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很好奇,徐亞軒一個弱女子是怎麼做到將一名戶外向導反殺的?而且還是在被捆綁的情況下。
當然徐亞軒也非常清楚,自己必須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所以還不等顧晨開口,徐亞軒便主動解釋說:
“我爸說過,去尋找那筆寶藏,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我必須要學會藉助別人的力量。”
“而那兩名嚮導就是外力,但是,他們都是凡夫俗子,都只是普通人。”
“所以貪慾是無法控制的,我必須要有所防備。”
“我爸也說過,一旦對方起了歹意,想獨吞寶藏,或者我將面臨生命威脅的時候。”
“如果真走到這一步,那我必須向對方示弱,要讓對方對我放鬆警惕,只有這樣才能瞞天過海。”
“嗯,你爸徐天俠的確考慮的非常周道。”顧晨先是肯定了徐天俠的智慧,但同時又問:
“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徐亞軒頓了頓,也是解釋說道:
“我爸讓我出發前,在身上藏一根針,要很長的那種,還要便於攜帶,最好是藏在頭髮裡。”
說道這裡,徐亞軒立馬從自己紮好的丸子頭裡,取出一根類似髮釵的東西,放在眾人跟前。
盧薇薇眼睛一亮,忙問道:“這就是你反殺對方的兇器?”
“沒錯。”徐亞軒此刻也不裝了,直接將髮釵放在面前,解釋說道:
“這個髮釵,是我爸親自挑選的,平時我可以紮起丸子頭,然後將這個插在丸子頭上。”
“這樣一來,對方一般都不會注意,他們只會搜查我們身上帶了些什麼?不會注意頭上的部位。”
“所以,我就是假裝想上廁所,因為之前已經跟對方示弱過,讓對方覺得我很好拿捏,很好控制,很柔弱的那種。”
“所以,那名嚮導才選擇相信我,給我鬆綁,讓我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上廁所。”
“那你是怎麼做的?”袁莎莎問。
“我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時間,這樣的動作,我之前訓練過很多次。”
“就是在對方鬆懈的同時,迅速假裝撓頭髮,然後抽出髮釵,迅速刺向對方的咽喉。”
說到這裡,徐亞軒重重的嘆息一聲,雙手捂臉,似乎也在平復心情。
好半天后,她這才緩緩抬起腦袋,解釋說道: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動手,他很可能會殺了我。”
“之前他已經殺掉了他的同伴,這樣的搭檔他都能隨意動手,我要是落在他手裡,必死無疑。”
深呼一口重氣,徐亞軒也是態度堅決道:“所以,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我確實動手了,也確實成功了,可當我看到那個人倒在地上的同時,我才意識到,他的女友肯定會來找到我。”
“他都這麼兇殘了,他的女友也好不到哪去,所以我得立刻離開那裡,去外頭尋找幫助。”
頓了頓,徐亞軒扭頭看向袁莎莎,這才又道:
“後來,我就在逃跑的過程中,正好遇見了袁警官,是她救了我,帶我出來,我真的要好好的謝謝她。”
說道最後,徐亞軒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
似乎這段時間,她受到了許多委屈。
盧薇薇趕緊給她遞上紙巾安慰,而袁莎莎也拍拍他的肩膀。
所有人都為這個女子的勇敢和沉穩感到佩服。
顧晨深呼一口重氣,問道:“那些陪藏品現在在哪?”
“被埋在一個隱秘的地點,只有我知道在哪,但是,我現在身體非得不舒服,如果你們想要上去尋找的話,能不能等我康復了再去?”
“我感覺,我現在需要醫生,我的身體很難受……”
徐亞軒一副痛苦表情,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的體力似乎也已經到達極限。
顧晨當然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還是同意了徐亞軒的要求。
於是立馬聯絡了手下警員,先將徐亞軒送到醫院進行治療,並排除安全力量,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她的安全。
等她身體恢復之後,再上山去尋找那些被盜走的陪葬品。
而完成這些操作後,吉喆也已經帶人將死者屍體抬出了大山,並直接送往市局技術科。
顧晨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帶著團隊成員來找高川楓。
趕到市局技術科的時候,法醫高川楓的屍體檢測也正好完成。
來到走廊,正好與顧晨團隊碰個正著。
“顧晨,你們來的速度可真快啊。”高川楓也是調侃一句,直接走進休息室。
而顧晨,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也同時走了進去。
“屍檢情況如何?”顧晨非常關心這個問題。
而法醫高川楓則是笑笑說道:“之前的那具洞穴裡找到的屍體,還有這個森林中發現的屍體,我都已經屍檢結束。”
“報告呢,還沒有,但是我可以跟你說明一下具體情況。”
“那就挑簡單的說。”顧晨要求道。
“好。”法醫高川楓也是默默點頭,隨後坐在沙發上,回想著說道:
“那個在洞穴中發現的屍體,的確是一擊斃命,兇器應該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一刀可真是夠狠的,直接紮在了對方脖頸上的大動脈位置。”
“那名男子幾乎是在瞬間被帶走生命,這一刀,下手是穩準狠,根本沒有給對方一點生還的可能。”
“你是說,刀刃紮在脖頸上,還是一刀斃命?”顧晨一臉好奇。
而高川楓則是默默點頭:“絕對的,動作手法非常老練,就像是訓練有素的戰士,可見兇手還真不是一般的狠辣啊,殺人不帶猶豫的。”
甩了甩手指,法醫高川楓也是繼續提醒:“我是建議,你們好好調查一下兇手,看看有沒有前科什麼的。”
“這個我們會去調查。”顧晨答應著說。
“嗯。”默默點頭,高川楓立馬又道:
“還有就是後來你們送過來的那名死者,也是同樣的死法。”
“只不過這一次,傷口更小,更像是被針扎死,動作手法嘛,跟之前那名死者幾乎是同一個手法。”
“不可能啊?”王警官聽到這裡,也察覺出異樣,趕緊跟顧晨核對道:
“顧晨,第一名在山洞中發現的死者,明明是另一名嚮導刺殺的。”
“而第二名死者,也就是另一名嚮導,他是被徐亞軒反殺的。”
“可兩個人,怎麼會有同樣的兇殺手法呢?”
