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傷口縫線,又綁著綁帶,讓老木頭感覺十分難受。
“再忍耐一下,傷口我們不能動。”顧晨說。
“好,好。”帶著微弱的口吻,老木頭最終還是做出妥協。
見老木頭說話意識開始增強,顧晨也是湊到跟前,繼續問他:“老校長,有些事情,我們要跟您瞭解清楚,您是怎麼被人襲擊的?”
聽著顧晨的一番說辭,老木頭眉頭緊蹙,似乎也開始陷入到回想狀態。
片刻之後,老木頭也是猶豫著說道:“我記得,我晚上出門散步,準備回家,可是,在家門口,好像被人敲了一下。”
“然後……”
“您能跟我們說實話嗎?真的是在家門口,被人敲了一下嗎?”顧晨還不等老木頭把話說完,便直接打斷。
似乎也對老木頭的言辭有所懷疑。
老木頭眉頭微微一蹙,似乎也感受到來自顧晨的懷疑。
短暫平復下心情後,他這才緩緩問道:“警察同志,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您只需要跟我們說實話,否則,我們很難找到襲擊你的兇手。”顧晨也是言簡意賅,用最簡單的話語告訴老木頭。
老木頭猶豫了一下,也是繼續回道:“沒錯,我是在家門口被人襲擊的。”
“那您有沒有看清襲擊您的那些人,具體長啥樣嗎?”王警官有些迫不及待,也是問出大家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然而老木頭卻是否認著說:“我說過,我……我趕到門口,就被人敲了一下。”
“然後,我眼前一黑,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是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待在了這裡。”
重重的嘆息一聲,讓自己的呼吸能溝通暢一下,老木頭繼續問道:
“這裡是哪?醫院嗎?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聽著老木頭虛弱的聲音,盧強也是嘆息著說:“我們在禾木村的一個空置老宅裡,也就是廚房的地窖中發現了你。”
“當時的你,就倒在地窖下邊,整個人頭上流了很多血。”
瞥了眼顧晨方向,盧強繼續解釋:“要不是顧警官發現了你,把你救起,送到醫院,恐怕你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原來,咳咳,原來是顧警官救了我?”見救自己的是顧晨,老木頭帶著虛弱的口吻,也是萬分感謝著說:
“顧警官,謝謝你,我感謝你。”
聞言老木頭說辭,顧晨伸手打斷道:“我們先不說這個,我問你,燕子家老宅的鑰匙,是不是放在你這裡?”
“啊?”也是被顧晨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老木頭似乎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但很快,老木頭卻是否認著說:“我……我怎麼會有燕子家的鑰匙呢?”
“燕子的奶奶去世後,她就很少回家,老宅的門,也一直是鎖上的,只有她自己有鑰匙,又怎麼會在我這裡呢?”
“你說的這些可是真的?”盧薇薇一聽,也是再次反問著說。
老木頭乾咳兩聲,也是附和道:“沒……沒錯,我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
這邊老木頭話音剛落,顧晨也是繼續問他:“可是,我們大清早來到禾木村的時候,發現燕子家的行李都不翼而飛。”
“而且,大門的鑰匙是鎖著的,可那些行李,卻又到了你的家中。”
“你……你說什麼?”聽到顧晨的這番解釋,虛弱的老木頭,頓時兩眼一瞪,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一旁的盧薇薇則是繼續說道:“意思就是,我們在你家的客廳,發現了原本應該在燕子家老宅房間的行李。”
“但是,燕子家老宅的門鎖,一直都是完好無損,很顯然,這是用鑰匙開啟的,門鎖甚至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跡。”
幽幽的嘆息一聲,盧薇薇繼續說道:“而且,燕子在這禾木村,似乎也就跟您關係好一些。”
“我們想,她把老宅的一把鑰匙,寄存在您這裡,也說的過去吧?”
“可您卻說,燕子的鑰匙,不在您這裡,那會在誰手裡?”
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躺在病床上的老木頭,瞬間啞口無言。
王警官見狀,也是嘆息著說:“老校長,雖然我們現在不清楚,您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我們。”
“但是,燕子的行李,我們的確是在你家發現的,這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就是,那些行李,為什麼會從燕子家,轉移到你家?”
“是你自己搬運過來的?還是被人搬運過來的?”
“可是,對方怎麼會有鑰匙?還是說,著燕子家老宅的鑰匙,其實是從你這裡拿到的?”
面對王警官連續發問,老木頭似乎也是心裡發懵,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可見到眾人都用奇異的眼神看向自己時,老木頭愣了愣神,也是嘆息著說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好吧,我承認,燕子家老宅的鑰匙,的確,我有一把。”
“害!”見老木頭終於承認,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那您剛才幹嘛要隱瞞呢?”
“鑰匙在您這裡,您隱瞞下來有什麼必要呢?”
“是燕子不讓說的。”老木頭帶著虛弱的口吻說。
顧晨聞言,也是湊上前問:“燕子是什麼時候,把老宅家中的鑰匙交給您的?是燕子奶奶去世之後,燕子離開禾木村開始?還是燕子這次回來交給你的?”
“是這次回來交給我的。”這邊顧晨話音剛落,躺在病床上的老木頭便回覆說。
顧晨皺了皺眉:“這次回來交給你的?那她有跟你說些什麼沒?”
“咳咳。”乾咳兩聲,老木頭也是繼續帶著他那虛弱的口吻,緩緩說道:
“燕子這次回來,在村裡碰到我,就跟我閒聊了一些事情,包括她最近的狀況,和我們村裡最近的情況。”
“我跟燕子,本來就是師生的關係,所以,大家彼此之間都非常熟悉。”
“而燕子也掏出她家老宅的鑰匙交給我,說是讓我保管著。”
“因為她信得過我,才讓我保管鑰匙。”
“那後來呢?她還有更你說些什麼沒?”盧薇薇聞言,也是繼續追問。
老木頭重重的嘆息一聲,也是否認著說:“後來?也沒說什麼?”
