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她面前。”
“她內心的委屈,讓她不能淡定,就這樣,我跟我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我從來沒想過,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成了一個單親家庭的小孩。”
“也就是從那之後,我媽開始鬱鬱寡歡,再也沒有了曾經的笑容。”
頓了頓,張穎擦拭眼角的淚珠,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說道:
“後來,我媽患上了抑鬱症,而且病情一天比一天嚴重。”
“家庭的破裂,讓她心力交瘁。”
“她總是在半夜裡突然被噩夢驚醒,嚇得大聲呼叫。”
“每當我被吵醒之後,跑向她的房間裡,才發現,她又做噩夢了,她夢見,我爸和那個女人,把我從我媽那裡搶走。”
“我媽抱著我說,我是她的唯一,就算什麼都沒有,只要有我在身邊就行,我也笑著安慰我媽,我說,我要一輩子留在她身邊,不讓她受委屈。”
說道這裡,張穎忽然難掩內心的崩潰,整個人趴在桌上哇哇大哭。
這可把顧晨幾人給搞的一臉懵圈。
原本大家也是來調查張穎的情況,畢竟他父親張貴發參與嚴重的犯罪活動,顧晨只想知道,張穎對此瞭解多少?
畢竟,跟張穎一個金屬樂隊的胡哲失蹤,也是跟張穎的父親張貴發有關,顧晨不想錯過任何線索。
可現在,似乎是在揭開張穎塵封已久的傷疤。
這種難受的感覺,顧晨能夠體會,其實自己心裡也並不好受。
眼看著張穎趴在桌上哇哇大哭,情緒崩潰到了極點。
顧晨與盧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對視一眼,示意大家不要過多的刺激張穎的情緒。
也不需要立馬去逼問什麼?給予張穎一定的緩和時間。
也是在發洩完這波悲傷的情緒後,張穎吸了吸鼻子,紅著眼,抬頭看著顧晨幾人,不由哽咽著說道:
“對不起,是因為又想起我媽,我心裡就特別難過。”
“可以理解。”顧晨默默點頭,將手中的紙巾遞給張穎,說道:“擦擦眼淚吧。”
“謝謝。”張穎接過紙巾,也是沾了沾眼角的淚水,這才努力平復下心情。
顧晨見張穎情緒緩和,這才又問:“所以後來,你母親一直都活在抑鬱當中?”
“是的。”吸了吸鼻子,張穎也是保持情緒的剋制,緩緩說道:
“後來有一天,我在學校上課,可是忽然接到來自家裡的電話,說讓我趕緊回去,說是母親出了狀況。”
“但具體是什麼狀況?我不知道,但我清楚知道,我母親這些年,一直都活在抑鬱當中。”
“甚至長時間精神恍惚,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當聽見說我母親出了狀況後,我當天就買好車票,返回家中。”
“才知道,母親出車禍。”
說道這裡,張穎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下心情,又深呼了一口重氣,這才有道: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母親那段時間精神恍惚的厲害,一直待在家中養病。”
“可有一天,她忽然走向馬路,也不管路邊行駛的車輛,就這麼橫穿過去。”
“結果被一輛快速行駛過來的小貨車迎頭撞上,母親當場身亡。”
鼻頭一酸,張穎抬頭深呼吸,這才繼續解釋: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母親早就在家中給我留下一封遺書,撞車,只是她解脫的一種方式。”
“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失去了母親,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我父親。”
見張穎呼吸急促,顧晨默默點頭,也是靠近張穎,趕緊安慰道:
“你母親的離世,我很難過。”
“是的。”張穎抬頭看向顧晨,也是繼續說道:“我很難過,我從來就沒有那麼難過。”
“我實在想不通,母親那麼好一個女人,父親為什麼要拋棄她?要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而且那個女人尖酸刻薄,她有哪一點比得上我母親?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搶走了我的父親,又在我父親遭遇生意失敗的時候,選擇離他而去。”
幽幽的嘆息一聲,張穎也是無奈搖頭:“後來,我父親也就是因為那次生意的失敗,又恢復單身,但好在他元氣未傷。”
“沒過多久,生意就緩過來了,由於母親的離世,他可以把我接過去,繼續撫養我。”
“可是我跟他的仇,豈能是一兩句話可以說的清楚的?所以,從那之後,我一直沒有搭理我父親。”
“儘管他也來找過我很多次,也給過我不少錢,但我一分都沒要。”
“因為母親的離世,讓我更加堅定的選擇成為一名醫療工作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抬頭看向顧晨幾人,張穎的情緒終於平緩了不少,這才緩緩說道:
“所以,我成了人民醫院的護士,但是,我跟張貴發,並沒有任何瓜葛。”
聽到這裡,顧晨也替她長舒一口重氣。
要知道,跟張貴發沒有任何瓜葛,這對於張穎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張貴發出事,也跟張穎沒有任何關係。
一旁的盧薇薇也是慶幸的說道:“張穎,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所以現在,我們還想知道,你父親張貴發的事情,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清楚?”
“不清楚。”張穎搖搖腦袋,語氣也是非常堅定。
“好吧。”盧薇薇默默點頭,這才又道:
“那我還想問你,你父親張貴發,跟胡哲之間,是否認識?”
“這個……”
聞言盧薇薇說辭,張穎明顯愣了一下。
“也就是認識咯?”王警官說。
“算認識吧?具體我也不清楚。”張穎此刻腦瓜子嗡嗡的,似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王警官見狀,趕緊追問:“怎麼說算認識吧?也就是說,其實胡哲見過你父親?還交流過對嗎?”