“或許徐亞軒在欺騙我們。”這邊王警官話音剛落,顧晨便道出了自己的分析。
王警官表情一呆:“她在欺騙我們?”
“對。”顧晨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徐亞軒是個非常聰明的人,這點從我們跟她接觸就不難發現。”
“沒錯。”這邊顧晨話音剛落,一旁的盧薇薇便點頭附和:
“徐亞軒聰明,這點不容置疑。”
“嗯。”顧晨默默點頭,又道:
“徐亞軒,她說洞穴中的死者是嚮導同伴乾的,後來她又把那名兇手給反殺了。”
“現在屬於是死無對證,兇手到底是不是她徐亞軒所說的那樣,這點不得而知。”
“但是……”
說道最後,顧晨忽然將目光看向法醫高川楓,又道:
“但是,高川楓剛才也說了,兩名死者,雖然死於的兇器不太一樣,但是死亡的手法幾乎是一模一樣。”
“兩人都是頸部位置被重傷,而且兇手都是一擊斃命。”
“根據高川楓的分析,對方應該是有練過的。”
“對。”見顧晨看向自己時,法醫高川楓也是趕緊附和:
“從傷口角度來說,的確可以看出,對方似乎是個練家子,有過專門的訓練痕跡。”
“否則,是絕對不可能達到一擊必殺的。”
來回走在眾人跟前,法醫高川楓也是繼續解釋:“一般來說,從來沒有犯罪過的人,在第一次動手殺人的時候,一般都會非常慌張。”
“所以在殺死對方的時候,往往做不到一擊必殺,動作手法也會有些生疏。”
頓了頓,法醫高川楓又繼續解釋:
“而這兩人的死亡傷口,其實不難看出,很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只不過是兇器不太一樣,但是利用兇器殺人的手法,幾乎是一模一樣。”
“對了,這就對上了。”這邊法醫高川楓話音剛落,一旁的顧晨便打上一記響指,說道:
“兇手很有可能是徐亞軒一個人,因為徐亞軒之前也跟我們解釋過,她為了保護好自己,受過專門訓練。”
“就是在對方出其不意的時候,一擊必殺,這樣可以先下手為強,可以很好的保護好自己。”
“而手法一致,還很有可能是受過專門訓練人乾的,這不就是徐亞軒嗎?”
“可是,徐亞軒看上去就是個弱女子。”袁莎莎也是不由感慨,似乎也不太願意接受這種現實。
但顧晨卻走到袁莎莎跟前,語重心長的道:
“小袁,永遠不要在脫離證據的情況下推測兇手,從高川楓屍檢的結果就不難看出,兇手顯然受過專門訓練。”
扭頭看向四周,顧晨又道:“那名嚮導,他只是一名戶外徒步者,資深的老驢,這種人,如果以前沒有前科,基本上很難做到一擊必殺。”
“所以從這點來說,那名嚮導殺害同伴的可能性很小。”
“加上這兩人一直以來都是搭檔,你要說為了錢財,忽然反目成仇,這種反應太過牽強。”
“試問一下,兩個關係賊好,還是創業夥伴的人,會突然為了一筆財富自相殘殺嗎?”
“不會。”聽著顧晨的解釋,眾人也是搖頭附和。
顧晨打上一記響指:“沒錯,不會,所以徐亞軒說,那名死在洞穴當中的嚮導,是他同伴殺的,還是一擊斃命,手法非得老道。”
搖搖腦袋,顧晨也是哼笑著說道:“這種理由,或許真的很牽強。”
“反倒是徐亞軒從森林裡被救出來後,所說的那些東西才十分反常。”
“好在她還算比較真實,即便示弱,也沒有很好的隱藏自己,還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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