“我問燕子,她這次回來,準備待多久?燕子說,她可能要待上一段時間,但沒有告訴我具體時間,我猜測,估計得一個星期吧?”
“畢竟在這裡,是燕子從小長大的地方。”
“雖然,現在收養她的奶奶已經去世,她在這裡,已經沒有了親人,但是,她對老宅還是有感情的。”
“她告訴我說,她工作有些疲憊,就想回來放鬆一下。”
“然後,她看到家裡的情況,有些傷感,就把鑰匙交給我,告訴我說,等她離開之後,幫忙看著房子。”
“那您是怎麼說的?”聽著老木頭的這番說辭,顧晨又問。
老木頭嘆息一聲,也是緩緩說道:“我還能怎麼說?燕子讓我保管鑰匙,拿我就暫時替她保管好了。”
“但是燕子告訴我說,保管她家老宅鑰匙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也答應了。”
“感覺,這完全沒必要,但是,燕子的話,總感覺怪怪的。”
“哪裡奇怪了?”盧強問。
“我也不知道。”老木頭嘆息一聲,也是繼續回道:
“反正,燕子這次回來,就是來放鬆的,然後,我就不知道她後來去了哪裡?”
“但是,她的行李都還放在房間裡,這就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但是,我也不好去尋找她,她自己有手有腳,這裡又是她的家,她自己會回來的。”
“可直到你們來到禾木村,說她們失蹤的事情,我才慢慢意識到,她們兩個,可能真的已經失蹤了。”
“好吧。”聽著老木頭如此一說,盧薇薇默默點頭,也是繼續追問:
“那您被人打暈之後,之後的事情,真的一點都記不清楚了嗎?”
“不清楚。”感覺這有些為難自己,老木頭也是無奈說道:
“我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你們幾個,剩下的事情,我是一點都不清楚。”
頓了頓,老木頭也是痛苦的說道:“我現在,就感覺這腦袋快要炸開一樣,很疼,很暈,我甚至能看見眼前有金星。”
“而且,我的腦袋好癢,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說出這些話的同時,老木頭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意識到大家追問的問題實在太多,又太急促。
導致頭腦還沒完全恢復的老木頭,有些痛苦的感受。
於是顧晨放慢的問話節奏,也是安慰著說:“我們慢慢說,不急。”
頓了頓,顧晨繼續問道:“我現在很想知道,您為什麼要在禾木村裝傻?您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啊?”見顧晨問出的問題,是自己當初跟顧晨解釋過的問題,老木頭有些生氣,也是重重的嘆息著說道:
“警察同志,那天我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嗎?我是不想跟村裡人交流,跟他們沒有什麼可……”
“未必吧?”
這邊還不等老木頭把話說完,顧晨便直接打斷說。
“你什麼意思?”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顧晨的意思,老木頭也是皺起眉頭。
也是,顧晨也是為了照顧老木頭的說話語氣,將自己的語氣放慢了節奏,繼續問道:
“您說您是不想跟村裡人交流,可是,您要知道,您被人襲擊,我們透過痕跡調查發現,不止一個人。”
“這說明,將您帶到地窖裡的人,至少是兩個,但是,這兩個人,到底還有沒有其他同夥?我想,可能有。”
“可是,知道這禾木村空置老宅地窖的人,應該不多吧?應該是你們村裡人吧?”
“可不止一個人,參與了襲擊你的事情,甚至都是下死手,要置你於死地。”
說道這裡時,顧晨也是帶著情緒。
而躺在病床上的老木頭,此刻也懵了,似乎被顧晨這一通說教,弄得尷尬不已。
“老校長。”顧晨輕嘆一聲,也是繼續說道:“您明白我意思嗎?”
“那就是,襲擊您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村裡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如果說,您跟村裡人沒有半點矛盾,甚至不想跟他們交流?這話放在之前,或許我會相信。”
“可是現在,有人要殺您,甚至下手如此狠毒,難道,您還要隱瞞下去嗎?”
“難道說,您就不想找出要謀害您的兇手嗎?”
也是被顧晨的一連串問話,問道了心靈深處。
老木頭此刻的眼眶中,似乎也開始含著淚珠。
鼻頭酸酸的,但就是不肯開口說話。
見老木頭此刻竟然開始保持沉默,盧強和王警官對視一眼,似乎也猜出了問題的關鍵。
那就是顧晨剛才的那一通問話,似乎是擊穿了老木頭的內心防線。
如果說,之前大家對老木頭的懷疑,那只是停留在懷疑的水平上。
那麼現在,顧晨的問話,似乎就像是說中的答案,但是對方卻不肯回應。
或許是想繼續隱瞞下去,但此刻的大家都已經等不及了。
盧薇薇也是率先開口質問道:“老校長,都什麼時候了?難道您要一直這樣把秘密埋藏在心裡嗎?”
“對方都已經要對您動手,對您起了殺心,您不說,不就等於是在幫助那幫兇手,幫助他們擺脫法律的制裁嗎?您還在等什麼?”
話音落下,躺在病床上的老木頭,雖然熱淚盈眶,但是,卻依舊不肯開口說話。
王警官單手扶額,整個人也是沒好氣道:“我說,您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麼說來,您跟那些襲擊您的人。”
“或者說,那些要對您下毒手的人,其實也是一夥的?”
“您之所以不肯說,是不是因為,您有把柄在對方手裡?”
“你們別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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