便隨手拿起電話接聽道:“這裡是芙蓉分局刑偵三組,請問有什麼事情?什麼?”
顧晨眉頭一皺,看了眼盧薇薇,隨後收回目光道:“我知道了,馬上出警。”
結束通話電話,盧薇薇淡淡的問道:“顧師弟,什麼事情這麼緊急?看你一副緊張的樣子。”
“昨晚……”顧晨平復下心情,這才道:“就在昨晚,劉易死了。”
“什麼?”盧薇薇彷彿遭到一道晴天霹靂,整個人不可思議道:“劉……劉易死了?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上面說報警人是劉易的助理,一大早沒看見劉易來劇組,所以就打電話,結果電話也打不通,就去劉易的住所找他。”
“可是後來她發現,不管自己如何敲打劉易房間的大門,劉易始終沒動靜,她就用劉易留給她的備用鑰匙開門,結果就發現劉易死在了住所內,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聽到顧晨這麼一說,王警官立馬也湊過來道:“劉易竟然死在自己的住所內?這傢伙也太倒黴了吧?”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難怪。”盧薇薇這才想起什麼,忙道:“難怪昨天劉易撥通了我的電話,卻忽然在聽見我的問話後,又趕緊掛掉,之後我再打,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難道當時?”
盧薇薇有些不敢相信,趕緊看了看身邊的顧晨。
“可能當時他的生命安全正在受到威脅,又恰好在最新的通話記錄中,只留存有盧師姐的號碼。”
“由於知道盧師姐的身份是警察,所以他在慌亂之中,撥通了盧師姐的號碼。”
顧晨也是根據當時的實際情況,做出了自己的初步分析。
盧薇薇懊惱的一拍腦袋:“該死,如果當時我們去找劉易,說不定他還有救。”
“這種事情沒有如果。”王警官也是趕緊戴好裝備,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出發啊!”
大家都沒閒著,立馬根據地點指示,來到了一棟較為老舊的公寓小區。
警車開到樓下,已經有不少群眾圍在一起非議了。
一名五六歲的小姑娘,拉著奶奶的衣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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