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波肯定是不想承認自己跟張晴的那點破事,但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畢竟在調查徐建波之前,高虎就跟大家分享過徐建波的一些具體情況。
所以現在的徐建波在大家面前,自然就跟個明鏡似的。
畢竟能把生意做到徐建波這種高度,那自然是有著他的過人之處。
“你說你跟張晴沒什麼關係,也沒讓她去江南市,這個我們自然會去調查。”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你跟阿忠到底熟不熟?”高虎也是一臉認真。
“阿忠?開娛樂城的那個小老闆?”畢竟是在湘南市商界混跡多年,高虎這麼一說,徐建波立馬就能秒懂是誰。
可見人家對於湘南市的那些生意人還是瞭如指掌。
高虎默默點頭,又問:“你認識他?”
“有過幾次照面。”徐建波翹起二郎腿,也是思考著說:
“那個人的家裡,當年也是做點旁門左道起家的,在湘南市做點娛樂城的生意。”
“我們在湘南市的商會晚宴上見過幾次,他主動過來跟我打招呼,我也就是跟他點點頭,知道他是誰。”
“但是我們之間,沒有太多交集,他的生意跟我的生意,完全是兩碼事。”
想了想,徐建波又道:“哦對了,他曾經也想來涉及房地產行業,想跟我認識一下,但是我工作繁忙,就沒有跟他會面。”
攤開雙手,徐建波也是很紳士的解釋說:“所以,我跟他之間,也就是幾次照面而已,並不算認識。”
見顧晨幾人毫無反應,徐建波又問:“怎麼了?有問題嗎?”
“他死了。”顧晨說。
“死了?怎麼回事?”聽顧晨如此一說,徐建波似乎也頗感興趣。
“被人下毒毒死的,而且,是跟他的那些朋友一起被人毒死的。”顧晨又道。
“哎呀。”聽到這裡,徐建波也是一臉惋惜:“可惜了,這個阿忠,感覺還挺年輕的。”
搖搖腦袋,徐建波又道:“可能是阿忠的仇家乾的吧?否則為什麼要毒殺阿忠呢?”
“他是在江南市的一個小區裡被人毒殺的,而且,他們是專門開車去江南市租房,感覺想是在躲避什麼?”
“所以我們想知道,關於阿忠的一些情況,包括他在湘南市這邊,有沒有什麼仇人?”盧薇薇也是開門見山,並不想藏著掖著。
感覺用這種直接的方式來試探一下,你徐建波總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而徐建波也是在猶豫之後,思考著說:“阿忠這個人我不太瞭解,但是沒關係,我可以找個瞭解他的人,來告訴你們。”
話音落下,徐建波很紳士的掏出手機,便開始聯絡人員。
不多時,一名男子接通了電話,徐建波甚至是開著擴音:
“老九,最近在忙什麼?”徐建波問。
“還能忙什麼?旅遊開發的事情唄。”電話那頭叫老九的男子說。
“還是那個山洞旅遊開發的專案啊?你都搞了多久了?”徐建波也是隨口一提。
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笑呵呵道:“沒辦法呀,要開發這種旅遊景區,那需要真金白銀的投入,大哥您也不感興趣,要是感興趣,給我投個幾億,我的專案早就能落地了。”
“呵呵,你這還賴上我了?”聞言對方如此一說,徐建波也是雲淡風輕的調侃著說。
對方顯然是不敢得罪徐建波的,也是趕緊道歉著說:“大哥,我哪能賴上你呢?”
“只是小弟現在生意上確實困難,很多時候,資金也週轉不開。”
“拉來的那些投資客,一個個口頭答應的挺好,可真要到了投入真金白銀的時候,一個個都開始哭窮。”
嘆息一聲,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繼續吐槽:“這前期專案,我都已經自己投入了兩個多億,可這幫人的資金遲遲不到賬。”
“他們其實就是想看著我先投入,等差不多的時候,再用一個最恰當的方式來進入,來爭取股權利益的最大化。”
重重的嘆息一聲,電話那頭的男子又道:“說到底,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鬼的很。”
“好了好了。”見自己似乎已經跟這名兄弟聊的太多,徐建波點到為止,這才開門見山:
“有件事情想問你。”
“您說啊。”見徐建波有事相求,於是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立馬認真起來。
“那個開娛樂城的阿忠,你跟他是不是比較熟?”徐建波問。
“熟啊,當然熟,還經常一起吃飯呢。”電話那頭的男子說。
“阿忠死了。”徐建波冷靜的說道。
“啥?這貨死了?”一聽這話,男子的語調頓時拉高了不少,也是不可置通道:“怎麼死的?”
“被人毒死的,而且一起被毒死的,還有他身邊的那幾個馬仔。”
“聽說是一起開車去了江南市,在那裡租了一套房子,然後被人毒殺了。”
“我的乖乖。”一聽這話,電話那頭的男子,反而興奮了起來:
“這貨竟然被人毒死了?媽的,那得得罪不少人吧?”
