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不是一個學校的,大家平時聚在一起排練的時間,基本上都是雙休日。”
“為了打響名氣,能在畢業之前闖出名氣,我們需要不斷的去參加比賽,不斷的去接商演,就是為了能夠畢業之後,打好基礎。”
頓了頓,電話那頭的張穎也是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嘆息著說道:“雖然實際情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輕鬆許多。”
“大學這幾年,我們金屬樂隊參加的音樂比賽,基本上都是拔得頭籌,在校園圈子裡,很是出風頭。”
“所以因為這種情況,胡哲跟他異地戀的女友,聚少離多,感情也慢慢變淡了對嗎?”王警官是過來人,一聽這情況,就感覺會出問題。
畢竟,異地戀的感情,是很難經受住時間的考驗。
加上這邊胡哲的金屬樂隊,各種順風順水,那麼胡哲必然會把重心轉移到音樂上,或許就是這麼忽略他女友的。
而電話那頭的張穎也是肯定回道:“沒錯,因為金屬樂隊的演出比賽,再加上繁重的學業,導致我們的時間,壓根就不夠用。”
“每到週末,看著其他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去約會,而我們金屬樂隊的成員,卻要聚在一起,各種排練。”
“說實在的,非常苦,我有時候也差點扛不住想退出,而且,也陸陸續續的,有一些成員選擇退出,也有一些新的成員選擇加入。”
“而胡哲就是我們金屬樂隊的主心骨,他對於音樂,幾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聽到電話那頭滿是唉聲嘆氣。
“怎麼了?”顧晨問。
張穎沉默了幾秒,也是緩緩說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呀,我們就是想要更詳細的情況。”盧薇薇也是趕緊催促。
“好吧。”感覺有些說不出口,但因為這是警方需要的參考內容,於是張穎還是選擇將情況道出:
“我知道,在胡哲失聯的時候,說他的不好,似乎有些不道德。”
“但是,如果這些情況,能夠給你們警方找到他帶來幫助的話,我願意說出來。”
“到底什麼情況?”袁莎莎一聽,就感覺張穎之前,似乎還有一些事情隱瞞著大家。
張穎也是短暫的平復心情後,這才唉聲嘆氣道:
“其實,胡哲的虛榮心很重,而且又是一個很自負的人。”
“之前他跟女友,在高中的時候是非常恩愛的,幾乎高中學校裡的人都知道。”
“後來上了大學,大一的時候,跟女友的關係也很緊密,兩人幾乎是天天晚上打電話。”
“可是隨著胡哲的音樂水平越來越高,在各大高校之間,也很快打出了名氣。”
“而且我們是在大二的時候,就組建了樂隊,這在當時,也算轟動一時。”
“畢竟這種金屬樂隊,並不是誰都能玩的,就算是優秀的音樂人也不一定能夠組建自己的樂隊。”
“但我們當時才讀大二,就已經組建了自己的金屬樂隊,又在各大高校的各種音樂比賽中,拿獎拿到手軟。”
深呼一口氣,張穎也是無奈說道:“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整支樂隊,都開始變得有些膨脹有些飄。”
“當然,也包括我,但是我很快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可當時我們樂隊的實力,在這些高校之間,已經很難找到對手了。”
“而且,還經常利用雙休日,去參加一些商演活動。”
“既玩樂隊,還能賺錢,一時間,我們樂隊風光無限,甚至我們樂隊成員的每個人,都成了各自學校的風雲人物。”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胡哲開始變得有些膨脹,很多女人向他投懷送抱。”
“而且他也很想出名,想要在畢業之前,積累更多的人脈,所以才在商演之後,經常跟著那些主辦方的老闆,去會所吃飯喝酒。”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發現,他開始有些狂妄自大,甚至連排練也經常遲到早退。”
說道這裡,張穎似乎一臉無奈。
顧晨也是趕緊問道:“所以,你覺得他變了,那後來呢?你們的樂隊……”
“我們的樂隊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當然,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因為我們的成功,所以許多學校的新生,也開始組建自己的樂隊,也想複製我們的成功。”
“殊不知,這些樂隊都不成氣候,但是卻在我們畢業之後,搶走了我們許多商單,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最讓我不能忍受的是,胡哲那三心二意,散漫的態度。”
“經常在排練期間,自己坐在腳落地接電話,從他接電話的口吻,並不像是跟女友打電話,而是跟一些陌生女人。”
“可這些跟我們沒關係,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有一些樂隊的男成員,甚至都有些羨慕胡哲這傢伙。”
“但作為一個樂隊女成員,我知道胡哲在腳踏幾條船,我知道他這樣做,對不起他女友。”
“所以,我會主動找到胡哲,讓他最好把感情的事情捋清楚,不要因為自己的個人問題,影響到我們整個樂隊。”
幽幽的嘆息幾聲,可能是回想到之前的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張穎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顧晨見狀,也是趕緊問道:“張穎,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只是覺得,那段時間,是我們樂隊最接近解散的一次。”
“同為女生的我,非常同情胡哲的女友,感覺他再這樣渣下去,最終受害的,或許是我們整個樂隊。”
“為此,我跟他提出過我的不滿,我不滿他排練時的散漫態度。”
“因為他的散漫,我們甚至在幾次商演中都出現了演出事故,還在一次勢在必得的校園音樂比賽中,錯失了冠軍。”
“而這些不穩定因素,都來自於胡哲,直到有一天,我們要參加一場商業演出,可到了商演現場集合的時候,我們發現,我們無論如何都已經聯絡不上胡哲了。”
“聯絡不上胡哲?那胡哲去哪裡了?”也是聽到這種離譜的說辭,盧薇薇也感覺,情況好像變得複雜起來。
但張穎卻是無奈說道:“當時我們所有人都不清楚,因為,我們都來自不同高校,平時都是在樂隊群裡溝通交流。”
“排練都是有固定的地方,演出也都是提前計劃好,到目的地集合。”
“可是那天,我們樂隊的所有成員,都找不到胡哲,不論如何打電話,電話那頭都沒人接。”
“好在我臨時找到一個學音樂的學長,讓他臨時過來幫個忙,頂替一下胡哲的位置,這才勉強度過了難關。”
“這也太過分了吧?”袁莎莎聽到這種情況,也是難掩心中的不滿:
“懶散成這樣,態度消極,甚至連樂隊演出也不顧,他胡哲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呵呵,可不是嗎?”面對袁莎莎的吐槽,張穎也是哼笑兩聲,繼續說道: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開始對胡哲失去信心,感覺他越來越不像之前的那個胡哲。”
“之前的胡哲,對音樂痴迷,對樂隊的未來充滿著各種期待。”
“那時候,我們的樂隊才剛剛成立,還寂寂無名,需要透過各種努力的參賽演出,才能有足夠的曝光度。”
“可隨著樂隊的名氣越來越響,我們賺到的演出費越來越多,他胡哲也收穫了許多女粉的同時,他就開始飄了,彷彿跟變了個人似的。”
“所以那次樂隊結束商演之後,我們請那位幫忙的師兄吃了一頓飯,之後,我並沒有回學校,而是去到胡哲的學校,來到他的宿舍樓下,一直等到天黑。”
“你對他可真好。”聽到張穎的這番說辭,盧薇薇也是不由感慨,但很快又問:
“那你是等到了胡哲嗎?”