“嗯。”這次張穎並沒有反駁,也是緩緩說道:
“我只記得,有一次,我們樂隊去參加一個商演活動。”
“活動是一個當地的主辦方邀請的,裡面有不少來參加活動的企業家。”
“而我當時並不知道,我父親張貴發就在裡面,當時我們樂隊,只顧著表演自己的節目。”
“可是結束之後,主辦方立馬將演出費結算給我們,這對於我們來說,有些意外。”
“因為我們每次演出,對方都只是支付訂金,等到演出結束後的一個星期,有的甚至一個月後,才把演出費用結算給我們。”
“所以,當時能夠演出結束,就立馬拿到演出費用,這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有些意外的。”
“因為當時約定的結算時間,是在一個星期內。”
頓了頓,張穎也是搖頭說道:“所以,我不清楚主辦方的意思,但是人家給出了足夠的誠意。”
“為了能夠跟這樣的主辦方能夠多一些合作,所以我們樂隊成員,在拿到結算款後,親自過去拜謝主辦方。”
“我才發現,在那個會客廳內,我父親張貴發也在那裡。”
“他看著我,我就知道這發生的一切是怎麼回事?”
“是你父親在幫你對嗎?”袁莎莎問。
“對。”張穎沒有否認,也是實話實說道:“後來才知道,主辦方很給我父親面子。”
“而且,那天我父親也找到我,跟我談了很久,讓我回到他身邊。”
“但我明確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過得再差,我也絕對不會回道他身邊。”
頓了頓,張穎似乎想到了什麼?這才有道:
“哦對了,雖然我不清楚,胡哲是否跟我父親接觸過?但是,我當時離開之後,我們樂隊的成員,倒是沒有立馬出來。”
“或許,是我父親知道我們樂隊的情況比較糟糕後,主動找到了胡哲,跟他打聽相關情況吧?”
“因為胡哲當時跟我的關係比較好,所以,我父親應該會向胡哲打聽關於我的一切。”
默默點頭,抬頭看向顧晨,張穎也是繼續說道:“一定是這樣的。”
“好吧。”得知這番情況後,顧晨也是默默點頭,分析著說:
“也就是說,胡哲可能就是在那次演出後,跟你父親張貴發有過短暫的接觸。”
“而由於胡哲是你們金屬樂隊的核心成員,跟你關係又很不錯,所以愛女心切的張貴發,才透過胡哲,向他打聽關於你的一切?”
“可能是。”看著顧晨的一番分析,張穎也是緩緩點頭。
顧晨打上一記響指,又道:“那這樣說來,那個時候,或許你父親張貴發,就已經留下了胡哲的聯絡方式。”
“而在之後的日子裡,或許你父親一直在透過胡哲在秘密幫助你,或者說,你們樂隊。”
“啊?”聽到這裡,張穎似乎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而一旁的王警官也是甩手說道:“我知道了,胡哲一直在用自己的錢,資助你們整個樂隊。”
“甚至在你們樂隊運轉不下去的時候,給你們金屬樂隊的成員發生活費。”
“看似是胡哲在自掏腰包,指不定他背後站著一個張貴發。”
“是啊。”這邊王警官話音落下,一旁的袁莎莎也是附和著說:
“很有可能,其實那天晚上,從我們看到胡哲擺夜市做生意,就感覺都這樣了,還要自掏腰包維繫整個金屬樂隊,甚至不讓樂隊解散。”
“當時我就感覺,這個胡哲挺努力的,至少對金屬樂隊是真愛。”
“還聽說他把自己的婚房偷偷拿去抵押貸款,感覺,這裡面或許有些貓膩。”
“你是說……”聽著袁莎莎的分析,張穎似乎也感覺情況不對。
袁莎莎短暫沉思了幾秒後,也是甩手說道:“沒準,這背後的一切,都是張貴發在操作。”
“讓你們相信,胡哲一直在積極的用自己的資金幫助樂隊。”
“但實際上,他並沒有去抵押自己的婚房,又或者說,他的婚房,抵押給了張貴發。”
“要麼就是張貴發故意讓胡哲用這個幌子,來出錢資助你們的樂隊。”
“其實,就是想透過一些手段,幫助自己的女兒,也就是你張穎,來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沒準真的是這樣?”
話音落下,現場忽然間變得安靜起來。
聽著大家的分析,張穎越來越覺得,自己接觸的這些東西,越來越不真實。
而顧晨也是提醒著說:“張穎,你也不用過度擔心這些,要想證明這個猜想是不是真的?其實挺簡單的。”
“只需要調查胡哲的婚房房產,是不是真的拿去做抵押,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吧。”也是見顧晨如此一說,張穎也不再糾結。
只是短暫的平復下心情,張穎也是抬頭看向顧晨,一臉認真道:
“所以顧局,你們說,胡哲真的是在跟我父親深度溝通?”
“嗯。”見張穎一臉渴望的表情看向自己,顧晨也是實話實說道:
“根據我們目前調查的線索來看,胡哲很有可能,深度參與了你父親張貴發的一些犯罪活動。”
“而且,胡哲很有可能是被你父親痛下殺手,殺人滅口。”
“殺……殺人滅口?”聽到這句話時,張穎整個人嚇得全身顫抖了一下,也是不可置通道:
“你……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見顧晨幾人都沒有回答,張穎也是搖頭說道:“雖然我父親張貴發是個混蛋,但是,他也不可能去殺人滅口啊?”
“我想,你們肯定是搞錯了,他不會這樣做的,他不會。”
“那你又瞭解他多少?”盧薇薇問。
而這一問,卻把張穎問傻在那。
“所以,其實你也不瞭解對嗎?”見此情況,盧薇薇又多嘴了一句。
而此時的張穎,卻是慢慢的低下腦袋,重重的嘆息一聲,點頭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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