“咳咳。”感覺這人越說越離譜,徐建波也是趕緊拉回正題:
“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誰跟這點阿忠有仇?”
“知道啊,當初那家最大商場的競爭對手唄。”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直截了當的說。
徐建波又問:“到底是誰?說清楚。”
“王羅鍋唄,還能有誰?”
“王羅鍋?”徐建波聞言,也是眉頭微微一蹙,短暫思考了幾秒後,這才又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王羅鍋是不是那個也是開娛樂城的?有些駝背的那個傢伙?”
“對,就是那孫子,那傢伙手段可毒辣的很,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電話中的男子,也是繼續解釋:
“當初阿忠那個娛樂城的專案怎麼得來的,您不會不知道吧?”
“畢竟當初那個商場樓盤的專案,也是有您的股份。”
“當初就兩家有實力的,想在這裡開一家娛樂城,因為地段好啊,大家心裡都清楚,誰要是拿到這裡的商場經營權,那就跟印鈔機一樣。”
“湘南市娛樂城的生意一項很好,所以阿忠那傢伙,可沒少用手段。”
頓了頓,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繼續解釋:“聽說,也是用了一些手段,讓當時的王羅鍋吃盡苦頭,所以王羅鍋丟掉了那塊肥肉。”
“也就是因為那一次,兩人的仇算是結下了,所以,後來王羅鍋也給阿忠的娛樂城帶來過許多麻煩。”
“比如故意找人去那邊消費,然後各種鬧事,最後阻礙他經營等。”
“但每次都被阿忠擺平,可每次都來這麼鬧,讓阿忠也疲於應付。”
“所以,這個王羅鍋對阿忠的報復,其實一直都沒停歇過,你要說誰跟這個阿忠有仇,那不用猜,肯定是這個王羅鍋。”
“千真萬確?”不太確信,於是徐建波又追問了一句。
而電話那頭的男子也是肯定的回道:“雖然不能說百分百吧,但也八九不離十。”
“如果說阿忠被人毒殺,誰最有嫌疑,那不用猜,肯定是王羅鍋,這個都不用想的。”
“好的我知道,那就先這樣吧,回頭有事我再找你,我現在有點忙。”見此情況,徐建波也是趕緊把話題打住。
電話那頭的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什麼,也是很識趣的又立馬改口:
“那什麼,大哥,我說的這些,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但是阿忠當初經營生意的時候就不怎麼厚道,總喜歡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去跟同行競爭。”
“所以他在湘南市生意場上的名聲並不太好,但是如果說誰會毒殺阿忠,我感覺,有很多,但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而我說的這些東西,也僅僅只能給您一個參考,回頭您要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事情,記得打我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徐建波也是隨便寒暄幾句,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抬頭看向顧晨幾人,徐建波也是冷靜的說道:“聽見了?王羅鍋,湘南市一個也在開娛樂城的老闆。”
“這個人我只是在商會晚宴的時候聽說過,但沒有真正見過,也瞭解的不多。”
“如果你們想知道關於阿忠的仇家,那你們可以嘗試著去尋找一下這個王羅鍋,就是有些駝背的那個人,那肯定會有所收穫。”
“很好。”聽著徐建波的各種解釋,高虎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希望您給我們提供的這些線索,會對我們的案件調查有所幫助。”
頓了頓,高虎又問:“所以現在,您能跟我們說些實話嗎”
“實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見著高虎如此一說,徐建波也有些猶豫。
“就是您跟張晴之間的關係。”說道這裡,高虎也是繼續解釋:
“我們之前去江南市,還去化妝品店找過張晴,也跟她聊過一下。”
“所以,您到底跟張晴之間,是哪種關係?也請您解釋清楚,避免我們在案件辦理上,誤會您。”
頓了頓,高虎又道:“所以,如有冒犯的地方,還請您見諒,但是我們調查案件,主打的就是一個實事求是。”
“如果說的是謊言,那麼調查出來的結果,也必然是謊言,您懂我意思嗎?”
見這幫警察,還去江南市找過張晴,可現在自己也無從證實。
可張晴的確是在江南市經營著一家化妝品店,這也是事實。
想到這裡,徐建波在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解釋說:“好吧,我說。”
“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張晴透過商會的酒會晚宴認識了我,後來也經常找我請教一些問題。”
“所以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熟悉了起來,她也經常會來找我諮詢一些商業問題。”
攤開雙手,徐建波又道:“你們也知道,但凡能從我這裡得到一些商業訊息的,那都能小賺一筆。”
“一般人是接觸不到我這個圈子的,所以,我跟張晴成了朋友。”
“是哪種朋友?”顧晨聞言,也是明知故問,就是想從徐建波這裡得到答案。
但徐建波似乎就是不肯鬆口,依舊錶現的非常含蓄:“我說過,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因為她謙虛。”
“所以,我幫助過她,但也僅僅是在商業上的幫助。”
“可能也就是比普通朋友關係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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