“沒有等到。”張穎嘆息一聲,也是緩緩說道:
“我一直在胡哲的寢室樓下,等他很久,卻沒有發現胡哲的蹤跡。”
“電話依然打不通,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加上胡哲放我們樂隊的鴿子,我氣不過,就在胡哲的寢室樓下大喊胡哲的名字。”
“呵呵,你也夠猛的。”聽到張穎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盧薇薇忽然感覺,張穎對胡哲,那才是真感情啊。
但是這些事情,盧薇薇看破不說破,還是用委婉的語氣繼續問道:
“那後來呢?後來如何?”
“後來?”張穎頓了幾秒,這才從迷茫中緩過神來,趕緊說道:
“後來胡哲的一位室友,正好從外面走來,準備回宿舍,見到我在那大喊胡哲的名字,就趕緊告訴我,胡哲從前一天晚上,就已經不在宿舍了。”
“而且,他們也都聯絡不上,就跟失蹤了一樣。”
“失蹤?那不是跟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嗎?”王警官現在對“失蹤”這個詞彙有著特別的敏感,也是隨口一說。
而電話中的張穎也是淡笑一聲,無奈說道:“是啊,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胡哲這個傢伙,到底跑哪去了?”
“總感覺,胡哲肯定是出事了,因為他就算訓練再如何散漫,態度如何不端正,也不會放我們整個樂隊的鴿子。”
“樂隊的未來,也是胡哲的未來,他的虛榮心又那麼強,毀樂隊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他還指望,等畢業之後,利用樂隊現在的名氣,繼續開拓更大的市場。”
幽幽的嘆息一聲,張穎也是哽咽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們甚至都能看見樂隊的未來,會是一片光明。”
“因此我們所有人都不相信,不相信胡哲就這麼失蹤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帶著失落,走出胡哲的學校,走向公交車站,坐著最後一班公交車,返回我們學校。”
“張穎。”聽到這裡,顧晨也是猶豫著道:“難道說,那天晚上,你真的沒有見到胡哲?也不知道胡哲去到哪裡對嗎?”
“不。”面對顧晨的疑問,張穎卻是矢口否認:
“其實我也很矛盾,當我那天晚上,帶著極度失落的心情,做著最後一班公交車,返回我們學校的時候。”
“我發現,在我們宿舍樓下的草坪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兒,似乎在等人。”
“那天我本來肚子裡就憋著氣,也不想這麼快回寢室,就在宿舍樓下隨便走走。”
“發現那個在草坪裡坐著的人,好像就是失聯的胡哲。”
“不會真是胡哲吧?”袁莎莎好奇問道。
“對。”電話中,張穎的回答也是帶著肯定:“那個人,就是胡哲。”
話音落下,顧晨所在的車內,頓時陷入到沉默狀態。
大家相互看看彼此,似乎感覺這些人之間的關係,似乎過於複雜。
原本是張穎帶著不滿去胡哲的學校找他,結果帶著失望而歸,卻在自己學校的宿舍樓下,發現了失聯的胡哲。
顧晨有些不解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呵呵,到底怎麼回事?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面對顧晨的疑惑,張穎也是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我當時看見了胡哲時,他也抬頭看見了我,我們兩個就這麼四目對視。”
“我從他的眼裡,似乎看出了一些失落,我慢慢的走向他,問他,今天到底跑哪去了?”
“他告訴我,能不能陪他出去走走?”
“我說,你有心事?還是說,你出了什麼事?”
“他沒說,只是告訴我,能不能陪他出去走走?”
頓了頓,張穎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也是繼續哽咽著說道:
“我當時都快被胡哲給搞蒙了,想著他從來不會這樣失魂落魄,所以,就答應了,於是我就帶著他,一起到我們校園的籃球場走走。”
“我們來到了籃球場旁邊的小公園,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玩失聯?”
“因為這件事情,讓我們整個樂隊出現瞭解散的危機,讓大家對胡哲頗為不滿。”
“可胡哲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我沒站穩,感覺我是不是聽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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